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韩大白
而且梦里的喻唯一对他若即若离,犹如海上的泡沫,他伸手一抓就消失了。
这次不仅能始终抓紧,还能亲密接触。她晚上睡着时躺在他怀里,身体软软的,温热的鼻息落在他皮肤上,酥酥麻麻。
似乎不是梦。
有体温。
有呼吸。
能感受到她的心跳和脉搏,摸着有真实的触感。
这好像——
是真人啊。
第230章 盛世哭了【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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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的过程中,浴室的玻璃门不知何时已经打开。
喻唯一穿着吊带睡裙走过来,亲昵地挽上男人的手臂,贴在他身上,“老公,我洗完澡了,等会儿我们可以去吃小蛋糕吗?”
盛世抽回思绪。
低头看她,视线倏地落向了她身前的软白。这条吊带裙是性感的款式,喻唯一身材本来就不错,没穿bra那处都很饱满。
雪白诱人。
男人喉结本能上下滚动了一圈。
这几日住在酒店里,她晚上穿的都是这条裙子,他怎么就没发现这抹靓丽的风景线?
是了。
盛总一直在神游。
沉浸在自己所谓的梦里,连男人原始的欲望都顾不上了。
此刻脑子清醒了些,那眼睛也就自然而然跑到老婆的好身材上去了。
进了客厅。
盛世带着喻唯一在沙发上坐下,女人伸手拿起遥控器调了《喜洋洋与灰太狼》兔年顶呱呱的大电影,接着昨晚没看完的继续看。
“唯一。”
“昂?”喻唯一转过脑袋,望着他。
盛世垂眸凝视她半晌,目光从她细长的烟眉,落向漂亮的眼睛、粉嫩的嘴唇,将她的五官一遍又一遍映入眼睛里。
他握着她的手。
指腹本能地在她温热的掌心揉捏。
见他迟迟不说话,喻唯一拧眉疑惑:“老公?”
盛世有点忐忑。
准确来说是有些害怕。
怕自己的猜测是假的,怕她是他虚构的黄粱美梦。
他小心翼翼地抬起手臂,戴着戒指的手修长、骨节分明。慢慢挪动到她脸边,盛世触碰她白皙的脸颊,随后捏住,来回捏了几下:“我这样捏你的脸,你疼吗?”
喻唯一:“……”
她不说话。
呆呆地注视着他。
盛世慌了,“不疼吗?”
梦里是不会疼的,她如果不疼的话,那——
这时,窝在他怀里的喻唯一忽然直起身。伏低身子贴近他,伸手凑到他脸边,在他面颊上重重掐了一把,学着他的话,道:“老公,我这样捏你的脸,你疼吗?”
她手指柔软。
力气却下了十成。
掐在盛世的俊脸上,男人明显感知到了痛觉。
是疼的。
望着上方女人精致的小脸,盛世看着看着忽然笑了,“老婆,我疼。”
笑什么?
喻唯一不明白了。
她看了看自己作恶的手,再抬眸看向他,还没来得及看清他的脸,手腕就被男人蓦地擒住了。
“老婆你再掐我几下,越重越好。”
“老婆你打我吧,用力一点,随便打。”
“老婆……”
“……”
他紧擒着她的手腕,喻唯一无法挣脱。她怔在原处,视线里的男人似乎神志不清,抓着她的手想让她打他,嘴里还念叨着这些话。
喻唯一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忽然有点害怕。
眸光左右晃动了好一阵,喻唯一被吓哭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调皮,所以才重重掐了你一下。老公我把你掐出毛病来了是吗?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女人眼泪簌簌地掉。
她是顽皮。
觉得他捏疼了她的脸,所以依葫芦画瓢故意狠掐他一下。没想到掐了脸,把脑子掐出问题了。
喻唯一连忙贴到他脸边,弯下腰尽可能地贴近他的脸,对着被她掐出红印子的地方轻轻地呼气,“呼,吹吹——”
先前在F国,她被迫大量抽血,输送不知名液体进入静脉血管。
胳膊满是伤痕很疼的时候,她也是这么呼气的。
“啪嗒——”
泪水下落。
滴在喻唯一手背上。
微凉的触感袭来,她指尖轻轻颤动。喻唯一低下脑袋,借着照明灯光看清手背上漾开的泪,她蓦地抬起头看向眼前的男人。
盛世哭了。
第231章 他总担心她会突然死掉
看见他眼角滑落的泪,喻唯一眉心狠蹙了一下。仿佛有根尖针刺在她心口,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
她抬起手试图擦去他的泪痕。
食指指腹刚触碰上去,盛世便握住了她的手。喻唯一惊了神,垂眸便跌入男人深邃如墨的眼睛里,近距离的对视下,她从他眼内看到了自己的模样。
这种感觉就像——
他满心满眼都是她。
盛总看起来形象高大,新闻上说他是国际综合性金融十大企业之一的掌权者。此刻看起来却无比脆弱,好像轻轻一碰就会碎掉。
跟他对视,窥见他内心的无助和胆怯,喻唯一心好疼。
没来由的疼痛。
喻唯一动了动唇想解释:“我以后不调皮了,不这么用力掐你——”
“喻唯一。”
“恩。”
她跨坐在他腿上。
盛世靠着沙发,双手圈紧她的腰肢,仰头望着她。旁侧橙黄色的落地灯刚好洒在她侧脸,他眼内装入她的模样,也有了亮光。
他注视她许久,扬唇轻唤:“老婆,亲我一下好不好?”
喻唯一自然乐意亲他。
他长得很好看。
她一眼瞧上去就打心里喜欢,雪场相遇到今天,喻唯一都不知道占了他多少次便宜,每次都去蹭他的脸,亲了一口又贪恋地再亲一口。
今晚不同。
尤其是此刻的气氛。
很奇怪。
他先是擒着她的手腕打自己,无厘头地说要她打重点把他打疼,而后又落泪,六岁的小唯一大脑宕机,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她有点慌张。
不过,喻唯一还是乖乖地将唇送了上去。贴近他的脸,主动在他薄唇上亲了亲。
这天晚上喻唯一心不在焉。
紧张忐忑。
因为盛世一直看着她。
是那种,一双眼睛注视着她,所有的目光视线都落在她身上的看着。
一秒钟都没挪开过。
看电视的时候他盯着她看,盯得喻唯一浑身不自在,《兔年顶呱呱》的电影还没看完她就关了。
上床睡觉他也不睡。
侧躺在她身旁,就那么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