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犬(吃草的老猫) 第16章

作者:吃草的老猫 标签: 现代架空 强强 因缘邂逅 天之骄子 现代言情

  丛林里的床伴无法帮助他度过易感期,先不说他根本无法信任任何人,也不放心把最脆弱的状态暴露人前,那些惜命的Omega更不会愿意冒着极大的风险和一个没有标记过自己的易感期Alpha共处一室,那简直和把自己与一头饿疯了的野兽关在一起没有任何区别。

  所以邵骋没有拒绝今晚的邀约,一来是他正好需要,二来,他这阵子一直有在做调查,确认这个Omega对自己来说有用,这样的局面他不是没有预料,但他还是来了。

  他烦透了脖--颈上的束缚,不管什么办法总要试一试,但更紧迫的是他也不清楚这一次易感期到来的时候自己会是什么样。

  陆毅把这个颈圈给他的时候说不定就抱着让他在易感期中痛不欲生的想法,这些猜测越到临近易感期就越让邵骋暴躁,但他不想认输,已经给自己预计了最坏的结果。

  邵骋抿唇,在黑暗中力道渐渐大了起来,身下的Omega就发出一声痛呼,像是不太适应他的粗暴。大概是为了转移注意力,Omega伸手抚过他的颈圈,忽然问:“你在陆甘棠身边能得到什么?我一直很好奇,这是定制的吗?”

  原本胸口的暴躁就压得情·欲很难提上来,对方突然提起陆甘棠又把邵骋再次从欲-望的边缘一把扯了出去。邵骋猛地在直起身,像是被她的话和行为激怒了,攥住Omega细嫩的胳膊扯到一边,从喉咙间发出警告:“别提她。”

  邵骋烦透了自己今夜的无所适从,不管怎么沉浸在欲-望里,眼前的Omega都不由自主和陆甘棠重叠起来,他原本不想承认,但听到这个名字就无法再欺骗自己。一样都是做--愛,她的放--荡、她的主动,甚至包括挑衅和带给他的掌控感,还有在信息素中带给他的疼痛都是如此清晰鲜明,让他现在不管和谁做,都摆脱不了那样的比较。

  那股暴躁渐渐地膨胀到了要炸开的地步,在邵骋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对上了Omega惊恐的目光,以及脖--颈间骇人的疼痛——他的信息素像是要挣脱牢笼一样迸发出来,颈圈感受到了信息素,猛地把他的脖--颈收紧,电流在腺体的位置注入,那里是人类最脆弱的部位,只一下邵骋就跪倒在床上,疼痛让他浑身青筋都绷了起来。

  该死!

  偏偏是这个时候!

  邵骋呼吸困难,一只手狠狠抠着颈圈的边缘,耳鸣让他听不到周围一点动静,整个人像是被撕裂了灌进深海里,他因疼痛而发冷,又因为发--情而冒汗,连那个Omega什么时候逃走的都不知道。颈圈在最大限度地抑制他的信息素,但效果甚微,不知道是因为抑制剂的原因还是邵骋的情绪刚好点燃了那把火,信息素的失控来得猝不及防且难以控制,再这样下去光是颈圈的警报装置就能把他生生撕裂。

  邵骋在心脏的剧痛下想起特训中教官说的话,那是近乎本能的求生反应,远远超过毁灭的欲望本身,他咬牙努力拉长呼吸,试图在剧痛中冷静下来,让信息素不要继续暴走。

  就在邵骋快要窒息的时候,脖颈间的颈圈突然发出一声轻响,电流攻击猛地停了下来,下一秒他被一股熟悉的信息素裹住,那个气味让他涣散的精力重新凝聚。邵骋抬起一双红透的眼,看着一切的罪魁祸首,死里逃生的后劲以及易感期的影响让他眼里瞬间染上杀意。

  陆甘棠心跳得很快。眼前的邵骋浑身像是刚从水捞出来一样狼狈不堪,他赤--裸的上身肌肉硬得像石块,随着他的呼吸剧烈起伏,他的双手紧紧箍着自己的喉咙大口大口地喘气,那双狼一样凶狠的眼睛在俯身的姿态中牢牢盯着她,像是受伤的猛兽匍匐在草丛里,随时要用尽身上最后的力气给予来人致命一击。

  没有了颈圈的阻隔,迸发的信息素瞬间就把房间淹没了,直白的攻击性让陆甘棠的腺体瞬间感觉到了火烧一样的灼痛,也正是在这一刻,陆甘棠才猛地意识到,这或许才是她这辈子最大的一次冒险。

  看着邵骋伏在床上挣扎痛苦,仿佛下一秒就要死掉的那个刹那,陆甘棠清晰地感觉到了自己有一瞬间的失控——在她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解除了颈圈,让一头已然失控的野兽获得了肆意攻击的自由。

  陆甘棠呼吸急促,在身体先做出逃跑的指令前,邵骋已经攥住了她。

  那样用力,Alpha有力的大手紧紧箍着她的手腕,下一秒,陆甘棠被放倒,趴卧着,发出一声闷响。

  甘棠花和苦橙的气味彻底混合在一起,Alpha和Omega的信息素之间没有冲击,只有交融。

  然而他们本人却远不像信息素展现般和谐,易感期的Alpha摆出了狩猎的姿态,邵骋整个人伏在了陆甘棠的上方,犬牙因为信息素的失控不受控制地露出来,在陆甘棠的闷哼中,他捏住了她的后--颈。

  她最脆弱的腺体就在他的掌心下,因为信息素的碰撞而微微发肿,清晰地顶在邵骋的手心。

  以牙还牙——

  邵骋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这几个字,方才那灭顶的痛苦他止不住地想要让陆甘棠尝试一次,失控一样叫嚣着要让她尝到挫败的滋味。

  “——额!”

  疼痛让陆甘棠从喉间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哼,下一秒冷汗止不住地渗出来,她的手指猛然揪住了身侧的被褥,那个力道像是要把那片雪白撕烂,身体剧烈挣动了一下又被邵骋狠狠压了回去,生,理性的泪水无法控制地流出。

  然而邵骋并没有咬她的腺体,而是狠狠咬住了陆甘棠腺体下方那一块皮肉,丝毫没有留力。没一会儿,血沿着邵骋的犬齿渗出来,一点一点把那片白色染红了。

  血腥味随着信息素的味道清晰地炸开,直到那一块儿被咬得烂掉,邵骋才从其中抬起头,满嘴血淋淋的,狰狞可怖。

  他怒极之下是面无表情的,只是那双眼燃的都是火,他把疼得几乎失去意识的陆甘棠的脸掰过来,粗暴地捏住她的双颊让她张开嘴,低头咬了上去。

第27章

  陆甘棠到酒店来的时候还没来得及给陈婉茹打电话,就在前台听到对讲机里说有警报通知感知到了Alpha的信息素,正在通知周围的房间用户进行疏散和隔离。

  陆甘棠当时心头一凛,越过人群朝电梯走去。这时候电梯打开,被经理搀扶着的Omega虚弱地走出来,她衣衫不整,见到陆甘棠的时候下意识瞪大了眼睛。

  明明在雷修那没有过丝毫交集,但陆甘棠还是一眼锁定了她。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陆甘棠攥住了那个Omega的胳膊,皱眉问:“邵骋在哪里?”

  三分钟后陆甘棠到达楼层,彼时走廊相对来说比较混乱,人们怨声载道地通过电梯或疏散楼梯离开。酒店受过这方面训练,安排得也算井然有序,净化系统已经全部打开了,陆甘棠在经理的引导下靠近走廊尽头的房间。

  “陆小姐,您......”

  经理是个Beta,但仍然脸色凝重地再次向陆甘棠确认她的来意。进入易感期的Alpha是伤害力很高的生物,一般信息素波及范围会有十几米远,越强大的Alpha波及范围会越广。他们酒店有设置隔离间,但并不在这个楼层,如果是Alpha已经发·情的情况很难能进行转移。

  他们知道陆甘棠是谁,在她点明身份要求上来的时候管理层都接到了通知,一路为她安排。陆甘棠看出了经理的顾虑,说:“这是我的附属Alpha,我会解决,今天的损失记我账上。安排人疏散后封闭消息,之后不要来打扰,麻烦你了。”

  信息素还没有扩散,想必是颈圈在发挥作用,但陆甘棠心里还是不安,吩咐下去后她已经毫不犹豫地进了房间。

  哪怕是早有准备,但当犬牙真正刺破皮肉的刹那陆甘棠还是忍不住咬紧牙关,暴怒的Alpha残忍嗜血,她能感觉到腺体下方最薄最嫩的那块肉被反复啃噬,火辣辣地,胀痛又酸麻,没一会儿眼泪就落了下来,是疼得不受控制的生理泪水,腺体随之进入鼓噪的蠢蠢欲动的状态,陆甘棠撕扯着被褥,努力转移转移力,不让自己被影响。

  她进房间的时候就开始释放信息素,如今空气中Omega的信息素浓度相当高,但失控的邵骋并没有立刻被安抚,死里逃生让他仿佛进入一种应激状态,苦橙味比第一次释放的时候更直白也更有攻击性,像是一张网牢牢裹着身下的陆甘棠。直到陆甘棠疼得几乎要昏厥,身上的Alpha才稍微撤开,下一秒陆甘棠的脸被掰过去,她尝到了浓重的血腥味儿,被牙齿和舌头搅进来,那味道一下子就盖住了鼻腔间属于两人的信息素,占据了所有感官。

  被强迫扭头,后颈的伤口被撕扯,让陆甘棠痛苦地清醒,感受着邵骋的掠夺和惩罚般的搅弄。渐渐地陆甘棠有点喘不上气,血堵住了喉咙,想要呼吸却又被舌头顶住。她不再挣扎,而是轻轻抬手抚摸邵骋颈圈边的一环,冰凉的手指慢慢贴到靠近腺体的地方,同时释放出更多信息素安抚身上的Alpha。

  浓烈的甘棠花的香气让邵骋仿佛回想起刚被捡到玻璃花房的那一天,意识混乱中他脑子里有一根神经忽然刺痛了一下,这使得他松开了嘴,重重地呼吸。陆甘棠同样在喘息,比起邵骋她好像更狼狈,几分钟的缺氧让她眼前白茫茫的,满口都是血腥味儿。

  下一秒,陆甘棠抱住邵骋,什么也没说,甚至没说一句“疼”。她动弹不得,只能轻轻抬起了脚,邵骋埋首在她脸侧发出一声像是难受也像是舒服一样的闷哼。

  怒火发泄完随之而来的是更大的难以形容的空洞,在Omega的信息素掺杂进来后原本还有一丝清明的神智也被丢到脑后,这一刻邵骋甚至有些忘了自己为何会这么愤怒,那种冲动强到甚至想毁灭自己,也包括身下的Omega。

  “陆......甘棠......”

  邵骋呢喃着这个名字,有迷茫也有痛苦。信息素的味道不会骗人,它能冲过封锁的闭环,告诉他这只脚的主人是谁,让邵骋潜意识里既觉得不甘,又觉得舒爽。

  而听到自己名字的那一个刹那,陆甘棠清楚感觉到自己的心传来清晰的震动,那种感觉有些久违,陌生又熟悉。她的手因为疼痛而颤抖,但还是努力环着邵骋的脖子,侧头无力地轻吻邵骋的耳后根。邵骋没有看到陆甘棠此时的表情,也没有感受到这个吻,他咬着这个名字,只觉得浑身都很急躁,他开始不满足于此。

  邵骋放过了那只脚,重新把陆甘棠翻过去。陆甘棠后颈上的伤口血淋淋的,没有要愈合的趋势,甚至把旁边的被褥也蹭出一片猩红来,血迹干了变成很沉的红色,犹如反射出此刻他们心里晦暗肮脏的情绪。邵骋的目光逡巡在腺体和伤口上,喉咙越来越渴,但他潜意识里仍然警告了自己不能咬下去,那节后颈就像是掺了剧毒,标记了就是彻底输了。

  他很难受,可再难受也不想输。

  陆甘棠再次被咬住,然而这次再疼她也没有反抗。她蜷缩着,像一个干净洁白的茧,邵骋正在把它一层层撕开,陆甘棠埋在被褥里,把自己的表情全部藏起来,只露出后颈。

  ......

  邵骋在甘棠花香中获得了暂时的清醒,他像是发了烧,身上滚烫,眼神有些倦怠。

  陆甘棠累得抬不起手,但她很想去卫生间,可还没下床邵骋就捉住了她。

  陆甘棠以前上过纯种的性·发育课,知道Alpha的易感期有什么症状,邵骋这次靠着她的信息素度过易感期,这段时间内都离不得她,Alpha的易感期和Omega不一样,一年来的次数不多,但每一次时间都很长,可邵骋不说,陆甘棠就假装不知道,她重新躺回去,用手探了探邵骋的额头。

  陆甘棠的嗓子彻底废了,说起话来几乎听不出原声:“你发烧了。”

  邵骋冷眼看着她,但没有避开她的手。

  陆甘棠从他的神情中读出了谴责,仿佛她就是那个罪魁祸首,虽然这的确也没错。他在易感期发作的时候被刺激腺体,换做一般的Alpha估计早倒下了,野狗的生命力比陆甘棠想象地要扛造。

  他们卸下来后彼此的信息素在空气中融合,这种感觉让邵骋觉得既别扭又安心,他从没有体验过这样的感觉,发泄完冷静过后就进入了漫长的不适应。他把陆甘棠完全圈在怀里,健壮的身躯几乎要把她整个人裹住,彼此之间贴得没有一丝缝隙,就连陆甘棠那细微的痉挛都能感受到,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能感受到她的确是一个Omega,那么瘦弱的身躯,却能容纳下Alpha所有的占有。

  陆甘棠笑笑,忽然说:“你把钟思雯吓得够呛。”

  钟思雯就是刚才逃跑的Omega,陆甘棠在见到她的时候就闻见了她身上隐约的苦橙味,那天在通讯里给邵骋发讯息的也是她,陆甘棠看见了。

  邵骋没有动:“你想说什么?”

  陆甘棠说:“还好你们没有做成,你知道她爸最讨厌什么吗?”

  陆甘棠想转身,邵骋皱眉,没让她动,手臂铁一样箍着她。

  “她爸是钟新文,铁血反纯种派,他弟弟因为周家旁支被举报入狱十年。我知道你想利用他手底下的钟新科技,但光凭你和我的关系,钟新文就不可能让你得偿所愿,你要是碰了他的女儿,麻烦的不仅是你。”

  陆甘棠伸长了手够到床底的电话,刚才一通粗暴的做·爱让房间像是打过仗,她接通了内线电话到前台,对方态度小心翼翼询问:“......陆小姐?请问有什么需要吗?”

  “给我端两份餐食上来,放在门口就行。”

  “好的,还需要什么吗?”

  陆甘棠原本想说要止血贴或绷带,但刚想开口,邵骋已经沉默地开始咬她发疼的地方,深色的牙印上面层层叠叠了好几层,最后她放弃了,捋了一把头发:“没了。”

  陆甘棠挂了电话,抓住了邵骋作乱的手:“我真的很想上卫生间。”

  邵骋抬起头,对上她平静的双眼,沉声说:“陆甘棠,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哪怕她今天可能死在这,也是她自己作的死。

  她既然来了,就该做好这样的觉悟。

  陆甘棠是真的憋不住了,拍开他的手直接下床,没曾想一个腿软,差点摔下去。邵骋眼疾手快地捞住她,陆甘棠看见自己身上密密麻麻的牙印,攀着邵骋的胳膊想要站起来,邵骋抿唇把她抱起来,走向卫生间。

  陆甘棠刚想下地,就被邵骋直接抱向淋浴区,他伸手开了热水,把陆甘棠顶在墙上,一片水声中,煽情而冷血地对她说:“就这么尿。”

  陆甘棠说不出话来,眼前被热水熏得雾蒙蒙的,什么都看不清。她脚疼得站不住,额头顶着墙面,在一片潮热中哼出来,仍然没有求饶。

  他们在这个跨年夜里一直长在一起,外头的倒数钟声响起,震耳欲聋,响彻整片商区,可他们谁都没有去看,光是要抵挡住标记与被标记的渴望就用尽了全力。他们把精力倾覆在这里,好像都知道自己输了,却又不愿意输得彻底。

第28章

  他们在酒店房间里待了三天,期间家里来了电话,陆甘棠都没接到,后来就没再打了。陆甘棠不觉得这几天的事家里会不知道,她的保镖也没有上来过,一直守在楼下。

  有时候被折腾到半梦半醒间,陆甘棠会突然回忆起小时候的一些事,例如那只鹰刚送过来的时候小小一只,头尾都是白的,中间段的毛漆黑油亮,像染了漂亮的油墨,总是瞪着眼睛,模样长得很倔强。它吃饭喝水睡觉眼睛都睁着,却从不搭理她,直到有一天,它在陆甘棠靠近的时候用喙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背,那是陆甘棠第一次感受到它对自己的亲近。

  她原以为自己成功驯服了它,把这样危险的猛禽放在卧室里同吃同睡,直到后来某一天,她把绳子解开,它头也不回地飞走了,陆甘棠才知道自己失败了。

  母亲说得没错,那个时候的自己或许是难过的,不是单纯因为输,而是因为她在那只鹰身上投入了过多的感情,最终却失去了它。

  从小到大陆甘棠得到的都是最好的,只要她想要,动动嘴就会有无数人送到她面前,但那是第一次陆甘棠明白了有些东西光靠权力也无法得到。

  想到这儿,陆甘棠突然闷哼一声,眼皮的刺痛让她缓缓睁眼,邵骋已经醒了,正在给她身上的伤口叠加更多的颜色。这些天邵骋被信息素慢慢安抚下来,但人始终处于一个不稳定的状态,吃饭睡觉洗澡,都不允许陆甘棠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陆甘棠几乎就没下过床,后颈的伤口好了又被他撕咬开,易感期的Alpha对腺体周围总是情有独钟,但他始终没有咬下去,忍耐得相当明显。

  就像现在,邵骋用犬牙磨着那一块皮肉,她的后颈上一圈圈的牙印看着好生可怜,只过了一会儿,他们再次紧抱在一起。

  陆甘棠不知道别的Alpha和Omega会不会和他们一样,哪怕在发情期内也能只做·爱,不标记,这种硬生生摆脱本能的性看着诡异,却不知不觉成为了她和邵骋之间一种心照不宣的习惯。

  “唔......”

  多次容纳Alpha的地方仿佛在这几天已经习惯了,不管是力道、角度,还是形状,陆甘棠都完全没有感到一丝不适,她知道这样的温和只是假象,很快Alpha就会展现出真实而粗暴的一面。远古时期的Alpha为了繁衍,会在易感期内一直霸占着Omega进行灌溉,她如今身上也全都是邵骋的味道,甘棠花和苦橙味混杂在一起,形成了一种苦涩又清冽的气味。

  四肢都被邵骋紧贴着,禁锢着,一不小心,陆甘棠就会生出他们彼此是相爱的错觉,但她始终清醒知道不是。他们之间并不存在标记与信息素依赖,这只是易感期Alpha的基本症状,但陆甘棠却觉得很满意,说明在潜意识中,邵骋始终知道她是谁,她也同样。

  陆甘棠不要被邵骋影响进入发·情期,他们之间总得有一个是清醒的,在他们彻底沦为只会交·配的动物之前,她要邵骋心甘情愿地熟悉她的气味。

  “狗崽......”

  陆甘棠难耐地扭过头,湿汗淋漓间,像是听不得陆甘棠在这时候这么叫他,邵骋皱着眉把她吻住了,咬住她的下唇,没一会儿探进牙关,堵住了她接下来要发出的所有声音。他这么凶,野狗学不来慢条斯理那套,吃得近乎狼吞虎咽,有几秒陆甘棠觉得天花都在晃动。

  又过了两天。

  这天醒来后邵骋不在身边,浴室里有水声,陆甘棠睁开了眼又缓缓闭上,心里明白邵骋的易感期应该已经差不多要过去了。

  邵骋出来的时候没有穿衣服,麦色皮肤上有很多陆甘棠留下的印子,肌肉哪怕在松弛状态也绷着好看的形状,好看得不像艺术品,反倒像草原上慵懒的豹子,就连骨骼和肌肉的连接处都长得分外完美。见陆甘棠睁眼看他,邵骋轻轻甩了甩头,拿毛巾随便擦了擦有点变长的板寸,走到床边对陆甘棠说:“起来,让前台送衣服上来。”

  他起来的时候打过,对方听见是他打的电话,态度有点警惕。这几天都是陆甘棠叫的服务,也是变相确认自己的安全,没办法,邵骋只能等她醒。

  陆甘棠欣赏够了,才说:“抱我去泡澡。”

  邵骋“啧”了一声,掀了她的被子,可惜陆甘棠完全不害臊,大大方方让他看:“那你就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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