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韩大白
善恶有报。
一报还一报。
她也该反击踩顾北城几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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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间盛世被邀请过去闲谈,喻唯一则坐在人少的北侧一角。
她起身去了洗手间。
折返宴会厅时,在长廊迎面撞见了盛世。
见他过来,喻唯一往他身后看了眼,“不是跟顾老爷在谈论事情吗?”
盛世余光扫了眼站在走廊另一端的顾北城。
他看见顾北城跟着喻唯一离席,所以就跟了过来。先前他见过这小子几次,男人的直觉,顾北城对喻唯一有意思。
没回答喻唯一的话,盛世握住她的手腕将人压在后方的墙壁上。
他俯下身,伸手勾住她耳边的细发,勾到耳后,露出女人白皙小巧的耳朵。
男人指腹湿热。
勾动的又是她比较敏-感的点,喻唯一垂在身侧的手指下意识蜷缩。她仰头望着上方男人的脸,“……盛世。”
“你跟顾北城有仇是吗?”他问。
顺着他眼神示意的方向看,喻唯一瞥到了远处立在那的顾北城。
她收回视线,“恩,他以前跟孙夜雪一起欺负过我。”
没等喻唯一说完,盛世弯腰吻上她的唇。他一只手扣紧她的腰,另一只手托住她的脑袋,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穿过她的细发,加深这个吻。
喻唯一知道他的意思。
帮她出气。
她如今过得很幸福,就愈发衬得顾北城孙夜雪潦倒不堪。
所以——
女人仰着头,伸手拉住他的衣角,用着不熟练的笨拙吻技回应他的吻。
她被他吻得腿软。
后背靠在墙壁上,人就要往下跌。好在盛世托着她,搂紧她的腰肢将人往怀里带。
吻到最后,喻唯一倒在他怀里。
脑袋枕着他宽厚的胸膛,除了听见自己加速怦然跳动的心脏,也隔着不厚不薄的衣服听见他的心跳声。
她偏过头看走廊端头。
顾北城已经不见了。
喻唯一笑了,眉眼俏皮地扬了一下,“解气。”
她很少会有这种灵动的表情,盛世低头多看了她几眼。这也说明,喻唯一内心深处也是有小狐狸那一面的,只是很少显露出来。
他握着她的手,捏了捏她柔软的指腹,“口红花了。”
喻唯一下意识摸了摸嘴唇。
触碰上去的那刻,她仿佛还能感受到他的气息和温度。心跳骤然快频率跳动了一下,她避开他的眼神,往侧边挪了几步,从他怀里离开。
“……我去洗手间补妆。”
“嗯,我在这等你。”
喻唯一没应,加快步伐离开了走廊。盛世盯着她仓惶的背影数秒钟,男人无声笑了一下看向走廊拐角时,他眸色冷了下来。
顾北城还没走。
迎上男人警告的眼神,顾北城抿了抿唇,转身离开了。
盛世告诫他:“少打喻唯一的主意。”
即便知道喻唯一喜欢的是他盛世本人,但有异性时常念着喻唯一,他也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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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小世:除了我,谁也不能想着我老婆】
第77章 全自动自我攻略
洗手间内。
喻唯一站在盥洗池前,一次性毛巾用冷水打湿,拧干后敷在她稍显绯红的脸上。
出于对自己人的护短,盛世帮她出气而已。
她定了定心神。
紊乱的心跳逐渐恢复正常。
将毛巾拿下来,女人对着镜子补好了口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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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返宴会厅。
喻唯一如先前一样,陪同盛世与厅内的人搭话。
今晚盛少格外平易近人。
以前他很少参加圈子里的宴会,更加懒得跟他们搭腔,他嫌这些人谄媚官腔,矫饰又虚伪。
厅内一隅。
众人窃窃私语。
“盛少结婚之后,感觉脾气好了不少,更容易接近了。”
“是呀,我刚刚过去敬酒,他还跟我说了几句话呢。放在以前,估计是看都不带看咱们一眼。”
“原来男人婚后会转性这句话是真的。”
“我怎么觉着盛少出席顾老爷的结婚纪念日宴会,目的是为了公开他太太呢?”
“逢人必说:喻唯一,我太太。”
“谁说不是呢,我刚陪我爸给盛总敬了杯酒,就听他提了三次盛太太。如果不是邀请函上写着顾老爷顾夫人的名字,我都快以为这是盛总夫妇的结婚庆典了。”
宴会在十点半结束。
从半壁江山离开,古斯特穿过郊区驶入榕城市区。
夜里的榕城很是繁华。
高楼大厦的白炽灯光与街边的霓虹灯交相辉映,灯光透进车厢里。喻唯一又一次偏头,迎上盛世的目光,她烟眉拧了拧。
开了将近半小时的车,盛世时不时就偏头看她一眼。
每次在她迎上他的视线,等待盛少爷发话的时候,他又把头转了过去。
这次也一样。
盛世收回了目光,继续去开车。
喻唯一:“……”
回了御园他也是这种情况。
喻唯一去洗澡前,他坐在主卧客厅的沙发上,等她洗完了,他还坐在那。
宛如一尊沉冷的雕像。
先前在宴会厅他心情还挺好,离开了半壁江山会馆好像就有点阴郁?
喻唯一朝他走近,试探地询问了句:“阿世,你没事吧?”
男人掀开眼帘睨了她一眼。
没搭理她。
沉默着起身,径直往卧室去了。
喻唯一:“……”
她望了眼他离开的方向,随后也跟着去了卧室。
与往常一样,喻唯一坐在梳妆台前涂抹好乳霜,然后拿着气囊梳理了理长发。今晚她动作格外不自然,因为——
喻唯一侧了眸光。
梳妆台镜中倒映着床上男人的身影,他一直看着她。
从她进卧室起,盛世的目光就定在她身上。她中途询问过他两次,是不是有事情吩咐她去做,可是他又不理睬她。
喻唯一放下梳子,从椅子上起身,走到自己这一侧的床边。
她看向盛世,温柔说:“阿世,你准备睡了吗?还是再坐会儿……”
他没理她。
甚至没等她说完话,就躺下身睡了。
还用后背对着她。
喻唯一原地怔了数秒钟,她没再多说什么,关了床头的壁灯,留着一盏起夜的昏黄睡眠灯,而后掀开被子,爬上床轻轻躺下。
主卧安静如水。
没有半点声响。
就在喻唯一即将入眠那刻,身旁的男人忽然翻过身,握住她的胳膊问她:“喻唯一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被吵醒了。
女人睡眼惺忪。
睁开眼睛的那刻眸光有点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