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阮糖超级甜
舔了舔唇,阮软很诚实地摇头:“没有。”
山下这么多好玩的地方,这么短的时间内怎么可能就玩够了呢?如果可以的话,她是真的想游遍山川河渠,最好能将各地的美食一一品尝。
“秘境还有几日就开了,等过两天,我们直接从这儿出发去北海。”沈殷很自然地将少女手中那根空了的竹签接过来扔掉,大拇指的指腹抹过那张白嫩的小脸,将沾在少女脸蛋上的糖霜擦干净。
这动作亲昵又带着几丝温柔,让阮软登时就愣住了。耳尖悄悄冒了粉红,她不着痕迹拉开了一点与沈殷的距离,心里直泛嘀咕。
从邺城离开踏上只有两人的旅途后,阮软或多或少察觉到沈殷对她的态度转变。好像更柔和了,也更体贴了。最重要的是,舍得为她花钱了!
想当初在邺城的时候,这男人支使她满城的跑上跑下,连一丢丢跑腿费都不肯给,抠得人神共泣。现在不仅不把她当小婢女那般使唤,还掏腰包给她买各种吃的。
想到这儿,阮软停了往前的脚步,犹疑地将沈殷望着,脸上纠结的情绪立显:“你,你不会喜欢我吧?”
这话一问出来,感觉周遭的空气都变得不流通了。
阮软见跟前白衣飘飘的男人怔了瞬间,而后无奈地挑起眉梢。一只手搁在她的头顶揉了揉,将她的头发都弄乱了。这才微微低了头,如玉的一张脸凑到她跟前,薄唇勾了勾:“小师妹,你想的太美了。”
说不清是失落还是庆幸,又或者二者都有。阮软往后仰了仰,使自己离那张勾人的俊脸远些,夸张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那就好。”
不待阮软放松的笑容消失,沈殷勾着少女的脖颈,又将人拽了回来。嘴唇凑到她小巧的耳朵边轻声道:“你之前不是说垂涎我的肉/体吗?好巧,对于小师妹,我也抱有同样的想法。”
“所以,要试试吗?”
试试?怎么试?
气息喷洒在耳洞痒痒的,鼻尖充盈着好闻的淡淡檀香的味道。阮软偏过了头,挣脱了男人的束缚。手捂上那只红透了的耳朵,瞪了施施然淡笑的男人一眼,结巴道:“不要脸!”
美人哪怕是双目含怒也是惹人怜爱的,尤其还是尚未完全长开的美人。一举一动青涩中透着不自知的风情,就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娇花,露了一个尖儿,于风中摇曳着诱人前去采撷。
食色性也。沈殷从没觉得自己是坐怀不乱的圣人,如此媚色在身旁,意动是情理之中的。何况这美人还用着那娇娇软软的嗓音,成天在他耳畔喊着“大师兄”,乖巧温顺的小模样很容易就将人心中压制的邪念引出来,只想狠狠地欺负她。
闭了闭眼睛,将心头生起的心思压了压,沈殷面露遗憾:“不愿意么?那真是可惜了。”
说完又像是没事人一样挺直了脊背,慢慢介绍道:“明儿是七夕,古镇上会举办一场隆重的灯会。你好生休息养好精神,明天带你去逛逛。”
沈殷没再纠结自己说的那番话,可阮软却被扰乱了心绪,只得胡乱应了几句。待匆匆走回了客栈,一头钻进了自己的房间,将房门紧闭。
咕咚咕咚灌了一壶茶,阮软使劲拍了拍自己发烫的脸颊,跳到床上来回滚了几圈。她感到自己的心跳得飞快,一种隐秘的喜悦后知后觉刺激到脑神经,让她整个人兴奋得颤栗。
在床上翻滚的少女沮丧地发现,她竟然真的对沈殷那个“试一试”的提议可耻地心动了。她是真的喜欢颜好的人,至少目前为止,沈殷那张脸在她心中是排在首位的。这样一想,她好像也不吃亏。
长吁短叹了一阵,阮软给自己泼了盆冷水。拒都拒绝了,想再多又有什么用呢?还是早点睡吧,于是强迫自己闭上眼睛。浓浓的睡意袭来,她很快陷入了昏睡之中。
下一秒,一个白色的身影出现在少女的房间。眼眸幽深的男人熟练地爬上床,将少女娇小的身子圈在怀里。嗅着少女身上自带的馨香,他眸色渐深,微挑的眼尾染上了一点赤红。寻了那柔软的朱唇轻轻地噙住,空旷的房间里,男人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叹息。
第二天,阮软依旧是日上三竿才醒过来。她揉了揉自己犯着困的双眼,睡眼惺忪地出了门。也不知怎么了,她这段时间夜里总睡得很沉,每天早晨起来还觉得有些困倦。
客栈的大堂,沈殷已经点了饭菜等着了。对一睁眼就有美食享用这一点,阮软颇为满意。虽然不知道沈殷是怎么算准自己会在这个时刻睡醒,但这并不妨碍她保持一天的好心情。
七夕又被称为乞巧节,凡尘界的女子都会在这天祈求巧艺,求一段美满姻缘。白天的活动还不算多,到了夜里琳琅满目的花灯挂满树梢、桥沿,街道上摊贩响亮的吆喝声交杂在一起,热闹非常。
不少姑娘家蒙了面纱三两成群在街上逛着,驻足于挂彩灯的地方猜灯谜。甚至还有搭擂台比武会友的,赢的人可以夺得一盏精致的琉璃花灯,送给自己心上的姑娘。
“想要?”见阮软看了那盏花灯好几眼,沈殷莞尔一笑,凑到她身边轻声地问。
还不待阮软回答,他已经飞身上了擂台,衣袂翩跹地立于台子上冲她扬起了一抹笑。而后在一阵阵围观的人欢呼声中,夺下了最后的胜利。
摆下擂台的老大哥是个行走江湖的生意人,到了这古镇正巧遇上七夕灯会,也就凑个热闹。他大笑着将琉璃花灯送到这赢了的年轻人手里,还豪爽地拍了下他的肩膀,夸赞道:“公子一表人才,身手更是非凡,不知出自何门何派?”
“小门小派,不足为道。”沈殷接过花灯,谦逊地应了声。
下了擂台,将赢来的琉璃花灯捧到少女的跟前。见她久久不接,满心欢喜的男人逐渐蹙了眉头:“不喜欢?”
“送给我?”阮软睁大了眼睛看他,再三确认之下,才小心翼翼从沈殷手中将花灯接过,顾自欣赏把玩:“喜欢的,谢谢大师兄。”
得了句谢,沈殷浅浅地弯了唇角,长年滞于眸中的寒冰悄悄融化得无踪无迹。
见两人并排的身影渐行渐远,将擂台上的东西撤下的老大哥禁不住感叹:“年轻就是好啊,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顺着古镇的街缓缓走过,阮软觉得街上的人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她想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从身上拿出早就备好的浅色面纱带上,这才继续往前走。
长长的河流沿畔蹲了好些人,河面飘着一盏又一盏的荷花灯,花瓣上还写了小字。凭着超强的眼力,阮软看到离河畔最近的那一盏上面写的是“平安顺遂,步步高升”。
“想放河灯祈福?”沈殷看河岸上有小摊在卖,想着买两盏过来。脚步刚抬起,外袍袖子就被一只小手扯住了。
阮软阻止了沈殷这个做法,笑着揶揄道:“名震修仙界的真衍道君,居然也会做放河灯祈福这种事情,传出去各大宗门都该沸腾了。”
少女笑眼盈盈,隔了层面纱也难掩本身出尘的容貌。此刻正目不转睛将身旁的男人盯着,一只手还攥着他的袖子,仰头露出一截漂亮的脖颈。鹅黄色的腰带飘飞,旋到男人白净的袍子上,与他腰间垂挂的羊脂暖玉的穗子缠绕在一起。
男人眼底暗沉一片,垂下长长的睫羽遮盖住眼中的神色,白皙的侧脸在河灯的掩映下线条越发明朗。墨发用样式精简的发冠束了上去,还缠了一根长长的发带。细长的带子被风吹得在空中打了个旋儿,终又落了回去。
景美,人更美。
阮软舌尖舔了舔干涩的上唇,忽然就觉得有些渴了。
不受理智支配地扯着沉默不语的男人的袖袍,跌跌撞撞地将人拉到河畔光线昏暗的一棵大树边。双手按在男人宽厚的肩上,一把将人往后推了几步,直至男人的身体抵靠在树杆上,发出闷哼声。
目光着落在那抹肖想已久的粉唇上,水波潋潋的少女抬了眼眸,在月色下踮起脚尖,小手揪着男人一尘不染的衣襟,软着嗓音问:“我想亲你。”
“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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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温软发现自己穿成了书中嚣张跋扈的炮灰女配。
在书中,炮灰女配看不起出身贫寒的男主,对他肆意羞辱嘲笑,还将他妈妈留下的唯一遗物一条项链扯坏了。后期更是受人怂恿,想要打断男主的腿。
哪知男主是满级大佬重生的,不动声色就将女配家里整破了产。还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命人打断了女配的腿。
刚穿过来的温软摸了摸自己还完好的腿,默默计算着将男主干掉的几率有几分。得出了几乎为零的答案后,她望着镜子里那张巧笑倩兮的脸发呆,想着不知道美人计可不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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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希发觉平日里瞧着他恨不得遁走三百米远的温软变了。不仅不牙尖嘴利嘲讽他,还开始对他嘘寒问暖了。
接触越频繁,他逐渐变得烦躁,斜斜倚在墙角问她究竟想干什么。
那个狡猾的温软,踮起脚尖欺近他的身旁,猝不及防在他唇上舔了一口,轻笑着无声说了一个字。
霍希看得清楚,是个“你”字。
可盐可甜小仙女×偏执大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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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入魔大师兄(九)
被揪着衣襟往下拉, 微微低了头的男人眼里暗光划过,身体没有任何动作,也没说好或是不好。美色迷了眼的阮软逐渐凑近那张粉粉的薄唇, 隔着面纱覆了上去。
丝质的面纱很轻薄, 哪怕隔着一层纱巾, 阮软都能感觉到对方的嘴唇有多柔软。唇上火热的温度隔着面纱互相侵染,她看到沈殷漂亮的眼瞳中映着自己的身影,眸中流光溢转, 比那些林林总总的花灯还要美上几分。
微偏了头, 错开少女与他相接的唇。沈殷将那碍事的面纱粗暴地扯了下来, 一只手捏住少女的下颚,眼里染上一丝妖冶的红。缓缓凑到她的唇边,粉红的舌尖将少女两片红唇润了润, 牙齿咬住丰满的唇珠细细地碾磨,声音低沉而喑哑:“你在勾我?”
浑身发软的少女当然没能回答他。只是拿那双水润的秋瞳专注地将他望着, 柔若无骨的小手松开被揪乱了的衣襟, 攀上他的肩膀, 最终寻了个舒适的位置环在他的脖子上。
沈殷眸色逐渐暗红,揽了少女盈盈一握的腰肢, 感受到那具娇小的身子在他怀里些微颤抖着。他心里的欲念如胀气的气球般不断膨胀, 浑身的血液翻滚、叫嚣着, 令他险些控制不住。
他是真的很想占有她啊。
“你自找的, 别后悔。”覆在少女耳边轻声呓语了一句,揽在细腰上的手渐渐收紧。沈殷刚刚催动灵力,想带着人瞬移回客栈,就被一声荡漾的“小师妹”所打断。
也被那声呼唤惊到,阮软手忙脚乱地推开了揽着她的男人, 看向声音发出的方向。换了身宝蓝色锦衣的莫流光正站在身后的石桥上兴奋地冲着她招手,简之白神色尴尬地想捂住他的嘴,可惜晚了一步。
对上沈殷幽深阴鸷的目光,简之白真想立马掉头就走。可没有眼力劲儿的莫流光偏生扯着他的手臂,将他硬生生从桥上拽到河畔的大树边。没得法,他只好硬着头皮跟沈殷见了个礼:“大师兄。”
莫流光可没有简之白这样的细腻心思,笑嘻嘻跟沈殷打了招呼,视线落到阮软的脸上,顿时惊呼:“小师妹,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又将脑袋凑近了些,借着月光盯着阮软的嘴唇看了半晌,惊疑道:“嘴怎么也肿了?莫不是被毒蜂蜇了?”
话还没说完,手肘就被人用力捅了一下。困惑地瞧了一眼拼命向他使眼色的简之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摸了摸脑门:“你眼睛抽筋了,冲我眨什么呢?”
简之白忍住抚额的冲动,无可奈何地将头撇开,心头涌上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他觉得莫流光成天的只知道练剑,将人都练傻了。没看到大师兄脸色都黑得可与这夜空相媲美了,还一个劲儿地瞎问什么呢?
还是阮软适时地转移了话题,缓解了这令人窒息的尴尬:“之白师兄,你与三师兄怎么会在这儿?”
张了张嘴,简之白还来不及回答,话头就被莫流光抢了过去:“之白以前下山历练时到过这古镇,知道七夕佳节的花灯异常好看,便邀我一道来观赏了。”
话里行间还颇为得意,递了个小眼神向阮软炫耀。
四周似乎安静了一瞬,而后简之白就见站在对面的大师兄与小师妹看着他的眼神莫名地诡异。简之白唰的就变了脸色,嘴唇艰难地嗫嚅,想要解释:“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他确实之前到过这座古镇,那时正值七夕,他被满目漂亮的花灯所吸引,总惦念着有机会再来看一次。凑巧的是要到达北海须途径此古镇,他便盘算着早几日下山,赶上古镇花灯展出的时候。
偏偏他是个爱热闹的性子,便叫上了莫流光一起,路上彼此有个伴。反正莫流光也是要去北海秘境的,早几天晚几天也没差别。
不过要是知道会在这儿遇上沈殷与阮软,他是打死都不会让莫流光这个嘴欠的呆子与自己一道的。现在他的心情十分复杂,还很懊悔。
七夕邀一个男人一同赏花灯,看不出来之白师兄思想这么前卫啊。阮软面上爬了一抹变态的笑意,同样回了莫流光一个小眼神,表示自己都懂。
“那我们就先撤了,二位师兄慢慢观赏。”阮软扯了扯沈殷的袖子,两人就往别处走了。
留下河畔木着脸的简之白与茫然的莫流光相对无言。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莫流光满脸都写满了困惑,扭头问:“大师兄与小师妹怎么突然就走了?”
心累的简之白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可莫流光没完没了,还挤着眼睛凑到他身前,抚着自己的下巴喃喃自语:“刚在桥上看得不真切,小师妹把大师兄按在树上做什么呢?”
简之白竖起耳朵听,想知道莫流光这个傻子能够琢磨出一个什么样的答案。然而他侧耳听了半天也没有下文。正遗憾时,听得身旁的人语气羡慕地说:“我也想把大师兄按到树上动弹不得。”
“?!”骤然听到这大胆的话,简之白震惊得瞳孔乱颤。他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弯着腰咳嗽了好几声,缓过气后不确定地问:“你说你想做什么?”
疑惑于简之白竟然反应这么大,莫流光神情迷茫,又重复了一遍:“把大师兄按到树上。怎么了?”
灵云门丹修、音修、器修皆有,但最多的还是以剑入道的剑修。莫流光自打拜入掌门无妄门下,除了自个儿的大师兄沈殷,论修习剑道就没服过谁。
而沈殷大概是生性淡漠,从不与人亲近。就连师尊无妄都只得在指点时略微近身,更别提他们这些师弟们了。纵然沈殷常年冷着脸,莫流光还是很敬重这位大师兄的。就盼着能与他亲近些,共同探讨剑道。
可惜的是莫流光盼了这么多年也没盼到。这乍然见到小师妹竟然能够将平日拒人于百里之外的大师兄摁在树上,两人状似亲昵,他是既倾佩又羡慕的。
果然在大师兄面前,小师妹才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那个人,而他莫流光就是个莫得感情的弟弟。
沉默了许久,好不容易消化了莫流光说的话。简之白被这番大胆发言惊得发出了颤抖的气音:“你最好不要在大师兄面前说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