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鱼不语
蒋承霖接过:“笙哥。”
乔治笙:“什么时候来的夜城?”
蒋承霖:“晚上刚到。”
乔治笙:“我没在夜城,佟昊在,等会儿我让他过去。”
蒋承霖笑说:“不用,我也没什么事,来过圣诞,顺道看看承希。”
乔治笙:“听人说,带你前妻一起来的?”
蒋承霖:“可以把前去掉。”
付阮就坐在蒋承霖身边,知道他在跟乔治笙通电话,虽然听不见手机里面说什么,但是联系蒋承霖的前后句,和他突然转变的语气,付阮敏感,在猜乔治笙是不是说了‘前妻’两个字。
乔治笙:“你俩复婚了?”
蒋承霖:“这不早晚的事嘛。”
付阮拿起面前酒杯,看似面不改色,实际上已经可以确定,就是她想的那样。
乔治笙:“这事儿最重要的就是早晚,等八十再复婚,我们未必有机会去参加你的复婚宴。”
乔治笙嘴毒,狠起来连自己都灭口,蒋承霖轻笑出声:“让笙哥操心了,我加油。”
两人聊了几句,电话没挂,蒋承霖又把手机还给乔旌南。
沈全真手痒,张罗着打麻将,铁三角是她跟付阮和封醒,还差一位,蒋承霖自告奋勇:“我。”
乔旌南接个电话的功夫,余光瞥见一旁四个人坐上了麻将桌,跟乔治笙聊了一会儿,乔旌南挂断,起身走到麻将桌旁:“你们要打牌?”
沈全真嫌他明知故问,揶揄道:“看不出来嘛,我们正准备睡觉。”
经过机场门口一闹,沈全真和乔旌南的相处方式,一瞬好像回到了从前。
乔旌南胳膊肘拐了下旁边的蒋承霖:“你去唱歌,我打。”
蒋承霖头不抬眼不睁:“你问阿阮同不同意。”
付阮看了眼乔旌南:“坐我这。”
乔旌南也不客气:“还得是我阮姐。”
付阮真起身,蒋承霖也跟着起来,乔旌南占了一个位置,还差一个,沈全真蹙眉,刚要发飙,蒋承希跳过来:“全真姐姐,我可以吗?”
面对蒋承希那张可爱的脸,沈全真霎时收回凶神恶煞,一秒化作和蔼可亲:“你也会打牌?”
蒋承希:“你们打岄州麻将还是夜城麻将?”
沈全真:“我都行,他俩也都会。”
乔旌南:“打岄州麻将吧,平时打得多些。”
蒋承希坐在蒋承霖的位置,看向对面:“封醒哥哥呢?你想打什么牌?”
封醒就没想过会跟蒋承希坐在一张麻将桌上,眼睛看麻将,他说:“随便。”
沈全真看蒋承希,满眼宠溺:“那就打夜城麻将,赢死他俩。”
这边四人打起了麻将,偌大的包间里,长长的沙发上,一边坐着蒋承霖和付阮,另一边坐着干瞪眼的小龙和许多,太干了,许多撺掇小龙,两人起身去另一边打台球。
蒋承霖问付阮:“想听什么?”
付阮:“你给我唱?”
蒋承霖:“嗯。”
付阮:“《我想要》”
蒋承霖等了两秒:“想要什么?”
付阮定睛看着蒋承霖,郑重其事的说:“我想要。”
她第一次说的时候,只是歌名,但一看蒋承霖没听懂,付阮突然恶趣味,想逗一下蒋承霖。
蒋承霖对上付阮的视线,目光逐渐从求知变得若渴起来,眼球一转,他瞥了眼几米外的麻将桌,而后重新看向付阮,压低声音:“现在吗?”
付阮:“不然呢?”
蒋承霖下意识伸手扯了扯没有领带的衬衫领口,付阮看到他喉结明显上下一滚,握住她的手,蒋承霖倾身俯在她耳旁:“这里有休息室,你先进去,我出去买套。”
他说燃就燃,温热呼吸扑在付阮耳边,付阮从半边脸麻到全身,眼看着蒋承霖认真了,她怕他下一秒就从沙发上站起来,忍俊不禁。
蒋承霖显然还没反应过来,看见付阮笑,忍不住跟她一起笑,低声说:“有这么高兴吗?看你喜形于色的样子。”
付阮脸上笑容更大,别开头,没法看蒋承霖那张充满喜剧色彩的脸。
蒋承霖让付阮笑毛了,渐渐看出不对劲儿来,就连牌桌上的沈全真和封醒都侧头观望。
沈全真:“笑什么呢?”
付阮光顾着笑,没法回应,沈全真打出一张牌,“你俩别偷偷摸摸讲笑话,有什么好笑的事儿,拿出来大家一起分享。”
话音刚落,乔旌南拿起沈全真打出的二饼,推了自己的牌,胡了。
沈全真顿时没空听沙发上的笑话,蒋承霖攥着付阮的手,追问:“你在笑什么?逗我玩吗?”
付阮不忍心再逗他,告诉蒋承霖:“《我想要》,歌名。”
蒋承霖后知后觉,但闹了笑话也丝毫不觉尴尬,仍旧低声跟付阮说话:“等会我把他们都灌醉了,我们回家,我想要。”
第450章 只有小龙许多没爱谈
“我想要天上的月亮,和地上的霜,想要雪白的菇娘,和漆黑的床,我想要青春的绿色,和树叶的黄,铺到我将要去的地方。”
蒋承霖没听过这首歌,付阮想听,他打开手机听了一遍,然后直接点了,点完就唱。
这首歌是沈全真坐在付阮车里放的,付阮在听到月亮二字的时候,脑中出现了蒋承霖的脸,再加上姑娘,漆黑的床,还有绿色,她很难不满脑子树叶的颜色。
包间中响起蒋承霖的声音,沈全真吹了声响亮的流邙哨,有人往沙发处看,发现付阮在看大屏幕,蒋承霖在看付阮。
蒋承希坐在麻将桌上,小声嘀咕:“真想把民政局原地搬来。”
乔旌南打出一张八万:“左右也是麻烦一次,你把民政局搬来,我也结个婚。”
沈全真努力不抬眼看乔旌南,蒋承希明目张胆地问:“你追上全真姐姐了吗?”
乔旌南面不改色:“除了她我也不会娶别人。”
封醒打出一张牌,沈全真心跳是漏的,脑子是空的,在花式回怼和装聋作哑之间游移不定,一出溜,把‘宝打出去,桌上另外三个人,齐刷刷地看向她,沈全真还在上一趴,看她干什么?想让她现在就回嫁不嫁?
蒋承希提醒:“全真姐姐,八条是‘宝。”
沈全真幡然醒悟,但为时晚矣,脸瞬间通红,包三家牌钱不要紧,但她此举正面承认了,她就是心乱如麻,心慌意乱,心猿意马,心不在焉,心…真他妈大!
乔旌南很快道:“算我的。”
沈全真恼羞成怒:“算你的干嘛,又不是你打的!”
乔旌南心里美,努力忍着笑,一本正经道:“是我直接导致的。”
沈全真蹙眉瞪向他,封醒面色淡淡:“要不你俩出去解决完再回来。”
蒋承希从旁边零食车上拿了瓶饮料,递给沈全真:“全真姐姐别生气,我什么都没听到。”
她乖乖的,黑溜溜的眼睛里又带着几分怕掀桌子的紧张,沈全真火瞬间没了三分之二,接过饮料道:“我没生气,逗你玩儿的。”
乔旌南从旁帮腔:“她最喜欢装凶逗人,其实脾气可好了。”
沈全真咕咚咕咚喝饮料,淡定,冷静,克制,别吓着小朋友。
几人说话的功夫,包间里音乐已经换了,某人低沉勾耳的声音唱着:“我带半醉与倦容,徘徊暮色之中,呼呼北风可知道,如何觅她芳踪。”
沈全真不是岄州人,岄州话都是当初为了乔旌南特意学的,要想掌握一门语言,最简单快捷的办法,就是听歌,蒋承霖唱了沈全真当年最喜欢的歌,她饮料喝一半,侧头看沙发。
蒋承霖跟付阮坐的很近,只能看到他一只手拿着话筒,付阮一只手拿着酒杯,两人都没拿到明面上的那只手,在看不见的地方握在一起。
蒋承霖:“只愿一生爱一人,因你是独有,只愿一生爱一人,一世亦未够…”
沈全真又吹了记流邙哨,隔空鼓励,蒋承霖和付阮同时转头,两人动作整齐,表情一致,都在笑。
乔旌南:“想听什么,我给你唱。”
沈全真转过脸,换了副表情:“哑巴。”
旁人很难从这两个字里听出,到底是警告还是提醒,但一分钟后,蒋承霖唱完,话筒到了乔旌南手里,他坐在麻将桌旁,一边打牌,一边深情地唱着《哑巴》。
乔旌南唱歌也很好听,闭上眼睛,全是感情,睁开眼睛,他正在打二饼。
一心二用的见多了,一边打麻将一边唱歌的,乔旌南是盘古开天地,头一个。蒋承希笑得根本没法抬眼往左看,沈全真跟乔旌南面对面,她眼睛都剜瞎了,奈何乔旌南就是不看她,用实际行动证明,什么叫听话,但是气人。
刚开始沈全真有多嫌弃,后来就有多香,她怎么就从来没想过,能一边泡脚一边看电视,怎么就不能一边打牌一边唱歌了?
付阮不好意思跟蒋承霖说的话,沈全真替她送给蒋承霖,沈全真一边抓牌一边唱:“明天我要嫁给你啦,明天我要嫁给你啦,要不是你问我,要不是你劝我,要不是适当的时候,你让我心动。”
蒋承霖收没收到不清楚,反正乔旌南心动了。
沈全真唱完,乔旌南拿着话筒,对点歌的许多说:“给我点首《做我老婆好不好》”
霎时,包间中笑的笑,憋的憋,沈全真气不打一处来:“滚!”
乔旌南:“给我点首《滚》”
几秒后,许多认真问:“杨千嬅的还是太一的?”
这次连付阮都乐出声,蒋承霖盯着付阮的脸,她毫无顾忌的放松时,笑容比蒋承希还要甜,他看着看着,忽然偏头压上去,付阮只觉得眼前一黑,她可以把人推开,但是没有。
除了完全背对沙发的蒋承希,其余人皆是各种角度看见,没人起哄,没人声张,成年人的爱情总是夹杂太多感情之外的东西,付阮和蒋承霖之间尤甚,很多人见过蒋承霖的城府,见过付阮的谨慎,他们都是步步为营,又步步为赢的人。
而现在,他们只是普通人,没有身家利益,没有权衡利弊,只是在最放松的场合,做最想做的事。
这一吻过后,蒋承霖更着急走了,他偷着磨付阮,付阮也被他搞得心焦气躁,但又不好意思提,更不能再像上次一样,把所有人都灌倒了,封醒还挺疲惫。
疲惫?
付阮心生一计,找了个合适的契机,对封醒道:“你累了就早点回去休息。”
沈全真瞧出付阮意图,付阮一晚上就没离开过蒋承霖半步,她出声道:“都撤吧,今天早点儿睡,明天再聚。”
蒋承霖默默给了沈全真一个‘懂事的眼神,沈全真一肚子坏水儿,突然挽住付阮手臂:“今晚我跟你睡。”
蒋承霖:“……”
乔旌南:“……”
付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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