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破戒!婚后偏执霍总他掐腰宠 第5章

作者:一块糖粘糕 标签: 现代言情

  修长白皙的手指接过了那杯牛奶,霍时川垂眸嗅闻,再抬眸时,唇角的笑意诡谲阴狠。

  “乖晚晚,”他先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嗓音低哑,带着强行忍耐的克制,“让居翊陪着你去拿行李箱和油画。”

  沉默着跟在霍时川身后的男人往前跨了一步,五官端正平和,默不作声时,像是毫无存在感的影子。

  居翊对着棠岁晚笑了笑,温和道,“棠小姐,我陪您上去好吗?”

  棠岁晚抬头看了一眼霍时川。

  男人黑眸深邃,眸底翻涌着滔天阴郁,在小姑娘看来时又尽数收敛,伪装得一派平静自然。

  手掌下滑,他轻轻捏了捏棠岁晚的脸颊,“去吧。”

  叶建和从棠岁晚举起牛奶告状时,就出了满背的冷汗。

  此时见到霍时川轻描淡写岔开棠岁晚的模样,肾上腺素狂飙,原本在男人毫无感情的注视下僵直的身体难得得爆发了力量,一把扑向了棠岁晚,“晚晚、晚晚,我是你舅舅啊!”

  他难得聪明,知道这时候找谁最有用。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棠岁晚下意识退后一步,原本安静跟在她身后的居翊突然上前,五指张开如铁钳一般下压,狠狠禁锢住了叶建和的脖颈,手指收紧,让叶建和瞬间窒息得无力挣扎。

  叶建和本就容貌一般,尤其是和长相明媚的叶蒹葭站在一起时,全然不像是亲姐弟。

  此时被勒住脖颈,整张脸因为窒息而涨红、眼球突出,张大的口中溢出破碎的咳喘,愈发的骇人。

  霍时川的动作很快,几乎是在居翊动手的下一刻,手掌迅速抬起,挡在了棠岁晚的眼前。冷白腕骨上的菩提珠串轻撞,发出细碎声响。

  “没什么好看的。”他侧过身,用自己的身体将叶建和挡住,低声哄着小姑娘,“不怕。”

  棠岁晚慢了半拍才抬头看他,神色还算镇静,偏偏眼尾氤出了微红,那点红痣都愈发充盈。

  “我不怕。”她小声说。

  棠岁晚确实不怕。

  前世被送到霍时川那儿时,她就是失明的状态。霍时川带她去看过很多次医生,最终诊断出,从多年前她就在一直摄入微量毒素。她本就有先天性的心脏病,持续多年的毒素摄入积少成多,愈发的拖累了她的健康。

  而下手的人,除了叶建和,别无他人。

  叶建和很早就开始筹谋她的死亡,好名正言顺的侵吞棠家的所有财产。

  这一世,棠岁晚自然也不会对他有多余的怜悯。

  她只是,想到了前世心脏病发窒息而亡的自己。

  这种痛苦,叶建和也得深刻感受一下。

  霍时川身后传来了重物倒地的沉闷声响,居翊像是没事人一样,随意用湿巾擦了手,重新站到了旁边,对棠岁晚笑道,“棠小姐,是从这边上去,对吗?”

  棠岁晚熟悉居翊的声音,知道他是霍时川的心腹,对着霍时川弯唇笑了笑,“那我先上去了。”

  霍时川目送着小姑娘步伐轻快上楼的背影,慢条斯理的松了松规整严谨的领带。

  转眸看向被随手扔在地上、浑身打着颤的叶建和,男人的眼眸漆黑,咬字轻佻,唇角的弧度嗜血狠辣,“叶总,我们好好谈谈吧。”

  叶建和的脖颈上赫然可见一圈青紫淤痕,他喉音破碎嘶哑,四肢着地艰难的向前爬行着,一向儒雅斯文的脸上已经是涕泪横流,“霍先生、霍先生,您听我解释……”

  打火机咔擦轻响。

  霍时川嘴里咬着一支烟,从容的在客厅大沙发上坐下了。双腿交叠,自然后靠,指尖随意把玩着黑金镶边的打火机。

  他并不点烟,好似只是在打发时间,让那火苗在死寂的空气中跳跃忽闪。

  听到叶建和的求饶,男人哼笑一声,“好啊,叶总,你好好解释一下。”

  皮鞋后跟踏地的声音沉闷而有节奏,像是踏在了叶建和紧绷的心上。

  霍时川微微往前倾身,变了姿势,翘起的皮鞋落地时,正正好压在了叶建和的手掌上。

  伴随着叶建和凄厉的惨叫声,霍时川漫不经心的加重了脚底力道,眸底闪烁着残酷冷戾。

  “我洗耳恭听。”

第8章 怕我吗?

  居翊没跟进棠岁晚的卧室,只是在门口恭顺的站着,等着棠岁晚将行李箱滚出来,才躬身伸手,“棠小姐,给我吧。”

  棠岁晚将行李箱的把手松开,居翊撩起眼皮飞快的扫了一眼棠岁晚的卧室,轻声询问,“棠小姐,还有别的东西需要带走吗?”

  棠岁晚回眸看了一眼自己住了十几年的卧室。搬进来时她还只有三四岁,父母却用心的布置了华丽的粉色公主床,床头的白墙也亲自动手漆了一道弯弯的彩虹。

  如果没有那场突如其来的意外,叶蒹葭和棠峦会是棠岁晚最牢固的后盾和依靠。

  小姑娘很淡的笑了笑,转回了头,“不用了,该带的我都已经带上了。而且,又不是永远不回来了。”

  居翊了然的点头,耳尖动了动,捕捉到一楼客厅的零星动静,主动提议,“那我们现在去您的画室收拾画吧?”

  棠岁晚将卧室门关上,往隔壁的画室走去,“我想带走的大概有十几幅油画,大部分都是小幅的,不过有两个比较大,是不是需要专门找托运公司?”

  居翊赶在楼下动静闹大前,关上了画室的门,将一切动静隔绝在外。

  听到棠岁晚的问话,他笑了笑,“棠小姐不用担心,霍家有开设的物流公司,你将需要带走的画作指给我看看,保证给您原封不动的送到京都。”

  他不急着出去,温声询问,“棠小姐,您马上要入住霍总的住宅,请问您对住宿和吃食上有什么要求吗?”

  棠岁晚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闻言歪头想了想。浓密的长卷发顺着她的肩头滑落,轻盈的铺洒在纤瘦脊背上。

  “这个没有……对了,我可以和你问问霍时川的事吗?”

  居翊眸色微动,作为霍时川的心腹,他不敢说是最了解霍时川的,但至少,他已经充分的意识到面前这位娇小姐的重要性。

  “棠小姐想了解哪方面呢,我一定将知道的都告诉您。”

  ……

  画室的门被轻轻叩响时,棠岁晚正听居翊讲霍时川工作时的事情听得津津有味。

  居翊就站在门边,立刻止住声音,将门打开。

  霍时川就站在门口,来时妥帖的西装略微乱了一点,镶嵌着碧绿宝石的领带夹歪了些微弧度。

  线条锋锐凌厉的脸庞上本是面无表情、生人勿近的,直到看到了乖乖坐在椅子上的棠岁晚,男人眼眸一瞬间柔和,嗓音压得很低,“晚晚。”

  棠岁晚起身,小步跑到了霍时川面前,长睫轻颤,略微嗅了嗅。

  “你抽烟了?”她闻到了很淡的烟草味。

  霍时川眉梢微扬,失笑道,“只是拿了一会儿,没有抽。”

  他的指尖在空中停顿了片刻,试探性的碰了碰小姑娘软软薄薄的耳朵,轻叹道,“晚晚的鼻子真灵。”

  棠岁晚相信他。从以前到如今,霍时川答应自己的事,没有不做到的。

  她往下看了眼,“叶建和还在下面吗?”

  霍时川眸色渐深,轻描淡写道,“我报警了,警察已经把他带走了。”

  居翊迅速抬头看了霍时川一眼,眸中神色似是有些惊讶。

  棠岁晚却没有半点奇怪,她是在义务教育下长大的,根正苗红,对于有困难找警察这件事深信不疑。

  她点点头,就听霍时川继续说道,“不确定那杯牛奶里面加了什么,我已经让人带去化验了。等到了京都,晚晚先去做个身体检查好吗?”

  像是担心小姑娘抗拒,霍时川的声音放得低柔,“不会很麻烦的。”

  就算霍时川不提,棠岁晚自己也会这么要求的,此时毫无疑义的应了声。

  乖宝。

  霍时川无声的笑了笑,半蹲下身,以仰视的姿态看着棠岁晚。

  在京圈只会让无数人躬身折腰的冷血阎王,却在偏远小城,向他的宝贝屈膝半蹲,主动献上了掌握权。

  他伸出自己的手掌,向上摊平,冷锐森寒的眸融化了寒冰,隐约藏着深沉渴求欲.色,“那晚晚,跟着我去京都,好吗?”

  或许棠岁晚表现出的乖顺只是因为别无出路,被亲舅舅待价而沽一样的对待,小姑娘心软又善良,怎么可能没有一点伤心难过。

  但是无所谓。

  只要他的乖宝到了他身边,他就不会让她再离开。

  霍时川唇角微弯,看着棠岁晚颤着眼睫将手慢慢的搭了上来。

  他收紧手掌,将小姑娘的手拉到眼前。

  垂眸轻轻吻上那葱白微粉的指尖。

  被突出眉骨投下的阴影掩盖处,是浓郁到化不开的偏执占有。

  怕我吗?

  ——别怕,所有的一切我都愿意为你献上。

  予取予夺。

  棠岁晚是被霍时川牵着手带下楼的。

  客厅像是遭受了一场袭击,沙发和茶几都横七竖八的远离了原本的摆放位置。

  有帮佣在忙忙碌碌的在清理卫生,棠岁晚随意扫了一眼,就见到其中一人手里卷着花纹熟悉的地毯,上楼前还铺在客厅中,只是不知为何,边缘像是被污染了,颜色突兀的深了一大块。

  不等她多看,手腕处的牵引力让她下意识转回了头。

  客厅和餐厅聚集的帮佣不少,所有人的脸上都笼罩着一层惊恐畏惧,在棠岁晚脚步轻盈的下来后,楼下愈发的沉寂了。

  棠岁晚路过时,就听到了一道道小声却恭敬肃穆的喊声,“小姐。”

  见过了叶建和那宛如死狗一样的惨状后,所有人无比清楚的意识到了一个事实。

  棠岁晚不再是那个安静沉默、寄人篱下的孤女了。

  她现在是这栋房子的主人,是他们真实的雇主。

  更何况,她的身后还站着那么一个令人瑟瑟发抖、畏惧难言的男人。

  棠岁晚不知内情,但大概能猜出来。

  前世作为灵魂状态跟着霍时川时,她就已经见识过了男人狠辣决绝的手段。

  那时,叶建和和陈颖奄奄一息,惊恐麻木,被送上法庭都忙不迭的争抢着承认自己的罪行。

  而被送进监狱时,两人眼中爆发出的却是十足的喜悦和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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