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第一美人 第21章

作者:尔甜 标签: 重生 励志人生 甜文 年代文 正剧 穿越重生

  这时候,院里的小门,突然被人一阵咣当咣当的敲响,林宛宁正在刷牙,她狐疑的望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八点半了,谁大半夜的找上门来?

  林宛宁披上衣服,准备去一看究竟,这时,她发现,秦啸竟然这么快,已经从炕上爬了起来,穿戴整齐,抢在了她的前面。

  “我去看看。”

  他拦住了要出门的林宛宁,见状,林宛宁便放心的回去洗漱了,但转念一想,今天迎新会上顾家齐狂吐不适,这个点儿又有人来敲她家的门,该不会是公社的人上门,来找她家求药的吧?

  林宛宁觉得不爽,便放下了牙刷牙杯走了出去。

  但她却发现,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门口的小伙子声音甚是熟悉:

  “四哥,不要了吗?我家里还有一车牛粪呢,多大的都有。”

  “不要了,快滚。”

  “哦。”

  林宛宁站在院里,听了个一清二楚。

  只见秦啸披着大衣,满脸不耐的大力合上了院门,转过身后,冷不丁的就对上了林宛宁那张明艳又冰冷的小脸。

第27章 “你有泻火的药吗?”(二更)

  “幼稚鬼!”

  林宛宁站在院子中间, 冻的微微发红的鼻尖仰起,红唇翕动间,吐出了这三个字, 她本以为秦啸会不高兴,却没想到, 一向不怎么爱笑的泥腿子,竟然嘴角上扬了起来, 他步伐嚣张, 言辞更是放肆:

  “老子乐意!这死妈玩意, 一来就骗老子女人,不得锤烂他狗日的!”

  “你!”

  林宛宁满脸通红:“你不准再说脏话!”

  “你们这些城里大小姐就是事多!”

  “是你粗鲁!”

  ……

  俩口一前一后, 各自吐槽各自的, 一直到上炕,最后林宛宁也不知道怎么睡了过去,可这一夜,顾家齐就没那么好过了。

  第一天过来就遭遇到了牛粪攻击的他, 尽管下台后就换上了干净的衣服鞋子, 但仍然摆脱不了那种丝丝缕缕的臭气, 顾家齐总感觉这里有味道,那里也有味道,他坐在招待所的床上,闭上眼睛,都忘不了那一大坨东西在他眼皮子底下裂开的画面。

  知青团里没人敢问他是怎么脚踩了牛粪后, 又把那东西弄到脖子上去的, 只有宋书亭心细, 去打来了一盆热水,让顾家齐洗洗脖子。

  谁料他正在气头上, 越想越觉得晦气,竟一脚踢翻了宋书亭好心打来的热水。

  这里乡下地方,生活不便,打水烧水都很费事,见顾家齐这副德行,知青里的贺徵冷冷的掀开了眼皮,率先开了口:“这儿可不是北城,才第一天就这么受不了,我看你不如早点回去做你的少爷好。”

  贺徵是新来的这帮知青里唯一一个不在铁西大院长大的孩子,他的父亲是后调入北城的,论级别,和顾钧同级,而且不在一个系统内。只是他父亲因为工作调动,暂时住进了铁西大院。

  他家老子一直觉得自已儿子是个不长进的纨绔,听说有下乡的机会,主动和人家打了招呼,亲自给儿子报上了名,将他一脚踢来了东州。

  用北城方言来讲,他可不怎么鸟顾家齐。

  这六个人里,还有另外三个,父亲都是级别仅次于顾钧的厂里干部,只有宋书亭的父母级别最低。

  他的母亲宋平,是林宛宁父亲林厚德的副手,父亲宋建章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小生意人,在这帮大院子弟的眼里,身份根本不够看的。

  但是宋书亭性子活泼开朗,为人又大度讲义气,所以一直和这帮人处的很好。

  被顾家齐踢翻了热水他也不恼,而是笑嘻嘻的打了圆场:“没事儿,泼出去的水就当拖地了!”

  顾家齐闷闷不乐的,尽管有人在身旁不断安慰,还是一直拉着个脸,直到上一届的知青大哥过来领他们去分配好的宿舍,顾家齐这才有了几分精神。

  “请问,这里的房间能不能洗澡?”

  还没去,顾家齐就先抛出了这个问题。

  本就觉得镇上不公平的老知青冷冷一笑:“不能。”

  顾家齐的脸,当场拉了下来。

  结果老知青白了他一眼,板着脸教训道:“镇上对你们已经很照顾了,知青宿舍都是给你们一人一间,想当初我们来的时候,那是12个人一间的大通铺,你要是想洗澡,也不是没有地方,镇上有大众浴池,上午九点到下午五点,掏钱或者用票都可以。”

  一想到要这么睡一晚上,顾家齐气的脸色铁青,站在门口插着腰不想回去。

  这时,他身后传来了一道冷冰的声音:“起开,我要回去休息。”

  是方才那个怼他的贺徵。

  顾家齐冷笑着转过身,但是却没有动弹,俩男人面对面地站着,一个堵着门皮笑肉不笑,一个是冷若冰霜毫无表情。

  镇上招待所的外人从这儿路过都察觉到了气氛不太对劲。

  贺徵不耐烦的冷冷一笑,随意的伸出了一只手,搭在了顾家齐的肩膀上,似乎懒得多说一个字:“让开。”

  众人眼看着那只粗粝的大手猛的紧握,顾家齐的皮袄都被抓出了咯吱的声响,他瞬间吃痛到发出了“嘶”的一声。

  铁西大院的其他几个发小见状,立刻意识到这个姓贺的不是什么软柿子。

  顾家齐甚至连还手的劲儿都使不出来,就差直接腿软被按倒在地了。

  “哎徵哥,都是兄弟,家齐今天特殊情况你也知道,大家都互相体谅一点。”

  另一个名叫杨斯达的男生见状,连忙招呼其他人一块拉开了顾家齐和贺徵。

  贺徵冷冷的收回手,看也没看一眼疼到滴汗的顾家齐,直接用肩膀撞开了他,拎着皮箱头也不回的走了,轱辘压过地面的动静在招待所楼道里渐行渐远,剩下的人才开始劝:

  “算了,这个姓贺的不是什么好鸟,我们别搭理他了。”

  “齐哥,要不你今晚先忍忍吧。”

  ……

  顾家齐拗不过众人,无奈之下只能去了宿舍。

  其实松庐镇在整个东州相对来说都是比较富裕的地方了,以前有下乡的指标,很多城里人都是争着抢着来这里,为了这帮人,镇上还专门修建了知青宿舍。

  现在是1977年,形势越来越好,镇上接到的接收下乡的指标也越来越少了,从前的知青回城的回城,成家的成家,也大概只剩了一半。

  本想着腾出来宿舍,改善改善老知青们的住宿条件的,结果一下来了六个新人,又都是领导特地叮嘱过,要照顾一下的大院公子哥,镇上领导心一横,也懒得协调老知青的宿舍分配问题了,直接给新人们一人一间。

  夜里十点,顾家齐筋疲力尽的躺在宿舍的炕上,心情比外面的天儿还要冷。

  来乡下第一天,先是被心爱的女人嫌弃,接着被牛屎砸了脑袋,迎新晚会上出了大糗,在招待所又差点被一个兵痞子揍了,回到宿舍还要面对怨气比恶鬼还重的前辈知青,顾家齐抚摸着仍在隐隐作痛的肩膀,闻着阴魂不散的牛粪味儿,整个人如置身冰窟。

  他眼神空洞的望着楼板,嘴里念念有词喃喃道:“宛宁,我这可都是为了你。”

  就在他心如死灰之际,宿舍的房门突然被人轻轻的叩响,外面传来了一道温温柔柔、甜美礼貌的女孩子声音:“请问顾家齐在吗?”

  顾家齐感觉自己的力气又回来了一些,勉强礼貌的起身道:“在,有什么事?”

  他起身披上衣服,外头的女人解释道:“听公社人说你有点水土不服,我们这里正好有药,给你送一些过来。”

  顾家齐的嘴角扯开了一抹微微得意的笑意,打来了门后,一道靓丽的身影映入了他的眼帘。

  “你好,我叫曹婧,是这里的知青,我刚来的时候也是水土不服,照这个方抓了些药喝下去就好了,这里有现成的熬好的,拿给你。”

  曹婧笑盈盈的照着当初秦啸给她的半夏茯苓汤方子熬好了一碗,端到了顾家齐面前。

  可顾家齐是留洋归来的,脑子里受西方那一套的影响很深,他对中药,向来不怎么感兴趣。

  但是看在曹婧颇有姿色的份上,他也接了过来。

  “你还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开口,我们以后都在公社劳动,大家都是互相照顾着过日子的。”

  顾家齐望着曹婧那张漂亮的脸蛋,没由来的又想到了林宛宁,眼前的人和她比起来,还是差了点儿意思。

  顾家齐眨了眨眼,抿着嘴无奈道:“奥,我的衣服今天弄脏了呢。”

  他正在发愁,那件外套是父亲从国外给他带回来的,足足花了三百块呢,现在沾上了牛粪,他是穿也不想穿,扔也不舍得,碰更不想碰。

  曹婧闻言,望着眼前男人嬉皮笑脸的样子,心里猛的一紧。

  顾家齐比她想象中长的还要好,家世也显赫,就是人轻浮了点。

  他用一种略带撒娇的口吻,可怜巴巴的望着她,曹婧心里默默安慰自己道,可能留过洋的人性格就是更放得开一些吧。

  她心一横,笑吟吟道:“正好我明天休班去洗衣服,要不你给我吧,我帮你洗。”

  这话,正合了顾家齐的心意。

  他见过太多这样的女孩子了,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在曹婧接过衣服转身离开时,他又突然在后面扯了一下曹婧大衣上的腰带,伏在她身后,压低了声音,轻声问道:

  “你有泻火的药吗?”

  曹婧整个人,瞬间滞住了。

  *

  天气转暖,地里的农活也开始多了起来。

  这天一大早,秦啸就接到公社的人通知,今天开始集体劳动,所有劳动力必须下地干活挣工分赚口粮,这就意味着,他要在地里呆上一整天,吃大锅饭,挣公家票。

  林宛宁无奈,但也没有办法。

  她因为是新媳妇儿,不算在强制劳动力里面,所以暂时不用下地。而药材基地才刚刚挂上牌不久,很多种子才种下去,这几天,正是需要密切关注着的时候。

  林宛宁自告奋勇的拿起了家里那本种植技术大全,挽起了头发,也学着秦啸换上了最破的衣服,俩人一前一后,似乎还在为昨晚的斗嘴置气,出了门就是一东一西,谁也没有搭理谁,朝着各自的方向去了。

  秦家老宅在后山,距离不远但是因为要走一段山路,所以人迹罕至。除了采山的,鲜少有人过去,为了安全考虑,林宛宁特意从邻居家里牵了一条和她混熟了的狼狗同去。

  可不知道为何,她才走到门口,上着锁的铁门看上去也毫无异常,可她身旁安静了一路的大黑却开始冲着门里狂吠,四下无人,狗子的嗓门却越叫越大。

  林宛宁的心,顿时提了起来。

第28章 “这个山,必须得封!”

  在这山麓下的大宅院门口, 狗子的狂吠声越来越大,只见大黑龇着牙,尾巴直直的竖起, 背上的毛都炸开了。

  林宛宁第一次见到这么狂躁的大黑。

  她深吸了口气,轻轻走上前, 透过大铁门细微的缝隙,试图窥探一下里面的情况。

  只可惜四下静悄悄的, 耳边只有风声。

  目光所及之处, 也只能看见一道还没来得及收拾的碎砖石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