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彼其之子
叶笑使劲得想要睁开眼睛,但是她的头颅就像是灌了千斤重的铅石一样沉重,她的眼睛半阖,瞧见了面前款款而来的茭白袍子一角,还有银色暗纹的靴子。
她记得这是谁。
“云先生……”
叶笑喃喃着,在这袅袅香雾之下,陷入了沉睡。
叶笑是在一阵瓢泼的雨声里面醒过来的。
房间依旧是那个房间,窗户依旧是那扇窗户。
她依旧缠着结实而又细长的链子。
但是,叶笑此刻却不是一个人。
叶笑躺在一个人的怀里,不用刻意回头,她就知道那个人是谁。
毕竟那么多次床榻缠绵,鱼水行欢,那个人的体温早就已经刻在她的骨髓里面。
“相公,好玩吗?”
叶笑沙哑开口。
她原是想回头看看,温善此刻是什么样的态度,但是叶笑依旧保持着她原来的动作。
那是因为,她的身上根本拾不起来一点点力气,她连抬手的动作甚至都做不到。
某一刻,叶笑的心脏如堕万丈深渊。
温善,在算计她。
身后的人不说话。
叶笑胸前的扣子被解掉,慢慢地,修长的手隔着衣料抚摸着她的。
有温热的唇落在她的锁骨,胸前……
“笑笑,你不知道,从彻底用你有你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想要这么做。”
就像现在这样,将她关在精致的牢笼里。
只是他一个人的金丝雀儿,免得别人长了不该长得眼睛,总是来觊觎不该觊觎的东西。
譬如说温郁。
譬如说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云先生。
居然迷得笑笑动了心。
温善将叶笑轻柔的平放在厚厚的毛绒毯子上,低低啄着她的眼睛。
她怎么这么完美,她的呼吸,微笑,向他撒娇时低低翘起来的尾音……都让他觉得沉迷痴醉,让他想要将她关在一个没有人的世界。
不让任何人觊觎,偷看。
可是他总是怕吓着她,只能将这多么令他诱惑的想法压到没有光亮的地方。
“我真想敲开你的骨头,看看你的骨髓是不是也是香的。”
他用着温柔的语气,说着恶鬼的言辞。
透过暗暗的夜色,叶笑看着温善的眉眼,心底突然闪过一丝凉意。
她似乎,从来没有懂过温善。
她忽地别开了头,冷冷说道:
“温善,我不想。”
温善停住了动作,他看着叶笑淡淡的面色,看了一会儿之后,他的嘴角浮上一抹笑意。
“笑笑,你想的。”
他缓缓低下头,亲吻着叶笑的面颊。
“看着我的眼睛,你舍不得拒绝我的。”
两人之间如此亲近,叶笑的鼻息之间全是温善身上的冷香。
那香气像是诱惑的塞壬之歌一样,在她心上缭绕,纠缠着她的体温。
她的心智,渐渐被诱惑,击垮。
像是没有防备的城池,一击即溃。
她的眉眼之间,已经染上了潋滟的颜色。
她拒绝不了的。
温善的眼角斜而上飞,就像是染了胭脂一样,妖娆而又诡谲,就像是海上诱惑着路过的旅人的塞壬一样。
叶笑躺在他的身下,就像是因为风暴而在水上求生的水手一样,在无尽的欲望里面泅泳,挣扎,浮沉……
唯有那诱惑着她的海妖才能将她救赎。
叶笑努力地抬起手臂,攀在温善的肩上。
就像是得了肌肤饥渴症一样,不断地靠近那个不断魅惑她的海之妖灵。
上瘾而不自知。
“温善,给我……”
叶笑喃喃着。
温善刻意微微起身,柔声道:
“乖,听话,叫阿善。”
叶笑的声音顿时带了些哭腔,搂着他的双臂使劲地用了力气,将他向她带了带。
“阿善,给我……”
温善低低一笑。
遵命呢。
刽子手
接下来的几日,温善一直形影不离地陪在叶笑身边。
吃饭、睡觉、洗漱……
甚至是出恭,他都会亲自抱着叶笑去。
就如同梳发这样的小事,他都乐此不疲地做着。
叶笑总是冷眼旁观这一切,但是每每温善一同她靠近,她就会不由自主地去应和他的一举一动。
就像是云先生曾经告诉过她的那样。
她对温善上了瘾。
她根本无法拒绝他。
她不想。
也不能。
应和他,似乎已经成为了她的本能。
有时候,叶笑会觉得可笑。
本能,是用来自救的。
她却用来取悦自己。
对于忽冷忽热的叶笑,温善几乎已经习惯了。
日子一日又一日地过去了,叶笑有些麻木,但是她又不甘心就这样。
失去了自己心爱的相公,也失去了自由。
直到某一天,她在屋内,听见了长亭的声音,她才终于确定,她其实一直都在温府,从未离开。
那么可能,温善只是一时鬼迷心窍。
或许 ,他们之间,还有可以斡旋的余地。
叶笑盘算了片刻,站了起来,在那面墙上摸索着。
不久之前,温善就已经卸下了她身上的链子,任她在房间里面来去自由。
“只要乖乖地,你要什么,相公都允你。”
解开链子的时候,温善在她耳边低语着。
那时候,叶笑心里面闪过寒颤。
叶笑着急的摸索着。
温善总是在她没有意识的时间进出这里。
所以她从来都没有看清温善是以怎样的方法走出这里的。
但是她知道,机关就在这面墙上。
得快点啊,再快点。
温善就该回来了。
叶笑杂乱无章地摸索着,也不知道触到了什么地方,整面墙像是活了一样,缓缓移动。
她多日麻木的眉梢,终于爬上了一丝喜悦。
但是在看见面前的身影时,叶笑愣在原地。
那一刻,她的心脏如堕寒渊。
“相公。”
叶笑呆呆道。
温善抚上她的青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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