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荒原的白牙
刚刚从床榻上起来,身子疲软无力,连脑子都有些晕乎乎的,哪里有什么食欲。
骆荀一给他盛了一碗清汤,徐韫低垂着眼眸看着碗里的汤,磨磨蹭蹭地喝了一口。
“刚刚岳母找人送了请帖来,说让你?过几日回家一趟。”
他抬眸低声应了,眉眼恹恹,喝了几口就不想喝了。
“不合口味吗?”
“只是不想吃。”他呐呐道。
骆荀一的目光停留在他的脸上,“身子不舒服吗?等?会儿让府医过来看看。”
他身子僵了僵,下意识抿唇,“嗯。”
午膳过后,徐韫甚至忘记了要诊断,直接窝在榻上歇息,身上盖了一层毯子。
他睡得沉,姿势一直保持着一个动作,散下来的青丝也柔顺没有凌乱。
“正君在里面做什么?”过来的骆荀一问守在门口的旬邑。
旬邑老老实实道,“正君正在午睡。”
她微微挑眉,推门抬脚进去。
屋内昏暗,几扇屏风遮住内室,纱幔轻轻在地面浮动着。
她绕过屏风走?进去,便看见?帷幔被放下来一半,只能看见?他的上半身。
他睡在外侧,枕在她枕的地方,只穿着轻薄的里衣。
还没睡够吗?
现下已是最为炙热的时间,他足足睡了一个时辰半。
她坐在一侧,伸手轻轻摩挲着他的发梢,俯身细看他的模样。
这一日他都有些迟钝。
想到可能的原因?,她的手放在他的腰上,想要掀开?被褥查看。
床上的人醒了过来,见?人是妻主,乖乖巧巧地躺在那,任她掀开?。
那里的痕迹很糟糕。
没有几日也消不了。
她的指腹轻轻揉着,那处颤抖了一下,柔软带着温热。
她起身去把药膏拿过来,轻轻揉按那几处,徐韫轻眯着眼,浑身没有力气。
涂完后,他撑着手起来,作势就要扑进她的怀里,没料想妻主便已?经站了起来。
他眨了眨眼,面上浮现委屈。
想要被安抚被拥抱的他眼睛很快出现一层薄雾,轻咬着下唇,就坐在那一动不动。
腰间的酸楚一阵一阵传来,胸口下的委屈和幽怨几乎占据了他整个心脏,像是被大手随意揉捏,把玩什么玩具一样。
男子向来多愁善感,敏感容易多想,喜欢追求爱情?。
没有什么危险逼迫下的徐韫自?然也慢慢开?始追求这个,想要被妻主呵护宠爱,想要处在一个安全舒适的环境。
他几乎把昨日发生的事情?揭过去,只想要被妻主抱入怀里。
骆荀一垂眸看着他,狭长的眼眸内幽幽的,平淡冷静。
见?他又要哭出来,她走?过去,坐在一侧把人抱进怀里。
“饿了吗?”她抚摸着他的后背,嗓音温和清润。
他把脸埋进她的脖颈处,轻轻攥着她的衣裳,腰身微微往下压。
他浑身很软,像是没有骨头一样,在她耳边轻声呜咽着,蹭着她的脖颈。
骆荀一敛眸,随他在她怀里闹腾着,见?他消停下来,这才把人抱起来离开?床榻。
他被放在榻上,目光紧紧跟在妻主的身后。
见?她只是去把窗户打开?,这才放下心来。
……
接连一月后,徐韫回到徐府,敛眸不说话?,眉眼安静。
府医收手摇了摇头。
徐韫把手收回来,只一味盯着茶杯里的茶水。
徐正君让人退下去,盯着自?己的儿子,“我听说,你?经常与她置气?还时常发脾气?”
“父亲既然知道,又何必再问我。”
他低头轻抿了一口,“只是之?前那般,这一月我都没有跟妻主吵过架。”
“你?们成婚不过两月。”他提醒徐韫,“你?该学会忍让。”
说着,他顿了顿,“今后,你?少生点?气,不要同她吵架。”
徐韫抬眸看向父亲,有些疑惑,“父亲之?前不是不在意我这种行为吗?怎么劝我收敛脾气?”
“你?母亲说的,如今你?妻主势头正盛,地位清贵,圣上宠臣,你?母亲想让她做点?什么也一概拒绝,想来她还心存不满。虽是赘妻,你?同她住在一块,也要忍让。”
“圣上本?就有意削弱世族,也不重用世族。”
话?说到这,徐正君看向自?己儿子的腹部?,“成婚两月,还没有动静吗?”
徐韫默了一下,声音软软的,“她答应我只要我一人的,孩子这种事情?,父亲让我如何着急。”
“呵,女人的承偌你?也相信?”徐正君拧眉,“如今她想压你?一头也轻而易举,回去之?后好好收敛脾气,若她真打你?了,真要做什么,你?就回来。”
徐韫哑口,低眸又想了想。
打他?压他轻而易举?
“我知道了。”
回到家后,已?经过了一炷香的时间。
他坐在前厅,已?经换了一身衣裳,只穿着轻便的夏衣。
天色越来越晚,可不见?妻主回来,徐韫越发坐不住。
为什么还没有回来?
他把管家叫了过来,“妻主可吩咐你?什么了?”
“家主没有吩咐什么,跟往日一样。”
他摆手让她下去,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去哪里了?
按理说,宫门已?经关闭,她也该回来了。
没有回来,她去哪里了?
他内心开?始浮现恐慌,坐在那一动不动。
不敢想的念头越发要出现在脑子里。
是腻了他吗?
这一月,妻主几乎日日宿在他的床榻上,连房事也越来越频繁。
他从最开?始的轻微挣扎到任她摆弄,连着一月也没说什么。
几日还好,可日日如此,他身子也受不了。
本?想着妻主愿意与他欢好,自?然是喜欢他,把之?前的事情?都抛之?脑后。
总比她出去睡别人好。
可现在呢?
他不断劝说自?己,她可能被同僚拉去赴会,喝酒,断不可能去了那些腌臜地方。
随着时间越来越久,他孤坐在那,脸色越来越冷。
“妻主去了哪里?”
从外面回来的旬邑半弯着腰回复,“家主如今在酒馆,还有家主的同僚。”
说着,他顿了顿,有些犹豫,“还有一些花侍。”
醉酒寻欢?
徐韫站起来,作势就要去寻人。
旬邑跟在公?子身后,连忙让人取来帷帽,备好马车。
酒馆处,某包厢内。
骆荀一坐在最中?间,沉默不语。
不断有人来向她敬酒,骆荀一只能一一接过。
也不知道花侍什么时候坐到她身边,骆荀一还是一副沉默的模样。
在外人看来,女君面不改色,神情?严肃,润白的面庞带着微微的红晕,狭长的眼眸内敛冷淡。
坐在旁边的花侍哪里不知道身边的人醉了,只倾身靠过去,伸手轻轻拉住女君的腰带。
花侍声音很软,轻轻在她耳边喊她,模样恭顺,“女君……”
她垂眸看过去,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神色淡淡。
坐在一旁的崔涂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直勾勾地看着骆荀一的反应。
第63章
外室 “女君……” ……
“女?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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