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冬瓜吃梨
不让他如愿,也是他一句话的事情。
消息到底是让林骥知道了。
林骥才没有那些个担心,还吓病了,那他可真是生了个没用的东西。
隅之特意跳过了陈玉壶,说出来太血腥了。
而母亲总是念叨着,清桂还小。
小什么小,连隅之在内宅都听说了,宫变那日,忠勇侯府一个半大的少爷守着府门。
那个血顺着清桂的剑尖流了一地,少年面不改色。
京中不知道多少人在夸,说林骥虎父无犬子,林家子各个出色。
林清桂也没吓病啊!听说睡饱了,还跟母亲撒娇,点了一桌子菜。
廖领川第二天去上值,就把事情都安排了下去。
他这才听下属说,说林清桂跟着狱中的一个老刽子手,学了有段日子了。
廖领川点了点头,想起来他那日和林清桂在马车上的谈话。
“你应该知道这不是个讨喜的活计,庄妃还活着,死生未定,五皇子也还在宫中。”
虽然庄妃的结果定下了,但是人一天没死,那这个人就有无限的可能。
一旦庄妃没死,或者五皇子起势,接了这个活计的林清桂都是眼中钉。
廖领川还有别的顾虑,“而且你年纪这么轻,未来官途还长,现在和官声就和凶戾挂钩,日后呢?”
林清桂毫不在意,“凶戾有凶戾的好处,清桂一意孤行进了官场,并没有期待着自己一定要有个善终。”
他的决绝,让廖领川无言以对。
林清桂看起来,像是已经想好了一切,他要名声,希望上位者记住自己,哪怕是不好的名声。
冒着巨大的风险,想往上爬,看起来很像那种不择手段的人。
可他完全没必要这么做,他身后有家人,想要官路坦荡,完全有更加温和的法子。
既然不是为了官路,那就是有他自己的目的了。
也不难猜。
林府中,林清桂是身世最复杂的一个了。
活着的不奇怪,死了的才让人想查。
这很容易就能想到。
只是现在蜷缩了多年的少年,终于一展抱负,有能力查清楚,蒙蔽了自己多年的事情。
哪里顾得上别的呢?
廖领川在心里“啧”了一声,打算今晚下值之后,回去跟隅之八卦一下。
自己也窥探一下,林府的“辛秘”。
廖领川夫妻如何八卦且不提,林清桂最近几天确实是忙的不行。
他十分珍惜这次的露脸机会。
也算是他的投名状了。
林清桂最近几日苦练技术,争取给自己和庄国公一个交代。
到了行刑的那日,果然刑部都有意让林清桂露脸。
林清桂拿上了各种刀具走上了刑台。
林清桂很客气,甚至还对庄国公行了礼。
但是后面他的行为,显得他行的这个礼有些讽刺。
众目睽睽之下,林清桂直接说:“宫变那晚,我家足足去了六伙贼人,劳烦庄国公惦记。”
庄国公被困住,本来很怕,但是听了林清桂这话,突然大声笑了起来。
且越来越夸张。
林清桂面不改色的等着庄国公笑够了,才继续说:“清桂今日前来,就是来感激国公那日的关照的。”
“特意苦练了技术,要是有不足之处,还希望您海涵。”
说完林清桂没给对方反应的时间,快狠准的下刀了。
千刀万剐,事实证明,林清桂做的很好,
当日整个京城都在讨论,林家又出了个了不得的后生。
而且由于他行刑前的发言,很多人觉得他有情有义。
下手狠些,也情有可原。
声势有时候就是这么造起来的。
陈玉壶又不是聋子,外界发生了什么,她当然听得见。
当晚照常叫林清桂去漪澜院吃饭。
被丫鬟叫住的林清桂,罕见迟疑了一下,“我去洗个澡。”
怕血腥味冲了母亲。
陈玉壶也很贴心,晚饭看起来很素,看不见红肉。
林清桂一看就笑了,笑着叫了一声:“母亲!”
“还笑,我担心你今天晚上能不能吃得进去东西。”
“母亲放心,半点不耽误的。”
陈玉壶不信,说他净会说大话。
林清桂似乎有意证明自己,晚上还真就没少吃。
看他吃的多,陈玉壶让人给他准备了消食茶。
茶都嘱咐下人,不要放山楂,不要红色的茶水。
林清桂忍不住笑:“母亲,哪里就那么娇气了呢?”
陈玉壶不听他的。
那一晚上林清桂睡得很好,一个梦都没做。
第二天早上起来,跟小厮说了两句。
“怎么母亲房里的饭有灵不成?吃了就睡得好。”
小厮没忍住“噗嗤”笑了一声。
“哪是饭菜有灵,是夫人关心您呢!”
“那盏安神茶里,夫人特地让人放了安神的药材,就怕您嘴硬,夜里惊惧。”
“还让奴才在外守着。”
林清桂原本也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会得到这种答复,无奈一笑。
另一个小厮进来,明显比说话的这个稳重多了。
“少爷,查的事情有线索了。”
林清桂的面色一变,“叫进来。”
第222章 做梦吧
林清桂的壮举,连宫中都听说了。
可本人最近却在风头最盛的几日告了假。
廖领川笑眯眯的,什么都没有多问。
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陈玉壶也没关心林清桂的去向,虽然她本人对于他在追查什么事情,是心知肚明的。
但是她从来从来没有插手过。
她觉得林清桂有权知道一个真相。
但是这个真相不能是从她口中说出来,而是得他自己查到的。
陈玉壶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如果她做了亏心事,现在林清桂也没机会追查他姨娘的事情了,更别提入朝为官了。
早被陈玉壶恁死了。
她讲究先下手为强。
她任由林清桂去追查,自己则去关照隅之。
隅之这胎的怀相本就不好,而且最近她姑姐天天回家作闹。
听说是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卷进了庄国公一案中。
此事非同小可,她捞不出来人,自然要去求自己的弟弟。
可廖领川怎么会帮她?干脆就躲着她,她只好去磨隅之。
隅之的婆婆心疼儿子,可也心疼自己看着长大的外孙,不肯阻止女儿的行为。
隅之躺在床上吃水果,听着外面姑姐的哭嚎,面不改色。
问丫鬟:“她还在闹吗?”
“是!夫人。”
隅之其实无所谓的,她怎么哭闹,对她造不成什么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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