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寄秋
「皇甫少杭……」她要被熏醉了,赶紧抗议。
「走,鸳鸯戏水去。」黑眸幽深的皇甫少杭抱起她,让她坐在自己臂弯,小俩口偎得紧。
喜房后头是相连的浴池,以十六扇花鸟图形屏风隔开偌大的池子,约有半个屋子大小,池底铺着七彩卵石,色彩缤纷,池子四周则是由大小不一的太湖石铺砌而成,可当枕石也可坐,水深及腰。
池子由浅到深,浅水处只到小腿,以阶梯式慢慢往下,直到足以站人的深水处。
「不许把我往深水处抛,我腿短。」有自知之明的黎玉笛搂住丈夫的颈子,就怕他恶趣味一起捉弄她。
「不许?」
他邪气的一笑,接着「扑通」一声,水花四溅。
「啊——皇甫少杭,我……咕噜,我要杀了你……」她的眼睛、她的耳朵……进水了。皇甫少杭潜下水,给小媳妇当椅子。「哎呀!阿笛的腿真的很短,像水中刚长出的美人腿。」
「不原谅你,再多的赞美词也没用。」她好久没泅水了,有一点惧水症。
当年被抛下船的原主已经溺毙,换了个芯子的黎玉笛为了救人又差点死回去,所以她对水有一种畏惧感,水浅还好,水一深就出现蚊香眼,因此她尽量不盯着深水区看。
「阿笛,你好美,我要吃了你。」他将她压在石头上,一手托高她的细腰,俯身舔吻雪白皓颈,以牙轻啮。
「混……混帐,不发一语横着来,你……你上山打老虎呀!」她以为他会缓着来,谁知直接进入主题,让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低笑,双手隔衣揉着两座山峯。「那你就是我见过最好看的母大虫,我不打,养着你。」
「你才是大虫,我都被你弄湿了!」她刚洗好的三千青丝又湿答答的,夜里不好弄乾。
「湿了好,才好共享鱼水之欢。」他语带暧昧,一把扯下她的亵裤,长指直驱桃花源。
「……你这下流话跟谁学的?」哼!一群纨裤子弟,不学无术,不干正经事时尽做些风花雪月。
「无师自通。」男人天生就会。
「呿!」自大。
「醋桶。」味真大。
「你才是。」她才不吃醋,顶多有点……小心眼。
「我是。」他不容许别人多看她一眼,谁敢嘴上不乾不净说上一句,他揍得那人满嘴找牙。
皇甫少杭真揍了,迎亲时那个多嘴的看着他妻舅讲了一句「你媳妇儿长这样呀!」于是他藉着敬酒时回敬人家,把人灌得七八分醉,再假意扶他,然后按着人家后脑杓往柱子撞,一颗牙就飞出来了。
怎么手劲这么大呀!原来他吃味了。
妻子和小舅子长得相像是因为他们是双生子,但五官、轮廓因男女有别而渐渐没那相似,一个俊逸,一个清雅。
她噗哧一笑。「洗你的身,不许弄我。」
「我干净了,咱们洞房吧!」他迫不及待。
黎玉笛往他脑门一拍,让他清醒点。「不能在这里,明儿一早燕喜嬷嬷还要收元帕。」他咕哝着,「这么麻烦。」
「咱们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由不得你说不。」她觉得挺好的,至少证明清白之身,日后少些这方面的风波。
人非圣贤,谁能无过,在情浓时再任性也是娇俏可人,浓情一旦转淡,当初的种种美好都成为尖锋相对的过失。
永远不变这是一句神话,没人做得到,感情是要细水长流的经营,烟火般的绚烂只在一时。
「自个清楚不就得了,哪来的臭规矩。」他的女人有他护着,谁敢摆脸色他就给谁没脸。
「三师哥,咱们先说好了,我虽然虚岁十五了,但毕竟还未满,圆房可以,可是不能太早有孩子,我的身子还没长好呢!至少要等上三年。」十七八岁怀孕还是太早了,但是成亲三年未有孕,只怕满京城又要风言风语。
她最不习惯的是这时候的送妾风俗,谁的门第高就送谁,还有上司硬塞给下属的,谁家有女儿、侄女、外甥女、收养的义女……凡是容貌姣好就能送,也不管河东狮吼不吼。
「成。」他二话不说。
「三师哥,你真好。」霸气之人才有的胸襟,黎玉笛心里欢喜得很,顿时少了纠结。
他勾引似的咬着她耳朵。「好是互相的,阿笛要怎么谢我?太肤浅的礼我可不收。」
「以身相许如何?」她把身上最后的肚兜解开。
皇甫少杭眼眸一深,欲火跳动。「本来就是我的,阿笛耍赖。」
他很喜欢喊她阿笛,感觉很亲昵,她只属于他一人。
「那你轻一点,听说很疼的。」破瓜之痛因人而异,但是以她的小身板来说肯定很痛。
黎玉笛瞄了一眼他的下身,骤地抽了一口冷气,不只是痛,会痛死吧!尺寸和她的不怎么合。
「好,我慢慢来。」他轻哄着,但身体紧绷。
「到床上。」虽然水里能减缓疼痛,但……忍一忍吧!何况还有元帕问题。
「嗯!」
皇甫少杭水也不擦的抱人出浴地,满地都是两人滴下的水。
而他说的慢慢来根本是哄人的话,人一沾床没两下就往前一送,将自己的分身送进最深处,一挺到底。
「疼……」黎玉笛疼得圆润的白嫩脚趾都蜷起来了。
「阿笛,我忍不住,下一次一定慢……」他话还没说完就不管不顾的动起来,瞬间绞紧的阴壶几乎让他一泻千里。
下一次还有下一次,男人的话不能当真。
喜烛成双,泪垂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