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夭野
她把买来的三肥三瘦肉剁成馅儿,放了香葱、鲜姜沫等佐料到馅儿中,香葱肉馅儿做好后她就放在了一边,开始醒面揉面。
等发好的面醒好后,她动作利落地滚成条状,再切成一个个不大的小剂子。
剂子切好揉圆后,许闲香并未急于处理,而是又在揉好的面团上盖了一层薄薄的湿布再一次醒面。
这次面醒好后,她把剂子放在一只手上,另一只手压在剂子上把剂子拍扁再从中心向四周努力按压,将它捏成一个饼皮。
她舀了适量的肉馅儿放在饼皮上,像包包子一样把它包好后,有褶子的那一面朝下放在案板上,被她用手压扁,饼皮的正反两面在擀之前皆是先撒了层白而饱满的芝麻上去,芝麻被她用擀面杖一擀,直接嵌入松软的面中。于是,一个个擀好的薄饼皮上挂着点点芝麻,显得很是诱人。
有的饼皮里的肉馅儿因擀的力气较大,不小心漏了点肉馅儿出来,许闲香也不在意。
毕竟,锅盔有时露在外面的馅儿蛮香的。
她没有烤锅盔专用的那个烤炉子。
但这对一个厨师来说有什么难的呢?
只有有一口锅,她就能做出自己想做的吃食。
故而,许闲香选择用平底锅烤锅盔,虽然可能和烤炉子烤出来的不甚相同。平底锅中放了油,一个个锅盔被她放进锅里慢慢翻烤,芝麻受了热逐渐散发出浓郁的香气,锅盔的表面也有纯白变成了明亮的金黄色,甚至连小小的芝麻粒也是穿上了一层金黄的外衣。
锅盔一会便做好了。
做好锅盔,她又熬了三瓶酱,一瓶辣椒酱、一瓶香菇肉酱、一瓶豆瓣酱。
姜淮来的时候,许闲香已准备妥当。
“淮哥哥,你们三人先吃一个垫垫肚子再赶路。”
姜淮闻着诱人的香气,晨起未进早食的他已腹鸣如雷,伸手接过锅盔。锅盔薄薄的的,有的地方肉馅儿露了出来给烤成深深的焦黄色。一口咬下去,又脆又酥又香,还能听得见咬饼那声清脆的‘咔嚓“声,格外动听。
锅盔外焦里酥,十为香脆,平底锅的煎烤虽比不上炉火,却也是将面饼烤到了十成十,彻底激发了面饼的香脆酥劲。夹在里面的肉馅儿散发出浓郁的肉香,面饼在这份肉香的烘托下愈加酥脆中裹挟着令人忘不掉的醇香,香浓回味,隽永无穷。
原本是三肥三瘦的肉馅儿,这三肥经过不断地翻烤竟是将更纯粹的油与香浸在了面皮中,是以面皮一口脆一口酥再一口就是挥之不去的香!
那份属于肥肉的油腻隐于无形,在焦脆中化为无形,只觉着一口又一口是停不下来的香和爽。
许闲香还在外面刷了层浅浅的红油辣椒。辣椒的香辣与芝麻醇厚浓郁的香气交织,混合着锅盔独特的味道,几乎是几口的功夫,一个锅盔便被姜淮吃干净了。
他遂又拿了一块吃了起来。
长松和青竹在后面干咽着唾沫,许闲香递了两个锅盔过去,道:“你们也吃吧,吃完了好上路。”
……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别扭。
长松和青竹对视一眼,又见姜淮不反对,伸手接过锅盔先吃了一口,蓦地瞪大了眼睛。
还有这种独特的吃食!
鲜肉的绵软与面皮的酥脆相得益彰,酥酥脆脆中偶尔吃到内里的肉馅儿,绵软中带着几分劲道有力,又香又纯!
长松他们此刻只庆幸,早上空着肚子过来了。
等他们三两口吃完,许闲香又把包好的几个锅盔递过去:“淮哥哥,这几个锅盔你们路上吃。不过,放了一段时间的锅盔可能就不酥脆了。”
中午还能吃这么好吃的锅盔!
这趟苦差事好美!
姜淮内心也是波澜起伏,却不像长松和青竹那样只差没痛哭流涕地感激了。
许闲香从屋里又拿出一个包好的小包裹:“这里面是三瓶酱,或许能吃上,临时仓促,还望淮哥哥别嫌弃。”
姜淮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倒是真没想到她还准备了其他的,毕竟这个天气什么吃食都放不得,一放久了就变坏。
他接过小包裹后,许闲香又嘱咐道:“我也不知这酱能放多久,估摸着会比一般吃食长一点。你先吃那个肉酱和豆瓣酱,辣椒酱估计能时候长一点。”
姜淮点点头:“有劳了,多谢。”
许闲香道:“倒也不必谢我。你此去是为国为民的大事,我自是希望你能吃好点,这样才有精力把百姓的事放在心上,早日解了百姓的苦患,我也算是出了一份绵薄之力吧。”
姜淮:“……”
许闲香挥挥手告别:“你们快些上路吧,别耽搁了时间,早去早回。”
姜淮:“……”
突然不感动了怎么办……
姜淮飞身上马,一跃而出,风灌进他的耳朵,顺便带来了许闲香的一句话:“淮哥哥,等你回来!”
却不知道,因他跑得太快,只听见了前半句,而后半句是——
等你回来,给你做月饼。
我还欠你一个人情呢!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有点点想写一个未名先生的基建文,吼吼吼,你们觉得如何?
推一下我的心水文,戳专栏收藏哟《古代第一书局》
老老实实干事业
温知著大学毕业进了个吃力不讨好的夕阳行业——纸书出版,硬是凭着自身努力与天赋做了几套现象级千万畅销书,成了业内查有其名的金牌编辑。
一觉醒来,穿成了大印朝貌若无盐、胸无点墨的草包三公主,未婚夫是人人艳羡的尚书府公子君如钰。人如其名,气质如玉如竹想和她退亲。
未婚夫如何她不关心,只是见这里书籍少得可怜,翻来覆去的四书五经,再无旁的。偏偏,求书爱书之人比前世多了百倍。
她登时急了,一拍大腿,这怎么行?怎能无书可读?
重操旧业,只为天下想读书人有书可读。
数月后,有书馆开遍上京城。
闺阁小姐捧着新印好的滕州游记爱不释手,逢人遍说:“我们大印第一慧女非三公主莫属。”
金科状元拉了一车模拟考题真题详解回去,直言:“在下今日能得中状元出自三公主之手。”
富家孩童见天地吩咐仆从盯着是否有新出的绘本,每日感叹:“三公主竟是如此有趣之人,只是这绘本出得慢了些。”
众人:“???”说好的草包呢?
小剧场
温知著咬牙:问问拖稿大神月支何时交稿?
仆从迟疑回道:他说,要公主答应见他一面才行。
温知著:我倒要看看他耍什么把戏
见面的那天,远远走来了一个人,像极了想和她退亲的未婚夫
温知著:我眼花了?还是你走错了?
君如钰:月支悦知,我心悦你,你当真不知?
第68章 明白
姜淮带着长松和青竹走得又快又急, 等到午时他们才在一处简陋无比的驿站歇歇脚。这处驿站没有可做饭食的地方,幸好有许闲香准备的锅盔可以饱腹。
锅盔有六七个。
一上午过去了,锅盔的面香与肉香在时间的发酵中似乎愈加醇厚隽永, 绵延不绝, 丝丝缕缕的香气张了脚似的往鼻子里钻。
馅儿多的地方已经将面饼浸透, 焦脆的外皮受着馅儿的作用而变软了一些, 焦脆中增加了几分韧性, 耐嚼有韧劲,与刚出锅时的又酥又脆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口感。
只是锅盔数量少,他们三个人又赶了一上午路, 快速地把锅盔瓜分完, 却觉得只吃了个半饱。
倘若什么都没吃吧,这会子熬熬也就过去了。偏生吃了锅盔,嘴唇边上沾染的肉香,愈加觉着饥饿难忍。
姜淮蹙了蹙眉头,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 道:“忍一忍, 赶路吧,晚上到客栈再吃吧。”
长松和青竹没什么关系, 想着自家爷一向考究的饮食,试探道:“二爷, 小的带了馒头,不如蘸点肉酱再吃些?”
长松也不知为何对许闲香送的肉酱有种莫名的信心,哪怕是吃馒头也觉着这肉酱可能会给自己惊喜, 是以他才出口建议。不然三人饿着肚子奔波,明日到了禹州估摸着就要开始没日没夜地忙了,到时想吃上一顿饱饭, 应该会更难。
他和青竹皮糙肉厚惯了,心疼二爷一向锦衣玉食突然连饭也吃不饱了,算怎么回事。
姜淮垂下眼眸,想了想道:“拿出来分吧。”
得了姜淮的话,长松快速打开随身带的一个小包裹,把馒头拿出来分了。馒头是今日早上厨房新做的,白而软和,一路的奔波也没使它有更大的变化,顶多是比先前更紧实些罢了。
许闲香给的酱也在长松这边放着。他打开那个小包裹,发现三种酱分装在不同的陶罐中。陶罐不大不小,他见着罐身上糊着纸签子,用黑色笔写着辣椒酱、肉酱和豆瓣酱。这字想来是用炭笔写的,一笔一画极其有力又规规整整。
他把肉酱找出来,找驿站的人借了个勺子后打开肉酱罐,一股纯粹浓郁的肉香扑面而来,他没忍住狠狠吸了吸鼻子,方才吃的两个锅盔几乎一眨眼的功夫就给忘了个干净,只想再狠狠地吃上一口酱。
他忍着内心的渴望,颤抖着手想把一个馒头掰开,可是受肉酱的影响太大,一个馒头便被他掰偏了。
“青竹,来帮我一把。”
青竹蹲下身,两只手托着一个掰开的白嫩馒头,长松则舀了勺红褐色的肉酱细细抹在馒头上,抹匀后青竹双手将馒头一合递给了姜淮:“二爷,先吃吧。”
肉酱的红褐色隐隐有从缝隙露出来的,将纯白的馒头瞬间染上一层深色。
姜淮本想拒绝,闻着肉酱散发的香气,鬼使神差地伸手接了过来。他目光在馒头上停顿了许久,软绵的馒头因着他手指的力度而多了个凹坑。
他鲜少这样吃。
有些犹豫。
他犹豫的这会儿功夫,长松已给他自己和青竹分别夹好了一个馒头,然后小心地将肉酱盖好包好重新收进包裹之后,他方才从青竹手中接过馒头,白白的馒头很柔软,轻轻一按就能有一个小凹坑,待手指松开后凹坑又会渐渐恢复如初。
他再没任何犹豫,张大嘴咬了一大口馒头慢慢咀嚼。
真香啊!
入口是馒头原始的小麦香气,甘甜回味,慢慢咀嚼任由这股子自然清淡的甘甜在唇齿间留下甘甜的香气,越嚼越回味无穷。
忽然,一道浓郁且不可忽视的咸香呼啸而来,醇厚的肉香中夹带着独特的鲜香,这份鲜香好像是香菇特有的味道。肉酱中的肉末与香菇丁交错相融,肉末香而醇,香菇鲜而厚,它们的组合宛如在口中上演了一场味觉盛宴,肥厚鲜嫩,口感顺滑细腻,油而不腻。
它的浓郁香醇与馒头的甘甜清淡相互呼应,一浓一淡,馒头的清淡而不单调,肉酱浓厚而不味重,一切都刚刚好。
长松自小便被选在姜淮身边伺候,身份是仆从没错,却是个没怎么过吃过苦的。毕竟,姜淮作为安定侯府的世子,他身边的人怎么着也不会太差了。
是以,他从未想过,有一日吃馒头竟吃得他爱不释手,欲罢不能。
不光是他,在他对面的青竹也是同样的感受。
这个馒头怎地这么好吃!
肉酱的汤汁缓缓浸透了馒头,吃的时候发现沾染了肉酱汁的那部分湿糯香软,唇齿留香。他几乎三两口的功夫,一个手掌大的馒头就被他吞吃入腹。馒头入腹,他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把留在嘴角的碎渣也吃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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