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如何爱你时 第105章

作者:梦筱二 标签: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天之骄子 业界精英 现代言情

  大表弟推着行李箱,对着温笛指指楼上,他先上去。

  温笛两手抄在风衣口袋,跟严贺禹面对而站。

  她不知道要说什么,等着他最后说几句。

  严贺禹盯着她的脸,看了又看。

  他跟她道别过好几次,这次却不一样。“对不起,曾经那么伤害过你。没有好好珍惜那三年的感情,我一直后悔。最遗憾的是,没能找回你,再陪你回江城。也没能和你一起陪温温玩一次。”

  他想抱抱她,又改为伸手,“追了你这么久,我从来没后悔过。认识你这六年,对我来说,特别值得。谢谢你不计前嫌,陪我走了最后一程。”

  温笛从兜里拿出右手,递过去。

  严贺禹很轻地握了一下,随后松开。

  温笛看着他,“往后,一切都好。”

  她朝后退了半步,转身往公寓楼走。

  严贺禹也转身走向汽车,没再回头看她,坐上车离开。

  他点开手机联系人,第一个就是她,他删除了她的联系方式。

  又打开微信,备注“老婆”的对话框依旧是唯一的置顶。

  他指尖顿了下,随后删掉。

  严家老宅,叶敏琼和女儿在家。

  她们从康波那里得知,严贺禹没找到温笛,他一开始判断失误,飞去普罗旺斯耽误了时间。

  严贺言肠子都快悔青,要是她当初多句嘴多好,她当时想选云树村,可哥哥说不用她帮忙。

  叶敏琼拍拍她肩头,“又不是你失恋,你哭什么。”

  “哎呀,你干嘛。”严贺言晃掉母亲搭在她肩上的手,“谁哭了呀。”

  她拿手背抹把眼泪,把耳机塞好,“我是听到悲伤情歌被虐的,跟我哥有什么关系。”

  院子里有汽车进来,她从沙发上起身,趿拉着拖鞋上楼。

  “贺言!”

  严贺言头也没回。

  叶敏琼做个深呼吸,突然有点紧张,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儿子。

  严贺禹进来的第一句话,“妈,贺言呢?”

  按理说,妹妹应该会等他回来。

  叶敏琼指指楼上,“哭了。”

  严贺禹走到母亲身前,轻轻抱抱母亲,“妈,抱歉,让你们操心了两年零八个月。我没事。”

  叶敏琼摇头,拍拍儿子后背。

  她没看到儿子的行李箱,“箱子怎么没拿下来?”

  严贺禹:“我以后不住家里,搬到我自己公寓住。”他让人收拾了一套离公司比较近的公寓,上下班方便。

  回老宅不是很方便,在路上要耽搁一个多小时。

  叶敏琼担心儿子,“实在放不下,就慢慢放。”

  “已经想通了。”严贺禹往楼上走,“我去看看贺言。”

  严贺言房间的门反锁,灯也关了。

  严贺禹敲门,“贺言?”

  无人回应。

  严贺禹握着门把手,“开门。”

  等了半天,还是没动静。

  严贺禹道:“我没那么脆弱,这一趟很值。你不用难过。”

  严贺言不甘心,明明最后去了同一个地方,就差那么一点点可能就会遇上,可还是错过。

  他嘴上说着不难受。

  又怎么可能不难受。

  “别哭了,早点睡。我还有不少工作要处理,先回去了。”

  门外,脚步声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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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天没看手机,没处理集团事务,严贺禹坐到书桌前,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这套公寓以前很少住,里面东西都是新的,跟温笛无关。

  他已经安排管家,把这边别墅和江城别墅所有东西都处置妥善,该捐赠的捐赠,该送人的送人。

  严贺禹忽然想起来,给康波发消息:【以后,你不要再打扰温笛。】

  康波:【好的。】

  他又问老板:【那以后还往秦醒那里送花吗?】

  这一年来,秦醒办公室的杯子里养的花,都是老板订好了让花店送去。

  也不知道温笛看过几次。

  严贺禹:【不送了。】

  看邮件看到凌晨一点半,只看了三分之一不到。

  他揉揉额角,关电脑。

  跟温笛有关的东西几乎处理地差不多,还有一辆跑车。当初温笛说喜欢那个颜色,他让康波订了新款。

  他在群里发消息:【明天晚上我去会所,谁赢了我,那辆跑车送谁。】

  消息发出去后,他把群消息设成免打扰。

  秦醒的电话进来,严贺禹挂断,回他消息:【不需要安慰。】

  秦醒不是安慰他,是问他明天打牌时放不放水,要是放水的话,他从上海飞回来,赢了跑车再回剧组。

  不放水就算了,浪费来回机票钱。

  严贺禹:【给你放水你也赢不了我。】

  秦醒受到暴击,但碍于他失恋,不跟他一般见识。

  次日晚上,严贺禹加班到十点钟,群里狂轰滥炸,问他人呢,怎么还不来会所,他们差点望眼欲穿,把包间墙看出个洞。

  严贺禹:【知道我钱为什么多了吧?我在赚钱,你们在玩,差距。】

  底下一排鄙视的表情包。

  只有一人破坏了队形,【艹,你终于活过来了!】

  严贺禹拿上风衣,离开公司。

  今晚包间从未有过的热闹,他们开了几瓶好酒,宽慰严贺禹没找到温笛,也恭喜严家太子爷魂归。

  “就等你了。”

  严贺禹从托盘里拿了杯红酒,尝了一口,倏地抬头看向傅言洲,“你开的是我放在酒窖的酒?”

  傅言洲反问:“不开留着干什么?”

  这些好酒是买给温笛喝的,现在确实不用再留着。

  严贺禹在牌桌前坐下,挽了几道衣袖。

  “你还来真格的?不是放水输给我们?”

  “第七把让你们赢。”

  “啧,口出狂言,不信我们三打一打不赢你。”

  傅言洲的关注点是,“为什么不是第六把?”

  “今年是我和温笛认识的第六年。”没有第七年了,所以输在那年。

  严贺禹说到做到,赢了六把后,第七把放水。

  傅言洲打电话给秦醒,让他不用来了,车已经归他。

  秦醒:“……不是说要打到后半夜?我刚下飞机。”

  傅言洲:“那你别出机场了,再买张票回去,不耽误你明天工作。”

  他切断电话。

  秦醒回来不是为了赢车,来看一下严贺禹。

  严贺禹输了后,让位子给别人打,他坐到一边看牌。

  桌上有烟,他倒了一支出来。

  烟、红酒、还有失去她,所有后劲一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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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月底的一个周六,温笛接到大表弟的电话,问她在哪。

  温笛声音略沙哑,“你怎么来上海了?”

  “来看你。”大表弟问她声音怎么有鼻音。

  这几天降温,温笛有点感冒,“没事,多喝点热水就行了。”她把定位发给大表弟。

  她们上周转场,片场不在写字楼里,这两周在公寓楼拍摄。

  公寓楼附近有咖啡馆,她跟表弟约在那里见。

  大表弟点了一杯咖啡,给温笛要了一杯牛奶和一杯热水。

  温笛托着下巴,“你是不是担心我难受?真没事。”

  “不是担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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