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良缘 第80章

作者:三分雨 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天之骄子 轻松 古代言情

  姚芙绵一开?口便是哽咽:“我只爱慕砚郎一人,我定会待砚郎一心一意,再不?会背弃……”

  然而她话都说到这份上?,江砚仍是不?满意。

  她听见江砚嗤笑一声,似在?嘲弄她的心口不?一。

  “芙娘,你谎话连篇,我实在?是不?敢信你。”

  姚芙绵眼睫慌乱地颤了颤,只怪她从前对江砚说的甜言蜜语太多?,使她如今说的话都变得不?可信。

  她凑身过去吻江砚的唇,伸出舌头小心地去舔,急切地想要讨好他来表明自己如今的态度。

  可当她抬眼触及江砚那仍旧漠然的眼神时,脸像被人打了一巴掌一般火辣辣地疼,感到一阵挫败,急得她又掉下眼泪。

  江氏权势庞大,她如何?能与之对抗,原本?还有宋岐致可依靠,她却?为了攀附崔忱与宋岐致取消婚约,而最后连崔忱面都见不?到便落入江砚手中。

  江砚怎来得如此?凑巧,但凡早些或晚些,她都不?至于走到这般绝境。

  江砚心思?深沉,说不?准便是瞧准这时出手……

  屋外雨又大了些,敲打在?窗棂和地面上?,噼里啪啦响个不?停。

  “芙娘,想好怎么做了?”

  江砚好似快要失掉耐性,冷冷睨她,“你拿不?出诚意,我很难再信你。”

  静默许久后,姚芙绵咬唇低头,抬手去解自己衣带。

  松松垮垮后,她略显无措,面上?又露出些许难堪,而后被擦净的脸颊又开?始流下泪。

  江砚对她的心思?她何?尝不?清楚,之前便对她露出过渴求,被她冷着脸拒绝后才作罢。如今拿捏住她软肋,胁迫她来让她主动。

  姚芙绵在?心里将江砚骂了千百遍,面上?满是屈辱,敢怒不?敢言,最终抬起手伸向他系带。

  江砚沉默不?语地看她动作,并?不?阻拦。他胸膛匀缓地起伏,呼出来的气息更加灼热。

  姚芙绵闭着眼去吻他,江砚这回倒是配合,启唇任她勾缠。屋外阴雨绵绵,屋内本?该阴冷,但气息却?是湿热。

  两?人俱倒在?榻上?,彼此?气息已?经不?稳。到了关键时刻,姚芙绵却?犹豫了,未再有进一步动作。

  江砚掀起眼帘,眼睛已?经蒙上?一层水色,看着自己身上?的人,看出她眼底的退缩。

  此?事到底让姚芙绵畏惧,她生?出想要退却?的念头,正思?索要找些什么理由搪塞,好让江砚放过她一回。

  “砚郎,我……”

  她话还未说完,便听江砚冷笑一声,紧接着放在?她腰侧的手用力,姚芙绵只来得及看江砚手背上?浮现出的青筋。

  “此?刻反悔,已?经迟了。”

  她疼得眉目都皱起,眼泪不?受控地流出来,缓过来后,她气得大骂。

  “江砚,你……无耻!”

  因她不?肯再配合,于是江砚调换了两?人位置。

  姚芙绵口中依旧不?停地骂他,双手使尽全力去锤他,又被江砚一手抓住手腕扣过头顶。

  “你这个伪君子!什么宽仁大度温文尔雅,你分明心胸狭窄睚眦必报!我不?过骗你一回,又未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你何?必揪着我不?放——”

  很快姚芙绵便说不?出话来,只剩下低弱的哭吟。

  “方?才不?是还说什么都听我的?”江砚用力,“怎么又指责起我来?”

  “芙娘,是你亲口说的,你要永远陪伴在?我身边。”江砚气息洒在?她耳侧,感喟出声。

  “芙娘,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第七十章

  到后面, 即便?江砚松了她双手,姚芙绵也再?无力打他,只抽抽噎噎地骂上两句, 以此让自己好受一些。

  屋内彻底暗下来,姚芙绵分不清什么时辰, 料想应当过了许久, 连雨都停了。

  江砚终于愿意放过她,扯过锦被给?她盖上, 只披上外袍出了床榻。

  姚芙绵眼睫被泪水沾湿, 眼皮沉重到快要睁不开, 她听见江砚打开房门, 吩咐人送来热水,之后她再坚持不住,沉沉地睡了过去。

  再?次睁眼,她正被江砚抱在怀中, 要将她放入浴桶。

  姚芙绵还记得江巍要江砚杀她的事, 又心虚自己当初推江砚入水, 此刻迷蒙地醒来,尚未来得及思?考, 吓得死死抱住江砚脖颈,整个人攀紧他, 不肯下水。

  “别、别淹死我, 我不想死……”

  江砚拍了拍她后背,说?道:“只是洗一洗。”

  姚芙绵意识逐渐清晰, 惊觉自己身上毫无遮挡, 又是这样?的姿态,羞赧得脸如火烧, 立刻从?江砚身上下来,将自己整个人没入水里,留鼻子在水面上呼吸。

  她手指扒着桶沿,贴近桶壁,一副不想被他看见的模样?。

  江砚好似看不懂她的态度,不但不回避,反而还将她从?水里捞起来。

  姚芙绵先是惊愕,接着恼羞成怒地瞪着他,却依旧不敢说?什么,抬起另一只手挡在胸口。

  江砚对此视若无睹,俯低身体,如将她抱住一般拢在怀里,手却往下。

  姚芙绵霎时浑身一僵,下意识并拢,这才忍不住问:“你到底要做什么?”

  江砚看着她,不紧不慢道:“还是要弄出来。”

  他提醒:“站开些。”

  姚芙绵一动不动,低头垂眼,将下唇咬得嫣红,好似受到屈辱。

  “若不想吃苦头,还是听话些的好。”

  她迟迟不肯再?动,江砚收回手,紧接着毫不忌讳地在她面前将外袍褪掉,在姚芙绵难以置信的目光下跨进浴桶,将她揽住,让她靠在他身上。

  姚芙绵深吸了一口气,再?不反抗。

  *

  姚芙绵再?无半点力气,任由江砚将她擦干后抱出浴室。

  侍者不知何时送来晚膳,江砚问她是否要吃过之后再?睡,姚芙绵瞪他一眼,再?不理他,径直睡去。

  翌日是个晴天,姚芙绵醒来时候已是天光大?亮。昨夜又哭又骂,致使她醒来后喉咙干哑到发疼。

  除此之外,她的小腹也好似还在胀痛……

  屋内只她一人,她清楚地记得江砚夜里是与?她共眠的,然?此刻身侧空空,被褥早已发冷。

  她正如此想着,房门突然?被打开,有人走进来。

  江砚端来吃食,放在案上,听得床榻上的动静,对她道:“既醒了,便?过来用?膳。昨夜你……”

  想到昨夜情形,江砚仍是会感到难以置信。他一向克己复礼,从?未做出失控之事。未尝想有朝一日他也会沉沦其中,听姚芙绵哭哭啼啼地同他求饶,只觉那?腔调格外悦耳动听。

  他话音顿了顿,旋即若无其事地继续说?下去,“你应当早饿了,过来吃些东西。”

  姚芙绵见到江砚,好似有一股郁气无处发泄,令她感到憋屈,又想到昨夜种种,更是羞恼不已。

  她不想面对江砚,躺下去抓过被子给?自己盖上,埋头要继续睡。

  不多?时,江砚走过来,要掀她被子。

  姚芙绵不耐烦地紧紧抓住,脱口而出:“饿死了不正好?也省得你动手。”

  她一出声,才发现自己嗓音嘶哑到犹如被砂石磨过,说?完这句便?咳起来。

  这令她心中火气更甚,但她不敢再?放出更狠的话,以免江砚真?的气极了要杀她。

  江砚默不作声地走开,但很快他又回来,手里还端着一碗水。

  姚芙绵用?被子将自己包裹得紧紧,只露出个脑袋。

  “起来,把水喝了。”江砚依旧不疾不徐,似乎不觉得她此刻的使性子难应付。

  姚芙绵只当做没听见,全然?忘了自己昨日才承诺过江砚会听他的话。

  “从?丹阳送来的书信都在我手中,光是上月便?有三?封。”

  他只说?了这么一句,姚芙绵立刻转头过来看他。

  她看他的眼神恶狠狠的,像是以此发泄自己的怒火。

  江砚平静道:“你吃完后,我会拿给?你。”

  “当真??”

  江砚颔首。

  姚芙绵霎时便?消了气,眨了眨眼,慢吞吞地掀开被子坐起来。

  她乌黑的长发披散着,身上穿的是江砚的长袍,松松垮垮,随她动作滑落到腰处,露出圆润肩头和大?片雪白细腻的肌肤,零星的红痕在上面尤为显眼。

  她低头看一眼,立刻手忙脚乱地拢了拢,给?自己系上带子。

  抬头看,才发现江砚一直盯着她看,耳尖脖颈明显有绯色,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挪蹭到床沿,接过江砚递来的水,喝完才下榻跟着他去吃东西。

  待姚芙绵吃完,未等她催促,江砚主动将郑源送来的那?些信拿给?她。

  姚芙绵记得她最后看到的一封是在七月底,那?时信中提到姚渊病情恶化,如今都十月了,也不知现况如何……

  在她离开后,郑源又送来五封。

  姚芙绵憋着一口气忐忑不安地扫过,看到最后才长长松了口气。

  姚渊病情好转许多?,许是入秋的缘故,只在夜里咳嗽几?声,白日不但能下床走动,还有余力与?人下棋消遣。

  可她记得,当初派人去卫国公府打探宋岐致的消息,听到的分明是阿父已经病重到气息奄奄,依着郑源信件的远近来看,阿父病情是自七月底那?时候开始好转的。

  卫国公府怎会收到假的消息?况且郑源送来的书信一直要通过江砚之手……

  姚芙绵看向江砚,满腹疑惑,欲言又止。

  江砚手中执着书卷在看,察觉姚芙绵目光,抬眼看过来,温声问:“怎么了?”

  “卫国公回洛阳后,传出来的有关我阿父病情的消息,与?你有关?”姚芙绵忍不住问。

  江砚坦然?承认:“是我故意放出的消息。”

  即便?心中猜测到,听他亲口承认,姚芙绵仍是气得发抖,几?乎是想要扑上去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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