黑月光她只想夺权 第1章

作者:元余 标签: 穿越重生

  

《黑月光她只想夺权》作者:元余

文案

施元夕在京中声名狼藉。

因她曾不择手段地为自己谋取了三段婚事。

为了攀龙附凤,她机关算尽,从花名在外的浪荡子,到身份尊贵的侯府世子,最后还险些搭上了朝中权臣。

可到底是登高跌重,三次谋算,三次落空。

一遭被退婚,沦为了全京城的笑柄。

家中实在丢不起这个脸面,将她送往乡下。

原本她应当半生潦倒,郁郁而终。

可机缘巧合,她偶然间穿到了现代社会。

从前为了能嫁个好人家,多年来她起早贪黑,凡女子会的琴棋书画,无一不通,为妇德名声,她苦练礼仪,做端庄大方的大家闺秀。

然而到了这边她才知道,人想要过上好日子,可以有千百种方式。

所以她读书,上进,在短短十五年内,进入了中科院。

在被授予最高荣誉的当日,她却又被送了回来。

此时她已经被赶到乡下三年,京中暗流涌动,从前的旧人,都早已按耐不住,纷纷抛来橄榄枝。

他们都以为,她会再一次谋夺一门好婚事。

不曾想,这次她谋求的,是权势,是富贵。

是亲手掌握人生的权力。

她要的,再不是一人疼爱,满族庇护。

而是登金銮,入高阁,封侯拜相!

她不求婚事,而求权力,却令得满京城风雨飘摇。

更有甚者,为让她多看一眼,辗转反侧,夙夜难眠。

不惜付诸所有,也要与她并肩。

注:男主不是前三任未婚夫中的任何一个。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穿越时空 爽文 轻松

主角视角施元夕徐京何

一句话简介:退婚三次后,黑月光又杀了回来

立意:人生掌握在自己手里

第1章 一别三年

  夜里落了雨。

  被褥沾染了潮气,盖在了身上,厚重又闷热。

  屋里陈设破旧,一张四方桌,一个破旧的衣柜,两条歪斜的凳子,就是全部了。

  施元夕轻抬眸,整个房间内还算过得去的,就只有她身上盖着的厚被褥,和床边上了锁的箱子。

  依稀记得,这里面放着的,是她从京中带来的全部家当。

  说是家当,其实也不过就是几件单薄的衣裳。

  除此外,施家什么都没让她带走。

  只临走前,她父亲悄悄托人,给她送了一包银子。

  一别经年,再见这些旧物,她眼眸微动。

  “姑娘?”张妈妈双眼通红地看着她,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又怕惊着她。

  她握着施元夕的手都在颤抖。

  三年了。

  施元夕从被赶出京城后,神智便不太正常了。

  张妈妈作为施元夕的奶妈,陪同她一起到了这偏远的越州老家,一住就是三年。

  在这三年间,施元夕如同痴傻了一般,不会哭不会笑,也不认识身边的人。

  她耗费心思,去请了大夫来看。

  大夫却说,施元夕是受了刺激,导致心智残缺。

  日后恐难恢复。

  ……出了这样大的事,跟她们一起来的施家下人,却直接将他们扔在了越州老家,早早地折返回了京城。

  张妈妈给京中的施家老爷夫人写信,他们却也都无可奈何。

  时日渐长,施元夕仍没有任何好转。

  京城那边,便也渐渐将她忘了。

  老爷夫人已经快一年没有往越州来过信,去岁她从夫人陪房那边打听到,说是老爷房里添了个男孩,如今已经记在了夫人名下养着。

  有了小少爷,他们只怕更加想不起来远在越州的施元夕了。

  可张妈妈不想放弃,施元夕是她看着长大的,她怎么也不愿相信,她家小姐会就此变成个无用的痴儿。

  所以身边的人走了,散了,她也仍旧留在施元夕身边。

  ……一直到上个月,她们带来的盘缠已经用尽,别说请大夫,就是连吃喝嚼用的钱都没了。

  张妈妈这些时日,都在没日没夜地绣些绣品,靠卖绣品换得的银钱勉强支撑着。

  “妈妈!”有人急匆匆赶来,啪嗒一下推开了门。

  乐书是跑着回来的,此时连喘气都顾不上,高声道:“小姐呢?可是真的恢复了?”

  待她站定,看清楚施元夕的神色后,眼泪刷地落了下来。

  三年来那双灰败无神、辨认不出任何人的眸,今日终于有了神采。

  乐书往前两步,却又格外踌躇,含着泪问:“小姐可还认得我?”

  施元夕目光轻轻地落在了她的面容上,缓声道:“乐书。”

  因长久不出声,她的声音低沉嘶哑,可吐出的字音清晰分明,不带任何犹豫。

  乐书当即忍耐不住,与张妈妈一起,抱住了床上的施元夕,失声痛哭。

  施元夕微顿,轻抚着她的背。

  她也没想到,在被送往越州的路上,她一闭眼,竟然去了一个完全陌生的时空。

  她在那边学习生活,一晃就是十五年,再睁眼,竟然又被送了回来。

  而那边十五年,这边仅过了三年。

  在这三年内,她都如同行尸走肉般活着。

  若身边没有两个忠仆,还不知要沦落到了什么境地。

  过了许久,张妈妈才擦干了泪,将这几年的境况一一说与她听。

  施元夕看着奶娘鬓边染白的发,久久不语。

  在听闻知晓她‘痴傻’后,京中便再也没有管过她,三年来,仅有她母亲让人往越州送过一次银钱。

  但到了张妈妈的手中,也不过几两碎银,尚不够她吃几副药的。

  施元夕握着张妈妈的手,沉声道:“妈妈辛苦了。”

  张妈妈听她这话,险些又止不住泪,只忙摇头:“……因实在捉襟见肘,郎中又说姑娘这病乃是心病,说不准哪一日便自己好了。”

  “我便只能先停了姑娘的药。”

  她们离京时,手边只有几十两银子。

  治病吃药花费了大半,停药也是无奈之举。

  可就算再如何节俭,手里的银钱总有花光的一日。

  施元夕轻声安慰着她。

  京城那般态度,她又如同一个活死人,在这等看不到未来的情况下,奶娘依旧没抛下她。

  她真的是将施元夕当成是自己的女儿在疼。

  张妈妈只将施元夕瘦弱的身子紧紧搂在怀里,颤抖着声音道:“姑娘恢复了就好。”

  施元夕轻靠在她的肩膀上。

  她的经历过于神奇,也很难用三言两语解释清楚她去的那个时代。

  但有一点没错。

  不论她在那边经历了什么,她终究是这个时代的人,回来是必然的。

  安抚好了奶娘,施元夕的目光落在了药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