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巧克力流心团
哪怕晏柠橙是他合法意义上的妻子。
废了点儿力气才哄好人乖乖坐下,林寻舟敲老爷子的房门,寻问自己能否借用厨房。
“用呗,但是想用什么你得自己找了。”老爷子如是答。
林寻舟这辈子除开晏柠橙外没再这样照顾过什么人,解酒汤的配方都是现场搜索出来的,他在冰箱里找到两只圆滚滚的西红柿,用筷子戳着上火烤好去皮,又在橱柜里翻出只榨汁机打好,加了适量的食盐搅匀,做成简易的西红柿解酒汁。
“喝掉。”林寻舟端着杯子递给晏柠橙,温润命令。
晏柠橙光脚踩着横栏,抱膝地姿势把自己蜷缩上去,小动物般圆溜溜地转着眼睛,看看红色的果汁,又迷蒙的看看林寻舟,超大声嘟哝,“你让我喝,我就喝,岂不是很没有脾气?”
防范意识还挺强,倔强。
林寻舟捏她脸颊哄,“看清楚我是谁。”
晏柠橙哼哼唧唧不肯看,专注于抠美甲上的碎钻,“你让我看、我就看、岂不是很听话?”
……平常你就是很听话乖顺的,这是什么酒后反骨综合症。
林寻舟弯腰继续诱哄,“那桃桃就别喝。”
晏柠橙扭过头,就着他的手凑到杯边抿了一小口,砸砸嘴,似乎是在辨别好不好喝。
酒后的味蕾和感知都迟钝许多,她又尝了尝,才吐槽讲,“好怪。”
西红柿是酸甜口的,加了一小撮的盐,就变成了酸甜咸,喝习惯甜口果汁的晏柠橙皱着眉推开,又被林寻舟拿近,“那我们玩个游戏吧,猜拳,谁输了谁喝好吗?”
晏柠橙眯眼盯着他看了半分钟,才悠悠的点头,伸出手来。
“猜澄鋹?(粤语,石头剪刀布的意思)”林寻舟试探着问。
晏柠橙摇头晃脑,“石头剪刀布!”
酒醉前的她,社交恐惧症、沉默寡言、乖巧听话。
酒醉后的她,全世界我最大了、就要讲话、我是女王殿下。
林寻舟喜欢晏柠橙的所有样子,乐于看到她的另一面,长夜漫漫,还有未来几十年可以陪她闹腾呢。
剪刀对石头,输家是晏柠橙,却没有马上喝,而是开始给规则加码,眨着眼睛商量,“我们局两胜对吧?”
“你喊声老公,哥哥就什么都答应你。”林寻舟顺着她的无赖行径说下去。
“哦。”晏柠橙鼓腮,没有芥蒂的吐露出一串称谓,“老公、哥哥、阿……舟。”
原本音色就软甜,醉后更糯更细弱,仿佛只无形的羽毛,轻柔地挠着林寻舟的心扉,他磨后槽牙,克制地忍耐,“继续吧。”
晏柠橙再度输掉,痛苦地缩脑袋到膝盖上。
林寻舟忽然于心不忍,主动提议道,“还是五局胜吧?”
黯然的眼里再度闪烁光彩,晏柠橙摩拳擦掌地继续,“绝地翻盘”赢下了本局。
愿赌服输的林寻舟喝下半杯番茄汁,他放了水,也想开了,人生得意须尽欢,不喜欢喝的话,为什么非要逼她呢?
这一刻的开心是真的开心,是否头晕宿醉难受,都是后话而已。
话虽如此,他还是在陪着晏柠橙玩开心后,回到厨房用蒜臼捣碎了绿豆,加沸水冲开,等着放凉。
“要洗澡吗?”林寻舟弯腰,对上布偶猫般的蓝瞳,温柔问。
晏柠橙双手举到头顶,四指并拢向前折,拇指不动,忽然开始学猫咪叫,“喵~喵呜~”
林寻舟怔然,薄唇扬起弧度,开始了桃桃翻译器,“那我理解成,要,陪你可以吗?”
“喵?”晏柠橙歪头,厨房的灯火落在她眸里,是浩瀚银河中的星光闪闪。
这样的坐姿正合适公主抱,林寻舟的臂弯扣住她的膝盖窝,认真发问,“好?”
晏柠橙眼睛圆睁,没有再卖萌撒娇,而是伸出指尖,描摹着面前人深邃凌厉的五官,夸赞着,“你长得真好看呀。”
林寻舟轻声“嗯”,想了想又接了句,“是你的。”
“什么?”晏柠橙听不清。
林寻舟认真补全主语,“我是你的。”
他明白可能明天睡醒后,晏柠橙不会记得今夜任何事情,但还是要回应她。
无论你醒或醉,我都是你的,永远是你的。
四合院的布局不比家里,早年间大家都是去外面上厕所的。
晏柠橙出生后为了方便她,奶奶特地让人将她房间的杂物房装修成了卫生间,和她的卧室打通。
比起高档住宅,四合院的卫生间狭仄,只有淋浴,做了干湿分离,淋浴间里挤两个人几乎就只剩下了转身的余裕。
“乖,把手抬起来。”林寻舟嗓音低醇,金属锁扣与拉链刮蹭的声音窸窣响起,露出内里淡粉色的内衣。
初夏的夜风微凉,晏柠橙穿了件舒适的泡泡裙去聚会,她不配合,就稍显难脱。
卡在肩头反而是自己不舒服,摸了摸鼻子,听话的举起手,又举得太高,林寻舟叹气往下压了压。
裙摆落地,小小的一圈。
内衣是配套的,淡粉色蕾丝,林寻舟的呼吸粗重了许多,而晏柠橙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毫无知觉,她在观察林寻舟。
生理比理智更坦然。
骨节分明的手指触碰到前搭扣的内衣,晏柠橙的体温再不断的升高,下意识的吞咽着唾液,她无法透过纤长睫毛的掩饰遮挡看清楚那双狭长凤眼中的晦涩情绪,只能感知到对方呼吸的热意,把自己灼得更烫。
离得太近了,近到能看清楚肌肤上的细小绒毛。
晏柠橙不经意地伸出手,夏日的衬衫单薄,摸了满手紧绷的劲瘦腰身。
“在做什么?”林寻舟喉结剧烈滚动,隐忍着制止。
见晏柠橙不搭话,他抬起眸,晏柠橙在其中找到自己清晰的身影,亦似是而非地读懂其中翻滚着的欲念。
酒气又袭上来,搅乱才有一丝条理的脑海。
林寻舟眼尾微挑,继续问,“为什么盯着我看?”
晏柠橙咬唇,所答非问,“我为什么不能看着你?”
“……”很合理的质疑,林寻舟甘愿认输投降,他由着女孩子的手乱摸,停下了自己的动作,纵容讲,“那桃桃看个够好了。”
过去的大半个月中,被哄骗着帮回家的林寻舟脱衣服仿佛成了某种约定俗成的例行公事。
肌肉记忆催促着晏柠橙去解他的纽扣。
一颗、两颗。
她蓦地抬起头,粉唇微嘟,尾调拖得很长,“唔……好多扣子。”
林寻舟被气笑了,自己非要来帮忙,最后抱怨个不停,他干脆利落的兜头脱下,反手扔开,“你是自己解,还是要我来?”
晏柠橙挺胸,雪白莹润摇晃在眼前,她拽过好看的手覆过来,娇气道,“为你穿的啊。”
64吃五十只桃饱满多汁。
林寻舟不是什么圣人,心爱的女孩子在自己面前说出这种带着冲击力的话,想继续忍耐生理现象是没可能的,他在下一秒就高昂着立起叫嚣。
然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眉目宁定地望着晏柠橙,指尖按住前搭扣,别开头去释放出被束缚禁锢着白色兔子。
“为什么不继续?”晏柠橙酒醉后话尤其多。
多到林寻舟一度误以为她平日里话少,是份额都用在了酒醉后。
瘦长的手指勾住侧系带的蕾丝边缘,利落的撤掉,女孩子像是只饱满多汁的水蜜桃,去皮后亟待着啃噬,而自己并没有作为猎物的认知,大胆的把自己摆在猎手的位置上。
与晏柠橙合法同居后,林寻舟才分清楚卸妆的步骤,眼唇部的是卸妆油,要先晃到匀称,用薄片的化妆棉湿敷,再轻柔的蹭掉,眼线可以用尖头的棉棒来擦,全脸的用卸妆乳,要在手掌里打圈到完全变白乳化再上脸。
步骤繁琐,但他有认真的学会。
带着薄茧的指腹在脸上打转,又痒又麻,晏柠橙胡乱的挥舞着手臂,最后手掌箍住块柱状的烫铁。
林寻舟倒吸一口凉气,厉声命令道,“松开。”
“唔。”晏柠橙肩头颤动,露出受惊猫咪般的神情,呢喃着,“你好凶啊。”
然后并没有听话的放开,反而直接玩了起来。
“……”林寻舟长嘘气,几尽无奈地发问,“到底是什么让桃桃酒后这样放肆的?希望你醒了别后悔。”
言语威胁没用途,林寻舟只能忍耐着给她扎头发,他不会做发型,手指穿梭在柔软的长卷发间门,笨拙地扭了几圈,勉强扎出个丸子头来。
艰涩地试验好水温,拉着人进来冲洗。
晏柠橙非常不乖,继续无章法地抓着热铁,玩得不亦乐乎,还嘟哝着,“它会自己动唉。”
林寻舟以最快的速度把怀里的小猫咪冲洗干净,裹好浴巾抱出卫生间门送回床上,嘱咐道,“乖乖等我出来。”
他回到浴室里,将水温调到最冷,刚打开,就听见“哐、哐”的敲门声。
“怎么了?”林寻舟沙哑问。
玻璃磨砂门能看到彼此的剪影轮廓,晏柠橙站在门外疯狂敲门,超大声嘟哝着,“林寻舟你开门呀!我知道你在里面!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里面!你有本事在里面!怎么没本事开门呀!”*(网络梗)
自三点水卖的时候伴随着心爱女孩子的声音是很美好的事情,但起码不能是魔音绕耳。
林寻舟犹豫了片刻,心里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断,他拉开门,蹙眉看着女孩子明艳绯红的脸颊,“你知道自己再说什么?做什么吗?”
晏柠橙知道就有鬼了,林寻舟认命地把她拎回浴室里,忍无可忍的轻轻拍打翘豚,“夹紧。”
瓷砖被水汽熏热,晏柠橙手撑在上面,指节弯曲又摊平手掌,回头被吻住,氤氲水汽和清冽的木质调拢着她。
“这可是桃桃自找的。”林寻舟发了狠,钳着她用力弄。
没进去,但光是用月退也爽得头皮发麻。
头发也在过程中散落被弄湿,林寻舟怕她乱动磕碰到自己,只能抱在怀里,随手从衣柜里翻出件真丝的无袖睡裙套到身上,接着扫开书桌上的陈列,把人抱上去。
晏柠橙的重量对林寻舟来说很轻,以至于他一度觉得自己抱得是只不听话掉进水桶的落水小猫咪,还在张牙舞爪。
他给小猫咪喂了口水,弥补洗澡过程中流失的。
湿漉漉的头发浸透真丝布料,发梢的水滴滴答答的往下落。
晏柠橙不舒服的抓拢了一把,没能阻止水流后皱着眉开始晃腿。
林寻舟来不及处理自己,只套了条四角裤,躬身在她的柜子里翻找吹风机。
卧室的大灯灯罩上有手绘的图案,开灯后灯影落在白墙上,像是一幕动物游乐图,晏柠橙看着墙上影影绰绰,视线最终落定在林寻舟背上。
弓腰的动作让他健硕的背阔肌完全展现出来,线条流畅,沾染的水珠在光下晶莹剔透,同样有水滴在顺着湿发滚落。
晏柠橙随性的乱晃着双腿,绷紧的足尖不安分地勾到他的侧腰,见林寻舟不制止,得寸进尺的讲整个脚掌都贴踩上他后背,还蜷缩着摩挲了好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