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恶女,只想造反 第125章

作者:闫桔 标签: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爽文 穿越重生

  陈皎“啧”了一声,“什么狗屁教主,你们若乖乖回去,老娘赏给你们田地耕种,我陈九娘才是你们的教!”

  一人忍不住道:“你休要诓我们,我们造反,朝廷是要杀头的。”

  陈皎缓缓起身,“朝廷要杀头,我陈九娘不杀头,非但不杀头,当地衙门还会分地给你们种,人均四十亩起。”

  早前他们已经听过传闻,但听到她亲口应允,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陈皎继续道:“闵州贪官污吏横行,诸位起义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现在贪官已经被你们杀了,若还甘愿充当大乘教的傀儡为非作歹,休怪我陈九娘不客气。”

  马春也苦口婆心劝说一番,说道:“诸位若能活下来,便都回去罢,家中的妻儿老母还等着你们过活呢,若再不回去,田地被分光了,那可划不来。”

  “真能分地吗?”

  “能,现在是我们惠州在接管闵州的衙门,九娘子体恤诸位的不易,给你们留了退路,若错失了机会,再想回头,可就来不及了。”

  她是底层人,知晓他们不易,能救一个是一个。

  义军们小声议论起来,也有人很有出息,问能不能当惠州的兵,只想混口饭吃就行。

  王学华骂骂咧咧道:“让你们滚回去种地,还想来抢我们的饭碗,谁给你们的脸?”

  此话一出,惹得在场的官兵和义军们都笑。

  王学华很有觉悟,说道:“咱们惠州的兵可不易做,军纪严明,不扰百姓,不欺男霸女,若不然,会被割鸡鸡。”

  沈乾敏道:“小子莫要胡说八道。”

  陈皎笑道:“让他说,我就爱听他胡说八道。”

  得了她的话,王学华气焰高涨,说起他们在惠州整顿贪官污吏的过往,在场的义军们听得津津有味。

  这场洗脑整整持续了一个多时辰,也是在这个时辰内,喂服弥香散的义军开始发作了。

  先是手抖动得厉害,说话也不大利索。这时候那位义军发现自己不对劲,才开始急了起来。

  陈皎冷冷地看着他一点点被弥香散吞噬,就要让在场的所有人亲眼见证弥香散的残酷,让他们知晓其中的厉害,从而起到传播的作用。

  那位义军的情绪有些崩溃,求生欲促使他选择了求饶。然而没有人理会他,毕竟当初是他自己选择维护大乘教。

  裴长秀冷漠道:“既然这般信奉大乘教,就该好好享受被拯救的滋味,何故胆战心惊?”

  那义军受到刺激,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开始发起狂来。现场的人们纷纷往后退,仿若他是洪水猛兽一般。

  陈皎道:“都给我瞧仔细了,那大乘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你们心中应该有数。”

  发狂的义军手脚都被戴了镣铐,被约束得不到自由,他拼命抓扯镣铐,似觉身体难受,有时候皮肤被抓破都不觉疼痛。

  这出现场教学委实唬住了不少人,全都瞧得胆战心惊。

  眼见那义军越来越扭曲疯狂,他的理智与药物抗争,灵魂似想挣脱□□,痛苦挣扎。

  周边的人们被他的样子吓得不轻,那人不受控制,见人就开始狂叫,眼眶充血,变得暴躁无比。

  陈皎冷血道:“都给我瞧仔细了,这就是大乘教赏赐给信众的弥香散!信众服用之后,便会像他那般饱受折磨,继而丧失理智,变成没有七情六欲的杀人傀儡!

  “在场的诸位,谁若想服用,我这儿还有!”

  义军们皆被那场景唬得不轻,纷纷跪地求饶,表示不愿意成为这样的行尸走肉。

  陈皎凛然问:“我陈九娘不追究你们的过往,赏你们田地,比起那大乘教来,又当如何?!”

  众人忙道:“九娘子仁心仁德,是我们闵州百姓之福啊!”

  “对对对,我们愚昧,受大乘教和钱福坤诓骗,现在看清楚他们的险恶手段,再也不敢跟着起哄了!”

  “还请九娘子给我们一次机会,我等自愿入惠州兵,劝服被大乘教蒙蔽的信众!”

  人们一边磕头求饶,一边义愤填膺,无不恐惧。

  陈皎睥睨众人,再问道:“还要不要继续起义造反?”

  义军们皆道:“不敢了!不敢了!”

  陈皎:“想不想回家见妻儿分田地?”

  众人齐声高呼道:“想!”

  陈皎这才满意了,骂骂咧咧道:“狗杂种。”

  说罢做了个手势,收兵。

  义军们磕头送她离去,真被洗得服服帖帖。

  一旁的沈乾敏瞧得心情复杂,以往只听陈九娘的过人手腕,今日一见,当真名不虚传,硬是训狗的一把好手。

  这不,事后真有义军想加入惠州兵,裴长秀问起,陈皎道:“既然愿意留下来,就留着罢,打杂搬尸需人手。”

  裴长秀失笑,打趣道:“照这么个收法,闵州估计真能收些兵来。”

  陈皎挑眉,“我可不是捡垃圾的,体质弱的不要,遣回去种地。”

  裴长秀应是。

  还别提,他们真收来五十多人做新兵蛋子,这倒是意外的收获。

  其余的义军被遣散回乡,鹤庄的局势暂且被控制下来。太守府发布告示,但凡百姓发现大乘教信众传教者,举报有赏。

  让他们相互监督,禁止邪教在鹤庄死灰复燃。

  不仅如此,还让当地差役们走街串巷宣传大乘教的危害之处,各乡县也陆续下了告示,一是宣扬大乘教危害,二是宣扬返乡分田地,三是宣扬惠州接管衙门后不会扰民。

  一系列告示发布出去后,得到鹤庄百姓的一致好评,无不夸赞惠州兵靠谱。

  这时候九岗郡那边的方孝宣等人陆续转移阵地,他在忙碌中跟自家祖父写了一封信寄送出去,叙说的皆是他们这群人在闵州重振废墟的种种。

  年关时陈皎等人开始筹谋下一站六里潭。之前胡宴和江彪把分堂堂主给干掉了,以至于遭到信众追杀,跟老鼠似的东躲西藏。

  那边的情况比鹤庄更严峻些,义军到处为非作歹。陈皎心狠手辣,根本就没有耐心再像这边那般劝服,而是采取黑吃黑的方式。

  反正那些行尸走肉分不清敌我,索性让大乘教放出来吃义军好了。唯有让他们晓得痛,才知道什么是善与恶。

  对于她的观念,裴长秀是赞许的,因为他们已经派人出去规劝过了,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尊重他人命运。

  裴长秀扮成男人,带领小队精兵,伪装成寻常百姓潜入到六里潭。

  太守府的官员多数都被杀光,信众们占据府衙,跟入了魔一般每天唱教神神叨叨。

  跟过街老鼠一样躲藏的胡宴等人可算盼来了自己人。双方接头,说起这边的情形,江彪骂骂咧咧道:“那帮孙子跟畜生一样听不懂人话,被杀也是活该。”

  裴长秀:“鹤庄那边目前平稳下来了,也是死了不少人才知晓醒悟。”

  胡宴头大道:“太守府看守得严,里头多半关押了怪物,至少有数百鬼东西。”

  裴长秀皱眉问:“义军呢,城中还有多少?”

  胡宴:“莫约两千人少不了。”

  裴长秀腹中一番谋算,他们总共才带了几百兵,只能智取。

  为了弄清楚太守府的内部布局,几人经过探听,寻到了以前曾在衙门当过差的差役。

  那差役早就苦恼不已,同他们大吐苦水,说起这些月的经历,真真是煎熬。后来经他引荐,寻到了之前曾在太守府里做厨娘的窦三娘。

  窦三娘对府里熟悉,跟他们讲大概布局。裴长秀画图纸,窦三娘一边讲,她一边画,基本把地牢那边的方位摸准了。

  鉴于里头把控得严,寻常人是极难进去的,窦三娘说可以走排水道。

  胡宴是个流氓,身上匪气重,江彪跟他也差不多。几人一拍即合,打算通过暗渠排水摸到府里放火。但在行事之前需得把官兵们调过来收拾残局。

  把消息放出去后,人们开始分工合作。

  与此同时,徐昭也领兵过来跟陈皎他们汇合。徐昭说探子来报,东康那边受到的波及相对较小,只需要后期维护即可。

  陈皎提起接下来要攻的六里潭,就等着裴长秀他们传递消息来。徐昭忍不住发牢骚,“闵州乱成这般,只怕明年都得耗在这里了。”

  陈皎:“无妨,一边打,一边捡点兵。”

  徐昭:“……”

  这心态简直了!

  当时他们都觉得闵州这趟要耗费许多精力去折腾,不曾想方孝宣竟然给他们送了一份厚礼。

  接到裴长秀那边传来的消息,徐昭等人整兵出发。这回过去了一千多兵,因为六里潭的鬼东西多。

  待他们抵达六里潭寿安城外扎营,一人前往城内联络。

  义军发现官兵到来,当即把城门关闭,通知太守府里的首脑。他们早就做好应对之策,一旦官兵攻进城,便把他们引到大宛街那边关门放狗。

  哪曾想,半夜营帐里的官兵们忽然喊杀声连天,惊动了守门的义军。

  冬日南方雾大,根本就看不出去,那喊杀声震耳欲聋,义军们惶惶不安。

  而城内的胡宴和江彪等人爬暗渠进入太守府,城门口的义军过来通报,说起外头的情形,疑似官兵要攻城了。

  这消息惊得众人坐立不安,睡梦中的义军们皆被叫醒。忽听庖厨那边传来走水的消息,一群人又匆忙去救火。

  胡宴和江彪声东击西,两人换上义军的衣裳冒充其中,说有官兵潜入进府了,他们中间有内贼。

  城外也传来攻击喊杀声,城中百姓个个都惊惶不已,大气不敢出,甚至连狗都不敢狂吠。

  守城的义军皆是村民百姓组成,他们没有经过强化训练,哪里守得住大门,再加之目的是要把官兵引到大宛街,故而不到半个时辰城门就被攻破。

  然而太守府里出了岔子,那江彪精明至极,诓骗一义军摸到大牢,硬是斩杀了几人把其中一间牢里关押的行尸走肉给放了。

  这可捅了马蜂窝。

  那些被释放的信众本能往外头跑,他们不分敌我,见人就打,太守府里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外头的胡宴暗叫不好,立马跟着义军跑出去。里头的混乱把大乘教的人气着了,索性把牢里的数百信众全都放了出去。

  要死大家一起死。

  漆黑的夜空中忽然传来一道尖锐的鸣镝声,裴长秀和攻进来的徐昭大喜过望,他们携带了桐油,随时准备火攻。

  那些行尸走肉与义军们缠斗到一起,哀嚎四起。他们犹如恶鬼般可怖,在黑夜里血腥杀戮。

  一时间,义军们逃的逃散的散,只想赶快远离。然而前面等待他们的是严阵以待的官兵,弓箭手已经对准他们。

  营帐里的陈皎自然是睡不着的,汪倪站在外头,像一道标杆,仿佛不知寒冷。

  陈皎披着斗篷出去,汪倪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陈皎也瞥了他一眼,忽地问道:“汪倪,崔郎君的腿疾,你可清楚由来?”

  汪倪抱剑沉默。

  陈皎上前戳了戳他,胳膊硬邦邦的,“问你话呢。”

  汪倪冷漠道:“关你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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