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帐 第136章

作者:鹿时眠 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天之骄子 励志人生 甜文 古代言情

  谢珩看着大胆捂住他的小手,伸出舌尖舔了一下。

  姜令檀被吓得指尖一缩,赶紧藏到身后,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望着他。

  “若是忘了,孤不介意重新帮你记起。”他似笑非笑。

  姜令檀瘦弱的肩一抖,连忙摇头,咬了一下唇声音轻轻说:“我记得。”

  “那为何不愿承认?”谢珩问。

  姜令檀紧紧握住掌心里的一粒瓜子仁,狼狈避开他的视线:“臣女觉得这样的事,我与殿下清楚便好,到底是逾矩妄为。”

  “是吗?”谢珩眉心拧了下,漠然的眸光下像是燃着一团熊熊烈火。

  他一步一步逼近,颀长的身子一点点俯下,盯着她:“看来善善还是不明白孤的心意,若是可以,孤真想把这颗心掏出来给善善好好瞧清楚了。”

  姜令檀看他一眼,又快速垂下眼眸:“不是的,我只是觉得你我之间这样不合于礼。”

  “殿下……”她还想说什么,喉咙里的话被他沉沉视线盯着,全然没了勇气。

  “善善这般抗拒,是在担心什么?”谢珩声音轻轻问。

  姜令檀呼吸一顿,不知为何,竟觉得胸膛里跳动的心脏像是被人紧紧握住,苦涩不甘,还混着钝痛的情绪。

  她这样一次次拒绝,真的是因为身份么。

  她只是不想把自己搞得太狼狈,不想象长宁侯府那样姨娘们那样天天期盼郎君的垂涎,她自始至终贪婪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若求而不得宁可一开始就拒绝。

  “没有抗拒。”

  “殿下误会了。”姜令檀避开他的视线。

  某一瞬间,谢珩竟是厌极了她这样看他的眼神,明明有爱慕,明明乖巧至极,但清澈就像雪山巅上融化的积雪,沿着既定的路线汇聚成溪流,太过于清醒。

  他宁可她疯一些,不顾一切。

  这样他能有多一些的借口,得到她,拥有她,禁锢她。

  “罢了。”谢珩笑了笑,“既然无事,随孤去书房吧,含蝉不可废。”

  姜令檀有些生气,觉得他总喜欢用寒蝉来惩罚她,她看得出来,不知因为什么事,他情绪并不好。

  等到了书房,那用汤药温好的玉蝉并不是她担心的那个,他也没有过分地要求,像一开始那样,只是一刻钟。

  这样的时间她早就习惯了,没觉得难受。

  一

  刻钟过后,他朝她伸出手,掌心里握着白帕:“吐出来。”

  姜令檀默不作声乖乖照做了。

  舌尖是麻的,口腔微甜的蜂蜜伴着一点点苦涩的药味,都能忍受。

  等窗子重新推开,清冷的春风拂面,多了几分青草和花香。

  伯仁的声音传出来:“主子。”

  “辅国公求见。”

  谢珩漫不经心用指尖点了点桌面:“让他进来。”

  姜令檀下意识往书架后方躲了躲,她并不是让外人撞破自己的身份。

  不多久,书楼下传来咳嗽声,半晌苍老的声音:“臣给殿下请安。”

  “臣有事相求,不知当不当讲。”

第114章 你藏了人

  谢珩起身, 负手立于窗前,他看着恭敬跪在地上的司老国公并不说话。

  司生和跪久了身体有些摇摇欲坠,小楼前风很大, 簌簌作响,吹得身体也不受控制往前倒。

  “殿下。”司生和仰起头,苍老的视线望向楼上那清隽如雪一样不染纤尘的身影。

  “殿下若还能念着臣与殿下之间的浅薄亲缘, 娘娘在天有灵也定是盼着殿下能早些成亲, 臣请殿下能早些定下太子妃人选, 这也是为了安定南燕的江山社稷。”

  “臣请殿下三思后能尽快定下。”

  “亲缘?”谢珩听之嘲讽地勾起唇角,双手平撑在窗沿上, 略微朝下俯身, 居高临下。

  “那司国公觉得太子妃人选, 定谁最为合适?”谢珩深渊似的漆眸微微一闪。

  司生和愣了片刻,咬牙道:“臣认为臣之嫡孙女司馥嫣自小秀外慧中,蕙质兰心,乃为您正妃的不二人选。嫣儿嫁与您本就是亲上加亲, 臣与辅国公府包括整个司氏宗族都是您日后的底气。”

  “啧,好一个蕙质兰心。”谢珩深深看了司生和一眼,修长指尖勾着窗子朝里一关,“伯仁,送客。”

  “是。”

  司生和摸不清他到底是心动还是膈应,毕竟之前刺杀一事虽然翻篇,但太子的脾性这些年渐渐变得愈发捉摸不透。

  窗子一关,书房内就变得一片昏暗。

  姜令檀站在书架后方的阴影下, 悄悄往后方缩了缩,漂亮的兔眸内水雾蒙蒙的,很是紧张看着一步一步朝她走近的太子殿下。

  “方才的话, 善善可都听清了?”谢珩撩起眼帘,似笑非笑盯着她。

  “听……听清了。”

  “善善是怎么想的,对于孤日后娶妃?”谢珩继续问。

  他目光很沉,撩着凉风,落在人身上如同有实质透着一股无法用语言描述的冷冽。

  姜令檀心下一慌,把自己藏在书架的影子下:“臣……臣女不懂。”

  “殿下娶妻是殿下的事,殿下这样的君子,自然配得上天底下最完美优秀的女子。”

  她小声说,心底莫名泛出一股酸涩,最开始还有些不安,等说到最后,反正有了足够的理由去劝说他。

  谢珩面上情绪不显,喜怒难辨,静静听她说,却也不动声色往前迈了几步。

  书房内,一盏昏烛不够明亮的光线,正好勾勒出他俊挺的身形,灰暗的影子夹着一点点灯火的影子,像是蒙上一层轻纱,虚妄中是覆着薄纱的神像,薄纱下骨血经脉染了恶与歹,世俗总叫人沉沦,是攀越不过的高山。

  “小骗子。”谢珩气笑,长臂一伸,轻而易举把人扯进怀中。

  他力气大,在气头上并不打算克制。

  姜令檀什么都来不及做,喉咙里溢出浅浅的轻呼,下一瞬犹似被吞掉一般,变成了细碎的呜咽。

  “说好的试一试,怎么又不愿了?”

  “孤就这般让你难以接受?”

  谢珩气得想咬她,自然也这样做了,红润的唇不过片刻就被吻得湿透红肿,掐在她腰上的手用了很大力气去克制,才忍下更进一步的冲动。

  “不是。”姜令檀借着喘息的间隙,勉强吐出几个软颤颤的气音,一个劲地呜咽,脖颈被他烫得想要朝后躲,偏偏他掐着她后边的肌肤,咬得她失神。

  “怎么不是?”谢珩一瞬不瞬盯着她,狭长凤眸底一股不明的情绪翻涌变幻,浓墨似的瞳仁是藏不住的压抑扭曲。

  “三番五次拒绝,明知我与你说的那些话,偏偏没有一个字放在心上。”

  “你是在气孤,还是觉得孤是那吃人的恶魔,凭什么你觉得孤就该娶你所谓觉得天底下最好的女子为妃,孤明明与你说了那么多。”

  “依旧逃避。”谢珩盯着姜令檀,他目光太沉,不光是情绪,尖锐之下还夹杂着叫她看不透的偏执,落在她身上,像针扎一样,指尖痛得蜷起来。

  “我……我……”姜令檀思绪瞬间空白,磕磕绊绊在这顷刻间连话都说不清楚,被他吻得僵麻的舌尖抵在牙上,反驳话一个字也说不上来。

  没等她说出个所以然,谢珩抬步往前,单手揽过她的腰,把她给提了起来。

  脚尖离地,他的吻在下一刻,不容拒绝落了下来。

  姜令檀觉得这样的太子过于危险,害怕的同时更是不敢出言辩驳,被迫朝后仰起头,一次承受着比一次更|深的吸吮。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快熟透的果子,被他掐着,全都是汁水。

  “你觉得什么?”

  “孤娶妃,你就真的不在乎?”谢珩声音透着一股狠厉,心口一团火在烧着,不光是要把他烧透,更是要把他逼疯。

  他不知道这种情绪究竟叫什么,但被她这样毫不在意的对待,他简直是又恨又恼,就算是强制叫她屈服,他也渴求听她说几句口是心非的安慰。

  “不在乎。”姜令檀性子瞧着软和,实际上也是倔得跟石头一样。

  不逼她还好,她怕了自己就会服软,这会子被这样逼迫,一身反骨孤傲起来,别说是让她说几句好话哄他,就算眼泪珠子一颗颗跟断线的珍珠一样往下滚,她愣是一点声音也不发出来。

  唇都吻破了,身体软得若不是靠在他怀里连站稳的力气都没有,可就是这样执拗不肯服软。

  “不在乎就不在乎吧,孤也不在乎。”谢珩伸手把人给打横抱了起来。

  他脸上表情已经恢复正常,语气也很淡,却是朝书楼后方一处平日用来小憩的屋子里走。

  姜令檀满目惊惧,身体条件反射紧紧绷起:“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谢珩冷笑存心吓唬她,“孤抱着你,孤男寡女还能做什么?”

  “放、你放开我。”姜令檀被他的举动吓到了,整个人用尽全身力气挣扎。

  “既然不在乎,你有什么好怕的。”

  姜令檀哭着朝他摇头:“殿下娶妃是殿下的事,臣女是答应过同殿下试一试,可那也只是试一试,我从未敢奢求过什么。”

  她说完这番话,紧紧闭着眼睛不再看他,身体不由自主轻轻颤抖。

  世人千千万万,有无数种可能,她从一开始就非常清楚自己的身份。

  太子是山月,是浮云,是高堂之上不可触及的神明。

  她所谓芸芸众生中一员,不是不敢,而是根本就不可能。

  就算答应过他会尽量试一试,那也只是不想让自己遗憾的借口罢了,等齐氏的冤案翻篇,她自然有她自己的归处。

  谢珩抱着她的手臂微不可察一顿,心底的气在这陡然间反而散了大半。

  他抱她过去,也并不是要对她做什么,只是觉得她现在这副样子,朱唇榴齿,眼睛哭得又红又肿,雪白的脖颈上都是他恼怒时咬出的浅浅红痕,若放她回去,大抵是要被误会的,可留在书房,等会儿他老师会带施故渊一同过来。

  “只是去休息,不会做什么。”谢珩叹了口气,最终还是他软了声音哄她。

  姜令檀抽抽搭搭打着哭嗝,好半晌才听清楚太子在说什么。

  用一副明显十分不信的眼神盯着他,很是防备。

  谢珩眼角沉了沉,牢牢将她往怀里颠了颠:“你若不信,孤也不介意真的做点什么?”

  “不,不必了。”姜令檀勉强保持镇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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