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嫁纨绔 第8章

作者:元子 标签: 穿越重生

第20章 祝您早登极乐

  院子外,一群光头和尚,手上敲着木鱼,嘴里念着经,整整齐齐的从门外涌了进来。

  清一色的白色袈裟,檀木色的木鱼,嘴里叽里呱啦诵着经,这些和尚,目空一切,自顾自的在院子里绕成一个圈,然后动作整齐划一的坐了下来。

  师德沉了沉脸,不解的扭头去看喻阎渊,“不知小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师菡挑眉,侧耳仔细的听着那些和尚念的经,若是她没听错的话,他们念的是——超度经!

  师老太太自诩善人,没事儿便是念经诵佛,祈求佛祖保佑。这些和尚念的是什么,她又怎么会听不出来?

  霎时间,师老夫人脸色煞白,猛地起身,拍着桌子道:“造孽!造孽啊!这大喜的日子,这是要气死我老婆子哟!”

  说话间,师老夫人扶着额,摇摇欲坠,秦若若急忙体贴上前,“祖母,您消消气儿~想来大小姐也不是故意安排这一出的。”

  师老夫人闻言,眼珠子登时瞪向了师菡,那苍老的眸子,生生的迸出了吃人般的光。

  师菡浅浅一笑,不紧不慢的福了福身,从容优雅道:“小王爷今日费心了,先是送难琉璃万年龟,又特意请来护国寺的大师做这场法事,祖母这些日子为了母亲的事儿,忧伤过度,如今有护国寺的大师替母亲做法事,想来祖母心中,好受很多了吧?”

  她云淡风轻的将秦若若口中的别有用心的安排,说成是喻阎渊的无上心意,虽然瞧着不是这么回事儿,可外面的人也看不见,只能口耳相传,所以师菡绝不给秦若若半点机会,让她给喻阎渊和自己扣帽子。

  “琉璃万年龟?是那瀛洲可活万年的长寿神龟?”师珍儿先是震惊,随即掩着唇低低的咳了起来,小脸挣的通红。

  如姨娘急忙从怀里摸出瓷瓶,倒了一颗药丸出来给她服下,她气色这才好些。乍闻此言,师老夫人漆黑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些许,琉璃万年龟?那可是进贡皇室的宝物啊!再者,护国寺的大师,也向来只为皇室众人做法事超度,他们这种官宦人家,还是头一个。说起来,也算是莫大的面子了。

  可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怎能红白不分呢?

  师老夫人深吸口气,在秦若若的搀扶下缓缓坐下,依旧不悦道:“小王爷的心意,老身感激不尽。只是,今日再怎么说也是大喜的日子,小王爷请来护国寺的高僧,怕是不妥吧?”

  “哦?”喻阎渊理了理衣衫,身后,立马有人搬来椅子摆在他身后,正对着师老夫人,手边就是师菡,他一侧眸,就能看见。

  “前几日,是师老夫人八十大寿,晚辈祝愿老夫人长命百岁,为表心意,还有一样礼物送给老夫人。”

  师老夫人心中有些惊恐,刚才他说要表演节目,结果上来就做了场法事,再送个礼物,还不知道要出什么幺蛾子呢。想到这儿,师老夫人厉色看向师菡,用眼神示意道:还不拦着些!

  谁知师菡敛眉,竟是朝着喻阎渊莞尔一笑,柔声道:“有劳小王爷。”

  师老夫人顿时眼前一黑,差点没忍住抄起拐杖来棒打师菡一顿了。

  夜斐然见两人这般眉来眼去的模样,便觉得眼里有根针一般,刺的他眼睛疼,他沉下声音,冷声道:“喻阎渊!这不是你那花街柳巷,休得乱来!”

  “小侄儿前几日在玉春楼丢了一块贴身玉佩吧?”

  喻阎渊不动声色,任凭旁人风吹雨打,他自桀骜妖娆。

  想到玉佩,夜斐然霎时间脸色一黑,“你怎么知道?”

  喻阎渊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淡淡瞥了他一眼,“还不赶紧快去找你的妙音姑娘,再晚了,玉佩在哪儿,可就说不定了。”

  话音未落,夜斐然跟屁股着了火似的,冷哼一声,匆忙带着人离去。

  一时间,整座国公府,最有话语权的人,便只剩下喻阎渊一人了。师老夫人恨铁不成钢的瞪着师菡,然而后者就跟没看见似的,还云淡风轻的朝着她笑。

  师老夫人顿时觉得胸口更疼了。

  这一幕,一分不差的落入喻阎渊的眼中,他轻嗤一声,优雅的抬起手,看向师老夫人,道:“护国寺十大高僧难得聚首,本王特意请他们做一场法事,送给老夫人,预祝老夫人百年之后,提前登入极乐之界!”

第21章 本王给你这个殊荣

  此话一出,满场哗然。

  护国寺的十大高僧聚首,已是难得。可这人家还活着,就送一场法事?这不是咒人家早日去死吗?简直是丧尽天良啊!

  不过说出这话的是景王府的小王爷,他们也就淡然了。这小魔王,做出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

  正准备趁着夜斐然离开也跟着遁走的师老夫人一听这话,两眼一翻,双手哆嗦着指着喻阎渊,哆嗦了半天,这才勉强挤出一句话来:“你,你这是要咒老身去死啊!”

  “小王爷!”师德眼看着喻阎渊越闹越大,心中纵有不忿,却也只能压着满腔怒气道:“家母尚在,小王爷此举怕是不妥吧?”

  “有什么不妥?难道国公的意思是,老夫人不会有百年的这一天?”喻阎渊掀开眼帘,一脸正经的问道。

  这如玉雕琢般清绝一世的脸,此时在师德眼中,他就是个恶魔!

  “即便是有,可也不是现在啊…”师德犹自想要争论,然而,喻小王爷在京城里混世魔王的名声,可不是白叫的。

  他冷哼一声,慢条斯理翘起腿,斜眼反问:“既然早晚有这一天,本王提前替老夫人做了这一场法事,哪里不对?”

  这一番不羁的动作下来,不知为何,却有一种无语言说的优雅,凤眸微微上扬,细密浓郁的睫毛轻轻掀开,一抬眸,便是一眼万年。

  他还有脸问哪里不对?这简直没有一处对啊!

  师德的面如菜色,咬着牙,顽抗挣扎:“可这毕竟不吉利啊!这不是诅咒家母么?”

  “英国公,”喻阎渊忽的嗓音一沉,危险的弯起嘴角,“莫非是你觉得护国寺十大高僧,都不配给你母亲诵经超度?”

  “自然不是!护国寺的高僧能来,是师某莫大的荣幸!”师德怎敢说一个不字,这护国寺乃是皇家御用,他一个国公,哪有这资格!

  师老夫人半边身子都在哆嗦,气的老脸像是一团面疙瘩,给生生的砸了一拳似的,皱巴巴的,难看至极。

  场中众人,有震惊的,有看热闹的,也有气愤的,各怀心思。唯独师菡。

  她面无表情的仰起头,看向外面的蓝天,一桩心事,仿佛落了地。

  今日这场法事,想来…母亲可以一路走好了。至于母亲病逝一事,蹊跷良多,她也只能慢慢着手查。

  师德这番着急辩解,正中喻阎渊下怀,他微微颔首,深以为然道:“既然国公知道是自己的荣幸,那就安生受着吧,本王给你这个殊荣!”师德张了张嘴,可触及喻阎渊那双深邃寒眸,只觉得脊背一凉,仿佛瞬间被人拖入寒冬腊月,整个人都被冻住了般。

  须臾,师德地下头颅,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垂下眼帘。

  一声令下,满院子的和尚,诵经的声音陡然放大,像是一群蜜蜂在耳边嗡嗡唧唧。满堂宾客,皆沉默不语,师府中人更是不敢言语。

  师老夫人听着越来越闹腾的诵经声,胸口剧烈起伏,随后眼珠子一翻,气晕了过去。

  “祖母!”

  “母亲!”

  …

  宴会,便以师老夫人晕厥告终。

  师菡礼送宾客离开后,一抬眸,却发现国公府门口,还停着一辆奢华的马车。

  隔着车帘,仿佛都能察觉道马车中那人灼热的视线。

  一双修长如玉般的手,缓缓掀开车帘,马车内,那张清绝天下,仿若天人般的面容,露了出来。他轻轻一笑,朝着师菡招招手,柔声道:“阿菡,过来。”

第22章 嫁给我,便不准反悔了

  师菡款款走了过去,刚走到马车前,便被一双修长有力的手一捞,将她拉上了马车。

  车帘方才落下,也不知为何,车身突然一颤,师菡重心不稳,便朝着喻阎渊砸了过去。

  “小心!”

  喻阎渊手上一紧,胳膊撑在身后的案几上,揽着师菡的腰,倒在了马车里。

  他半边身子都被师菡压着,鼻尖满是心爱之人的气息,身体上传来的软软的触感和温度,惹得他一阵脸红心跳。

  喻阎渊忍着笑,轻咳了一声,将师菡扶住,低声道:“阿菡,这算不算是投怀送抱?”

  师菡瞠了他一眼,又好气又无奈道:“伤口可有撞到?”

  “放心,我很好。”

  喻阎渊说话间,不动声色的替师菡将垂落下来的头发撩开,他则侧着身子,一副任君采劼的模样。

  师菡尚未察觉这一点,只担忧的看着他,低声道:“伤好之前,谁允许你出来蹦跶的?”

  “让你一人在豺狼窝儿里,我不放心。”

  喻阎渊将撑着半边身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让师菡靠在他怀里。

  国公府说是豺狼窝,丝毫不为过。他们想将他的阿菡榨干了,吸她的血,吞她的骨?那他不介意送他们一份大礼!让他们此生难忘!

  师菡微微抬头,看着他光洁的下巴,忍不住就捏了一下,手感不错。

  一个男子,生的比女子还要好看细嫩,当真是天公偏心啊!

  她扯起嘴角,笑问道:“护国寺的高僧,你是怎么骗来的?”

  “那群秃驴?”喻阎渊提起护国寺的那群高僧,便是满脸不屑,他冷哼一声,嫌弃道:“前几日他们到我府中,说是掐算出我有血光之灾,却又不知为何,无端化解了。”

  “然后呢?”

  师菡呼吸一紧,前世她母亲去世之后,她与叶斐然亲近,听闻他曾去前去找过叶斐然,却不知为何,途中遇刺,受了重伤。

  师菡当初还只觉是天子脚下,刺客嚣张。却从未深想过,这背后牵连的东西。

  “然后,自然是将他们扫地出门了。”

  外人看他,桀骜不驯。可此时,他如阳春白雪,矜贵无双,眼底的痞气尽数收敛,通身正气。

  师菡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心中有事不想说,便只握住他的手,低声道:“万事小心,你若是出事,我会心疼的。”

  喻阎渊的眸色微变,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沉默良久,他笑着颔首,道:“谨遵夫人之命。”

  “夫人?”师菡心头微微一颤,抬起头对上他那双星眸,眼底满是笑意,“那不知,小王爷打算几时来提亲?嗯?”

  提亲二字,于喻阎渊而言,简直就是做梦一般。

  他也不知怎么了,自从寿宴那日起,师菡对他的态度便宛若换了个人一般。难道是那日跟护国寺的秃驴念经祈福,小声许愿时被佛祖听到了?

  喻阎渊小心翼翼的将师菡挪到一旁,然后飞快的起身就要跳车,“我这就去准备聘礼!”

  “哎,你急什么?”

  师菡哭笑不得,如今外租尚有一个月才回京,即便是要提亲,也要等外租回来才是。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喻阎渊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十多年了。

  他爱她,从初见,便深爱不移。

  他诨名在外,外人如何传他都无所谓,但是不能让师菡误以为他是那种轻浮之人。他深爱之人,必定是要放在手心里好好的护着的。

  “阿菡,等我。”

  喻阎渊说罢,掀开车帘朝着车外吹了个口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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