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曲小蛐
“不关也行,就算隔壁老先生老太太不小心进出电梯看见,我也不介意。”
宋晚栀:“!”
女孩立刻伸出一只胳膊,勾着门把手关上了。
江肆自只是闹她。
把人放到玄关的鞋柜旁,接了她手里的礼物,专门绕进客厅放好,后江肆才走回来,拿鞋柜上早给她准备好的情侣拖鞋。
拖鞋是新的,包装袋刚拆开。
江肆一边拿出来一边在宋晚栀腿前蹲。
宋晚栀慌忙往后一躲:“我自穿。”
“为什么,”江肆嗓音哑哑地笑着逗她,“我偏——”
话声停得突。
江肆手里的拖鞋僵在半空,停了几秒就扔了,皱着眉伸手过,勾住了女孩还想往后躲的左腿脚踝。
掀起她长裙的裙摆。
一条红色的荆棘文身,缠绕攀附过女孩雪白匀停的小腿。
像涩白的足踝生出艳红的花。
“——”
江肆眼皮狠狠跳了。
握得微紧,就着蹲在她身前的姿势撩起漆黑的眸子仰看向她。
宋晚栀不安地往回缩了缩足尖:“你住院那时候就已经文上了,只是,冬天春天穿得多,没给你看到。”
江肆哑着声喊她:“栀子。”
“唔?”宋晚栀听语气似乎还算平静,就小心地看向。
“你是不是多少,不知死活。”
“?”
宋晚栀还没来得及不满的用词,就再次验了一几分钟前重心腾空的感觉。
这次来得更突,江肆的情绪似乎吓人,从她仰视的角度都能看到凌厉的颌线绷得厉害。宋晚栀挣扎的心思被她自心虚地按,她不安地一边被迫参观了这个房间从玄关到卧室的陌生格局,一边试图解释:“我觉得你那天说的对,这是,这是那个,一种告白形式——呜!”
没来得及说完。
宋晚栀被放上卧室低矮松软的长床。
几米外阳光晃眼,隔着玻璃门的阳台上,一排绿叶白苞的栀子花。
江肆自上地俯着她,眸子比外太阳晒着的枝叶底的阴翳还漆黑深沉,像能吞人。
“再给你一句话的机会。”江肆低望着她。
宋晚栀嗅着空气中隐隐的栀子香,出,闻言她意识地从阳台上转回来:“栀子花受不住夏季强光的,不搬进——”
话声未落,江肆吻了来。
被扣压的裙尾也被拂起,红色的荆棘文身再次在光攀上雪白。
江肆迫着她折起腿,同时抬眼。
“我当初怎么说的?”
宋晚栀处于一种被完全掌控的惊慌里,但江肆的话或者文身上微灼似的温度还是勾回了那段沉没的回忆。
[你是敢文身,不管刺在哪儿,我一定每天亲过它一遍,一寸都不落。]
宋晚栀吓得眼睫一颤:“你,你敢。”
她抬腿就想抵开。
江肆单手接住,气得哑笑了:“行,栀子就好好看着,我到底敢不敢。”
“——!”
夏日的蝉鸣总是聒噪,仿佛能遮盖过太阳底的一切。
穿室的风吹过拂动的裙,吹得日光摇曳。
风最后掠上阳台。
那一排葱翠的枝叶间,雪白的栀子含苞欲绽。
第53章 救救我吧
p市的春总是短暂得离奇,夹在冬夏之间,兴许某早上多睡了儿懒觉,它就趁你在梦乡里时一晃过去了。
从10度以下到30度以上,快得比温度计攀升的时间都短。
于是入夏之初,校宣传部才迎来了他们迟来的“春游”活动——
爬山。
“学春游爬山,中学春游爬山,上了学,春游竟然还要爬山啊。”一同往校外走的宣传部众里,有一干事嘀嘀咕咕抱怨着。
“爬山怎么了?”前排的元浩竖着耳朵听,扭头,“锻炼身体,陶冶情操,多好?”
一干事瘪了瘪嘴:“关键是爬不动。”
“你看看你们,是校里最轻的新鲜血液,怎么能一青春活力都没有呢?”元浩随手一指,示意向只剩下几步距离的校门口,“再看看你们江学长,一把纪了,昨晚还在验室熬了半个通宵,困得跟狗一,不还是来陪你们春游了?”
“——?”
几米外,江肆那个懒洋洋的哈欠中途停了,半耷着的桃花眼支了支,困得发懒的嗓音低低哑哑的:“…一把纪,跟狗一?”
元浩面不红气不喘转回去:“这是两种修辞手法,夸张,比喻。”
“哦,”江肆似笑非笑招了招手,“那你过来,也让你跟狗一。”
元浩立刻贱着笑躲:“别别,学弟学妹们看着呢,江学长注意形象。”
“……”
江肆本来也懒得和元浩动手,垂回去他视线一撩,就落到整个宣传部众的方——
垂着长马尾的女孩正侧背着身,和旁边的男生说些什么。
看都没看过来一眼。
如老醋灌顶,江肆那困意瞬间就消去了半。
他抬手将元浩拽回来,问:“之前怎么没过,那是你们部的?”
元浩瞟过去:“不是,办公室的。这次春游不主要就是那个校风范展览的宣传照吗,晚栀学妹是负责,估计正跟办公室安排过来的那个干事商量呢。”
没听江肆说,元浩笑眯眯问:“怎么了江主席,吃醋啊?”
江肆:“是醋性那么的吗?”
元浩刚想嘲讽他两句。
江肆懒洋洋衔上:“是。”
没等元浩嘴角抽完什么反应,江肆已经抬起长腿,朝那边走过去了。
旁边有部员迅速替了江肆的位置,探头到元浩身边:“元部长,你错了。”
“错什么了?”元浩扭头。
“江学长哪是陪们来春游的?”来朝某的目标方向示意,“很显来陪女朋友嘛。”
“去去,就你八卦。”
办公室的男干事是在某个交谈的空隙里,突然感觉头顶一片阴影笼罩下来的。
攥着的笔在面前的春游策划件上停了一停,男干事迟缓而心回过头:“主席好?”
江肆淡停在宋晚栀身旁:“嗯,不用管,你们继续聊。”
“……”
男干事忽然感觉这个夏初的早上的温度还是有低,但是不知道怎么他又有想冒汗。
好在有旁边女孩安静如常的声音引导着,他还是艰难而苦涩完了两部工作的交接任务,并迅速在第一时间远离了“案发现场”。
将策划书收进随身的背包里,宋晚栀无奈抬眼看向身旁的某:“你怎么那么喜欢欺负?”
“?”江肆懒挑了眉眼,“欺负他了?”
“嗯。”
“证据呢,”江肆靠近两步,间他还低了低头,下颌几乎要抵吻上女孩鼻尖,“法治社,没证据不能乱说。从刚刚过来到他自己走,除了打招呼,一句都没说吧?”
宋晚栀如今已经对江肆这种程度的“欺负”应付得得心应手,她眼都没抬,就抬手抵开那额头,同时自己往旁边退了一步:“不说就不算欺负了?你欺负的法子可多了。”
“那也最多叫提醒和监督,”江肆散漫着语气,没个正经笑,“只欺负你一个。”
“……”
宋晚栀最拿这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态度没办法。
好在此时,宣传部有站在不远处朝他们招了招手:“主席,晚栀,去m山的公交车就要开过来了!”
“好。”
宋晚栀得了脱身理由,应着那边走过去。
路过某时,趁宣传部的都在往前走没往看,她轻轻拽了拽那插着口袋的手腕:“走啦。”
“——”
某醋性来得快去得也快,姑娘一下轻蹭就他哄好了。
他转过身,迈着长腿跟了上去。
今正是周六,学城附近的公交车上多得不得了,一上车就是挤着。
以江肆的家庭环境,即便是去安城那几也没吃过什么生活条件上的苦,就连仅有的几次坐公交车的经历,也每次都是校里有宋晚栀参与的集体活动。
而挤到这种程度上的乘车体验,对江肆来说更是第一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