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主,好巧 第48章

作者:七杯酒 标签: 天作之和 甜文 穿越重生

  赵清澜咬了一口,香甜绵软,奶香十足,他连连赞道:“好吃,就是我们家铺子里的点心师傅也比不上,你怎么突然想起做这个来了?”

  鹤鸣见他吃的香,自然也十分欢喜,笑笑道:“庄子里早上送来了新鲜的奶子,我看剩下不少,怕搁在明天不新鲜了,所以把剩下的全做成点心了。”

  而且她隐约记得好像这点心好像有个人特别爱吃,是谁呢?她又想不起来了。

  赵清澜吃了几个,见点心还有好几盘,就道:“沈兄也爱吃甜食,咱们送两盘去给他尝尝?”

  鹤鸣自然应下,沈家和赵家离得不远,赵清澜便派人送到沈华采的宅子里,负责门房传送的竟然是那个常凑在沈华采身边,不大安分的丫鬟。

  丫鬟名叫点翠,自打四宝上回提醒了沈华采一回,他虽然没有十分伤心,但也很乖地把点翠打发到外面院子做事,身边换了个容貌普通却忠厚的丫鬟伺候着。

  这下点翠急了,她好不容易遇见一个相貌出挑家资丰厚的少爷,自然不想白白错过,虽说不能直接当妾室,但混个通房总没问题吧?一辈子吃喝也不愁了,可惜沈华采样貌虽风流,性子却板正,对她从不多看,她就是百般手段也无法,更何况现在被贬离了他身边,机会就更少了。

  以上种种,导致点翠看到赵家送来的一屉点心便动了些心思,对着身边的小厮笑道:“阿大哥先去歇着吧,这点心我去拿给少爷就成。”

  小厮不疑有他,点翠匆匆扯开自己贴身衣物中暗藏的内袋,小心翼翼地摸出一个拇指大小的粗瓷瓶子,她禁不住面露得意,这玩意叫春风醉,不论多么有节操的男人或者女人吃了都把持不住,是青楼里对付烈性女子最常见的药。

  沈华采当初采买下人的时候沈宁、好、是被人坑了,牙人扯谎说点翠是逃难来的孤女,其实她是青楼红牌的洒扫丫鬟,因为偷东西才被买了出来,所以点翠手里才会有这等物事。

  点翠把春风醉洒到糖蒸酥酪和奶糕上,洒了点犹嫌不够,干脆把一瓶都均匀的洒完了,这才随意挖了个小坑把瓶子买了。她打算等药性发作就立时冲进去,和沈华采成了好事,明天早上再装出个无辜委屈样儿来,说他强占了自己的身子,最好在一哭二闹三上吊,到时候还怕他不给自己名分?

  点翠越想越乐,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成为二房被人前呼后拥的美好日子,急急忙忙地把点心给沈华采送了过去。

  沈华采正在看书,闻言只是随意瞧了眼:“先搁在一边吧。”

  点翠张了张嘴,急急道:“这是…赵家公子送来的,叮嘱您要趁热吃。”

  沈华采压根没听见,点翠无奈,却不敢多说怕惹人怀疑,只得在门外虎视眈眈地守着,沈家管事却不许她在沈华采身边多呆,走过来斥责道:“你无事闲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去好好当差?”

  点翠辩解道:“我已经把差事做完了…”管事把手里的扫把递给她:“那你就去把外院扫一扫,少爷买你来可不是为了让你享清福的。”

  点翠心急如焚,还想再辩,管事已经强拉着她出去了。

  沈华采把最后一篇看完才想起来四宝今天要过来,他掀开食盒看了眼,见是糖蒸酥酪和奶糕,两样都是四宝原来爱吃的,他想着四宝今天要出宫,便一口没动地给她留着,让人去请四宝过来。

  四宝不怎么爱吃甜食,但这两样显然不在此列,她过来之后低头闻了闻,眼睛微微一亮:“是鹤鸣做的?”

  沈华采点了点头,见左右无人,便道:“赵兄让人送过来的,姐姐你要是喜欢,就拿回去吃吧。”

  四宝有点不好意思:“人家送给你的…”

  沈华采忙道:“我才吃完饭,肚子饱着呢,再说我也不喜欢吃带奶味的东西。”四宝还是递了一块到他嘴里:“你不吃怎么知道不喜欢?”

  沈华采美滋滋地吃了,还是道:“我吃了,果然不喜欢。”

  四宝冲他无奈笑了笑,沈华采就命人把一食盒的点心给她装好,此时点翠正好在外院,什么都不知道。

  沈华采送走四宝,回屋之后却觉着身上有点不大对,燥的没心思看书,只得叫下人打了一大盆凉水过来冲凉,又趁着冲凉的时候,红着一张白净的俊脸用手解决了。

  沈华采那边正在少年不哭站起来撸,四宝就更不对劲,她回去之后正好饿了,一边对账本一边傻不拉几地把点心吃了半盘子,还喝了一碗糖蒸酥酪,没过多久就觉着身上热了起来。

  她一开始只以为是天气的缘故,等到后来觉着身上越发不对,忍不住伸手解开了几个上衣扣子,还是觉着浑身热的要命,呼吸急促,额上冒出一粒一粒的细汗,脚趾头都不安分地蜷缩在了一起,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冒出很多妩媚旖旎的画面来——这就是当一个老司机的悲催下场,一般的新手小白连脑补都脑补不出来。

  难道她吃坏东西了?!可是吃坏东西会让人性奋吗?

  沈华采吃了这玩意还能靠右手自力更生,四宝就彻底没法子了,她勉强撑起身子,踉跄走了几步,然后一头栽到在床上。

第五十六章

  四宝随手取了个绢子擦着脑门上的汗,没想到越擦越多,到最后整个绢子都被汗湿透了,她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儿,一时间慌了手脚,拉开床幔把冰盆里剩的残冰往嘴里塞,转眼冰块就在嘴里融化了,身上却还是没好多少,难受的两眼泛泪,她头回经历这种事儿,脑袋埋在被子里难受地直呜呜,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四宝咬牙切齿地道:“沈!华!采!”

  沈华采现在也没有舒坦到哪里去,一边冲凉水一边正经解决,幸好管事得用,把点翠死命拦在二门外,这才得以保全自家少爷清白。

  沈华采尚且如此,四宝吃的点心可比她多的多了,身上那个难受劲儿就别提了,眼泪汗水齐齐往外冒,心里恨不得摇着沈华采的领子把事儿问清楚,找到给她下药的人狠狠揍一顿,偏生两条腿软的跟面条似的,捂着额头躺在床上,转眼意识也沉没了。

  如今已经正式进入夏天,外面蝉鸣蛙燥让人心烦,陆缜忙了一天才回了司礼监,玉面泛起绯红,蹙眉把月白色交领常服的扣子扯松了些,回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先洗了个澡。

  洗完澡他心情就好多了,偏头问道:“四宝呢?”

  成安习以为常地答道:“在屋里一下午了,还没出来。”

  陆缜不觉挑了挑眉,四宝是个嘴巴和腿都闲不住的性子,能安生在屋里呆一下午倒真是个稀奇事。

  他心里惦念着,唔了声,四宝的屋子几乎就在他寝室隔壁,他信步迈了过去,就见桌上隔着半盘子剩下的点心,床幔被扯下来一半,从床幔里隐约能窥见人影翻滚晃动,床上人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陆缜一惊,还以为四宝又病了,忙撩起床幔,就见四宝在床上蜷缩成一个虾子,身上的衣裳被扯松了小半,裤腿卷起来一截,脸上染上一层菡萏色,她一手紧紧攥着床褥,脸埋在枕头里低低吟哦,侧脸还不住蹭着被面。

  陆缜伸手去探她的额头,却也摸出什么来,正要唤她,四宝昏沉沉间就闻到一阵干净清冽的男性气味,下意识地便纠缠了过去。

  陆缜一下子被她紧紧搂住,温香软玉满怀,竟难得不知所措了一瞬,怔了怔才轻轻拍了下她的脸:“四宝,你怎么了?”

  四宝嘴里含糊了几声,柔软纤细的身子像蛇一样的往上爬,袖口滑落,雪一样的手臂揽住他的脖子,对准突起的喉结就一口咬了下去。

  陆缜从没见她如此主动,再说他如今知道四宝心意,也不会自恋地以为四宝突然就看上她了,尽管理智如此,但他还是愣了愣,半晌才终于从巨大的震惊之中反应过来,目光下意识地落在桌上的一盘子点心上,有人给四宝下药了?谁会没事给一个宦官下春药呢?

  不过四宝的情况也不允许他多想,她两只手在他腰上乱摸一气,抓住腰带就往外扯,好像酒鬼见到陈年佳酿,色狼见到绝世美人,嘴唇也没消停,隔着夏日的薄衫来回乱亲。

  陆缜原以为她是太监,虽喜欢她,但心里那道坎始终迈不过去,所以一时并未动过挨她身子的念头,后来知道她是女子,虽然动过心思,但碍于这几日两人的关系百转千回,他却一直没碰她,如今心心念念想要采摘的娇花自己迫不及待地送到他嘴边,他却有几分哭笑不得,他对这事儿自然是期待的,但两人关系如今才和缓些,要是贸贸然成事,会不会比往日更僵?

  屋里有现成的冰块镇着,他取了一小块含在嘴里,亲吻着她的嘴唇渡给她,想让她清醒片刻再做决定,不料她却越发纠缠了,硬是咬着他的唇瓣。

  他恨不得把她拆吃入腹,但还是伸手按住她急匆匆要解自己腰带的手,给她最后一次机会:“四宝,你想好了要这样?”

  四宝神智已经不剩下几分了,憋着哭腔道:“我,我难受。”她伸手扯着他衣领,呓语般的道:“我想要你。”

  柳下惠对女人来说或许是品德高尚的代表,但对于男人来说,可不是什么褒义词,既然佳人盛情至此,陆缜也就不再多想,引着她的手在玉带的麒麟头上按了下,玉带便自然而然地松开了,前襟敞开一大片,四宝紧紧地靠在他的怀抱里,他却忽然又伸手按住她的肩头,似乎是有意磨她,他将嘴唇贴在她的耳边,似笑非笑地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他敢说,如果四宝随便回答一个男人的名字,那他就由着四宝欲火焚身也不会再管她。

  幸好四宝这回没掉链子,一边努力扒拉着他的衣服,一边在他手底下挣扎:“督主啊!”

  陆缜含笑问道:“你想要谁?”

  四宝声音已经带着浓重的鼻音:“督主,我只想要督主,您快帮帮我吧!”

  陆缜这回终于是心满意足,却还是想逗逗她,按住她的手仍是没松开:“明知道我跟你一样是个太监,还想跟我做什么?”

  四宝最后一根名为理智的弦被身上越烧越旺的火彻底烧断了,杏眼里含着泪花:“我不是太监,我是女人,我好难受啊…”她现在甚至没法去想陆缜下面可能也缺了一根的问题了,反正太监借以道具…应该也可以?

  陆缜听到想听的,终于不再逗她,却也不帮忙,任由她急的额上冒汗,他只在一边笑吟吟地看着,直到她又哭哭啼啼的时候,他才轻巧把她抱了个满怀放在床榻上:“小笨蛋,解个衣裳都解了这么久。”

  陆缜想到她马上就要完完全全的属于他,心里的愉悦和征服感就前所未有的高涨了起来,这种征服的快感甚至比他击败了朝堂上的劲敌还要高上数倍,一尾蛟龙跃跃欲试。

  他弯腰亲了亲她:“怎么样?”

  没想到四宝疼的受不住,仰面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不过四宝毕竟是四宝,就是这样嘴上也没闲着:“给我刀,我要自杀!”

  陆缜:“…”

  陆缜真正觉着磨人精这个称呼不是白叫的,她一边主动缠着他,一边又嫌疼不让她近身,两人厮磨纠缠了半个时辰,他就这么在她腿窝处泄了身!

  陆缜:“…”

  他这辈子都没有这么丢人的时候,现在真恨不得生吃了这小东西,偏四宝折腾那几回,已经纾解了药性,身上又乏的厉害,正仰面躺在凌乱的被褥上呼呼睡的正香。

  陆缜看见她身上青红的痕迹,心里天人交战几个回合,还是叹了口气,伸手帮她把被子盖好,到最后终究没忍住,在她耳垂处重重咬了一口:“看我明天怎么收拾你。”

  他抱着她重新沐浴完,又换好了床单被褥,好在这一夜过的总算风平浪静,昨日虽然没真正成事,但你来我往之下也让四宝身上累叠了好些痕迹,一起来更是腰酸背痛的,她醒来的第一个感觉就是头疼,不由得抱着脑袋哎呦了一声,撑起身子缓了会儿,昨日的断续片段就一股脑涌入她的脑海里,她呆呆地抱着被子坐了会儿,似乎丧失了语言能力,半天才‘卧槽?’了一声。

  为什么她会兽性大发导致突然掉马,掉马完了立刻就失身了!她到底吃错什么药了!还有昨天灼热的触感…对,就是那种感觉,肯定不是玉势角先生之类的东西能办到的,所以是督主的…可是为什么督主一个太监会有那玩意啊啊啊啊!!!那儿又不是壁虎的尾巴,说长出来就能长出来!而且还那么…大。

  为什么她一个晚上要同时经历自己掉马,失身和督主长了JJ这么多事儿!

  大概是一晚上的刺激实在太多,她脸上反而显不出什么表情来,只是目光呆滞地看着葡萄纹的被面,恍惚中觉着自己是做梦,难道她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了?!

  陆缜其实早就醒了,先给她时间自己慢慢消化,等缓的差不多了才从背后拥住她,笑吟吟问道:“想什么呢?”

  四宝其实没记住具体的过程,只记住了些零散模糊的片段,再加上两人早上又是只亵衣躺在一起,她下意识地认为两人已经成了,她毕竟也没干过这事儿,又不知道真正行房完了之后是什么感觉,原来又看过那些杂七杂八的科普贴,知道有的女子初夜并不会落红,于是没见着落红也没多想。

  所以四宝简直不知道该以何等表情面对他,撇开旁的事儿不谈,昨天算是她兽性大发…把督主强了吧?她居然把堂堂督主东厂之花给强上了!

  四宝简直要吐血,半晌才抖着嘴唇开口道:“督主…咱们,咱们不会有孩子吧?”

  陆缜:“…”

  他神情古怪地打量了四宝半晌,终于确定她不知道昨晚上没成事,不由得有种松口气的感觉,毕竟那种丢人的事儿他当然不想让身边人知道,再说他也想好好地磨一磨她,带着些微妙的异样心思,他便没把实情告诉她,偏头只是一笑:“这可不好说,有了也无妨,你只管生下来便是。”

  四宝硬是把一口老血咽了下去,不是她抗压能力差,而是剧情变化的太快,她实在跟不上这个神转折啊!

  陆缜忽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你还有没有什么事儿想跟我说?”

  四宝当然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她最近一直在权衡这件事,听他问起来立刻指天发誓:“我对您忠心不二,本来早早就想告诉您的,只是一直没来得及说,您要信我啊督主!”

  陆缜睨她一眼,微微哼了声,四宝吞了口吐沫,继续道:“所以您能不能别告诉别人,若是别人知道了,奴才一条命可就…”

  她只是外包装是个古代人,所以并没有古代女人那种把贞洁看的比天还重的执念,最关心的当然是自己马甲被人突然扒掉的后果。

  陆缜也注意到这一点,不觉微微皱了皱眉,想她在宫中待的久了,也不能按寻常女子来要求她,便散了心中的思绪,眉梢扬了扬:“这要看你以后表现如何了,若是还是像往常一样,我只怕也抑制不住啊。”

  四宝忍不住往他身下看了眼,那眼神的意思是,您老人家好像有把柄在我手里吧?

  陆缜见她往他身下看,笑意盈盈地就要掀开被子:“要不要脱下来给你瞧个清楚?”

  四宝想到昨晚上那种热血沸腾的触感和宽度,慌慌张张地摆了摆手:“您,您怎么会有…额…”古代这玩意叫什么来着?阳具?还是大根?好吧这个太邪恶了。

  陆缜轻笑,四宝给他笑的浑身直冒毛栗子,也不敢再多问,生怕督主一时兴起再要跟她看,只当督主那玩意是壁虎的尾巴,还在心里偷偷地给他起了个外号——陆巴墙虎儿。她只是道:“我的身份烦请您保密,不然您…”

  陆缜唔了声:“这点你不必多想,我若是要说,早都说出去了。”

  四宝很敏锐地抓住了重点:“…早都?”她不可置信地道:“您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陆缜悠然道:“有一回你睡着了梦游,脱光了衣裳就钻到我被窝里来。”

  四宝:“…”

  陆缜见她一脸惊恐,这才笑了笑,终于说了实话:“上次你为了救我落水,我看你喘不过气来,帮你解衣裳的时候发现的。”

  四宝扶着大如斗的头:“…我谢您嘞。”她张了张嘴:“您为什么不早点说破呢?”

  提起这个,陆缜神色便淡了几分,乜了她一眼:“我等着你来告诉我。”四宝简直扼腕,早知道她就不纠结直接说了,还能表示一下忠心,哪里像现在一团乱。

  她坐在床上怀疑了一会儿人生,陆缜也不催促,下巴垫在她肩头,把玩着她的一缕秀发,时不时用秀发扫过她鼻尖,引得她皱起了鼻子,想翻白眼又硬是忍住的模样格外招人。

  四宝在风中凌乱了一会儿,才重新艰难地开了口:“您昨晚上…为什么不推开我?”

  陆缜手指在她脸上刮了刮:“你一口一个想要督主,硬是扯着我的腰带不放,我就是想推也推不开。”

  四宝:“…”她勉强给自己坐着心理建设,修补自己残破的玻璃心,怎么说也是她强上了督主,再说就凭督主这模样指不定是谁吃亏呢。

  陆缜亲了亲她的柔唇,让她半靠在自己怀里:“还有什么想问的,一并问了吧。”四宝颇不习惯跟人这般亲密,但想到两人都鼓掌过了,再矫情也没什么意思,就默默地忍下了,讷讷道:“奴才没什么想问的了。”

  陆缜挑唇笑道:“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