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块糖粘糕
然后抱着她转身往房里走去,“没关系,不妨碍我们洗个鸳鸯浴,再伺候一下夫人。”
他敛眸看着有些懵的棠岁晚,用指尖在自己唇上轻轻揉摁。
像是在意味深长的示意着什么。
“总不能让夫人今天的一大笔钱,白花了吧。”
“床很软。”
“夫人的腰,想必只会更加软。”
棠岁晚:??!
救命,就不应该玩什么角色扮演!
这下好了,把憋了这么久的霍时川撩上火了。
——有没有灭火毯啊!!!
……
酒店有没有灭火毯,棠岁晚不知道。
但她眼眶红红被霍时川抱去浴室的时候,恨恨地想,原来她自己就是那块灭火毯。
看着小姑娘抿唇气鼓鼓的模样,霍时川低低啧了一声,指尖轻蹭那被他印了红痕的平直锁骨。
“我出力,你气什么?”
棠岁晚的目光不受控制的被他润红的唇所吸引。
刚漱了口,唇瓣还残留晶莹水珠,殷红湿润,看上去格外的诱人。
慢了半拍,才想起来回话。
“你自己心里有数!”
小狐狸连耳朵尖的毛都要炸开来了。
霍时川哑声哼笑,尾音略微拉长,“看来还是不太满意,那下次,我一定竭尽全力,保证……”
他想了下时间,模样显得极为认真,“保证不在凌晨两点前,让我们家晚晚有起身的机会。”
棠岁晚还懵了一瞬,下意识追问,“为什么是两点?”
“晚晚觉得太早了吗?”霍时川敛眉,好似非常为难,“我也觉得早了点,但太迟睡觉,对身体不好。”
“那这样,晚晚这么期待的话,我们下次早点开始。”
“当然也就能早点结束了。”
棠岁晚:她才没有这么想!!!
折腾了一番,霍时川身上还好端端的穿着衬衫西裤,只是皱巴了许多,他将衣袖挽起在手肘上方,试探着浴缸中的水温。
衬衫刚刚被她扯开了两粒扣子,大喇喇地敞开,露出冷白胸膛。
在卫生间暖色灯的晕染下,仿佛镀上了一层如蜜般的光泽。
随着他撩动水波的动作,锁骨下方的小狐狸也跟着灵活变换,好似灵性十足的甩起了尾巴。
水雾朦胧,有些溅上了身体,浓密眼睫凝着细碎水珠,眨动间就尽数抖落。
棠岁晚套着霍时川的西装外套,太大了,显得格外空荡。
冰凉丝滑的内衬蹭过温热肌肤,又被熨帖上暖意。
“好了没呀?”棠岁晚打了个哈欠,神态有些娇憨。
今天见的人有些多,又纵着霍时川闹了一会儿,她有些累了。
“好了。”霍时川站起身,将棠岁晚抱入浴缸中,“稍微泡一会儿,等下睡觉舒服一些。”
在办理离院手续时,霍时川就让林是来订了房,到处都提前消毒过了。
看着小姑娘阖眼有些困倦的模样,男人眸光温柔,屈指蹭了蹭她被热意蒸腾起粉红的脸颊。
他的晚晚宝贝。
棠岁晚的精力被霍时川消耗完了,只记得自己泡了个澡,依稀还有印象,霍时川将她抱出浴缸擦拭干净水珠,塞进柔软被子。
再睁眼时,已经是天光明亮。
酒店的早餐供应到九点,简封和简老爷子起得早,已经吃过了。
此时就坐在对面,看着棠岁晚吃。
霍时川端了一碗甜豆浆放在棠岁晚手边,一边和两人说话。
“是,大舅在樊城,帮我处理那边的问题。”
“您二位过来,也是收到了大舅的消息,太辛苦了。”
就听简封微微叹息,简老爷子神色也有些复杂。
“也不只是为了晚晚和你,小衍那边……”
第202章 她再也挽留不住他了
简封和简老爷子这次匆匆赶到云省省城,除了关心棠岁晚的身体之外。
也是收到了另外的嘱托。
白瓷杯盏砸在瓷砖地面上,发出清脆碎裂声。
碎片四溅,阮雾站得近,能感觉到碎片划过小腿的轻微刺痛。
划开了一层薄薄丝袜,在内里肌肤上留下浅白色印记。
她并不在乎,只是执着地看着面前的简挽衍。
男人敛了笑意后,那张脸显得无比冷清,透明镜片后的眼眸冷冽如冰。
“你知道她有心脏病的。”简挽衍语调很低,“她向你寻求帮助,并不需要你多做什么,你为什么视而不见?”
阮雾声音平静,“本就不关我的事。”
“如果是我呢?”简挽衍第一次显得咄咄逼人。
而听到他这句话,阮雾眸光怔然,很是不解,“当然是带着你离开。”
“你是不一样的。”
描画润红艳丽的唇张张合合,吐露心迹。
看着她理所当然的模样,简挽衍摇摇头,并不觉得有什么动容。
“你觉得这是对我的爱吗?”
“我只觉得毛骨悚然。”
“你完全没有人的同理心,哪怕晚晚是你的外甥女,你甚至都吝啬一点怜悯之情。”
“包括,那些莫名其妙受了伤的人,他们什么都没有做错。”
“你今天能这么对别人,改天同样会这么对我。”
阮雾皱眉,“我不……”
“我不会相信,一个对旁人都如此漠然冷血的人,对我能有多少爱意。”简挽衍很冷静。
尤其是见过霍时川之后。
对方亦是个狠辣性子,但能当上世家家主的,谁背地里的手段还少了呢。
只看,用在什么人身上、又用在了什么地方。
棠岁晚上学、社交,他从没因为自己吃醋而做过一点阻止举动。
霍时川从不当枷锁,不会是负担,只做小姑娘身后坚不可摧的靠山。
反观阮雾……
简挽衍敛眸冷笑一声,出了名温润好脾气的人,有史以来,第一次态度如此强硬决绝。
“第二十五届全国雕塑设计大赛,你报名参赛,抄袭了小设计师的图稿,顺顺利利走到决赛,并拿到了金奖,获得恒城市级项目的参与名额。”
“而那名被你、或是你身后阮家,倒打一耙污蔑抄袭的小设计师,有口难言,抑郁自杀,被救回后彻底灰心,告别了设计一行,在老家当了一名小学美术老师。”
“你母亲当年因为阮斐花天酒地、完全没有为人夫为人父的样子,才毅然决然提出了离婚,并将你带回阮家,好好教导。”
“而你却在成年后,重新和阮斐取得了联系,并真当他是你的父亲,将恒城项目的名额拱手让人。”
“你自称在乎母亲,又将她放在了什么位置上?”
像是被他的厉声诘问逼到无话可说,阮雾骤然退后两步,将手撑在身后的桌子上。
她看着简挽衍,没回答他的话,而是神思恍惚,眼眸雾蒙蒙的,似是漾开一层水意。
“阿衍,我们明明和小姨不一样。”
阮雾的母亲工作繁忙,经常拜托温南岸帮她看管孩子,温南岸偶尔就会带着阮雾到简家做客。
他们明明小时候就认识,明明顺利结了婚,明明已经成为夫妻这么久。
她为什么不可以宣誓主权,一点小手段而已,不是很正常吗?
“最开始就是我们先在一起的。”阮雾执拗地重复道。
简挽衍凝眸看着她,缓缓摇头。
“不是。”
“如果可以,我从不愿意认识你。”
声音很轻,内容却沉甸甸的,砸在阮雾心上,让她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
眼眶中蓄起了泪,阮雾嗓音有些哀戚,“你真要这么绝情?”
她不怕简挽衍冷淡。
因为再清楚不过,简家这么清正的家风,养出来的简挽衍,最容易心软善良。
而阮雾,最是发了疯似的喜欢简挽衍隐忍退让的模样,让她能够踩在简挽衍的底线上步步紧逼,迷恋着男人一次次为她退让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