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单亲妈妈 第55章

作者:傅延年 标签: 种田文 甜文 爽文 年代文 现代言情

  颜如玉这种情况,应该定期去看心理医生,有人给孩子进行心理疏导,可惜现在国内还不具备这方面的条件,只能依靠父母和身边的人。

  该说的话都说完了,颜如许便离开了。

  餐厅传来了香味,颜如玉换了衣服,正坐在餐厅旁边吃东西,王招娣坐在她身边,一脸的笑,殷勤的帮她夹菜,眼睛里是不加掩饰的疼爱。

  颜如许笑了笑,去找了康从新和康康。

  “完事了?”康从新问。

  颜如许:“我的任务算是完成了,以后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再说吧。”

  她没去打扰思考中的颜良深,也没有打扰在培养感情的王招娣母子,只跟黄姐说了声,便离开了。

  康康坐上车了还在奇怪:“妈妈,咱们不在姥爷家吃饭吗?”

  颜如许:“咱们回家吃,省得你管不住嘴又要吃肉。”

  康康不高兴,觉得自己被误解了,辩解道:“妈妈我管得住的,我刚刚就什么都没吃,那么多好吃的我都不馋,不信你问爸爸,爸爸,是不是?”

  康从新连忙给孩子证明:“是的,茶几上放的点心水果他一口都没吃。”

  颜如许:“哦,对不起宝宝,是妈妈误解你了,妈妈跟你道歉,那你要再接再厉、继续保持哦!”

  得到妈妈的道歉,康康很满意,大方的原谅了妈妈,说:“好的妈妈。”

  翘着小腿,乖得不行。

  作者有话说:

  临时加更一章,感谢小天使们陪伴之下度过的11月,最后一天,我们一起迎接12月!

第56章 显呗

  12月初, 京市迎来了入冬后的第一次场雪。片状雪花洋洋洒洒飘了多半夜,早晨醒来,整个世界都变得银装素裹, 白茫茫的一片。

  也不知道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下的,反正康从新半夜醒来给炉子添煤时候,雪就已经下了薄薄的一层, 照得黑夜格外地亮。

  康从新最先起来, 轻轻挪开颜如许放在自己胸前的手, 穿好衣服, 轻手轻脚走到后屋。这里原本是夏天乘凉睡午觉的地方,不过这会儿小钢丝床已经被放到大门外的仓库里,这里改成了锅炉房+厨房+盥洗室。

  另外添置了一套橱柜、也放了油盐酱醋、炒锅、碗筷。挨着卧室墙壁的地方, 是秋天快过完时康从新修砌的土锅炉, 像个大一些的煤炉子,上面盖着炉箅,可以在上面生火做饭。

  卧室里, 连通着是用于散热的硕大的方形生铁箱,上面连接着几节雪花纹路的蓝色铁皮炉筒子,一一连接着, 从铁箱上面垂直上去, 通过拐脖连接, 又延伸到窗户外, 既能散热可以将煤烟排出去。

  颜如许怕冷,又不怎么会生炉子,之前每年冬天都冻得哆哆嗦嗦的, 在屋里也得穿着大棉袄。今年为了让屋里的温度高一些, 康从新把炉子砌得很高, 把原本的烟道又扩大了,这样炉膛里面就可以烧更多的煤,再加上每天早上、晚间都有康从新起来去填煤,颜如许舒服多了,终于能过个暖暖和和的冬天,只是却和康康一样,都添了个赖床的毛病,每天早上醒来后都要赖在暖呵呵的被窝里好久才能起来。

  康从新先将炉箅子上坐着的巨大的倒漏斗形的铁皮烧水壶移开,然后用炉钩子钩开铁篦子,炉子里面的煤快还剩下几块半红半黑的煤块,又往里面铲了几块小的精煤扔进去。

  在炉箅子上坐了一晚上,铁皮壶里的水大概能达到七八十度的样子,康从新提着铁皮壶往洋漆洗脸盆里倒了些热水,又从旁边的水缸里舀些凉水添到里面,这才将铁皮壶重新放到炉子上,再把剩余的凉水添进脸盆架上的洗脸盆里。

  唰唰几把洗好脸,刷了牙,拿毛巾擦干净脸,又想到媳妇的要求,必须得擦擦脸油,他又赶紧拿起他专用的袋装雪花膏,从里面挤出来一些,学着媳妇的样子,在手心里头揉搓好了再往脸上擦。

  雪花膏袋子上印着美人头像,右下角写着珍珠养颜雪花膏几个大字,康从新晃了一眼,觉得袋子上的美人头像有些眼熟,不由得拿起来看了一眼,见左下角标准几个不仔细看几乎不会注意到的小字,国际著名影星:金珊。

  哦,这人他确实曾经认识。康从新也没在意,将雪花膏袋子开口的地方弯折一下,又放在原来的位置上。

  洗漱过后就起锅淘米,在炉子上熬上稀溜溜的小米粥,将锅盖用木筷子支起缝隙,避免淤锅。康从新用的是白凤梅送过来的小米,据说是晋省今年的新米,比一般的小米颗粒大,开锅就烂,煮出来的粥又香又黏,颜如许和康康都很爱吃。

  趁着煮粥的时候,康从新从碗橱里找出昨天晚上从食堂带回来的馒头,切成片,先沾些凉水,再裹上鸡蛋液,然后打开煤气灶,放上平底锅,倒上花生油下锅煎,不大一会儿,一盘子金黄酱香的煎馒头了就出锅了,康从新最后再刚上一些油,又煎了三个荷包蛋。

  这时候,厚底洋锅里的小米粥也煮好了,康从新将炉箅子盖上,将洋锅放到炉箅子,再把馒头片和荷包蛋都放在洋锅篦子上保温,这才重新洗了手返回到卧室。

  他撩开卧室的棉门帘,便带了一股子油香味进来。

  颜如许和康康都醒了,康康从自己的小床上跳到了爸爸妈妈的床上,钻进了妈妈的被子里,康从新一进屋,两双眼睛就笑吟吟又带着些初醒的慵懒盯着他。

  从入冬开始,康从新就把康康的小床挪到了主卧了,一家三口住一个房间,生一个炉子就可以了。这小子一到冬天就睡得像个小猪似的,倒是也没有影响他们的夫妻生活。

  康康嗅嗅鼻子,就开始乐:“爸爸,你做馒头片了!”

  “是啊,你还不快起来,再等一会儿馒头片就不酥脆了。”

  康康一骨碌爬起来,自己抓着捂在被窝里的毛衣、棉裤就往身上套。他再过二十来天就过4周岁生日了,个子长了,力气长了,手脚灵活度和协调性也更好了,不过让他自己独立穿上套头毛衣,还有厚厚的棉裤还是很有难度,毛衣卡在胳膊上拉不下来盖住头脸,急得他嗷嗷直叫。

  康从新赶紧过来帮他将胳膊伸进毛衣袖子里,把他的小脑袋从毛衣里解救出来。

  颜如许盖得严严实实地在被窝里待着,就露出个脑袋,看着他们父子笑。

  康从新又帮着儿子穿好了棉裤,原本就胖乎的儿子变成了小圆球,走路一拐一拐的,像个小企鹅。

  趁着儿子没注意,康从新迅速在颜如许嘴角亲了一口:“赶紧起来,饭做好了,小米粥馒头片煎鸡蛋,都是你爱吃的。”

  颜如许就使劲儿地在枕头上蹭蹭,伸出胳膊使劲儿伸了个懒腰,哼哼唧唧地老大不乐意。康从新又笑着在她散落一枕头的黑亮长发上揉了揉,这才去追儿子了。

  一到冬天,屋里头又是火又是炉子又是热水,康从新和颜如许都十分小心,不允许他到后屋去。康康就等在门廊上,等着爸爸给他兑好洗脸水。

  一家三口吃完饭,穿好棉服、大衣出了房门康康才发现外面下雪了,立时撒欢儿蹦高。欢呼一声就要沿着台阶往下跑。康从新赶紧眼疾手快的揪住棉猴帽子,把他拉回来,手拉手的把孩子护送到台阶下才松开手,叮嘱他:“慢些跑。”

  雪没过孩子的膝盖,他刚跑了两步就陷入到雪地里,刚用劲儿拔出前脚,后脚陷了进去,这样反复了几次,累得康康呼哧带喘,却乐此不疲,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在洁白的雪地上留下一排排他的小脚印,还有一串串童稚的欢笑声。

  “康康,先别玩了,咱们该走了。”

  “爸爸,我能不能跟你去上班?”

  这样的天气里,约定俗成的,可以不去幼儿园上学,他就想跟着去爸爸的单位去玩。

  颜如许掏出手绢,掀开康康红白相间滑雪帽的一角,帮他擦擦呼出来的哈气,说:“雪这么大,你爸爸也不能开车,你就别跟着添乱了。”

  康康就眼巴巴地看着爸爸,康从新脸上就露出为难的神色来,他的车没有安装防滑链,肯定是不能开车的,要是带着康康过去,就得挤公交车,雪天公交车发得少,必定每辆车都挤得很,孩子再被挤到了,可是他又不忍心看孩子失望的样子。

  颜如许看康从新为难的样子不由得好笑,自从康从新回来,她就从慈母化身成严母了,康康天天说她变了,不爱她了,能不变嘛,康从新把康康都给宠成小王子,要是她再不管着些,这孩子就真能上房揭瓦了。

  她拍了下儿子的小屁股,厚厚的棉裤弹力十足,“你不就是想让爸爸陪你玩雪嘛,晚上回来再让他陪你玩,今天你就跟我去单位!”

  妈妈下了结论,康康便知道这事儿再求爸爸也是白搭。他也只是不开心了一瞬,就又高高兴兴的团雪玩耍。

  下雪天其实并不冷,反而比平时温度还要高一点,空气也显得更为清新。颜如许看着踩出来的雪坑说:“中午就在单位吃,别回来了,我和康康也在单位吃,吃完了让他在我办公室午休。”

  康从新点头,把不小心摔在雪坑里的康康拉起来,给他拍掉身上的雪,将他抱起来,叮嘱他不要老是看雪,伤眼睛。跟颜如许说:“我送你们去报社,下午大概会开始化雪结冰,路更难走,我晚上提前下班来接你们。”

  这天,自行车也没法骑,只能步行。

  把他们母子两个送到报社,康从新正好坐直达的公交去单位。

  黄丽梅也把她女儿欢欢带到了办公室来,欢欢比康康大了两岁,已经快到了上学的年纪,但因着是10月生的,不符合今年的入学条件,只能等到明年。

  欢欢上的是大班,跟康康不是一个班的,平时并不在一起玩耍,不过都是孩子,不大一会儿就混熟了,两个孩子一块玩有个伴,两个大人也都觉得省心。

  黄丽梅虽然调过来没几个月,也不是做同一类型杂志的,但本人文字功底强,也很有上进心,除了江韵交代她要看的资料、要学习的内容之外,她还积极自学,总是有很多问题请教江韵和颜如许,所以,她很快就上手。颜如许也逐渐让她开始参与栏目组的选题、写稿,很快,她的能力就凸显出来:写稿快,几乎不用怎么修改。她的能力超过了休产假的王雅妮一大截,俨然已经成了办公室除江韵、陈阳之外的另一名大将。

  208办公室最近的工作重点是编辑出版红星电影制片厂系列报道的合集,算是个增刊,除了将几期已经在杂志上发表过的电影厂的内容摘出来之外,还增加了一些未曾发表过的内容,给读者们增加新鲜感。又添加了电影厂时下最受年轻人喜欢的几名演员的大幅彩色照片等等,预计会有很多人冲着这些图片去购买增刊。

  红星厂因着这次和大众电影杂志的合作,扩大了在人民群众中的知名度和影响力,在这次电影行业的改革中,他们如愿地保留了红星厂的名字,将另外一家电影厂兼并过来。虽然具体的兼并工作还没有开始,但这事儿已经正式下文,就是板上钉钉的,只等明年年初就正式开始合并工作。

  红星厂和大众电影实现了共赢、互相成就,超出期望地完成了当初颜如许和王主任共同画下的大饼。在上次两家单位的青年联谊会上,有三对年轻人互相看对了眼,有两对都已经结婚领证。两家单位还正式组建结对成了友好单位,联系越来越紧密。

  对于大众电影这次的年末增刊,红星厂也是大力支持的,要人出人,要力出力。

  这次的增刊,在前几期的电影杂志里,已经打过广告,老百姓可以提前通过邮局渠道预定,按照目前预定的数量来说,非常乐观,预计还会再创新高。

  这会儿康康和欢欢两个在那张空着的办公桌上,用康康带过来的24色的水彩笔,头挨头的在画画,表情都很认真。

  今天没上幼儿园跟着父母来单位上班的孩子还不少。从单位到幼儿园平时很近的路程,但在这种大雪天里,小孩子往返一次着实有些困难,双职工家庭,孩子不上幼儿园就没地去,总不能让小小的孩子自己在家里待着。

  单位并不禁止偶然一次带孩子上班的行为,大家互相之间都能理解。

  后勤人员都被派出去扫雪了,窗外是“唰唰”的竹扫帚扫雪的声音,大家干得热火朝天的,看这架势,一会儿就能把大院里的雪清扫完。大路上的环卫工人也在加班加点,还有附近街道、派出所的干部也都参加了义务劳动。

  黄丽梅时不时就往孩子那边瞄一眼,有好几回都看到韩梅皱着眉头,强忍着不耐在朝着两个孩子翻白眼。黄丽梅心里头气得不行。说实在的,这两个孩子真听话,一直都轻手轻脚的,小声说话,偶尔忘记了,还会互相提醒。

  隔壁孩子的哭声都快把房顶掀翻了,家长哄了得有一二十分钟了还没有哄好,相对那个孩子,这两个小崽简直乖得不能再乖了,她还不满意!

  当韩梅再一次用白眼翻了两个孩子时,黄丽梅实在受不了了,她强压着怒气站起来,去办公室门口的木柜子上提了暖壶,分别往颜如许、江韵、陈阳的水杯里续上热水,最后来到韩梅的跟前,一手斜握着暖壶,一手拿着木塞,暖壶里散发出白色的热汽。

  “来,小韩,也给你倒点,雪天多喝点热水,省得寒气入体。”

  韩梅平时喝水很少,这会儿也不太想喝水,但是黄丽梅给办公室里其他几个人都倒了,如果自己说不用,那就是不给她面子,是要得罪人的,她连忙将自己搪瓷杯子递过来,笑着说:“谢谢黄姐。”

  黄丽梅正要倒水,往缸子里头一看,又把暖壶收回来,笑着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哎呦,小姑娘穿的干干净净的,但个人物品就太将就了,这可是入口的东西,瞧瞧这里面,这是落了多少灰尘,积了多少污垢,还有茶叶干巴在上面呢,俗话说病从口入,你一定得注意个人卫生!”

  韩梅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她的搪瓷缸子里只是积了些茶垢而已,怎么莫名其妙的就成了不讲究个人卫生了!要是这样的名声传出去,得多难听啊!

  韩梅咬咬嘴唇,心里头生气,说:“我平时都不怎么用这个杯子的!”

  黄丽梅似笑非笑的“哦”了一声,提着壶走了。

  韩梅在椅子上坐了会儿,很恨地去刷杯子去了。

  黄丽梅朝着她的背影白了一眼,就是给她闲的,一会儿要是还敢偷瞪孩子,还得整治她!

  颜如许这个位置,只能看到韩梅的侧影,并不知道就在刚刚,自家千疼万疼的儿子被人家频频翻白眼儿,她如果知道,会比黄丽梅更受不了。康康是她和康从新的心尖尖,捧在手心里怎么疼都疼不够,怎么能容忍别人厌恶的目光?

  不过,她虽然不知道这件事,却很肯定是韩梅做了惹恼黄丽梅的事儿。黄丽梅这个人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回怼。浸淫职场这么多年,整治韩梅这种新兵蛋子简直信手拈来,手段不要太多。也幸好黄丽梅不是什么坏心眼的人,要不韩梅看似精明实际傻乎乎的,三天两头在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就把人得罪了的,早就被黄丽梅想办法给挤兑得混不下去了。

  就说刚刚,黄丽梅不管是年龄还是工龄职称都比韩梅高一头,这就是老大姐,凭着一颗为了你好的心,好心好意的善意劝说,你领情还好,要是不领情,这事说到天边去也是你的不对。

  韩梅自己也知道这一点,心里头不高兴,却也不能表现出来,要不她还得多戴一顶不识好歹的帽子。

  黄丽梅走过去观看两个孩子画画。

  “呀,康康,你画的是个小狗吗?还是粉色的小狗,真像,画得真好!”

  听到夸奖,康康很高兴,大方地把自己的画纸拿给黄丽梅看,又让黄丽梅去看欢欢画的小猫,说:“欢欢姐姐画的也好。”

  “好好,欢欢画的也好,你们画的都好!”

  黄丽梅笑得不行,对颜如许说了:“我真是太稀罕你家康康了,你这是怎么教育的呀,把孩子教育得这么好,太可人疼了。”

  颜如许也在看着儿子,听到黄丽梅夸奖儿子,心里头深以为然,却还得谦虚,说:“也就这会儿看着乖,你是没看见他调皮不听话的时候。”

  黄丽梅不以为然,朝着隔壁努努嘴。

  隔壁孩子的哭声还在继续,大概是家长被孩子惹恼了,正扒了孩子的裤子打屁股呢,把孩子打得嗷嗷直叫。其他同事虽然烦那孩子烦得不行,但人家孩子挨揍,还得去劝,一时间闹闹吵吵跟个菜市场似的。

  “瞧见了吗,这才叫调皮不听话的孩子呢,这都哭了快有一个点,还在哭,吵得我脑瓜仁儿直疼。我可是一直听着呢,这孩子软硬不吃,拧得很,这样的孩子最不好管教。”

  颜如许笑笑,谁家的孩子都是父母的宝儿,她不在背后说人家孩子的是非,便将话题转过来,说:“你家欢欢教育得也很好,文文静静的,长得好看嘴巴也甜,很招人喜欢,会背那么多诗,会唱英文歌,真了不得!”

  黄丽梅这辈子有很多遗憾,没有上过大学就是其中的一个。当年恢复高考时,她也想去参加的,可她是在职干部,没有报考资格。所以她就把自己的愿望都寄托在女儿身上,希望孩子能够帮自己实现愿望。女儿还小的时候,她在外地,女儿跟着爷爷奶奶爸爸在京市,她鞭长莫及,等调回了京市,她立刻把教育女儿的权利抓回到自己手中,开始严格的教育培养。

  颜如许说的会背诗,会唱英文歌,正是黄丽梅这几个月精心培养下的成果。她以过来人的身份跟颜如许说:“小孩子的学习,就得从小抓起,你看古代的大文豪们,哪个不是三四岁就开始启蒙的?我都觉得我们家欢欢被我给耽误了,她爷奶什么都好,就是对孩子的要求太宽松了!你们家康康这个年纪正好,早点开始学习,就早早站到了起跑线上,等发令枪一响,我们孩子就能嗖的一下跑出去,比别的孩子快了一大截!”

  黄丽梅说着,有些羡慕,又带着些暴殄天物的意味说:“我除了语文之外,其他科目都教不了,得给孩子报班请家教,你可是清大高材生,能自己教孩子,这么好的条件,可别浪费了。”

  颜如许点点头,今天看到了欢欢,她确实有点触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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