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鱼不语
沈全真快要气炸,付阮担心她重回厨房会放下玉米揪住蒋承霖的头发,起身,她跟沈全真一起往厨房走,乔旌南也放下兔子跟进去。
厨房很大,四个人也完全不会拥挤,沈全真气蒋承霖,拉了付阮打下手,乔旌南站在蒋承霖那边,蒋承霖给了他一个打发时间的活儿,剥蒜。
二拖二,两个大神带俩垃圾,付阮和乔旌南纯划水,目的只有一个,在沈全真想打蒋承霖的时候,他们能第一时间拦着点。
蒋承霖在付阮站了不到十秒时,给她拿了个高脚椅,他拿的随意,付阮回的随意:“谢谢。”
乔旌南见状,原来这就是他还没追上沈全真的原因。
沈全真见状,蹙眉瞪蒋承霖:“你走开,别贿赂裁判!”
蒋承霖转手从冰箱里拿出几份糖水,一人一份,沈全真撇撇嘴,她倒要尝尝蒋承霖的手艺,一吃…
蒋承霖:“还可以吗?”
沈全真:“主要是碗好看。”
付阮:“碗是她买的。”
乔旌南:“我就觉得糖水一般,全靠碗加分。”
厨房里突然安静下来,蒋承霖和付阮都没说话,沈全真一口气把糖水全干了,上火,不跟蒋承霖比,还显不出乔旌南这么会‘说话’。
第435章 他就是懂
乔旌南不是嘴笨,谁要是把他惹毛了,他能把人怼的炸肺,他就是单纯地不会哄人,想当初沈全真也不是他哄来的。
当然,这并不代表乔旌南对沈全真不好,两人在一起的那四年,可以说沈全真要的一切,乔旌南都给她了。
她要他当男朋友,他当了;她工作要强,他就修补她专业和思维上的漏洞,让她变得更强;她想要国外一个漫画家的绝版周边,后来她都忘了,一个月后乔旌南回家的时候突然拿给她,是他托了朋友的朋友,费了好大的劲儿,直接从漫画老师家里拿的。
乔旌南不浪漫,但只要沈全真开口,无论是南非的苹果还是西伯利亚的狗,哪怕是凌晨三点半非要吃三文鱼馅儿的饺子配朗姆酒,乔旌南都会一边嫌弃,一边骂骂咧咧的打电话想办法给她解决。
怎么说呢,比起嘴甜,乔旌南是手勤。
厨房里有没有付阮和乔旌南都无所谓,不是阻碍,但也帮不上多大忙,可蒋承霖看付阮,心情好。
原本大家都在准备食材,蒋承霖突然碰了碰付阮手背,付阮看他,蒋承霖轻轻握着拳头,很显然,手里有东西,他示意付阮接。
付阮好奇,蒋承霖明明没离开过厨房,他是事先就藏在兜里了?
她习惯性的伸出手掌,蒋承霖的拳头搭在她掌心,等他把手拿走,付阮掌心赫然一只小乌龟,用香菇做的,香菇的头做了乌龟的背,香菇柄拆了,用牙签穿成头和四肢。
当付阮看到香菇龟还有个小尾巴时,止不住瞬间扬起嘴角,瞧把某人精致的。
付阮笑的无声,可对面沈全真还是第一时间抬起头,“笑什么呢?”
付阮给沈全真看了香菇龟,沈全真登时一呲牙:“不要再芶引评委了!”
蒋承霖下巴一瞥:“那不还有个评委嘛,各凭本事。”
乔旌南看向沈全真,一脸‘你快来芶引我啊,我很好芶引’的表情。
沈全真就两只眼睛,但她不会双斜视,做不到一边瞪蒋承霖,一边瞪乔旌南。
付阮本就干活划水,蒋承霖给了她一只香菇龟,她彻底不干活了,在厨台边把玩,随口道:“周五我们去夜城。”
沈全真抬眼,付阮在跟她说话,沈全真:“去夜城干嘛?”
付阮:“想醒哥了。”
乔旌南不着痕迹的看蒋承霖,蒋承霖正在用胡萝卜给付阮搞什么玩意,充耳不闻,乔旌南暗道:【装的可以啊】
沈全真刹那兴奋:“得嘞,我正想问你周六有没有时间,我们去夜城找醒哥过圣诞节。”
说着,她眼一斜,瞥向蒋承霖,阴阳怪气:“就怕某些缠人精拖后腿。”
缠人精递给付阮一只胡萝卜修的小兔,没有栩栩如生,但三岁小孩也能一眼就看出是兔子,付阮噗嗤一下笑出声。
沈全真顿时摇头:“啧啧啧啧,奸臣呐,天降奸臣。”她满眼朝之将亡的唏嘘。
蒋承霖抬起头,明目张胆地对着沈全真笑,他笑得特别好看,眼睛像月亮,沈全真却觉得,丫就是公狐狸成了精,连付阮都没扛过这一遭。
沈全真跟蒋承霖较劲儿时,身边也有人碰了碰她的胳膊,沈全真侧头,是乔旌南,再低头,乔旌南递给她一个东西。
沈全真眉头逐渐蹙起,眼神逐渐迷茫:“这什么?”
看着厨台边一块生肉上面,用牙签扎着两根蒜苗,沈全真发誓,不是她没有想象力,就是梵高来了,也只是换荷兰语问他:这他妈什么玩意儿?
偏偏乔旌南还一副很惊讶的样子:“看不出来吗?”
沈全真试探性:“跳大神儿?”
“啧。”乔旌南想蹙眉,忍着没蹙:“动物。”
沈全真急了,拿起来给付阮和蒋承霖看:“你们要是能猜出这是个动物,我直接把它生吃了!”
蒋承霖:“大象。”
乔旌南:“这不很好猜嘛。”
沈全真撑大眼,张着嘴,“这哪儿是象?你们给我解释解释,它哪儿像象了?”
乔旌南:“猪鼻子插大葱——装相(象),这不你总说的话嘛。”
沈全真是说过,她指着手里的五花肉问:“猪鼻子呢?”
乔旌南:“都是猪身上的,很好联想。”
付阮恍然大悟:“那是葱啊。”
沈全真义愤填膺:“这他么是蒜苗!”
蒋承霖面不改色:“他分不清葱和蒜苗。”
付阮和乔旌南都长知识了,原来这是蒜苗,沈全真快要气死,五花肉插蒜苗,等于大象,乔旌南和蒋承霖可以欺负她,但是不能侮辱歇后语。
由于乔旌南的人菜又爱炫,厨房里忽然变了味道,沈全真拿起手边食材,随便组装,让另外三个人猜,付阮比乔旌南先猜到,乔旌南暗暗捏拳,下局一定搬回来。
蒋承霖由于搞什么都太像,其余三人几乎是同一时间说的答案,太容易也是一种无趣,照这个逻辑,最有趣的就是付阮,因为她手是真笨,乔旌南在付阮展示的时候,沉默的像个哑巴;沈全真试图猜测,但最后也只能当个结巴。
付阮后来干脆不组装了,她给出的范围是家电,但她手里只拿了一个黄色的彩椒。
沈全真和乔旌南同款无语脸,蒋承霖看着付阮:“是电视吗?”
付阮眼底划过一抹轻诧,点了下头:“是。”
乔旌南:“你俩玩儿赖了吧?承霖说什么你都说是就行。”
沈全真:“这个你们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今晚觉都睡不好。”
彩椒,怎么就电视了?
蒋承霖笑得意味深长:“懂的就懂,没法解释。”
他没说这句话之前,付阮还模棱两可,也许蒋承霖就是蒙的,可他这个笑……他分明就是懂。
其实付阮手里拿的什么东西不重要,重要的是颜色,她跟蒋承霖五天看不完一部电影,沙发是继床之后,使用频率最高的地方,她知道自己思绪不对,怎么能当着沈全真和乔旌南的面想这种事呢?
可她就是想了,不光想了,还想看看蒋承霖猜不猜得到,没想到,他真的知道她心里想什么。
第436章 不再孤掌难鸣
沈全真和乔旌南也不是什么清男纯女,不认识彩椒还看不出黄色嘛,再加上蒋承霖一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表情,说出电视俩字,两人都以为蒋承霖和付阮是一起看过片儿。
沈全真知道付阮胆大,没什么不敢说的,也没什么不敢做的,乔旌南就是单纯地羡慕,羡慕后来者居上,羡慕有人夜夜笙歌。
四人玩了半天,在快要下锅烧菜时,付阮还是出了厨房,乔旌南想留下陪沈全真,几秒后被沈全真赶出来。
付阮最近都是白天正常工作,晚上一个饭局都没约,每天下班就回家,从前总觉得工作做不完,人见不完,忙得跟家人朋友吃饭都是抽时间,付阮不觉得地球没她不转,只是习惯了转起来。
可这些天跟蒋承霖在一起的时间是固定的,她工作也没少做,必须见的人,也都抽时间见了,她的生活没有变乱,只是突然变得…有了期盼,不是盼财,不是盼利,只是盼下班的时间快点到来。
两个人做饭就是快,约莫四十多分钟的样子,厨房门打开,沈全真率先端着盘子走出,蒋承霖不紧不慢的跟在她身后。
付阮和乔旌南被叫到餐桌边,沈全真和蒋承霖端上来的不是全菜,而是各个小盘子小碗里的部分菜品。
沈全真:“要玩儿咱就玩儿公平的,省得结果下来,有人说评委看人下菜碟儿,我们杜绝友情分和爱情分,纯凭实力。”
蒋承霖也很配合:“现在摆在二位评委面前的,是八道菜里的样品,请评委们在无法通过摆盘和整体风格,猜出厨师是谁的前提下,单凭味道给出分数。”
乔旌南看着盘里的一朵西蓝花,这确实看不出是谁做的,但凡这盘子里还有其他吃的,他都会觉得这朵西蓝花充其量是个配饰。
付阮:“要是都好吃怎么打分?”
沈全真:“厨艺即武艺,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每人只能选四个最喜欢的。”
蒋承霖看着付阮,俊脸带笑,声音温柔:“如果觉得都不好吃也直说,我虚心改进。”
沈全真侧头瞪蒋承霖,咬着后槽牙:“都这会儿了,咱能收起你的茶言茶语吗?”
乔旌南也是嘴欠:“厨师态度算在评分机制里吗?”
沈全真咻的看向他,笑容很假:“这位评委是什么意思?”
乔旌南大.大方方:“我对你印象分很好,没吃之前我就想给你先加一百分。”
毕竟这是他回国后,第一次吃沈全真做的饭,快五年了。
沈全真就一句话:“赶紧吃。”
乔旌南跟付阮先后动筷子,两人都吃过蒋承霖和沈全真做的菜,但不得不说,在没有视觉的加持下,味觉也会变得茫然起来。
乔旌南觉得每样都好吃,余光瞥付阮,付阮也尝遍面前八样东西,但是迟迟没有选择,乔旌南心说:【连付阮都不敢轻易拍板儿,也怕得罪人吧?】
沈全真盯着乔旌南:“选啊。”
乔旌南本想拉着付阮,想想算了,俩监考俩考生,明晃晃的抄袭太寒碜,他迅速推了四个盘子出去,沈全真确定:“这四个是好吃的还是不好吃的?”
乔旌南谨慎:“都好吃,只是这四个更符合我今天的心情。”
沈全真翻了一眼,乔旌南马上看向付阮:“你怎么不选?”
付阮:“我这都是一个人做的。”
乔旌南诧异,看看付阮,又看向对面的蒋承霖和沈全真,“真的假的?”
蒋承霖旁若无人地看着付阮,“吃出来了?”
他眼睛又黑又亮,里面的欢喜和温柔快要涌出来。
沈全真下巴微扬:“没看我阮姐一个都没选嘛,不好吃!”
乔旌南猛地一个激灵,擦,原来这个游戏是这么玩儿的,付阮明明什么都没做,可蒋承霖高兴了,沈全真也高兴了,再看他…
上一篇:月光甜瘾
下一篇:强势锁婚,顾少的隐婚娇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