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道医 第76章

作者:天雨欲晴 标签: 爽文 市井生活 轻松 穿越重生

  如今,那三枚白玉牌的去向熟客们都打听清楚了。一枚就在范相公手上。范相公将那白玉牌当做腰饰,在上头穿了个孔,用穗子系着,成日在腰间晃来晃去,苏氏养生馆的客人们见了没有一个不眼红的。竟不知一向谦逊低调的范相公也有这般高调炫耀的一日!真真气人!

  第二枚白玉牌被苏衡赠予其师傅贵生道长人,熟客们虽能理解,但却深觉浪费。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有好东西应当第一时间孝敬师傅,但是贵生道人他根本不需要白玉牌也能畅行无阻啊!你说这白玉牌给了贵生道人不是浪费是什么!

  于是,就有人打起了贵生道人那枚白玉牌的主意。听说最高叫出了一万两银子的天价,但是贵生道人始终没有松口答应出售。到最后,贵生道人实在不堪其扰,吐露说那白玉牌已被他转赠友人了。众人试图追问转赠者是谁,但贵生道人始终闭口不谈。

  众人便时时留心,看是否有除了范相公以外的人持白玉牌入苏氏养生馆,等了许久,始终不见这个人。就在众人开始怀疑贵生道人是在骗人,那白玉牌其实根本没有送出去之时,一位叫邓三的富商站了出来,说曾看见一四十岁上下的病弱男子持白玉牌入内。

  邓三细细描述了一番那男子的相貌,京中富商无人认得。惟有那些有资格面圣的朝中高官或皇亲贵戚们,听了面露菜色。这形容……莫不是龙椅上那位……吧?于是乎,众人就此熄了将第二枚白玉牌弄到手的心思。

  至于最后一枚白玉牌,谢天谢地,目前仍留在馆主苏衡手中,尚未送出。

  

第117章 第117章阳春白雪糕

  “宽夫啊,老夫今年六十有余,你还年轻,便让一让似老夫这般的老人家,如何?”庞籍眯眼笑道。

  “庞公老当益壮,岂是服老之人。再说,某也年近半百,近来多走几步路便觉腰酸腿痛的,也很需要此物啊。”文彦博徐徐回击,丝毫不肯相让。笑话!这可是最后一枚白玉牌了,他岂能让。

  要知道,另外两枚白玉牌一枚在范公手里,一枚被收入天子囊中。如今白玉牌在朝官中可是有着特殊寓意的,不单是苏氏养生馆的通行牌这般简单了。他文彦博身为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昭文馆大学士,朝中人人都要尊称一句“昭文相”。这最后一枚白玉牌,不给他,还能给谁?他非要拿到手不可。

  “宽夫,你如今已位极人臣,又何须白玉牌来彰显身份。倒是老夫年迈,实在需要多来此处泡泡药浴养养生。小衡此处太难预约了,有了这白玉牌,老夫也不用拖着这老弱之躯苦苦排队取号了。”庞籍仗着自己岁数大,开始卖惨。

  文彦博暗暗在心中翻了个白眼。他庞醇之当年镇守边关之时,骑马驰骋,挽弓射箭,身体康健着呢。如今虽回了京中,但也任着枢密使一职,掌管着天下军政大权。就他还老弱?那朝中半数人岂非连老弱都不如。

  “庞公此言差矣……”

  文彦博语气平缓,又是一通输出。庞籍任官数十年,又岂会轻易认输,于是也毫不客气地予以回击。两人面上言笑晏晏,实则都在暗暗较劲。

  苏衡已经被迫在旁围观了半日,他并不想夹在二人中间,因此全程闭口不言。谁知,文彦博与庞籍二人相持不下,竟齐齐转头,要苏衡来做决定。

  “小衡啊,依你看,这白玉牌给谁最合适呢?嗯?”庞籍眯起眼。

  文彦博也从容看过来,似颇为自信。

  苏衡:“……”

  祸水怎么东引了。苏衡沉默片刻,见两人不依不挠非要他做个决断,只好将这“祸水”继续东引:“晚辈前些日子陆续收到了好几封信,是如今外任不在京中的几位叔叔伯伯寄来的。他们听说有此白玉牌,亦在信中索要。”

  “都有何人?”听说还有别人来抢东西,庞籍和文彦博短暂地达成了统一战线。

  还能是何人?不过就是富弼、晏殊、韩琦还有欧阳修罢了。苏衡逐一报出人名,庞籍和文彦博陷入沉默。倒是忘了还有这些“劲敌”。

  最终,庞、文二人也没能成功拿到苏衡手里的白玉牌,遗憾离去,打算改日再战。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没过几日,文彦博遭到御史唐介的弹劾,很快便自顾不暇,根本顾不上争夺什么白玉牌了。

  “陛下,昭文馆大学士文彦博贿赂宫妃,以求加官进爵。右司谏吴奎乃其党羽,臣请陛下严惩不怠!臣忠愤所激,鼎镬不避!”朝堂之上,唐介掷地有声的谏言响彻大殿,连站在队伍末端打着小盹儿的低位朝官都被震得一个激灵,吓清醒了。

  乖乖,有一个有胆子弹劾宰相,试图逼宰相下台的猛人。低位朝官们默默将手中的笏板往下挪了挪,露出一双双发亮看戏的眼睛。

  唐介此人,人如其名,刚介耿直。当初天子有意任命张贵妃的伯父张尧佐任三司使,唐介便与包拯等人一同面圣进谏,言辞激烈。如今被他查出文彦博曾赠张贵妃蜀锦,那简直就跟捅了马蜂窝没什么两样。可以想见,定是贵妃在天子面前为文彦博美言,昭文馆大学士一职最终才落在了文彦博身上。

  因此,唐介愤然弹劾文彦博贿赂宫妃为相,并指认吴奎为其党羽。文彦博等人自然不甘示弱,与之争辩起来。大殿之上,唾沫星子横飞。

  这场大戏没低位朝官们什么事,他们默默吃了一肚子的瓜,等散朝走出大殿时,依然觉得好生刺激,彼此挤眉弄眼,相约宫外的茶坊继续议论去了。至于议论什么,懂的都懂,

  有消息灵通的贵生道人在,远在五岳观的苏衡很快也得知了这个消息。

  “陛下如何处置?”苏衡问道。

  “各打一板子”,贵生道人慢悠悠地捊了捊他长长的银须,“三人都被贬了。文相出知徐州,吴奎出知密州。至于唐介么,陛下当时龙颜大怒,将其贬为春州别驾,次日又后悔了,便改为英州知州,还专门派人护送唐介赴任。”

  御史直言,话虽不中听,但却是尽职尽责。天子恐怕也是明白这点,因此生了悔意,但又拉不下面子,便只好在别处找补。苏衡回想了一下,春州与英州,可都位于后世的广东啊,对宋人来说,被贬去那烟瘴之地,同流放也没什么差别了。

  “既然陛下已有悔意,唐御史应当不会在英州久留。”自从苏衡被授任翰林金紫医官,与天子见面越发频繁,他早就摸清了天子的脾性。因此,苏衡可以断言,唐介哪怕不能官复原职,也很快便会被调离英州。

  贵生道人乐呵呵地点头:“不错。不过,文相嘛,可就要在外头待久了。当年在百花洲,文相求我占卜官运,今日看来,你师傅我解出来的卦象还是很准确的嘛。”

  百花洲……苏衡很快便想起来,是那次他们前往邓州拜访范仲淹,进城时恰逢月夜,他们师徒二人便前往百花洲赏月。贵生道人于湖上吹箫,范仲淹与文彦博正好泛舟湖上,闻萧而来。那是苏衡第一次见到文彦博。

  当时贵生道人为文彦博卜卦,卦象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苏衡当时不解,如今却明白了。原来宫中的张贵妃便是这“萧何”。无论是升官为相还是罢相外任,真是成也贵妃,败也贵妃。

  至于唐介,果真如苏衡师徒预料的那般。在唐介赴任英州后,不过数月,赵祯便开始频繁调任唐介,从英州至郴州,再到潭州、复州,最终恢复了唐介殿中侍御史之职,将其召回京中。

  而文彦博被罢相后,朝中相位空缺,由谁继任,这是一个问题。赵祯思量许久,迟迟未能决断,直到秋八月,才正式升原枢密使庞籍为相。远在徐州的文彦博得知后,沉默半晌,最终只幽幽叹道:“看来,最后一枚白玉牌要被庞兄收入囊中了。”

  但事实是,苏衡最

  终谁也没给,而是将最后一枚白玉牌随家书寄回了眉州,送给了苏洵。苏洵收到雕刻精美,玉质上乘的白玉牌,只当是长子孝顺,得了美玉,特特寄回家给他做腰饰。因此,苏洵也同范仲淹一般,找琢玉匠在上头穿了个小孔,将那白玉牌做成了一枚可以系在腰间的玉饰。

  京中众人听说那第三枚白玉牌最后落入苏衡生父手中,顿时哭笑不得。他们在这争了半日,最终却无人获胜,而是败给了人家的血脉亲缘。随时意料之外,细想却又在情理之中。他们也不好人生父相争,只好作罢,老老实实的排队,登记预约。

  又是一度汴京盛夏,枝头榴花红欲燃,花下行人汗如雨。这样的暑热天,就连最勤劳的老黄牛也不想动弹,趴在汴河柳树下甩着尾巴驱赶蚊蝇。

  然而,苏衡却在这样的热天里忙着烹饪药膳,试做新品。

  五岳观的药房隔壁新开辟了一间小厨房,专门给苏衡用来研究药膳。此时,灶上蒸笼盖子已被掀开,苏衡用两条厚厚的隔热布,将蒸笼里头的白色团子取出,往里加入适量的蔗糖,搅拌均匀。

  “好香啊。闻着就甜滋滋的,一定很好吃!”清风把苏衡定制地梅花形饼印子递给苏衡,看着苏衡用木印将那雪白雪白的团状物印成一枚枚梅花形糕饼,馋得口水都要流下来。

  苏衡今日试做的是阳春白雪糕,这款糕点是用茯苓、山药、茨实、莲子、陈仓米、糯米与蔗糖制成,有健脾利湿,养胃安神之效,老少咸宜。

  “糯叽叽,甜津津的,好吃!可惜小雱儿同他爹娘离京了,不然这阳春白雪糕他定然也喜欢得紧。”清风“啊呜”咬了一大口,一边嚼嚼嚼一边遗憾道。

  王安石年初便带着家人来开封述职,等候朝廷派官。王安石厌恶人情往来,来了开封也不去拜访高官显贵,而是成日带着王雱逛瓦子听说书,带长子见识汴京风土人情。但即便如此,朝中依然有人慧眼识英才,认为他淡泊名利,希望朝廷能提拔重用像王安石这般的人才,以洗涤当下文士追名逐利的风气。

  而这位一力举荐王安石的人,正是当时还高居相位的文彦博。在宰相的力荐之下,朝廷很快下旨,召令王安石参加馆职考试,若是考上了,便能进入许多官员都梦寐以求的清贵馆阁,入了馆阁,日后的仕途可谓一片光明。

  这样一个飞黄腾达的机会摆在面前,王安石却上书请辞了。没有参加馆职考试便无法留京任官,但王安石在鄞县政绩突出,得了个“上上”的评价,因此最终得了个舒州通判的新官职,还挂了个“殿中丞”的虚衔,妥妥地升官了。

  接到新任命后,王安石便携妻带子离开京师了。他原本就计划好了,在赴任之前回临川一趟,料理完生父王益的后事,再赶赴舒州。

  “小雱儿现在应该已经到临川家中了吧?”阳春白雪糕不过小儿巴掌大小,清风三两口就吃完了一枚。

  “嗯。”苏衡留了几枚糕点,其余的分别装进两个食盒,打算给贵生道人和住持送去。

  “小师兄,你研究药膳也有小半个月了,苏氏药膳堂什么时候才能开店营业啊?我申请去当药膳堂的掌柜!”清风两眼亮晶晶地看着苏衡问道。

  “当掌柜?”苏衡轻飘飘落下一眼,“我看是方便你偷吃吧。”

  “哪有!小师兄,你可不能这么想我!”清风超大声道。

  “哦。”

  

第118章 第118章和尚烧猪

  “皇建院街的铺子,月租真的死贵死贵!那铺子还没有养生馆大呢,铺租竟要四十贯一个月!那铺主连一百文都不肯降,咬死就要四十贯。”清风哼哼道。

  “四十贯是正常价位。养生馆的铺租低,是我们占了便宜。”苏衡已经知道那从五十贯骤减至三十贯的月租是谁帮的忙了。

  皇建院街一带的产业,不是皇亲国戚的便是高官显贵的,想租他们的铺子,不光要有钱,多少还要有些身份。因此,有钱还不一定能租成功呢。若非天子授意,爱财如命又眼高于顶的张化基哪能以这般低的价钱将铺子租给苏衡。

  这次,苏衡准备在皇建院街的养生馆附近租一个铺子,专门用来经营药膳。正巧养生馆对面的一间金银铺要退租,苏衡便托了牙人前去问价。那铺子的主人是朝中一位亲王的远亲,听说是苏氏养生馆的馆主想要租他家铺子,顿时动了心思。他试图以不收铺租为交换,想要拿到一枚白玉牌。

  白玉牌只有三枚,均已送出。苏衡也不打算再找琢玉匠定制多几枚。这个条件谈不拢,那铺主人很是失望,最后开价一个月铺租四十,价格中规中矩。苏衡决定租下,一次性付清一年的铺租,租金减免了五贯。

  就这样,经营两间苏氏养生馆挣得的钱,过半又被苏衡投进药膳堂与药膳坊中。皇建院街分店名下的是药膳堂,大相国寺南分店名下的是药膳坊。

  所谓药膳坊,不过是在大相国寺南的分店里头,隔开了一个小房间,房间的西墙上凿了售卖窗口。来推拿的客人仍旧从南边的正门进,推拿完可以直接通过里边的小门进入药膳坊中挑选心意的药糕、药酒或者药茶包。只想过来买药膳的客人,可以直接在西窗找药侍购买,无需绕到正门。

  药膳堂是正儿八经的饭馆,内设厨房、大厅与小包间,可供客人堂食。无论是菜肴、粥食还是汤水类的药膳,都可以在药膳堂售卖。

  药膳坊却类似街边小摊,没有厨房,无法现做现卖,也没有桌椅供客人堂食,只能外带,买了就走。因此,药膳坊能出售的药膳种类十分有限,只能卖些糕点、药酒、药茶类的药膳。糕点、药酒都方便打包外带,药茶可以直接购买药茶包回家冲泡。

  “对了小师兄,药膳堂每日只接待十桌客人,你一个人还能顾得过来。但是药膳坊要怎么办?那么大的量,光是蒸这个茯苓包子都要花上不少时间,你忙得过来吗?”苏衡画上花押,签好租契后,便带着清风坐上了驴车。清风捧着还热乎的茯苓包子一边啃,一边问起药膳坊的事情。

  “嗯”,苏衡抱着食盒淡淡道,“所以要雇一个厨子。”

  “那我们现在要去牙行吗?”清风眨眨眼。

  苏衡平视前方,道:“不,去大相国寺。”

  “哦。”清风抓着啃了一半的茯苓包子愣愣地应了一声,旋即瞪大双目,“啊?”

  大相国寺有一个院子,光听名字便能让人垂涎三尺。那便是僧人慧明所居的烧猪院。

  为什么一个寺庙里头还有这么一个听起来一点也不文雅的名字?原因无他,不过是慧明烧得一手好菜,其中以炙猪肉滋味尤佳,因此远近习惯称其所住的院子为烧猪院。

  不过慧明最近打算听从好友杨大年的建议,给自己的院子换一个名字了。征得住持同意后,他找城里做匾额的好手定制了一块木匾。苏衡和清风到达烧猪院时,慧明正指挥着寺中仆役往院门上挂匾额。

  “烧——朱——院。”清风不自觉地将那新匾额上的字念了出来,乐了,“慧明师傅,你这院子要改名字啦?”

  “小清风,是你啊。你来做什么?今日可不是开放集市的日子,我这儿可没有烧猪肉给你吃。”清风这只小馋猫是烧朱院的熟客了,慧明对他很是熟悉。

  “不是我要来的,是我小师兄有事同你商量。”清风嘻嘻笑道。

  “苏道长?”五岳观的苏衡道长慧明是知道的。苏衡在他们大相国寺南开的苏氏养生馆,生意那叫一个红火。沾了这位苏道长的光,来他们大相国寺上香的客人也变多了。毕竟两处离得近,去过养生馆顺道进寺里上柱平安香,不过是顺手的事儿。

  “慧明师傅,冒昧来访,是有一事相求。”苏衡说罢,将手中食盒打开,露出里头六款样式与口味迥异的糕点。

  “好

  精致点心!“慧明不由赞道。

  “这是我小师兄做的药糕。早就听闻慧明师傅嗅觉了得,只闻香就可以猜出其中的原料,还能根据香味判断食物的火候是否合适。这六款药糕用料各异,还请慧明师傅品鉴。”清风挤眉弄眼道。

  “这……”慧明用询问的眼神看向苏衡。

  “我的养生馆就开在贵寺以南,我打算在馆中增设药膳坊,如今还缺少一位大厨。”苏衡点到为止。

  慧明已经听明白了,这位苏道长是来招人的。面前这六道药糕便是考核。苏氏养生馆早就扬名京城,听说里头做事的人,无论是管事还是药侍,待遇都极丰厚。多少人挤破了脑袋想进去,但总是不得门路。如今,苏氏养生馆的馆主亲自上门来聘,慧明自然有些心动。只不过——

  “苏道长,我若是去了你的养生馆,我这烧朱院的生意——”慧明喜欢烹饪美食,这些年他在相国寺内卖炙猪肉,也攒了不少老顾客。若是让他直接扔下烧朱院的营生,去苏氏养生馆做药膳,他多多少少还是有些舍不得。相国寺每月只开放五次集市,供万姓交易。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每月讨得五日的假,这样他便能同时兼顾两头了。

  “慧明师傅放心,苏氏养生馆每人每月都有八日的假期。不会耽误您烧朱院的生意。”苏衡会意,缓缓解释道。

  “那成!”慧明眼睛一亮,显然已经心动了。

  “慧明师傅,您可别高兴太早。您还得先通过我小师兄的考核呢!”清风插话道。

  “没问题。”慧明对自己的鼻子很是自信。

  苏衡带来的六款药糕,白梅形状的是阳春白雪糕,圆饼状的是神仙富贵饼,玫瑰花状的是玫瑰五花糕,八卦形状的是八珍糕,如意形的是益脾饼,还有最后一款金黄色小圆球,那是荸荠内金饼。

  慧明的鼻子果然厉害,轻易就闻出了六款药糕所用材料,通过了考核。等苏衡点头,慧明立刻丢了一个得意的眼神给清风。

  清风却没搭理他,而是一个猛虎扑食,左手抓起八珍糕,右手捏住阳春白雪糕,嗷呜就是两大口。

  “!!!”慧明出离地愤怒,“这些药糕不是给我吃的吗,敢情我只能闻一闻,一口也捞不着?”

  “没说不让你吃啊,食盒里头还有四块呢。”清风吃得眼也不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