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青丝叹
赵景平静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德妃:“你可有话要说?”
德妃虽然慌乱,但却咬紧了不肯松口承认:
“皇上,就算小唐子撞见了花榆与那宫人一起,可这也并不能证明就是臣妾所为。况且,臣妾并不知花榆做了什么。”
德妃身后的花榆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盯着德妃的背影,娘娘这是要舍弃她吗?
温宓厌恶的看着德妃:“是么?若是两人私下见面不能说明什么,那从桂枝房间搜出来的银钱,德妃又作何解释?”
她扭头示意月莹,月莹掏出一叠银钱放在德妃面前。
温宓冷哼:“德妃可不要告诉本宫你不知此事,这银钱上还印着你容家的印记呢。若是没有你的首肯,就算花榆背着你行事,那她手中又如何有这般多的银钱?”
那一叠银钱,少说也有千两,花榆一个奴婢,是万万没有这么多的。
“这……”
温宓步步紧逼,德妃一时找不到好的借口,有些语塞。
“这什么这?德妃,你怎么成了缩头乌龟了?敢做不敢当?也是,毕竟这也算是你容家的传统了,没什么好奇怪的。”
贤妃施施然的翻了个白眼儿,毫不顾及的落井下石。
容家人就跟老鼠似得,只配躲在阴暗的角落里。
被贤妃这么一嘲讽,德妃心里恨得要死,眼中含了泪,看着赵景:
“皇上,您也认为是臣妾做的吗?”
美人落泪,赵景心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惜:“证据确凿,你要朕如何信你?”
德妃惨然一笑:“怕是皇上心中早已经认定了是臣妾所为罢?”
是她太过心急,又心虚,所以才掉进了贵妃明晃晃的为她准备好的陷阱里。
成王败寇,她认了。
德妃颤抖着唇瓣,刚想开口认罪,花榆却从后面跪爬上前,猛然磕头:
“皇上,这一切都是奴婢擅作主张,娘娘对此毫不知情,请皇上明鉴。那银钱,也是奴婢背着娘娘,偷的。”
德妃猛然扭头,眼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落下。
温宓看着花榆出来顶罪,不置一词,这个时候,不管花榆选择怎么做,总归都会没命的。
花榆哭的不能自已,事情败露,花榆知道无论如何自己都活不了了。
但她主动出来认罪,哪怕知道效果甚微,可也希望容府的人能看在她忠心护主的份儿上,善待她的家人。
德妃落难,皇后看着不是不高兴的,往日德妃也没少给她添堵,死了最好。
早就依附了德妃的罗美人这会儿看着眼前这情况,吓得缩在人群里,一句话都不敢说,生怕被皇上当成德妃的同党给一起处置了。
花榆说完后,温宓见赵景久久不说话,不由得疑惑的喊了一声:
“皇上?”
赵景似才回过神一般,从容的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了德妃一眼,随后移开视线。
德妃双眼被泪水模糊,只听得到那人说:
“容氏,心思歹毒,残害宫妃,着废去妃位,贬为庶人,幽居冷宫。”
作者有话说:
看不懂的集美,明天就会有答案了哦。
会有德妃行为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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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VIP]
初春的夜依旧是寒凉的,闹了一天,温宓也很是疲累不堪。
沐浴过后,温宓闭着眸子,任由月莹给她揉着太阳穴,自己则在脑海中回想今天发生的事。
能拉下德妃,她不是不高兴,只是有些疑惑。
因为她不明白,德妃为何要杀了王容华,她的目的是什么?
而且,母丁香与虾相克,可致人中毒而亡,德妃又是如何知晓的?
一个个问题如同浪潮般朝温宓涌来,温宓不自觉的皱眉。
月莹却以为是自己按的不好,忙停下:“可是奴婢伺候的不好?”
话里带了一丝紧张,温宓睁开眼,淡淡道:
“不必按了,你去把小唐子叫进来。”
“是。”
月莹屈膝行了个礼就退出去叫人了。
小唐子一直都在外面等着传见,故而月莹一出去,小唐子就进来了。
他跪在离温宓五步远的距离,恭敬的低头:“娘娘可是有何要问奴才的?”
温宓支着身子坐起:“你今日带人去拿人,可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小唐子皱着眉回想了当时的情况,然后摇了摇头:
“不对劲的地方倒是没有,奴才一见花榆从永福宫出来就跟了上去,一路上也没被人发现,到了地方才知道和花榆见面的人是桂枝。”
桂枝,就是那个冒充翠微宫宫人领香料的人。
温宓手指轻敲在小几上:“你难道没有发现,你行事太过顺利了吗?”
若桂枝真的忠心德妃,那在见到小唐子的那一瞬,该是自尽才是,而不是跟着花榆束手就擒。
还有花榆,连一声辩解都无,就这么默认了。
经温宓这么一提醒,小唐子似乎才反应过来,惊讶的张了张嘴,好像真的是这样。
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温宓也没有要纠结着不放。
她扫了一眼小唐子:“花榆和桂枝可是在慎刑司?”
小唐子点头:“是,宫中犯错的奴才都会被送到那里。”
“吩咐慎刑司,留着她二人的命。”
进了慎刑司,若是没有主子特意吩咐,一向是有进无出的。
小唐子领了吩咐也顾不得现在是晚上,直奔慎刑司去,可他到底去晚了一步。
小唐子刚说完要留两人一命,慎刑司的刑罚嬷嬷立刻就苦着脸:
“哎呦喂,小唐公公可是来晚了,那两个小贱蹄子怕是已经不行了。”
这两人刚被送进来时,上面就下了吩咐,一个下午过去,命早就没了大半条,就剩下一口气儿强撑着呢。
就等明天一早咽了气儿,拿破草席子一裹扔乱葬岗去了。
小唐子对此也无可奈何,总不能还特意叫太医来吊住那两个罪奴的命吧。
他转身回去复命,刑罚嬷嬷脸上的表情瞬间收了起来,又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去告诉皇上。”
——————
乾清宫,桂枝和花榆的供词早就到了赵景的手里。
赵景淡淡的翻看着,高时从他脸上看不出一丝异常。
等到赵景将供词都翻看了一遍后,高时才小心翼翼的禀报:
“皇上,贵妃娘娘派人去了慎刑司。”
赵景手一顿:“去干什么?”
“说是要留桂枝和花榆一命。”
“知道了。”
高时微微纳闷儿,知道了?那皇上是个什么意见?
若是赵景心情好的时候,高时说不准就问了,但他明显的察觉到,皇上心情不佳,但决不是为了容庶人一事。
主子心情不好,他们做奴才的也要跟着提心吊胆。
高时默了一下,说:“皇上,贵妃……”
话说到一半儿,赵景瞬间散发出来的凉意让他闭了嘴。
得了,铁定是两位祖宗又闹脾气了。
雅安宫,小唐子如实禀告了刑罚嬷嬷的话。
温宓呼出一口气:“罢了,你退下吧。”
能直接命令慎刑司的,除了皇上不做他想。
皇上摆明了不想让她知道更多,她又何苦要去违逆他的意思。
“娘娘,天色不早了,奴婢服侍您就寝吧。”
温宓隔着楹窗瞄了一眼夜色,点了点头。
都这个时候了,想必他也不会来了。
第二日一早,温宓刚用过早膳,正准备吩咐人把小皇子抱来,忽然就听到宫外一阵吵闹声。
温宓木着一张脸:“大清早的吵什吵?出什么事了?”
丝雨正想出去问一问,守门的宫人就进来禀报:“启禀娘娘,是大公主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