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秦方好
而她根本就没用力。
他的顺从出乎她的意料。
她看着眼前牵唇轻笑的面孔,又想到他在医院冷冰冰的专业模样。
呵,男人,天一黑就换另一幅面孔!
下一步要做什么,他们心知肚明。
“还要继续吗?”她狡猾地问他。
“嗯……”他声音像沙粒,摩擦出让她心痒的颗粒感。
湿热的气息喷薄在彼此唇周,有且只有凑在一起这唯一的选项。
孟寒舟先蹭了蹭她的鼻尖,然后歪过头,把人往怀里一揽,触上她的嘴唇。
先是轻轻贴上,然后轻轻地啄,最后是深情而猛烈地探舌。
还好她认真护肤了,就连唇膏也抹过了,嘴上软软的,唇齿间还有香甜的味道。
“唔……”顾南嘉完全是被动的,节奏都由孟寒舟掌握。
她被吻得天旋地转,身体也不由地往他那边倒。
孟寒舟有点东西啊,不然她怎么一遇到他就失去重心?
“这是我们的初吻哦。”她含糊不清地说。
孟寒舟笑了,没说话。
这一吻比之前那次还要长一些。
到最后,孟寒舟捧着她的脸,啄她的唇周,又啄脸颊,最终停留在她双眸之间,在她山根留了个湿漉漉的印记。
她捂脸,指尖正好触到那枚痣。
“干嘛这么听话?”她嗔怪道。
“不然呢,孤男寡女深夜穿睡衣共处一室,还能做什么。”孟寒舟耸耸肩,大言不惭,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推他一把,他有预料似的躲开,她又跌进他怀里。
“你故意的吧!”
话还没说完,吻又续上了。
房内影影绰绰,窗外泛起鱼肚白。
接吻确实耗费体力,又是缺氧又是眩晕。
看顾南嘉有点疲惫,孟寒舟问她:“要不要再睡会?”
“要。”顾南嘉稳稳坐在沙发上,腿上还盖着他睡觉的那条薄毯子,“但我走不动。”
孟寒舟无奈低笑,让她搂紧自己脖子,打腿弯把她抱起来。
“我重吗?”顾南嘉说,“我最近都没怎么控制饮食。”
孟寒舟跟她分开一些距离:“我手上有重量吗?”
顾南嘉娇羞捂脸:“你都从哪学的!”
逗得她怪开心的。
孟寒舟稳稳把她从客厅挪到主卧,放到床上。
她心机地抱走了他的薄被,看他要怎么办。
“睡吧。”他说。
“我要有人给我拍拍……”她发难道。
孟寒舟竟然真的就坐在床边,在她身上轻轻有节奏地拍拍。
像在哄小孩。
如果他的手不老实的……不行不行,她强行让自己别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不过她现在要求的话,他应该也会照做吧……
想到这里,顾南嘉惊觉,他们两人的相处过程,孟寒舟对她提出的任何提议,就没说过一个“不”字。
从答应她的醉酒求婚,再到放任她在他房子里打破他独居的习惯,再到纵容她诱他深入的“流/氓行径”。
太奇怪了。
明明他表现出来的,并没有那么主动,可为什么每次都心甘情愿上她的船呢?
“孟寒舟。”她轻声唤他。
“嗯?”
“为什么我说什么你都答应啊?”
就连离谱的拍拍都可以。
这种事付文娟都不会做。
孟寒舟笑笑,没说话。
“我发现你什么都说好。”她顿了顿,“你是不是喜欢我?不然你怎么不拒绝?”
她清楚他们的婚姻不是基于爱情,而是基于动心和冲动。
孟寒舟手上动作一滞,反问道:“有人不喜欢你吗?”
“还是,有的,吧……”她咽了咽口水,紧张道。
比如那些不怕麻烦寄信来骂她的听众。
话题悄无声息地拐了弯。
“是么,有那么多无聊的人?”孟寒舟问她。
“嗯,挺多的。”顾南嘉说,“以前都是写信,现在方便了,都在公众号后台直接留言骂。”
“就没有夸你的?”
“有的,不过就算有九十九封真诚的听众来信,只有一封骂我的,能记得的,只有负面的那一封。”
“那九十九封里,就没有让你印象深刻的?”
她压低声音,用气声说:“你过来,我就告诉你……”
孟寒舟俯身凑近她。
她狡黠一笑:“再过来点。”
孟寒舟识破她的诡计,却也没提出异议。他无奈笑笑,蹬掉拖鞋,躺在她身边,继续轻轻给她拍拍。
顾南嘉说:“以前有很多,现在也少了,不过有个匿名听众,到现在还坚持给我写信。”
“都写些什么?”
“就是写一些……”她说了一半,累坏了,忽然间坠入睡眠之中。
孟寒舟摇摇头,手从背后搭上她的腰肢,也沉沉睡去。
-
那一晚过后,顾南嘉连着一个礼拜都准时全妆出现在办公室。
顾南嘉突然变了个人似的,其实是受到了丈夫孟寒舟的影响。
孟寒舟是个生活作息极其规律的人。
他自己说,做医生经常要熬夜值完班,吃饭也不规律,所以他就尽可能属于自己的时间里进行调节,早睡早起,按时吃饭。
同在一个屋檐下,顾南嘉也只能跟他过起健□□活。
但,孟寒舟很忙,经常不在家。她一个人的时候,只能在偌大的床上滚来滚去。
好空虚。
这一周只有两天是一起抱着睡的,就在这可怜的两天里,他还晚归。回来时,顾南嘉都已经睡着了。
如果不是知道他的工作性质,她都要怀疑他了!
她需要让自己忙起来,才能让自己远离对丈夫的迷恋。
到目前为止,他们解锁了牵手,拥抱,接吻,抱着入睡……还剩最后一项,夫妻任务进度缓慢!
顾南嘉本来想把“夫妻义务”放到蜜月期再履行,但鉴于两人的工作性质,蜜月假期短期内怕是也不能成行了。
能怎么办?只能去上班了。
顾南嘉在大早上出现,惊掉了搭档肖晓的下巴。
肖晓看见她,在几个关系好的同事小群里发各种“震惊”、“百年一遇”、“女明星出动”之类的夸张词汇。
“干嘛,我过去有那么咸鱼吗?”
“你前段时间那么刚,我们都以为你彻底躺平了呢。”肖晓说。
她耸耸肩说:“我是真有事。”
肖晓往椅背一靠,不屑道:“你能有什么事?”
顾南嘉吸溜一口美式,神秘道:“说出来吓死你!”
她运了一口气,女明星隐婚的大新闻要在广电办公区独家发表了!
却被肖晓打断:“你别吓死我了,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顾南嘉只好把到嘴边的话咽下去:“……怎么了?”
“领导想给你锻炼的机会。”肖晓努力把苦差事包装得不那么难听。
“快放。”她说。
“最近台里要跟家居城搞联名活动,需要几个主持人去站台,领导最近正在物色人选。你是头号危险人物。”
顾南嘉去过这种活动。
电台主持人是个尴尬的身份,有知名度,也接地气,是大众们很容易就能接触到的“名人”。在活动现场,总有热情的听众围着她,毫无分寸地拉扯,而她只能强颜欢笑,从人堆里艰难地“游”过去。
要是能有经纪人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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