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冬瓜吃梨
“崔氏有孕不知道内情,你三哥一向是个能忍会装的。”
“长嫂尚在月子里,更加不知道情况,都被有意瞒了下来。”
“只有郡主瞒不住,还能给咱们支应一下。”
“据郡主分析,她给的建议是,我们今天不要去请安。”
林清桂和林清桐像贼一样蹲在路边嘀咕了半天。
最后林清桐带着林清桂回自己的院子里吃饭去了。
陈玉壶听了下人的话,眯起了眼睛。
清桐什么时候跟清桂的关系这么好了?
林清桐除了有点怕林清柏,家中剩下的兄弟,不是一向都不放在眼里的吗?
陈玉壶觉得哪里怪怪的,但是又不得其所。
按理来说,她经营商路,消息一直是灵通的。
各地有什么风吹草动,她都会先知道。
甚至卖消息她都能赚上一笔。
这次家中都这副样子了,她居然连风丝都没能感受到。
看来事情非同小可。
陈玉壶心下沉思,也不再多问。
风平浪静的表象,没有维持很久,起码林骥的名字一直都没有求回来,意味着事情还没有结束。
他们都瞒着陈玉壶,陈玉壶干脆就当做不知道。
她也不是事事都关心的。
直到扶桑满月,陈玉壶也没收到安之的消息。
满月宴办的热热闹闹,一点看不出来风波的样子。
忠勇侯府门前车水马龙,宴会的前一天晚上,就清了场。
满月宴那天,各家的下人一一送上红色的礼单。
场面之豪奢难以用词语形容。
总之为了长孙,这个满月宴,忠勇侯府算是尽力了。
好在,算是打破了忠勇侯府尼姑庵的魔咒。
宴会上也没人敢说闲话,从前那些风言风语,好像从没存在过一样。
到处都是恭维声。
相熟的人家,她都试探了一下,大家都不知道。
陈玉壶也就放下心来。
她懂了,没告诉她,那就是不该她知道的事情。
陈玉壶彻底放松下来,一个大晴的天儿。
她和胡姨娘唠叨:“花莲好些了没有啊?我过段时间,要去庄子上泡温泉了。”
胡姨娘正在烹茶,京中最近流行的松子茶,笑着说:“她最近好点了。”
“您要是出去玩,不带着她,她非得气病了不可。”
陈玉壶也笑,“谁让她身体不争气!”
话是这样说,但是陈玉壶已经找了许多的大夫,来了给花姨娘看。
她可不想看见,身边有人死在她前面。
最后都围着她,最后把她给送走。
花姨娘没事儿,勉强算是个好消息,加上天气好,陈玉壶整个人都闲适下来。
胡姨娘烹好了茶,递了一盏给陈玉壶。
陈玉壶接过茶,刚喝了一口。
惊讶的抬眸:“你现在除了樱桃酪做得好,现在连茶也烹的好了?”
胡姨娘一本正经道:“妾不只是茶烹的好,卦也算的不错,您最近不知道为了什么事情沉思。”
“不如妾给你卜上一卦吧?”
陈玉壶无奈叹气。
她从来不信这些,但是胡姨娘大概是无聊了,没人和她玩儿。
这把主意都打到她身上来了。
陈玉壶刚想答应,朝阳就率先跳了出来,站在了胡姨娘的前面。
陈玉壶和胡姨娘都惊讶。
“看来朝阳想试一试你卜卦的能力,那就给我们朝阳算一算吧!”
第232章 暴毙
胡姨娘架势摆的很足,各种东西摆放了一地。
陈玉壶甚至看见,其中还有龟甲。
胡姨娘跟朝阳,面对面而坐,院子中的小丫头也都过来看热闹。
陈玉壶喝着香香的松子茶,光是看着她们也觉得足够有趣了。
胡姨娘拉着朝阳的手,一通胡说八道。
笑眯眯地说,“郡主将来肯定过得好,一生顺遂无虞,若是机会得当说不定还能常伴夫人左右。”
朝阳大了,虽然小时候是个笨孩儿,但是现在并不比其他人差什么。
胡姨娘的话她都能明白。
听到常伴夫人左右,朝阳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胡姨娘见状和陈玉壶对视了一眼,两个人脸上都带着笑。
陈玉壶笑着跟朝阳说:“你听她这个半吊子说好听话糊弄你,她连骗子都算不上。”
“那夫人说我算什么啊?”
陈玉壶笑了,“算什么?算你自学成才,就拿着你那书研究去吧!”
屋里的丫鬟婆子,都笑了起来。
胡姨娘还要为自己辩上几句,“妾学了多年了,说的也不全是好听话的。”
“嘶~下次给人算卦,记得别承认,也别说实话。”
一屋子的丫鬟婆子都笑了起来。
气氛正好的时候。
珈蓝神色匆忙的走了进来,陈玉壶看了过去,给了珈蓝一个疑惑的目光。
珈蓝躬身行礼,“夫人,表少爷们,回来了。”
谁?表少爷们?还们?
他们家总共也没有几个表少爷啊!
陈玉壶当然奇怪,他们家的表少爷都好好的跟着爹娘一起,怎么可能会突然回来。
陈玉壶站起身,看着珈蓝,“仔细说,谁回来了?”
珈蓝吐字艰难,“表少爷们,都回来了。”
陈玉壶抖了抖裙摆,一刻不耽搁,朝着院外走去。
胡姨娘跟朝阳赶紧跟上。
没等走到大门口,陈玉壶就看见了几个孩子,两大两小。
清皎的长子,已经长得很高,十分有长兄的样子。
安之的幼子,陈玉壶还没见过,但是看着那个小娃娃贴拂平贴的那么近,也知道了是谁家的。
拂平看起来憔悴极了。
脸色苍白,嘴角起皮,看见陈玉壶的瞬间,眼睛亮了一瞬,像是有光划过。
晃荡着朝着陈玉壶扑过来。
脚步虚浮,甚至不能用走,来形容,是扑过来的。
陈玉壶伸手去接,拂平却没有扑在陈玉壶的身上,而是顺势跪下了。
膝盖和青石板的地面相接,发出重重的闷声。
陈玉壶来不及心疼,就听见拂平说:“外祖母,我父亲……暴毙了。”
说完拂平的头垂了下去,似乎再也抬不起来。
陈玉壶袖中的手,都颤抖了一下。
颤抖的手,伸出去捂住了拂平的脸,“好孩子!”
“好孩子!”
原本贴在拂平脚边的小孩子,还很懵懂。
见到兄长贴着这个妇人跪下,他也迈着小短腿,再次贴着兄长,一起朝着陈玉壶跪下了。
陈玉壶伸手,把两个孩子拢在怀里。
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从脸上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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