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奸臣白月光 第114章

作者:一程晚舟 标签: 励志人生 古代言情

  “玉娘子,你能不能,对我也多一分公允,多可怜一下我呢?”

  作者有话说:

  求和的萧狗:qwq

  实际的萧狗:你们算什么东西?

  本来说完结还有6万字的,但是还有一些必要情节没写完,预计月中正文完结~

  本章继续抽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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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4章

  ◎在意(修结尾)◎

  【084】。

  玉姝恍惚想起, 大约是从前,他也隐约说过相似的话,彼时情浓, 她只管全心信他, 如今再提,她才幡然悟出其间深意。

  萧淮止自幼失恃, 经历过的很多东西, 都能使他心性与旁人不同。

  但这一切, 并不能作为那些欺瞒伤害的借口。

  还有他们之间横亘的太多东西……

  譬如,十三年前的雪夜, 她的父母再没归家。

  纵使谢陵沉也为她查得一些线索,这一切并未指向萧淮止, 但……心中却起了一个死结。

  萧淮止握住她的手,指腹在她掌心一遍遍刮蹭着, 揉搓着。

  好似将她骨头捏软了, 人也便软了, 也便跟着他回去了。

  萧淮止捕掠过她眸底的怔松,继续说:“你不喜我拿旁人作威胁, 此后我便收手,你家仆崔二之事, 其间许多秘辛是你不知的,朝堂之事错综复杂,我也总想着先瞒下,却不知如此行事竟碰上你的忌讳,令你恼我至此。”

  朔风歇下, 呼吸间还有一阵凉意, 男人的声音却越发振心。

  “姝儿, 你别再待我如此狠心了。”

  握住她腕骨的大掌骤然收力,雪色裙裾如湖面涟漪般曳开,玉姝身子被他整个拽入怀中,剔透的耳贴着他胸膛的位置,阵阵有力的心跳将她烫住。

  再一动不敢动。

  他许久没能再抱上她一回,昨日与她折腾那般久,说的都是伤人心的话。

  萧淮止抬起一只手揉她的鬓发,嗓音沉闷闷的:“好不好?”

  拥在她腰间的手爬上脊骨,蛇打七寸,脊骨往下一点便是她的七寸软肋,床帏间,他最是拿捏这处折腾她。

  玉姝垂着眼,背脊发僵,模糊着说了一声:“痒……”

  “何处?”指腹一寸寸按住她的后腰,又上了一寸倏然停下,玉姝整个身子彻底软麻,他却偏偏埋首贴住她的耳廓,温声又问:“可是这里?”

  “停下……”玉姝覆手去掰他的指尖,力量悬殊,直接将两人间腰腹紧贴,往日旖旎渐渐漫上心头,玉姝清眸潋滟而望,跌撞他幽沉的瞳孔里。

  “萧淮止……”玉姝声音绵软下来,指腹紧紧去攥他的手。

  漆黑的眼仁里蒙上湿淋淋的雾,萧淮止依言停手,“好。”

  他自少时征战,少有败仗,唯独在她跟前,折戟沉沙数次,次次都是他缴械投降。

  拿捏着她脊骨处的手撤回了,玉姝缓了须臾,眼底恢复清明,二人又守回距离,廊檐两侧挂着霜雪,她红唇动了动,藏在皮囊下被千万重山压着的一颗心,如今再忽视不了。

  良久,四周寂然,女人螓首微点,檀口张合,低低道:“我不是待你苛刻,只是我们之间真的……又何必如此……”

  只是她不想再如从前那般受你蒙蔽,再加以禁锢。

  “孤会改,姝儿所有不喜的,孤都一一去改。”

  一阵沉默,她看向萧淮止落寞目色,轻叹道:“容我再想想罢……”

  她总算还肯卸防,萧淮止瞳仁幽色流动。

  但人一旦得了甜头,哪里还能甘愿忍耐,在她心中占了一线生机,萧淮止必不可能放过,亦步亦趋地追随在她身后。

  但这条廊道走到了尽头,终究不该往前了。

  看着她的身影消失于那处开合房门里,他驻足立于庭前。

  萧淮止只能强迫自己耐心一些,万不可失了阵脚,将一切作废,不然当真是又给了旁人机会。

  玉姝这般的好,他能记挂这许多年,记挂得蚀骨灼心,魂牵梦萦,更遑论旁人?

  她本就是他强求得来的,有些东西若是错了一分一毫的差池,或许他又得从此坠入深渊,再难得她一次回眸。

  回到她所为自己备的院子里,萧淮止撩眼扫了一圈屋中摆设。

  有她在的地方就是不同,屋内有红木嵌螺纹圆桌、梨木雕花椅、紫檀雕漆海棠刺绣屏风……

  一张张,一件件,都将这阴冷空洞的屋子填补起来。

  萧淮止长身玉立在窗台边,温栋梁从廊下穿来,进屋便觉一片暖融,他自男人跟前躬身一揖。

  “主公,事已办妥,那位裴娘子如今已被送回河东,裴侍郎说定会严加管束,还望主公饶恕她。”

  窗外银白落入他沉黑眼珠中,他薄唇轻启,声如冷霜:“饶恕?他当孤是圣人?凭何要饶恕他人?”

  这人世间若还有几分令他眷恋的,概因这人间有个她罢,除此之外,他并不在意旁人的生死。

  温栋梁自知晓他意思,连忙行礼应是。

  沉默几息,萧淮止忽又想起一桩事,眸光掠过指骨上的玉戒,道:

  “暂时别对姓谢的下手。”

  “属下领命。”

  见他还未出去,萧淮止目色微凉,投去一眼,“还有何事?”

  温栋梁声音沉重道:“宫里那位又派了探子跟着,属下已清理完了,只是……”

  “只是这番清理,属下察觉青州城外,似有派系异动,尚未查明来路,但属下听闻探子说起起形貌,应该是咱们要找的人。”

  “京中可知晓此事?”

  “约莫三日后,消息才会传至京里。”

  此话一出,男人那双黑沉的眼睛瞬时阴戾起来,半扇窗牖打开,外面一片霜雪铺盖,没人能比他更清楚——

  雪夜与山路,最宜杀人。

  刀锋一割,鲜红的血液便会被厚雪盖住,或是消融,久了,连腥气都闻不见,更别提痕迹。

  “今夜起,暗中加派入手,先护住此处。”

  ——

  从回来后及至黄昏日落,萧笛自醒来就一直在玉姝房中缠着她。

  屋外霜雪消融,正是骤冷之时。

  玉姝抱着萧笛盘腿坐于榻间,一旁案台反扣着一本千字文。

  萧笛窝在她怀里汲取她身上的香气,讷讷背着:“景行维贤,克念作圣。德建名立,形端表正……”

  听她顿了好半晌,玉姝眉眼带笑,弯唇问她:“阿笛,后面呢?”

  “娘亲……我不记得了,你教教我罢……”萧笛有些脸热地缩头,拽动她的衣衽。

  最尾端的话与另一道低沉沙哑的声音重叠起来。

  ——“姝儿,你教教孤罢。”

  玉姝心间颤动,揉了揉她粉润的脸颊,“是空谷传声,虚堂习听。”

  萧笛也学着她弯起眉眼,笑意粲然地重复。

  帘栊被打起半卷,绿芙将萧笛说的糕点备好端了上来,刚抬眼便瞧见这一幕,一时胸间发酸起来。

  这大抵是少主四年来最欢喜的日子。

  那些柜橱里藏着小衣裳,她都瞧见过,只默不作声地将此事埋在心底。

  “小娘子,你要的杏花酥来了。”绿芙忍下眼底酸胀,刚忙走上前将糕酥放至桌案。

  萧笛如今在母亲怀中,是个格外有礼貌的孩子,笑如蜜糖,“谢谢绿芙姑姑,姑姑辛苦啦。”

  绿芙甫一听见这话,心也跟灌了糖霜似的,含笑点头。

  见她抬手便要去拿点心,玉姝递给她一方干净的帕子,道:“没洗手呢。”

  她说什么,萧笛便做什么,用帕子裹着糕点咬了一口,仰头满眼天真地问:“阿娘会做糕点吗?”

  “会的,但手艺不如绿芙。”

  萧笛咽下一口,巴巴地望着她,圆眼雪亮:“阿娘,那你改日为我做一次行吗?学堂里的人都有阿娘做糕点,阿笛也想要。”

  听完女儿的话,玉姝心都快软化为一滩水,柔声道:“好,先将手里吃完,阿娘有东西给你,就是不知是否合适。”

  这话无疑成了萧笛最为期待的。

  她还是第一回 收到母亲的礼物,三两口地将糕点塞入嘴里,囫囵吞咽着,便抓着玉姝的手要从榻上跳下去,这一咽,呛出不少渣沫。

  玉姝赶忙倒水给她喝,生怕她呛得窒息,眼底都快急出泪花。

  连连拍着萧笛的背,问道:“阿笛,如何了?吞下去了吗?怪我不好……”

  萧笛实则并无大碍,喝完一盏茶水后,喘了口气便无事了。

  而此刻屋外廊下点了灯笼,透过微敞的窗隙,一道乌沉沉的目光投射进来,一错不错地凝着那道慌乱身影。

  他从未见过玉姝为自己这般慌乱的时刻。

  眉峰微挑,屋中又是一阵母慈女孝,如此温馨,好似他的到来,于二人而言并无意义。

  廊下夜风寒冽,不知吹了多久,那扇菱窗里烛火熄去半数,一道纤影朝着窗牖走近,指尖刚触上窗沿,霍然间,便被一只隐匿蛰伏甚久的大手捕捉。

  玉姝一时吓得惊慌失措,但指腹的触感与那一层薄茧,又令玉姝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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