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凌又年
他清楚地感觉到,他的理智在消失。
见他不说话,温窈凑近了些,小声问:“不想吗?”
容翦快疯了,他用最后的理智,稳住嗓音:“你想试哪一个?”
温窈说了一个。
容翦大脑都是空白的,她说的每个字他都听到了,也听清了,但组合在,一起,却是一片空白。
未免她失望,他稍稍松开她,很艰难地翻册子,去找她刚刚说的那一个,刚翻到地方,他睡衣里领便被一双小手拽住了。
他还没反应过来,她便拽着他的衣领,把他拽到了她跟前。
两人距离突然拉得特别近,都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容翦以为阿峦是还有什么要求,便勉力保持清醒看着她。
这个样子的容翦分外可爱,纯情中带着外放的情、欲。
她在他唇上轻轻亲了下,用气音,轻笑着道:“别看了,我教你……”
容翦:“……”
他从未见阿峦这般笑过。
眉眼浓情,妖冶昳丽。
大概只有那么半瞬的间隙,他就彻底疯了。
许是刚刚看的册子,两人‘探讨’间,有了全新的心得体会,也可能是两人都吃了酒,兴致比较好,适当给两人调解了一下,又或者是,有了头一次的失败体验,这次终于在反省总结中有了全新的进步。
或者,就是恰好夜正浓,情意堆积到了。
这一夜,两人都很疯。
花样百出。
百样花出。
昭阳宫的烛火燃了一夜。
温窈继被亲晕后,在同一天又达成一项成就。
她是彻底失去了意识。
最后沐浴,换被褥,她都一点儿感觉都没有,睡得特别特别沉。
抱着她清洗完,又回到榻上,容翦脸上全是餍足的笑。
阿峦终于不嫌他技术烂了。
其实都不用听她嘀咕,只从她的反应,他就能感觉到。
这种体验,是前所未有的,更是让他魂飞魄散的。
他喜欢这样,喜欢两人一起,不单单是生理上的满足,还有心理上的满足,那种天大地大,这世间终有一人同他一直一起的满足感。
他闭着眼睛回味良久,最后才搂着她沉沉睡去。
第二日,他起身准备上朝时,刚穿戴整齐要走,阿峦竟是被他吵醒了,迷迷糊糊探出头看他:“要上朝了么?”
容翦走到床边,食中二指蹭了蹭她的脸:“嗯,你继续睡,下朝后来陪你。”
温窈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嘟嘟囔囔道:“听宫人说,祈元寺许愿灵,我想去看看。”
她似乎很喜欢这种事情,之前上元节,就拉着他去了一趟城里的寺庙。
容翦想了想,今儿应当没什么事,便道:“等下朝,我陪你去。”
温窈在他掌心蹭了蹭:“不用,我带着秋文,多带几个宫人就好,离得近,一会儿就回来了。”
瞧着她脖颈的痕迹,他想了想,便道:“行罢,让陈典跟着。”
温窈迷迷糊糊嗯了一声,便又睡了过去。
看她这样,容翦轻笑了声,给她拉上被子盖好,临走前,特意嘱咐了秋文,这才去上朝。
今儿朝事确实不多,下朝后,容翦又去了趟藏书阁——阿峦似乎对这些很感兴趣,但又挺不好意思开口,找宫人去找,让她知道了,估计又要害羞,他便自己去藏书阁亲自寻了几本珍惜孤本。
拿着新寻的几本册子,从藏书阁出来,他先回了趟昭阳宫。
自打阿峦搬进昭阳宫后,他就不怎么回承乾宫了,他的一应物什也都搬去了昭阳宫,每日差不多是议政殿、御书房、昭阳宫,三点一线,承乾宫几乎空置了。
换了和上次出宫时差不多的服饰,正打算去接阿峦回宫,马车刚走到宣武门,便收到了陈典的急报和一纸手信。
‘温嫔娘娘不见了’,这是来人的原话。
那手信上,是阿峦亲笔写下的:
我走了,保重。
作者有话要说: 容翦:……(σ`д′)σ脑袋探出水面的红鲤鱼:啥?容十狗他老婆跑啦?那我怎么办呀!我驮人技术不白练了么!
今天更得早,脑袋我拿走了,么么(づ ̄3 ̄)づ╭
第93章 现状
城门第一时间戒严,只进不出。
城内金吾卫和城防数倍增加,整个京都城气氛都紧张起来。
消息被封锁,除却最核心的那几人,根本就没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时间有些人心惶惶。
祈元寺更是被里三层外三层围的严严实实——哪怕已经明确证实人已经不在寺内。
温窈临时休息,也是她最后出现的厢房里,跪了一屋子人。
秋文脸色煞白,到现在脑袋都还是懵的。
一点儿征兆都没有,主子怎么突然就留下手信走了?
且不说妃嫔出逃是大罪,单单如今独宠六宫,她都想不出主子为什么要逃。
这半个时辰,她已经从出宫到最后主子不见,发生的所有事,主子说过的每一句话,都仔仔细细地过了三遍,事无巨细,可依然没有找出哪里不对劲。
秋文、陈典,还有随行近身伺候的宫人,以及祈元寺今日负责接待的主持和两位僧人,所有人都问过不下两遍,没有任何线索。
容翦看着榻上放着的,叠的整整齐齐的宫装,还有发饰、手镯玉佩,一个不落,全都摆放得整整齐齐。
容翦手里还捏着那封随手写的手信。
那是用眉粉随手写在绢布上的。
取材匆忙,一看就是临时找的,但字迹清晰,只一眼就能看出是她留下的。
陈典目前是戴罪立功,事发时,他被娘娘派去买中元节那家龙须酥,因着当时跟着的人里,只有他今儿来了,旁人找不到地方,他便去了。虽然他确实因娘娘吩咐不在,但他确实难逃其责,他也没为自己开罪,眼下找人要紧,事后皇上如何处置他,他都无怨言。
仔细排查过后,进来回话。
据看守马匹的宫人说,一个时辰前,曾有一个僧尼拿着娘娘的令牌,说是娘娘的吩咐,前去给凤驾熏香,熏了许久,不见有人出来,他进去找,僧尼已经不见了,他只以为僧尼从别的出口走了,也没太在意。
马匹都在,也无旁的异常,但在马舍后发现了有人踩踏过的痕迹。
言外之意,娘娘是从这里跑的。
已经派人沿着此路去找了,只是目前还没有消息……
宫人被带来问话,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把皇上都惊动了,还多了那么多禁军连御林军都来了,宫人自然知道是出大事了,进来后,又看到跪了一屋子的人,宫人登时就被吓到了,把刚刚发生的事分毫不差转述了一遍。
“确定是个僧尼?”容翦沉着脸问不住发抖的宫人。
“是、是!”宫人紧张得嗓音都在打颤:“还是个上了年岁的僧、僧尼,当时没什么人,奴才没、没有看错。”
……温嫔娘娘丢了东西么?
宫人一边打哆嗦,一边在心里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就是一个看马匹的,今儿好不容易才某来的差事,为了好好表现,那是一眼都不敢错啊……那个僧尼有问题?可她拿着娘娘的令牌啊!他哪敢拦,完了完了,娘娘不会要杀他头罢?
容翦脸色沉的几乎能滴出水来,他看着房内众人,他们自是不敢瞒他,而且在他面前,他们也瞒不住心思,事情与他们不相干,可他还是恨不能把他们统统拖出去杖毙。
现在人还没找到,还需要从他们身上找线索,这是唯一能让容翦敛下杀意的理由。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阿峦确实是自己跑的,不是被歹人劫持,性命暂且无虞,是众多坏消息中唯一的好消息。
可一点儿线索都没有,让他分外暴躁。
吩咐完陈典仔细盘查城内各处,有异常随时来报后,他强忍着翻腾不止的戾气,沉声道:“南巧和竹星呢?”
一直小心翼翼候着的安顺,谨慎答道:“今儿南巧和竹星没有随温主子出宫,两人现在还在昭阳宫。”
容翦本就难看的脸色,更难看了。
向来不离身,今儿竟然没带两人,这分明就是预谋已久,生怕事发了牵连到两人。
容翦差点控制不住戾气让人去把南巧和竹星拉去城楼示众,逼她现身。
这个念头只闪了一下,就被他压了回去。
这件事只能压,除了当下知情人,再不能有人,尤其是朝臣,不能让他们知道阿峦逃了。
前朝不少人在等着寻阿峦的差错,他清楚的很,所以一点儿端倪都不能让人察觉。
人肯定是不在祈元寺了,守在这里也无济于事,有什么事,还是宫里下令更便宜,吩咐秋文把阿峦的随身物品仔细收好,便动身回宫。
临走前,他喊了安顺一声。
只喊了一声,根本不用吩咐,安顺便明白是要做什么,忙出去安排——告知主持,不该说的话不要乱说。
回宫的路上,容翦仔细回忆着各个细节。
……上了年岁、面容普通……
他已经断定去给马车熏香的定然是阿峦无疑,只是……他手指无意识摩挲手里的绢布,视线扫过去时,指腹已经被眉粉染黑,他眉心微拧,想到了什么,当即喊秋文过来问话。
昭阳宫。
南巧和竹星听说出了事,心就一直提着。
尤其是派去打听主子有没有事,现在到底什么情况的宫人都有去无回,南巧和竹星更懵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宫里气氛越来越紧张,南巧和竹星已经隐约觉得,怕是主子出了什么事。
可这话,两人都不敢说出来,生怕自己乌鸦嘴给说中了,只敢在心里默默求神拜佛,保佑主子平安无恙。
从祈元寺回到皇宫的时候,容翦心里很清楚地闪过了一个念头——如果她真的预谋了这么久的话,这会儿阿峦怕是已经出城了。
一个时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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