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艾小图
“混学分加的社团,练了一学期自由搏击。”
“被老婆保护,也太有安全感了。”
“你好意思?”借着微弱的光,许荧用棉签给杜霄的下巴上药,用下黑手的力气。
杜霄疼得龇牙咧嘴,却也不敢反抗。
许荧还在生气:“别人打你,你就不知道还手。”
杜霄嘶嘶两声:“别人是个女的,怎么能打女的。”
“切。”许荧鄙夷:“一个渣男还挺有原则。”
杜霄皱眉:“我渣男?”
“女朋友换课记不住,去打篮球,打十几个电话不接,不是渣男是什么?”
“我可真是个渣男。”
许荧收起药和棉签,认真地看着杜霄说:“我把你的课表打印出来,贴在我的书桌上,每一节课在哪个教室我都标红。你喜欢什么,讨厌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你的生日,你室友的生日,你朋友圈里每个人的名字,你做作业到几点,你什么时间打球……关于你的一切,我全都记得住。”
听了许荧这么说,杜霄才想起来,每次室友过生日,他们收到许荧的生日祝福,都会感慨杜霄找了个好女朋友。
很多细节,太过寻常以后,他就会慢慢当做理所当然,甚至忽视了她对他的付出。
“别的女孩子不可能比我更喜欢你,我是全世界最喜欢你的。”许荧的声音有些微微的颤抖:“所以我找不到你,才会生气。”
许荧她嘟着嘴,带着几分少女的娇嗔,转头看向杜霄,一双漂亮的眼睛眨巴眨巴,好像比天上的星辰还要亮。
风送来许荧带着些许甜腻滋味的声音,刮过杜霄的耳廓,温柔得如同耳语。
“那么杜霄同学,你还喜欢会闹脾气的许荧吗?”
……
八月天,气象预报提前给所有人都传达了台风即将在傍晚降临的讯息,全程都在做着应对的准备。许荧本来也和大家一样准备在宿舍蹲着,等台风过去。
杜霄当时在大学城开了一个工作室,专门为学校的各种活动提供跟拍录像和制作影片的服务。前一天他走得匆忙,忘了关窗户,因为有活来不及,要许荧去帮忙关一下。
因为台风的关系,公交和地铁都停了,许荧纠结要怎么回学校的时候。狂风暴雨提前来临,黑夜白昼瞬间交替。暴风撩乱了许荧的头发,许荧抬头看了一眼漫天的黑云,开始有了一丝紧张。
就在她思考要不要重回工作室时,杜霄自她身后,奔跑而来,自然地牵起她的手。
“对不起,回晚了。”杜霄说。
许荧微凉的指尖瞬间感觉到了暖意。
回不去学校,杜霄带许荧就近找了一个住宿的地方。大约是在学校附近,前台对于年轻男女的到来毫无感觉,头都不抬,就为他们办了登记。
外面狂风大作,雨点打在窗户上噼啪作响,许荧心中瑟瑟,甚至不敢看杜霄的方向,只是很警惕地用毛巾擦着自己的头发。
杜霄看她一脸防备,表情正直地说:“这是标间,两张床,你睡你的,我睡我的。你别偷袭我。”
许荧羞赧回答:“我才不会!”
台风过境,暴雨越下越大,窗外可见路面已经有不浅的积水,水中飘着各种树枝和不明的漂浮物。
安静的房间里,许荧和杜霄本来各睡各的。一道道雷电交加,房间里突然就黑了。
——停电了。
空调也骤然停止了运作,残留的凉意在这样的黑暗中,让许荧有了一丝异样的感觉。下一刻,被子里突然就钻进了一个高大又火热的身体。
黑暗里,所有的感官感受被放大,许荧觉得背后好像有一团火,她不自在地挪了挪,杜霄长长的手臂穿过许荧的手臂,落在她腰间,他稍一用力,就将她捞了回来。
“你干吗?”
两人紧紧贴在一起,许荧觉得自己的心就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杜霄很是坦然:“我怕打雷。”
说着,他的头在许荧肩头拱了拱,他的声音沾染了欲望,略带嘶哑,“我想抱着你睡。”
话音刚落,又是一道轰天一般的大雷,他用力抱紧了许荧,许荧怎么都推不开。
暴雨打在窗户上,声音越来越大,几乎掩盖了两人有些急促的呼吸。
杜霄撑着胳膊,翻身压住许荧,一双如狼一般的眼睛亮着光,他轻轻动了动嘴唇,嘴里缓慢吐出三个字:“可以吗?”
许荧屏住了呼吸,羞涩让她几乎脱口而出,“不可以。”
雨太大了,噼啪打在窗户上的声音完全盖住了许荧的回答。
杜霄轻轻勾着唇笑了起来。下一刻,他的嘴唇轻如羽毛落在她的唇上,然后逐渐加深,加重,在她呼吸节奏乱掉的一刻,他立刻攻城略地,吮碾探入,勾缠浅出。
许荧起先还挣扎,后来逐渐被他引领节奏,只能紧紧抱住他……
如果萧露没有回来,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毕竟很多年前,两个人第一次也是杜霄耍得这种心机。
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许荧也记忆有新。这回自然是不会给他得逞。
“好像过于粗鲁了。”杜霄一双黑眸直勾勾看着许荧,嗓音慵懒诱人:“忘掉。”
杜霄的大手从许荧手中抽出水杯,随手放在一旁的书桌上。
杜霄一俯身,许荧下意识往后退,腰后直接顶在书桌上。杜霄双手穿过许荧腰两侧,撑在许荧的书桌上。他将许荧桎梏在自己的胸怀和书桌之间。
房间的灯光昏暗,两人之间的氛围变得难以描述,许荧甚至能感觉到杜霄陡然靠近的体温,心间突兀抽动了一下。
许荧紧张极了,屏住了呼吸。
杜霄的右手穿过许荧脑后的长发,将她扣向自己,嘴唇轻如羽毛落在她地唇上,然后逐渐加深,加重,在她呼吸节奏乱掉的一刻,他立刻攻城略地,吮碾探入,勾缠浅出。
杜霄的唇缠绵辗转,不知道多久,终于将呼吸还给了许荧。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喑哑:“昨天的,不算。现在才是。”
“是什么?”
他嘴角那一抹浅笑温柔至死,将她鬓边的落发捋到耳后。
“法式人工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