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宇宙第一红
“他生的是好,怪不得长公主喜欢。”
“说是从北定王那儿送来的,也不知道是何身份。”
“瞧瞧这脸,一定是个武夫。”
站在他面前的丫鬟用纤细的小刀将他身上的毛发尽数褪去,然后拿出毛笔,在他的胸口上画了一朵牡丹。
“你们想——”他的怒吼刚从喉咙里冒出来,便觉得一阵虚软感传来,他竟是一根手指头都动不得。
“好生躺下,这叫福莲花,伺候长公主的人才有资格被画上,外面多少人想要都没有呢。”丫鬟道:“今夜你将去伺候长公主,若是伺候好了,日后有你的赏赐。”
沈时行当时听了这句话,只觉得一阵热血往脑袋上冲。
之前在阵前,永安说要让他做男宠,他还只以为是永安的戏言,没想到竟然是真要让他来做男宠!
以往他便听说过大陈长公主荒淫无道,但他没想到,永安竟然真的会这般对待他。
难道和他相处的这么长时间里,永安对他就没有一丝真情吗?
“男宠?本将军——”他囫囵的想要骂什么,但已经来不及了。
莲花刚刚画完,丫鬟便拿一被子将他整个儿包起来,随后外面来了几个身高体壮的粗使嬷嬷,将沈时行抬起来,送到了永安的合欢殿中。
永安早已等在了床榻间。
沈时行被送进床帐中,一见到永安,只觉得一阵阵燥热从身体内传来,这种感觉直顶头皮,人像是根本不能自控,眼前都跟着发昏。
“你——”他倒在榻上,一根手指头都动弹不得,眼睁睁的瞧着永安从床帐中抽出来了一根精铁鞭子。
“闭嘴。”永安记得他抽过她身后巴掌的事儿,现在准备十倍抽回去,抽回去之前,还不忘踩着他的腰间问:“咱们俩现在,谁是狗啊?”
“来。”她道:“给本宫叫一声。”
沈时行被药效逼得动弹不得,浑身上下骨头都是软的,只被她踩着的地方硬,额角都被逼冒出热汗来,咬着牙挤出一句:“待到本将军——”
待到本将军翻身,必定让你受百倍苦处!
但他没说完,因为他话才刚说到一半,永安已经猛地抬起鞭子,狠狠地抽了下去。
这一鞭子打在胸膛上,并不痛,但是却让人觉得羞耻、愤怒!
沈时行什么时候被女人抽过?
更可恨的是,被女人抽过之后,沈时行的身体竟然开始——
“你给我下了什么药!”他两眼发直。
若不是这样的药,他怎么会这般?
“不叫是吧?”永安并不回答他,只讥笑道:“你的亲兵十二人,北定王那边给了我六个,这六个可还活着呢。”
“你若是叫了,我今夜便饶了他们一命。”永安诱惑他:“为了你的兄弟们,摧眉折腰又如何?”
沈时行气的两眼发直,腮帮子都咬的“嘎吱”响。
“不叫是吧?”永安作势要拉开帷帐喊人:“本宫现在就拉一个过来,放点血助助兴。”
想到他的那群兄弟,躺在床榻间的沈时行深吸了一口气,道:“汪。”
永安回头看他,嘲弄道:“再叫一声。”
沈时行涨红着脸又喊了一声。
“好狗狗。”永安慢慢骑坐过去,道:“乖,张开嘴,让本宫看看你的好舌头。”
沈时行被压住脑袋,一句话说不出,只能化恨意为力量,用另一种方式报复这个女人。
在这时,那些愤懑的、压抑的、不安的事情全都被忘到了脑后,只剩下这一刻的欢愉。
飞到云端的那一刻,永安失神的想,她的母后在哪里呢?
——
是夜。
大别山,书房中。
廖寒商正坐在案后看手中密函,一张张密函看过去,廖寒商的眉头越拧越紧。
这时候,门外有人敲门。
“进。”
门外的亲兵行进来,低头行礼道:“启禀将军,我们找不到沈小将军,连带他的亲兵一起找不见了。”
第54章 舍不得杀他母后爱过我
吗?
“我们打探了一些事情,据说沈小将军在外面养了一个女人,这次贸然单独出去,是为了将那女人接回来,但是这一接,就再也没回来。”
亲兵的声音迟疑着落下,隐隐间还有些不安。
廖家军即将启程前往神都洛阳,关键时刻,沈小将军突然失踪,这不是个好消息——沈小将军的年纪在廖家军中是最轻的,但功夫却是最高的,眼下到底是因何失踪?
坐在案后的廖寒商抬起眼眸,淡淡的瞥了一眼窗外。
窗外夜色正浓,屋内点着的烛火明晃晃的亮着,将外头映衬的越发昏暗,秋风正起,吹来一阵湿冷潮风,今夜又有雨。
“不必找他。”廖寒商收回目光,道:“明日一早启程。”
沈时行没有回来,但是他的鹰已经回来了。
每一个西洲人都会养鹰,人如果战败被俘,或者死亡,鹰会自己回来。
不管沈时行是怎么失踪的,只要失踪了,他就不会再管。
西洲雄兵无数,有的是人争着给他做养子,想跪在他的地上,分食他的血肉,而他向来吝啬,要让这些人挥杀百次,才肯给他们向上的阶梯。
他手下从不养废物,死外面了就是死外面了,大不了再收一个。
一念至此,廖寒商无意再谈,只将手上的密函放下,道:“出去吧。”
下面的亲兵应声而下。
廖寒商披起一旁椅上摆放的狐裘,起身走出书房的门,走向听叶殿间。
绕过长廊回亭,踏入枫叶林间小路,再走过一个通水小桥,廖寒商便到了听叶殿。
——
正是夜色。
听叶殿中,太后正在照看沉睡的幼帝。
幼帝前些时日在常芳宫后门口处跪了许多日,又经了一场雨,一直高热不退,太后便从常芳宫出来,直接入住到听叶殿中,日日照看。
此时的幼帝刚用完药,倒在床榻间昏睡,一张小脸烧的通红,太后要给他发汗,便将厚厚的被子捂的严严实实的,时不时还要摸一下他的脖颈,摸到了潮热的汗,才算是松一口气。
为了防着寒气,殿内门窗都封上了,廖寒商走到偏殿厢房后窗户旁时,能从窗外瞧见李万花落在丝绢窗上的身影。
丰腴的腰线,挽起的鬓发,发间的簪着的金簪子随着她的动作摇晃。
暗色的影子被融融的火光照的分毫毕现,连她唇瓣的弧度都能瞧见,廖寒商隔窗见她,只觉得一阵暖意扑面而来。
他像是一个刚刚忙完政务,下职回家的丈夫,回来见他的妻子。
只要一想到他的妻子,外面的风雨便也不显得冷了。
廖寒商缓步走向厢房间,轻轻推开厢房的门。
随着门小声地“嘎吱”一声响,坐在床榻边的李万花回过头来,便瞧见廖寒商从门外走到外间来。
她便轻手轻脚的站起身来,迎着廖寒商走过去。
从内间出去的时候,她顺手将内间与外间阻隔的纱帐放下,里外一阻隔,外间仿佛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李万花抬眸看向他。
今日他穿了一套灰色上绣云虎的长袍,外衬着一件狐裘,这人在外面忙了一日,瞧着神色倦倦,唇瓣淡的像是没有血色,瞧见了她,才微微抿唇,弯了眉眼。
他不再像是少年时那般张扬恣意、步伐冲撞,西洲的风沙侵入到他的骨头里,摩擦着他的血肉,他连鹰都熬不动了,走过来的步子也很慢,像是旧疾隐隐作痛。
“叫你久等。”他声线压得很轻,语句中带着几分歉意:“公事太忙。”
风沙也磋磨了他的性子,叫他说起话来都轻声满语了。
李万花便走上来,将他身上的外氅退下来,随意搭到一旁去,问道:“是北定王打过来了吗?”
“不是。”廖寒商的手搭在她的腰上,低头埋在她的脖颈间,低声道:“是我们的婚事,我想办在神都,神都的牡丹是最好的,不知深秋,还有没有开。”
神都洛阳,以牡丹闻名。
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长安。
李万花眼底里有一瞬间的恍惚。
她以前跟廖寒商在一起时,也谈论过婚礼,她说成婚的时候,想簪一头牡丹花,后来兜兜转转,她再也不肯赏牡丹。
“会有的。”她短暂的忘了北定王,忘了乱七八糟的局势,只依靠在他怀中,轻声道:“牡丹的花农多,听说他们那边建造了专门的丝帐温室,冬日间也有牡丹。”
那样好的牡丹花,就应该簪在她的发间。
廖寒商低头吻她,两人渐渐倒在临窗的矮榻上。
窗外寒风正烈,卷来几丝雨意,窗户被拍的来回响动,外间内却其乐融融。
两人共剪西窗烛,同听夜雨时,沉溺在彼此的胸膛与爱意之间,忘记了外面的风,也忘记了内间的小皇帝。
——
内间之内,幼帝陈世乾正从昏睡中醒来。
高热使他骨节酸痛,浑身无力,头晕脑胀,喉头干渴的要命,醒来的时候,他下意识的看向旁侧。
母后不在他的床旁边。
幼帝的身体太不好,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而这时候,他听见外间传来了说话声。
“我们明日出发,一日一夜便可到洛阳,洛阳那头的婚事已经筹备妥当。”从帘帐那头传来的是男人的声音。
幼帝慢慢的从床榻间爬下来,赤着脚走在冰冷的地板上,一步步靠近。
男人——是那个胆大妄为的反贼吗?他竟敢欺辱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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