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水中影
“编的可真压韵,唱的更好听。”以古代那鼓点般的唱法,来唱此歌,独有三分韵味。加只他那副好嗓子,绕梁三日,余音在耳......
“艾姑娘现在知,你有多有名了?”
“难怪胡公子这般好的条件,前来迎娶我,原来是慕名而来,不是看中我这个人。”我故意逗趣了一句,他亦不含糊,笑道:“我胡苏氏千里迢迢奔的可是你这个人,只可惜,高攀不起,奔名也好,总好过无奔头......”
“我已快及三十了,你才二十?”
“二十七!”
胡苏一报年龄,我当即吓一跳。男子是比女子耐老,但这也太过欺骗性了。我以为他小生顶多过二十,确早成熟男了。二十七好,不属吃嫩草,我对他倒有了几分好感,至少有的谈下去......
“你知我曾......”
“我不在乎你的曾经,因为,我只在乎你的未来如何。若真想要一个人,便不该紧紧抓住缺点,而是拥抱全部。”
胡苏话语间,似乎认定了我。沐浴在他的眼神中,很难看出任何不真。“况且,在下也亡过妻,有一5岁女儿,可惜来时走失。我这几日不在,便是去寻,望艾姑娘多多见谅。”
看他深黯担忧的眸子,听到五岁女儿走失,我心咯噔一下。莫非他说的,是我的干女儿——胡梨儿?
“你女儿叫什么?”
“胡、梨儿!”
还真巧!她走失的女儿,落到了我府中,还彻底改变了往昔的宁静。我眯起眸,边喝茶边深思。舒月离家出走,被我气的伤心,我又何尝不忧心?小丫头不懂事,可我都三十锒铛岁了,只好不打草惊蛇。梨儿背景复杂,我并无把柄,只有预感。现在又来个胡苏,这是真的巧合,还是......另有安排?
我不由狐疑,任脑子再转个,亦窥探不出他眸中的邪气。那分明暖人的日光,那令人贪婪的阳光,似乎很舒心,却亦令我不再安心。“胡公子,梨儿前几日到我家,我认了她干女儿。”
“真的?”
“恩,梨儿聪明伶俐,乖巧可爱,我还猜想是谁家养的这般好,原来是胡公子。既然如此有缘,那此亲事不如便定下了吧!”
“我正有此意。”
“还有一件要紧事,想和胡公子商讨,只是不知你是否会应允。”我顿了顿,敛眉征询。“我家中有十四夫,无法休戚。为了爹爹,也为了这些年的情,我想你和我演戏给爹爹看。”
“好!”我没料他竟一口答应了,而且还“不见外”补道,“但我有一个条件,从即日起,我便搬你府上住,找到了梨儿,无论和艾姑娘成亲,亦或成不成,我胡苏都锦上添花,心里偷着乐了。”
“......胡公子不嫌弃,这几日便搬过来吧!”亲事成的太快,三两句之间,我唇角微微抽搐,心中正狐疑。胡苏却愈不客套地牵住我右手,将我带出了客厅,含笑若清风,“总是要做做样子的!”
可我怎感觉,他似乎期待已久了?
NO.44章 抓到了狐狸尾巴
府中搬来了胡苏,商讨过婚事,待三日后办。一切如常,并无差池,胡苏他时而阳光风趣,时而温柔体贴。精通琴、棋、书、画、茶、剑甚至医术,男儿家的长矛,女儿家手中的细线,他皆上的了手......
似乎天下,没有何能难的了他,博古通今,锋芒收敛却也刺眼。他的茶,偶尔取代了丹苏的茶......他的画,在媲美落无双......他的棋,有挑战公孙颜之嫌......他的剑,又如慕容萧何第二......他的才华,不亚于路青霖,是真正的取缔了多少人的活儿......
家有一胡苏,万事大吉。从搬运,到剪花,还教我精致砚墨。沉淀了二十七年的东西,却比七十二年沉淀,我不由怀疑,他是人,还是神???
胡苏来后,顾老爷夫人全家都点头应允,满意到恨不得尽快出嫁。而我却迟迟不变态,貌似神离地等待。依传信笺速度,我大婚前,他们该是可赶回了。有阿夜陪伴,舒月也该捅不出何篓子......
艾青青,打起精神来!!!
轩窗外清风徐徐,叶落缤纷压过繁枝,一派大好景象中,总有几许的阴霾在腐烂根底。我拍了拍双颊,告戒自己,这是和梨四的最后一仗......
“阿嚏——”
稍打个了喷嚏,我下了榻。门蓦地被推开,胡苏端过一杯早茶端到我唇边,睨了睨笑道:“夫人,请喝茶。”
“哦,谢谢。”我倒很客套,品了品他的茶,确也不赖。和丹苏的淡茶相比,这倒如乌龙茶浓香扑鼻。我喝几口茶,他便以手帕为擦拭唇角,无微不至的体贴,令我着实吃不消,连连闪开......
“胡公子,你大可不必做到这般称职,我和你......”
“契约。”胡苏抢先答完,执拗为我试掉最后一滴茶液方肯罢休。“契约中没说,不准我对你好,夫人。”
“咳咳......”我一口茶险又喷出去,不须臾,门‘咯吱’被推开,丹苏按惯例送茶进来。看到我正喝胡苏此杯,当即淡泊眸子锐利如黑翟石,眉目亦英气咄咄起来。他手握紧茶座,清冷撂下一句,“既然青儿早茶有人送了,那不必我这辈了。喜儿,倒了去——”
“是,大老爷......”
“丹苏,丹苏......”
“夫人大可追去,我等便是。”胡苏挥手指向门,不芥蒂我追出去,将他扔在一边。我咬咬唇,心下挣扎,他趁机从背后将两个精致包装的补品放上案,“这是我为你的体质,特地调和的补品,不苦,养生滋补倒是真。”
“胡公子......”
“叫胡公子,不觉得奇怪吗?”胡苏听我见外,倒依旧不怒,脾气好好,从未见过和我红次脸,总那般彬彬有礼,慢条斯理,运动健儿的麦色肌肤,在晨曦的映衬下,倒显出一番迷人姿态。
“青青,我帮你......”花骨朵刚踏进房,便发现有人提前于他,备好了补品,且和他的一模一样。顿时拎起的姿势,变成了藏身后,可掬的笑容淡化,垂下眼帘倒退到门外,敷衍了一句,“没什么事,你先忙吧!”
“朵朵......”
哎!见鬼了,得一知己难逑,遇一完美无缺的男子,是几世修来的福气。奈何在我这,福却变成了祸。先是丹苏,再去花骨朵,我知,接下来将会一个一个不可收拾.......
“胡苏公子。”
“请将‘公子’去掉。”他依旧我行我素地做事,不问俗事,不去计较,做家庭主男,倒是不亦乐乎。
“胡苏,你我仅是契约成亲,其实你不必做到这般程度,我可以感受你对我收养梨儿的感激了。”
“不止感激,还有......”他目光明亮,一道精光折射,千回百转地投入我瞳孔中。下话他噎入舌根下,我猜亦猜出七成,索性拎把木椅落座,右手拖腮,好暇以待地将他从头打量到脚底板......
“还有什么?”
“真要在下说,我也不是不可。可我若说了,你门外那个,或许又和你闹别扭了。不必多想,只想尽我的心。你知我的心,不恶,实是不恶,不信你摸摸......”
“你当真喜欢我?”我勾起一抹讥诮的笑,狐媚的小脸浮现和煦神色,可目光,却清冽如一泓冻潭。
“不信?”
我笑了笑,未点头亦未摇头,对他口中的话拿捏的异常淡定。过半响,他卸下手头的活儿,悠闲靠过来,抿住薄唇,露出灿烂的笑,勾起我下颌,抬高我脸庞,在他灼热的目光中向他拉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