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海馥薇
本书名称:亡夫成了首辅后
本书作者:海馥薇
本书简介:【她逃他追/修罗场/下克上/70%防盗72小时】
市井贪财小寡妇x权倾朝野亡夫哥
“媳妇跑了,还让我坟头绿草茵茵。”
文案:
闽南路出了桩让人头疼的大案。
一女子扮男装开设窑厂,与男工同吃同住,不仅有伤风化,还恐罪至和奸。
那女子却说她因夫君战死走投无路,只想靠着一门家传手艺混口饭吃。
叶少卿眉心一蹙,多嘴问了句,“你那战死的亡夫姓甚名甚,在谁人麾下谋事?”
姚月娥顾左右而言他,只道:“亡夫姓封名溪狗,据说、据说是在一个叫獾郎的人手底下谋事。”
“什么狗啊獾啊的,你这是打仗还是打猎啊……”叶少卿顿住。
不是……当今圣上,大昭的开国皇帝,乳名不就叫獾郎?
而她说的那个溪狗,不正是苦苦寻妻而不得的当朝首辅,封令铎?!
*
姚月娥十五岁的时候,被姑姑以十两银子,卖去了益州的封家为妾。
封大公子光风霁月、雅正端方,是所有姑娘的梦中情郎。
他教她习字读书,惩治欺负她的恶奴。
姚月娥觉得,自己有点喜欢他。
后来天下大乱,大郎君毅然从军,跟着他家隔壁那个叫獾郎的不知去向,像是完全把她给忘了。
后宅的一片天井,当然比不上他向往的家国天下,既然如此,姑且就当他死了吧!
带着封大郎君给的赏赐,姚月娥逃离了封府。
她买了个小窑厂,开了间小铺子,想着凭父亲传授的技艺,自力更生。
况且窑厂上还有那么多猿臂蜂腰的汉子,封溪狗是谁?
姚月娥早就忘了。
*
然而看着叶少卿呈上来的卷宗,封令铎眸色阴郁地问:“她还给她亡夫弄了个衣冠冢?”
叶少卿应了声“是”,又道:“只是那坟头常年无人打理,如今早已绿洼洼的一片了。”
“喀!”卷宗被扯成两半。
喜怒不形于色的封相头一次失了体面,对叶少卿怒道:“直呼本官和陛下乳名,这人可以直接砍了!”
砍了?
看着某人腰间被摸到发白的香囊,叶夷简冷笑:
男人要面子,媳妇撂挑子。
啧啧,该!
阅读指南:
1.男主没有正妻,一直守身如玉,有查案情节
2.女主有自己的事业,事业不是一帆风顺
3.有副cp,牙尖八卦叶少卿x钢铁直女封将军(男主妹妹)/青梅竹马,但突然发现他俩戏份可以忽略不计…
4.男主喜欢女主比较多,但男主也狗,纠结半天不知道该不该划分到甜文…
5.1v1,sc,HE,但男主会有优秀的情敌…们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市井生活轻松先婚后爱追爱火葬场非遗
主角视角姚月娥封令铎配角叶夷简封令菀薛清齐猛
其它:市井创业,修罗场,久别重逢,下克上
一句话简介:我始乱终弃了当朝首辅
立意:自立自强
第1章 山穷有心之人筹谋算计
正月初二,冬数四九,正是一年中最冷的时候。
门前灯火昏暗,巷子也给西北风刮得干干净净,连一只老鼠都没有。
姚月娥呼出口热气,搓着早已麻木的双手,抬头望了望对面郑府的大门。
说起来,姚月娥与郑家老爷也算相熟,至少在嘉禾开窑的这些日子,她家的原料都是找郑老板拿的。可前几次的拜访,郑府皆是避而不见。
今日却不一样。
按照习俗,初二该由女婿陪着夫人回门,而郑老爷爱妻之名远扬,走投无路的姚月娥只能寅时前来,守株待兔。
“师父,”身旁的男子靠过来,递给她一张绒毯,“这个你披上。”
姚月娥扯出个勉强的笑,歉意道:“对不住啊齐猛,说是要带你过好日子的,没想到会弄成这样。”
受宠若惊的齐猛赶忙摇头,连忙宽慰她道:“山匪一事谁也不能预料,顶多是时运不济,师父不必自责。”
“哎……”姚月娥叹气。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坏就坏在这生意是她自立门户后的第一单。
交货在即,货物被山匪所毁,不说血本无归,这闽南的商会还因为她之前的事处处为难。当铺狂压她的单,钱庄不借她的款,就连原料商都统一不供她的货。
这是要把她往绝路上逼啊!
姚月娥心中翻覆,只听寂夜里一声悠长的吱呀,一盏灯笼摇摇晃晃地从郑府大门里行了出来。
“郑老板!”
清泠泠的声音一出口,姚月娥才惊觉自己激动过度,险些露了女子身份,好在郑老爷和夫人诧异多余关注细节,没有觉察出异样。
姚月娥赶紧清了清嗓,再开口时又换回男子低沉些的声线。
“郑老板,郑夫人!”她提着袍裾跑得一摇一晃,在寒夜里呆了太久,双腿都有些不听使唤。
对面两人显然也惊讶于她这黑灯瞎火的“神兵天降”,一时愣在当场,及至姚月娥走得近了,郑老板才颤着声儿应了句,“姚、姚师傅?”
“诶诶!”姚月娥陪着笑,点头道:“是我,是我,郑老板好记性。”
话音方落,郑老板转身便推夫人上了车,接着自己也动作麻利地提袍跟上,简直避她如蛇蝎。
“诶诶!郑老板、郑老板别啊!”姚月娥慌乱伸手,眼疾手快地抓住了郑老板的袍裾,另一手死死拽住了马车的缰绳。
“姚师傅……”不能动弹的郑老板哭丧着脸,转头对姚月娥道:“算我求你……你那事儿我真的、真的帮不了,不是钱和货的问题,你也知道商会的规矩,我若是坏了规矩替你出了头,往后我在这嘉禾县就是真的活不下去了。”
姚月娥噎住。
她知道之前带人出走窑厂自立门户,在别人眼里跟“叛出师门”无甚差别,可她不信整个嘉禾县没人知道,她之前的东家陈方平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拖欠工钱、克扣用度不说,就连打骂都是家常便饭,她是去做学徒学手艺,又不是去给人当奴为婢的!遇到这样的东家还不跑,留到清明节带着入土吗?!
思及此,姚月娥的手没有半分松懈,“郑老板说的我都知道,但我也不是一个人一张嘴,我作坊里好些兄弟拖家带口,跟着我也就是一份信任和义气,你也是做掌柜的人,你该明白……”
“我明白啊,”郑老板声泪俱下,“可你也知道咱们这嘉禾县的气象,上头那位眼里容不得沙子,别说你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就连我们这些在地皮上踩了多少年的人,都不敢忤他的意。要我说姚师傅你与其跟我耗时间,不如舔下脸皮去求求那位?”
姚月娥不说话了。
郑老板所说的“那位”,就是这闽南路的商会会长,黄慈。
闽南盛产茶叶和瓷器,而他几乎一人就垄断了整个闽南的茶瓷产业。不仅串通官府排挤外商,还向下面的商贩收取高额“会费”,若是有人胆敢忤逆,他便会让此人在整个闽南都寸步难行。
而姚月娥之前带人逃离的那个窑厂,东家就是这个黄会长的得力走狗之一。
可姚月娥长这么大,冻受得、饿受得,偏偏就是气受不得,不然她安心在封府混日子得了,费神费力地折腾这些做什么?
求人事小,姚月娥只得咬牙让步,摸出怀里的一支玉簪道:“我不为难郑老板,您看我手上这一支上好的和田玉簪子,您若是喜欢,就当我……”
话音未落,眼前的男人二话不说,竟撩袍给姚月娥跪下了。
姚月娥错愕,半晌都没再憋出句话。
郑老板却仰头望她,声泪俱下地道:“姚师傅若不想为难我,就快走吧。郑某人微言轻、胆小怕事,上有老母要供养,下有妻儿……实在是……实在是不能与上头闹翻了。还请姚师傅怜我老母妻儿,莫要再紧紧相逼。”
言讫,那两鬓花白的
七尺男儿,真的对着姚月娥磕起头来。
漆黑的巷子里一时寂然,只有寒风呼呼地剌着耳朵。
姚月娥心中一涩,望见马车里满眼心疼的郑夫人,终是郁郁地放了手。
郑家的马车最终还是碌碌地行远了,在青灰色的街道尽头消失不见,人声嗡嗡地起来,是新一天的清晨。
方才太激动不觉得,如今陡然静下来,姚月娥才觉出两只手的僵硬,似乎还保持着紧紧拽人衣角的姿势。她抬头望见齐猛惆怅的目光,难掩失落地从嘴角挤出一丝笑。
“走吧,”姚月娥有意将声音压得平整,好似没有情绪。
师徒两一前一后地转身,像戏台上没有默契的戏搭子,手忙脚乱,却谁也不好拆谁的台。
“哟!这不是商场新贵姚大掌柜么?”
身后传来突然的一声,姚月娥狐疑回头,正对上一双幸灾乐祸的眼睛。
来人一袭黑衣裘氅,眼睛又细又长,像唱戏的勒紧了水纱,如今再这么一笑起来,更显得贼眉鼠眼,说不出的难看。
来人正是原先克扣工钱、欺压学徒的窑厂老板陈方平。
姚月娥不想搭理他,转身要走,却被随行的小厮挡住了去路。齐猛抢先一步挡在姚月娥身前,他生得牛高马大,像座小山似的,若要真动起手来,单单四五个小厮都不是他的对手。
“诶~”陈方平紧了紧氅衣的领口,含笑道:“大过年的,不兴动手动脚的不吉利。”
他揣着手炉行到姚月娥跟前站定,一双狭长的眼睛扫了她一圈,才揶揄地开口道:“这大年初二天都没亮,姚师傅辛苦起个大早,这是……要拜年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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