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韩大白
“泡芙想亲乖乖是吗?喻姨抱你去亲他。亲脸颊怎么样?”
喻唯一一边说一边往小床走,微微弯腰,让两个孩子离近。她选了选,选中儿子的脸颊,“泡芙,亲这儿吧?”
看见可人的乖乖,小泡芙一双眼睛笑得眯了起来。
她嘟了嘟粉色的小唇,伸出手轻轻地摸了一下乖乖白嫩嫩的脸蛋。就在她准备亲上去的时候,乖乖忽然伸手扒住了她公主裙的衣领。
然后在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情况下,啵唧亲了泡芙的嘴。
空气安静了几秒钟。
率先大笑说话的人是宋纯:“哇,乖乖有一手呀,这么小就知道亲女孩子了。”
林夏把小宝从婴儿床里抱出来,转头看向喻唯一,“这不定个娃娃亲说不过去吧?”
喻唯一:“你和莫少同意的话,我和阿世自然没有意见。”
两人陪着孩子又玩了一会儿。
随后孙嫂和盛管家看娃,大人们都回了沙发那边,相继坐在羊毛绒地毯上。
从乖乖出生开始,喻唯一和盛世便准备了一个纪念册,记录孩子的点滴。有三本,一本是爸爸的视角,由盛世专门去写。
一本是妈妈的视角。
还有一本是父母的朋友亲人的视角,比如盛明月、孙嫂和盛管家等等。
喻唯一将今天的趣事写进了本子里,“小泡芙来家里作客,你竟然出其不意地亲了姐姐一口,林姨要你做他们家的女婿了哦。”
宋纯在写她的部分,写好后停了笔,问道:“我知道泡芙跟林夏的姓,全名叫林漫歌,还不知道乖乖的全名叫什么呢?”
喻唯一:“盛奚。”
她和盛世对儿子的名字并没有太大的追求,取了‘生息’的谐音,寓意生生不息,只希望他能平安健康。
盛世莫西故半小时后从二楼下来。
众人玩笑了几句,便陆续往餐厅方向走。今晚做了不少的菜,莫少特意去盛总的酒窖寻了几瓶好酒,说是要不醉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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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伊始。
总统大人前阵子压缩行程,提前完成了下一个月的工作,空出近二十天时间陪妻子前往故土:英国伦敦。
乖乖没有带着去。
盛明月还在总统府,她闲着无事,带孙子倒是很有动力。
喻家庄园多年前就被盛世买了回来,这些年没有人居住,但聘请了一位管家打理,破漏的地方都被修葺过,整体来说复原得很好。
夫妻俩就住在宅院里。
待了小半个月。
喻唯一带着盛世逛遍伦敦城,带着他去了自己儿时经常玩的地方,走过她少女时期走过的街道和老店铺,将小时候的记忆都分享给他。
离开伦敦的前一天,喻唯一领着盛世去了公墓。
前往墓地祭拜喻氏夫妇。
去的路上,喻唯一就近在花店买了一束新鲜的小雏菊。看见她抱着雏菊花出来时,盛世以为是送他的,或者她买着自己看。
直至车子抵达公墓。
看着她抱着花下车,走近公墓内,弯下腰将怀中的小雏菊放在父母的墓碑前……
盛世剑眉一点点蹙了起来。
他不禁联想到那束被他派人经过脱水处理,用框架装裱起来挂在墙上的小雏菊,喻唯一第一次送他的那束小雏菊……
盛叔说是代表爱情。
表示暗恋。
这些年他也一直是这么觉得的。
可是——
她把雏菊放在了父母墓前?
墓前?
盛世薄唇稍抿,开口问:“老婆,祭拜岳父岳母买小雏菊吗?”
喻唯一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如实回:“恩,我妈妈年轻的时总会在我爸爸心情不好的时候送他一束小雏菊,久而久之,家里的人就喜欢雏菊花。”
盛世眸色沉了。
原来,当年他会错意了?
雏菊在喻唯一这里并不代表爱情。
“……”
但是,换个角度来说,喻唯一只会送她父母小雏菊,说明他在心里就是跟她父母一样的分量和地位。
没错,就是这样。
几秒钟的功夫,盛总把自己哄好了。他单手搂着喻唯一的细腰,看向墓碑上喻氏夫妇的黑白照片,就在喻唯一以为他要说承诺,比如什么:“岳父岳母,我会一辈子对唯一好。”的话时,头顶就传来男人磁性的嗓音。
他说:“早知道就该在二十年前的珠宝展上,见您二老的第一次,直接喊岳父岳母,把亲事定下来。”
喻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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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伦敦后,两人没有直接回F国,而是去了瑞士。
萨斯费雪场。
年少时在这里相识,婚后唯一离开了三年,二人又在这里重逢。这个雪场见证了他们俩从年少走到现在,相遇相知相爱——
云杉树下。
喻唯一抬头,迎着雪天白光往上看,对上男人深邃温软的眼眸。
他的眼里满是她的模样。
她踮起脚,在他薄唇上亲了一下,美眸漾着笑意:“这是唯一的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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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完】
第379章 番外一:婚礼
从伦敦见完岳父岳母不足半月,盛总便开始操持婚礼。
迫不及待。
先是让榕城盛家老宅的先生选了个最近的好日子,后又反复挑选婚礼场地,同婚庆公司商定现场的装扮设计。
婚纱是几年前就定制好的。
一直挂在家中橱柜。
盛世说重新再定做一条,毕竟那条已经是四五年前的了,款式不够新。喻唯一拒绝了,她还是喜欢那条。
裙摆欧根纱上的碎钻。
都是她的丈夫一颗一颗亲手镶嵌上去的,任何一条婚纱都比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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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国连日下雨。
婚礼当天天空放了晴,雨后的空气格外清新湿润。从总统府离开,车子一路向西穿过首都城中心,沿着滨海公路驶向山腰的皇家公园。
路上行人很多。
总统的婚礼预热了大半个月,前几日F国首都国际机场便忙得不可开交,全都是来访的国外宾客,前来参加婚礼。
本国的国民也凑热闹,纷纷前往街边沾喜气。
也是总统大方。
包下了国内各个州区的酒店和饭馆,备好了婚宴酒菜,所有人都可以报总统夫妇的名字前往店内就餐。
喻唯一提过意见,说是太隆重了。
花销也太大。
想让盛世再思考一下,节省点儿。
盛总没同意,这场婚礼他肖想了多年。他一定要办得又大又隆重,要让所有人知道他是喻唯一的丈夫。
不夸张地说。
如果可以的话,凡是会呼吸的生物,盛总都要去发一张请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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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长林肯车子停稳在公园入口。
司机开了后车座的门,喻唯一提着裙摆下来。女人戴着头纱,手中捧着一束落新妇的捧花,目光落在不远处的盛世身上。
男人径直走过来。
他牵上她的手,带着她沿着红毯往里走。四周皆是宾客,坐无缺席,无数双眼睛朝两人看过来,周围还有媒体朋友扛着高清摄像机进行直播。
喻唯一有点紧张。
头纱下的她轻轻抿了抿唇。
抬眸望向身旁的男人,盛世却兴奋积极得要命。仿若一只开了大屏的孔雀,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在无声诉说:“喻唯一,我的太太。”
这条红毯很长。
走了很久。
后来过了很多很多年,喻唯一再想起这次婚礼,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但她唯一记得的就是盛世搂在她腰间的手,搂得非常紧。
记得他喜上眉梢的悦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