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冬瓜吃梨
林清桂怔然,他以为……
以为家里不支持这种入仕方式。
毕竟林清洛都读了那么多年了,考也考了许多次了,也还没有被家里收拾着做官去。
实际上那是林清洛的老师对他另有打算。
林骥也觉得万一家里多了一个专心读书的大儒出来也不错,读书家中又不是供不起,不急!
谁想到林清桂想差了。
也对林骥看起来就是个对改换门庭很着急的,也不怪孩子想差。
林骥没想到陈玉壶还支持他,“你还夸他?”
陈玉壶冷脸,“我夸他怎么了?”
“我儿多年少,你这个年纪在干什么?在哪儿玩泥巴呢?”
林骥大感没面子,他这个年纪已经开始入行伍了。
陈玉壶却还没说完,“清桂当官,你出力了?又没要你出力,你喊什么喊?”
“还就这么把我儿给提了回来,我儿多没面子。”
林清桂看了看林骥,又看了看陈玉壶,突然笑了。
结果林骥突然说了一句:“就是你惯的他们,所以他们才一个个都不长心,不知道守着你和家里。”
陈玉壶被气的一噎,罕见的和林骥吵架,被气的翻白眼的是她。
她正想不到词跟他吵呢!林清桂突然说话了。
“儿子不是守着家里了?再说了兄长都念着母亲了啊!”
“二兄的一队亲兵特意去护卫母亲,四兄知道家中无人,带伤连夜赶了回来,和儿子守了后半夜。”
“三兄事先并不知情,被叫进了宫里,至于长兄,不是您忽悠长兄去的吗?”
陈玉壶闻言,狐疑的看向了林骥。
林骥也在心里“嘶”了一声,这小子怎么知道的呢?
实际上,林清桂这些年,人不在府里,但是府里的大小动静,都逃不过他的耳目。
“我那是……那是……”
“儿子知道您是为了长兄的将来,希望长兄站得高,支撑门楣。”
这下子所有话都让林清桂说了。
陈玉壶看着林骥:……
林骥::……试图进行一些无力的辩解。
后来府上都知道了,夫人和侯爷又吵架了。
侯爷又被夫人从漪澜院给赶出去了。
侯爷最近又要过上身上没帕子,脚上缺只袜子的日子了。
直到他再次哄夫人开心为止。
林清柏他们也听说了林骥和陈玉壶争吵的事情。
三兄弟沉默不言。
只是默默递了话给廖领川,让他多照顾林清桂。
林清桂被人举荐,直接去了刑部,大概是他自己喜欢。
就算是林清柏他们不说,自己是小舅子,廖领川也要照顾几分。
结果林清桂自己察言观色,又会说话,加上是一个微末小官,并不惹人嫉妒,混的还不错。
就在林清桂正经上了没几天班,对于庄国公的结果终于定下来了。
还是那句话,皇帝要争取的,从来不是庄国公的死活。
他是在给自己的孩子争。
庄国公受剐刑,而庄妃等到生产之后,赐自缢。
说来讽刺,庄家嫡系的其他女子,也全都是自缢而亡。
皇后和太子一行,曾经苦太后久矣。
太后去世之后,还有庄国公拦路。
现在庄国公终于要死了。
定下了行刑的日子,林清桂罕见的利用了一下关系。
私下去找了廖领川。
“姐夫!”
廖领川马上就要下班的时候,被林清桂叫住。
他不想浪费时间跟他单独出去说话,他急着回家。
干脆说:“正好顺路,我送你回去。”
“多谢姐夫。”
廖领川一边上马车,一边说:
“太客气了,显得生分,前些日子隅之还和我说,说宫变那日,是你守住了母亲和府门,夸了你许久呢!”
林清桂也笑了,“是,三姐姐后来还给我送了不少的东西,把我当成小孩子。”
廖领川看着还个子不高的林清桂,笑了一下:“本来就还小。”
林清桂眼神微暗,他可不想被当成小孩子。
“你进刑部也有日子了,还是第一次来找我。”
“说来听听,什么事儿?”
林清桂坐的很直,看起来要说的事情很正式。
母亲常说,你想要做什么事情的时候,首先要让对方感受到你的态度。
果然原本把林清桂当成小孩子,没放在眼里的廖领川,见状也郑重了一些。
结果林清桂说的事情,真的让廖领川惊讶了。
“我想申请,对庄旭贤行刑。”
廖领川是真的没想到是这么一回事儿,眼睛都微微睁大了一瞬。
“这怎么行?”
他第一反应就是不行。
这么小的年纪,那么血腥的场面,万一真的吓坏了呢?
是真的能吓出病的。
到时候岳父岳母还有隅之,哪里会放过他?
再说了,按理来说行刑是需要手熟的老手才能做的。
林清桂他一直做的可都是处理文书之类的,以为他真的没关心过吗?
林清桂也不失望,早就知道自己的请求不会被轻易答应了。
他能来找廖领川,就有把握说服他。
第221章 劳烦您照顾
廖领川回到家,看见了笑意盈盈的隅之。
心中感叹,林家的孩子,各有各的奇怪。
“怎么了?”
隅之关心的问了一句。
廖领川这些天都很忙,只是再忙,他也没有用这么奇怪的眼神看过她啊!
廖领川回过神,笑着抚摸了一下隅之的肚子。
“没什么,今日怎么样?”
隅之笑呵呵的,“好着呢!”
她刚查出来有孕,目前只有她和廖领川知道,月份还小,而且大夫说不大好,干脆就等稳定了再说给长辈听。
“你还没说,你今天怎么了呢?”
话题又被隅之给转了回来。
廖领川知道瞒不过她,早晚也要听说的,现在不说,以后她听说了,反倒是麻烦。
廖领川和隅之说了事情的经过。
谁知道隅之并不怎么担心,反倒是劝他如果方便就答应下来。
隅之说:“我不懂你们那些事,但是清桂一直都有自己的主意。”
“前些日子母亲还说,他自作主张打通了门路进了刑部,气坏了父亲。”
“还惹得父亲和母亲吵了一架,但是母亲却觉得身为男子,他这样很好。”
“既然是他自己求的,后续如果反倒是吓病了,那才惹人笑呢!”
“我去和父亲母亲通气,不让你为难。”
廖领川笑了,“我有什么为难的,无非是看父亲和母亲的意思。”
想让林清桂如愿,他有的是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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