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藏珠
“是个叫穗穗的给你打的电话,应该是何穗吧,打了一下就挂了。”
顿了一下,他又道:“你微*有消息,樱桃打完犊子的,应该也是何穗的。”
屏保上有消息一闪而过,他看到了。
“你念给我听。”余遥忙着呢,没自己看,让方堰代劳。
方堰没有意见,直接点开屏保进去。
余遥心大,手机没有密码,去了屏保就是个裸机,他单手进了微*,把何穗的一条语音转换成文字,看到了具体的消息,“你闺蜜说——”
他微微顿了一下。
余遥问他,“说什么?”
方堰直接点了这条语音播放。
何穗略显嚣张的声音传来。
【哈哈哈哈,你还想和男朋友卿卿我我,我一会儿打一个骚扰电话,我看你们怎么卿卿我我!】
余遥:“……”
*
晚上的十点十分左右,何穗快快乐乐地从自助餐厅出来,她没喝酒,所以今天是自己开车,刚坐上去,手机铃声响起。
她点开看了看,不出所料是余遥的消息。
这家伙九点半的时候嘚瑟死了,看她这会儿还能不能乐呵起来。
何穗点开那条微微有些长的语音,听到了一个好听又磁性的男音说话。
【我手腕疼,余遥在给我揉手腕,手上都是药酒,暂时不方便回消息,抱歉。】
何穗:“……”
麻麻,我要回家!
她们太欺负人了!
*
继明公寓的六楼六零三号房内,余遥已经给方堰两个手腕都揉好,又把他翻了过去,成正面朝下的姿势,给他揉累得直不起来的腰。
方堰像个死物,又或者大型的等人高娃娃,一动不动,任由她翻来覆去。
她将方堰睡衣的下摆拉上去,露出他整个劲瘦的腰来,有一排漂亮的脊梁骨顺着后背一路延伸到尾椎处,微微下陷,形成一个窝来。
余遥倒了酒在手上,目标准确,摁在他那个窝处,方堰身子微微僵了一下,仅一下而已,已经放松下来,就像摆烂或者放弃自己的身子管理一样,全权把自己交给了她。
余遥顺着那条脊骨一路往上,后腰的两侧也给他揉红了才放过他。
当然啦,这只是收拾的开始罢了,他身上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处理,比如手肘手心的伤。
纱布也该换了。
原来的被他干活干了一天浸透了,也皱巴巴的,早就该扔了缠新的。
余遥将他身上所有纱布都拆开,从手心开始,到手肘,然后是膝盖。
给手肘和膝盖上药的时候需要掀开衣服,将他线条优美的小臂和小腿漏出来。
说也奇怪,明明没什么太大的动作和过分的暴露,就是觉得他像一个正熟的蜜桃,水水的,软软的,诱人的厉害,十分想立刻、马上、现在摘下来吃掉。
那股子想把他拆吃入腹,撕咬舔舐的强烈感觉又来了。
每一次吻他,或者对他做些什么的时候都会冒出来,并且觉得不够,远远不够,还想要更猛烈地攻陷他。
余遥纱布裹不下去了,还差一条膝盖的时候顿住,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方堰身上。
视线曾短暂的对峙过,她眼神中的变化,方堰看的清清楚楚。
他并不讨厌,相反还很喜欢,喜欢余遥这么专注的看着他,认真到眼里再也没有别的,都是他。
他一直都不是矫情的人,主动抬起一只手,解自己的睡衣扣子,露出雪白雪白还有点点青紫的胸膛。
余遥脖间突然一紧,被人搂住向下拉去,鼻息下顷刻间闻到一股子雅香,随后是温润如玉带了些微凉的脖颈送到嘴边。
余遥没有咬,只是问:“你怎么一点都不会害羞啊?”
她真的好多乐趣在方堰身上都感受不到,他不会脸红鼻尖红和耳朵尖红。
好可惜。
方堰一只手在她后脑勺处,安抚似的,轻轻地揉了揉。
“我是男人,要那不值钱的东西干什么?”
余遥:“……”
好理直气壮又好像没什么毛病。
第95章 同居一天
第一天。
“你配合一下呗。”余遥实话实说, “我想看你脸红。”
还想看他耳朵尖和鼻尖红,方堰的皮肤很白很白,红起来肯定很好看。
她曾经看过一个视频, 一个穿古装的男演员,哭起来梨花带雨,红的我见犹怜。
方堰红起来肯定更漂亮。
方堰闭上眼,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摆烂模样,“爱莫能助。”
余遥:“……”
她只好自己动手,两只手一起, 捏他的脸颊, 生生给他捏红了。
方堰皮肤透薄,两颊有肉, 不用多下手,两三下就红了。
他长得好看, 无论什么样子都好看,就算是掐红的也不丑,只是没有那种被欺负后的破碎和委屈感,因为他眼神始终清明干净, 像上等的黑曜石,幽亮又平静。
一点也没有可怜相。
梨花带雨, 我见犹怜是不可能了。
余遥只好继续动手,做个全套看看有没有那种感觉。
她手捏住方堰下巴,扭了扭, 露出他一侧的耳朵来, 又揉又捏, 耳垂含在嘴里咬了两下也红了, 另一只如法炮制, 然而并没有用,方堰依旧那副样子,像大人瞧三岁小孩,眸里是纵容和无所谓。
随你怎么折腾、你开心就好的那种感觉。
余遥:“……”
她好没有成就感啊。
方堰在她身.下,看到了她头上微微翘起的杂发,刚准备给她理一理,唇上忽而一重,有什么压了过来。
余遥像往常一样,在这事上依旧霸道,抬高他的下巴,不满地咬了他一口,想让他张嘴。
他没有抗拒,顺从开了口,下一刻有人攻了进来。
不是第一次亲,她从开始的青涩、不懂、乱来,经常弄疼他,到慢慢有了经验,熟门熟路在曾经攻陷过的地方查访,像山中大王在巡视自己的地盘,每一寸每一处都没有放过。
累了就停下来休息休息,这个休息仅限于她自己,她就算退出来,也会强势地将指头深深.插.入他嘴里,不让他有机会休息,也不让他有空喘口气。
每次他刚要吸气,她立刻倾身过来,继续堵住,让他没时间呼吸,她自己却是歇息好的。
然后反反复复,直到他因缺氧大口喘息才会结束,偶尔会返回来继续。
也不知道这是她什么爱好?反正每次看他狼狈就开心?
嘴角勾起的弧度是愉悦的,还喜欢故意下重口,听到他因疼冷嘶一声才停下,沉迷于他上衣下的身子,才刚好又遭了殃。
这一次他感觉比上一次还要久,还要糟糕。
她一次比一次难缠了。
事后望着自己的杰作又很愧疚,每次都是,方堰拉了拉睡衣,将痕迹遮住。
刚要扣上扣子,又被她扯开,用纸巾给他擦拭遗留下的口水。
她自己的,所以她脸上表情很不好意思,几乎能感觉到她马上就要道歉,方堰提醒她,“锅里熬了佛跳墙,已经很久了,你看看可以了吗?”
余遥一顿,欲言又止地看着他,过了片刻才犹犹豫豫离开,没多久回来说佛跳墙熬好了,可以吃了。
他刚点了头,还没来得及起身,已经被她阻止,留了句就在房里吃之后出了卧室,没多久将客厅那个不算小的桌子搬了进来,因为入户门小,桌子和门还磕碰了几下,很艰辛才进来。
余遥将桌子放在床边,又出去搬了个椅子,然后是砂锅里炖着的佛跳墙,最后是一盘蛋黄酥,当成菜搁在桌子上。
方堰看着那个色泽,正正合适,没有他担忧的烤焦。
七八成是余遥刚下班回来的时候去过厨房,将烤箱的门打开了。
一般情况下烤好不拿出来不开门,里面闷热温度高,大多数对食物都有影响,易熟的很容易焦。
方堰人在床上,小幅度地挪了挪,艰难坐起身,将双腿搁进桌子和床沿间的缝里。
床和桌子有高矮差距,空二三十厘米的样子,正好能给他放腿。
他身上疼,不仅有干活干的,还有余遥的原因,所以坐姿不算标准,怎么舒服怎么来。
调整好姿势后拿起一个蛋黄酥掰开看了看,里面也正好,酥皮和紫薯层,包括咸蛋黄都熟了,最深处流了油,看起来还挺有食欲。
他自己做的,自己不爱吃,推给了余遥,只舀了一碗佛跳墙。
佛跳墙里材料太多,看着清淡,其实很油腻,他没有多喝,一碗见底就收了势。
余遥在他对面,桌子上有她最爱的佛跳墙,如果是平时,她肯定直接将脸埋进碗里,头都不带抬的,今天频繁看他。
只要他有一点恹色,就立刻搁下手里的勺子,专心观察他。
还不算没良心。
没有只顾着吃,忽略他。
方堰将碗一推,道:“我吃饱了。”
余遥坐直了身子瞥了瞥他的碗,本来就不大,他还没打满,其实没吃多少。
在方家的时候她就知道的,方堰不喜欢佛跳墙,可能以前没少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