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宋象白
黑千金 作者:宋象白
简介:
周枝枝本是豪门千金,却被丢弃到了一个偏远小县城,被一个刚刚从重刑犯监狱出来的男人捡走。
她五岁就能救父,后又捡回一个老学究老秀才,开启一家三口的奋斗生活。
重刑犯转型煤老板,弃婴也成名副其实的黑千金。扮猪吃虎,华丽丽的逆袭之路究竟如何?
请看文寻求答案。
主角:["周枝枝","周木","陆成俊","老秀才"]
第一章 :出狱
西海监狱地处沙漠中心,管理也十分宽松,不用担心犯人会自己跑出去,因为在监狱住着至少不死,而逃出去十有八九则会死在沙漠里。
这里面关的都是重刑犯,进来的多,出去的少。
正常每月十五固定有车进来送食物,送犯人,工作人员交接。
而今天才7号,却有一辆车进来了。
西海监狱的大门缓缓打开,在囚犯们的喊叫声中,一个瘦弱的男子被带了出去。
“签完,你就可以走了。”狱警递给他一支笔一张纸,让他在纸上签字。
汽车在漫无边际的沙漠中穿梭着,车里前后四个特警,中间坐着那男子。
他没有说话,一直低着头,偶尔会看向窗外,他表情有些木木的,在看到沙漠中的荆棘草的时候,眼神才稍微生动了一些。
特警们也不交谈,因为上头交代了,千万不能出事,一定要安稳把这人送回他老家。
这名男子十一年前好心载了路人,结果人死了,他被判了十五年,直到十一年后的今天,因为表现良好提前释放。
西海监狱里的表现良好,听起来感觉像是讽刺似的,特警们私下里聊天,对此是万分好奇。
汽车开的很远,从茫茫的沙漠一直开到了荒凉的戈壁滩,再从无边无际的戈壁滩开到了草原,慢慢的有了牛羊,人烟。
坐副驾驶上的是今年的新晋特警,小于,第一次领任务,却是和前辈们一块去监狱接一个人,从刚开始的兴奋,到现在的无聊,不停的打呵欠,看到前面路边有一片卖哈密瓜水果的摊位,他忍不住开口道:“师兄,我给你们买个瓜去吧。”
后面的两个特警点了点头,车在路边停了下来。
前座的司机和后座的一人换了位置,后座的一人陪着小于一块去买瓜。
小于有些奇怪的问道:“师兄,不就是一个普通小农民吗?为啥弄的这么紧张?”
看着身边小伙那年轻的面庞,老特警嗤笑道:“以前可能是普通农民,不过在西海监狱里待了十几年出来,那就不可能是普通农民了。”
见小于一脸不信,他没有多说。
这个叫周木的从西海监狱出来,再发现父母都死了,老婆跟人跑了,房子被人占了,回去说不定呆两天,又要回西海监狱了。
周木很高调的被送回去了。
他住的村子,穷,偏,落后,十一年前一辆警车把周木带走的事,至今还有人在说,那个比别人攒劲出息的小伙子,如今在大家眼中已经成为杀人狂魔了,什么买车的钱,盖房子的钱,娶媳妇的钱都是杀了人抢来的。
来接周木的是村长李长耕,跟周木是小学同学,周木出息的时候,他还在家闲打晃,现在已经是村干部了,看着眼前满脸胡子拉碴瘦弱的男人,李长耕都不敢想象,这就是当年他们中最帅最有出息的周木。
他热情的接待了四个特警,要留他们下来吃饭,被拒绝了,仍旧客气的送他们上车走了,才回头过来招呼周木。
“周木,回来以后就好好过日子,有什么困难你找村里,能帮你解决都会解决的。”李长耕打着官腔道。
周木没有回答,只是愣愣的看着村子。
作为村长,李长耕实在是不想接收这个人的,周木家已经没人了,他家的楼房如今是李长耕的四叔住着,而周木名下的山自然也是没有了,他本来就是瓶口村人,也不能平白赶他走。
“咳咳,村里给你安排了住宿,村尾那栋老房子,你可以暂时住进去。”李长耕见周木还默不吭声,忍不住教训道:“国家既然把你提前放出来了,你要知恩图报,从头开始,好好做人!”
周木终于看了李长耕一眼,开口道:“我会的。”
这一眼把李长耕给怵到了,再看他还是眼神木木的,李长耕觉得邪门的很,交代了几句就走了。
午后,阳光还明媚,周木一个人朝村尾走去,村尾在瓶口村西面,也叫西口,瓶口村老一辈人说那边风水不好,所以那边现在基本没有住人,只有一栋没拆掉的古老房子。
周木推开一扇门,里面阴暗的很,但是地方大,黑乎乎的天井,斜照进一缕阳光。
看着那一束阳光,周木直接的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那一天偶尔路过西口的村民,纷纷传言那边闹鬼,听到鬼哭的声音,断断续续,呜咽不止。
第二章 :房子
周木就这样在村尾的老房子住下了。
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动静,就是有人路过他父母的墓地,发现上面的杂草都被除干净了,墓地两侧都种上了小椿树,绿绿的,很挺拔。
远远看去,像是两座新坟。
周木回来,村里很是有一番动静,村长李长耕的四叔尤其紧张,生怕周木回来要房子。
而村里其他人多多少少有些心虚,周木坐牢第一年,他媳妇跑了。第三年他老娘病死了,第五年他爹周大根也没了,而且周大根断气后四天才被人发现,尸体都臭了。
虽然大家没有虐待两老人,还帮忙着安葬了,可是平日闲话也没有少说,就这么一个小村子,出了一个杀人犯,能不多嘴两句!结果现在十一年过去了,周木居然被提前放出来了。
这人回来了,又是同村的,被发配到西口老房子住着,大家不免都有些唏嘘。
“那孩子命不好,可怜啊,回来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平日喜欢围在村部楼下小卖部唠嗑的老李头感叹道。
“要我说可怜不可怜还不一定,你们还不知道吧,听说那天死的人身上带着不少钱呢,大几万得有。”开小卖部的刘翠山的亲戚在镇上开小吃店,总是爱传些谣言。
老李头看不得刘翠山那副德行,哼了一声道:“胡编乱造,没影的事别乱说,周木那是倒霉,帮人帮出事了。我还听说你给村长送礼了嘞?是有这回事吧。”
“呸呸呸,瞎说啥呀,谁送礼了!”刘翠山顺手把手里的瓜子壳给丢了过去。
其他人也闹哄哄的瞎起哄,打趣起刘翠山了。
这时候李长耕和他四叔从楼上下来,大家纷纷打招呼喊“村长”,然后冲着刘翠山挤眉弄眼。
李长耕很有面子,脸上笑的很官方。
“村长,你知道周木为啥被提前放出来了?”刘翠山一副求知的模样问道。
听到这个,李长耕瞬间觉得牙疼,道:“说是表现良好,就是在监狱里听话吧,好像还有啥立功表现。”
“监狱还能立功?”老李头和李长耕的四叔异口同声的问。
刘翠山呵呵的笑了起来:“这周木不会是坐牢坐傻了,得个傻子奖。”
“人家这是觉悟高,行了,你们以后就少说两句,也不容易。”李长耕具体也不是很清楚,截住了话题。
李长耕四叔则是心中一动。
他这几天跟婆娘睡在床上都不得劲,一栋房子杵在那里,周木没回来就算了,如今周木回来了,想要默默的贪了,会被村子里的人戳脊梁骨,又不是一颗白菜几个地瓜之类的。今天来找李长耕是想让他帮自己解决这问题的。
虽然自己四叔在村里名声不好,爱占便宜,但是毕竟是自己人,平日也没少上门送个菜肉的,李长耕还是愿意帮忙的,他带着四叔,去了村尾西口。
村里人看是有热闹可看,跟着去了。
本来李长耕还有些心虚,可是人多壮胆。
早晨,西口也没有什么阳光,阴阴的,再加上昨晚的露水,潮湿的很。
老房子的大门紧闭,门口荒草丛生,没有人烟的气息。
“呜央……呜央……”
老房子里传出有节奏的声音,一下,一下的,本来大伙都是说说笑笑的,可是这会子,却都变了脸色,尤其是李长耕的四叔,脸都白了,两腿颤颤,拖着李长耕的胳膊道:“长耕,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
李长耕平日胆子是很小的,可是眼下身后跟着一群人,就这样回去,面子抹不下来,咳嗽了一声道:“政府都说了,那些是封建迷信,咱们这么多人,怕啥。”
见大伙都不吭声了,李长耕硬着头皮,伸手去推门。
“吱呀!”一声厚重的响声。
大门开了,天井里,一个满脸胡子的汉子,手里正高举着一把斧……
李长耕吓的直接坐到了地上。
屁股摔在石板上,忒疼了,李长耕见那斧头并没有朝自己劈来,那满脸胡子的汉子原来是周木,他举着斧头在削棍子,那棍子是铁树的树干,斧头跟树干相碰,发出呜央的声响。
“周木,你这是干啥呢?”李长耕在他四叔的搀扶下站起来,揉着屁股问道。
“削棍子,什么事?”
李长耕四叔被推了出来,吞吞吐吐的道:“小木,当初你爹妈走了,我帮忙安葬,那坟地还是我选的,当时说好你那房子归我了,如今你回来了,我来跟你说清楚。”
说帮忙,当初周木老爹走的时候,村里人几乎都来帮忙了,只不过李长耕四叔当时是村里的会计,管钱,所以跑前跑后忙的多。
当着一群人的面李长耕不好意思徇私太过,开口道:
“你有什么想法,可以提。”
周木依旧认真的用斧头削着木头,头也不抬的道:“那房子我可以不要,以后西口这老房子归我,还有我需要我的山和地。”
没有想到周木这么好说话,西口风水不好,大家都搬光了,这栋老房子阴森森的,大家连拆都懒的拆,用这旧房子换砖瓦房,看来周木真的是坐牢坐傻了。
“那是自然,你的山和地肯定会有,村里正开会研究呢,争取给你分一片好山好地,这老房子虽然旧了,但是景观不错,地盘也大,其实挺好。”李长耕笑道。
跟着看热闹的人见周木不反对,心里都在嘀咕,这李长耕当村长越来越滑头,农村人看什么的风景啊,帮着自己四叔占便宜,想想以前那攒劲的小伙子,再看看眼前这个满脸胡子的汉子,大家都没有了看热闹的心,各自散了。
周木削好了木棍,抬头看村里人离开,一只老鼠从他脚跟前跑过,周木随手一抛,那木棍尖尖的一头插在了老鼠身上,钉在了地上。
老鼠挣扎着,吱吱的叫喊着,鲜血慢慢的从老鼠肚子里流出来,迅速的被那刚刚削好的木棍吸走……
第三章 :捡娃
四个特警在镇上又呆了两个星期,也没有听到瓶口村有什么动静,准备回了,年轻的小于早就受不了这小镇,要啥没啥,统共就一条街,买个鸡蛋都要等赶圩,楼下的拌面店都吃怕了。
这一天,周木背着一个大蛇皮袋去了镇上,准备搭车去县里,然后他看到了送自己出狱的警车。
而警车的四个特警也看到了站在路边的周木,和他后背背着的蛇皮袋,还有那一滴一滴落在地上的血……
四个特警如临大敌,拿着枪就下车了,把周木包围起来,两人抓周木,一个人去夺他的袋子。
周木没有反抗,很容易被抓到车上了,而特警们开了一段路,没什么人了,才打开那袋子,小于的心都快跳出来,以为会有一条胳膊什么的……
结果只是一只狐狸,一只獾,三只山鸡,两只野兔,一串山鼠,那狐狸显然是新猎的,还没有死透,滴着血。
“这这这……是要做什么?”小于好奇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