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吃草的老猫
李超然:“最后一次通讯是半小时前,研发所的小队应该是因为信号塔屏蔽器起了作用,但撤退点的联络没断,按照时间他们早该过去了,现在也没有消息。”
这时候一名情报员说:“独立军动了。”
秦江捏着拳:“没时间了,我们要先找到人,陆·军要掩护我们进去。”
第六区的陆军司令铁面无私,见状点头:“时间一到我们就会发射定向导·弹,进行快速攻破,你们还有最后的机会。”
秦江压着愤怒,胸口重重起伏,几秒后他套上了头盔,刘擎一把按住他:“冷静点!”刘擎面罩下的声音闷闷的,他对李超然说,“想办法破坏掉研发所的信号塔,优先搭建联系。”
李超然早就在这么干了,他调出了所有第七区的监控网络,迅速定位了第七区研发所信号塔的详细位置,调整导-弹坐标,闻言点了点头,目不转睛盯着屏幕。
秦江和刘擎都是这次行动的副领队,他们走出基地,刘擎说:“我去钱家支援邵骋。”
秦江皱眉整理着装备:“钱绍森一定有古怪。”
钱家的事在纯种里头不是秘密,这件事早在他们之间传开了,但在这个关头被爆出来实在太突然,他们脸色沉重,都不认为是意外,元首的态度像是早有预料,他们不得不往坏的方面想。
刘擎戴上头盔:“不管怎样,陆甘棠都不能有事,那边还有那么多重型武器,一旦出事第七区就要彻底乱了。”他看了眼天色,今晚无云无月,夜色肯定会无比漆黑,“天要彻底黑了,我们要尽快。”
刘擎没有明说,秦江却明白了他话语背后的含义。
现在都十月了,一入夜海风吹得人发冷,可秦江背后还是冒出了汗。
......
钱绍森看着眼前的Alpha,眼里透着打量。邵骋手里拎着钟四,钱绍森面前是钱云舒,双方看似僵住了,但只有钱绍森知道自己已经到了悬崖边上。
刚才门被手-雷炸开了,几名离门近的雇佣兵直接被炸飞了脑袋,钱绍森这边的人都举起了·枪,邵骋把钟四顶在前面,对钱绍森说:“你要的人我带来了。”
“那我要谢谢你们。”可钱绍森的目光只落在钟四身上一会儿就移开了,他好像对邵骋更感兴趣,根本不在意对方只把钟四当做诱饵:“你们知道他代表什么吗?”
邵骋没有应声。
“只要有他在,这盘棋就还没有下完。”钱绍森的声音细听有些蛊惑,骨子里藏着的自毁与歇斯底里燃烧成了一团无法名状的东西,让他的目光显得更为漆黑深邃,透着癫狂,像能把人吸进去。
“钟四只是被钱兆丢弃的棋子,改变不了结局。”邵骋道,“你已经输了。”
“是吗?”钱绍森忽然看向钟四,语气锋利地像割颈的刃:“钟四,你真的忘了最初钱兆是怎么联络上你的了吗?”
钟四浑身重重一抖,他低下头去,不敢接住钱绍森的目光。
当年那个男孩长大了,钟四还记得第一次见钱绍森的时候他还很小,被锁在屋子里,钟四当时给钱兆送孩子路过他的房间,那会儿钱绍森的眼神还不是这样的,没那么让人惧怕。
他一开始的确不知道把钱兆介绍过来的中间人是谁,直到一次临时交易见到了站在钱兆身边的人,钱兆因为同样出身纯种的缘故对对方很是信任。
可这件事钟四和谁都没说过,一开始是知道对方的地位不敢得罪,后来就更不敢了,哪怕他脑子再蠢笨也能品出这份生意里的诡谲,他太怕了,这已经不仅仅是丢了性命的事。
可他当时已经停不住了,钱兆的贪婪就是被生肉喂养的野兽,钟四明知自己入局却仍然要被迫为他找寻猎物。他为自己早早准备了逃命的后路,至于其他人早都被灭口了。
“钟四从来不是钱兆的棋子。”钱绍森盯着钟四的目光就像毒蛇,过了一会儿他突然笑出声,像吐着信子:“多讽刺,纯种和杂种的未来居然系在这么一个人渣手上。”
钱绍森说着话,邵骋的注意力却分散了,窗外的无人机不知道何时起变多了,他在进大厅后就观察着周围,此刻耳朵微动,听着窗外飞行翼的数量,终于明白了违和感出自于哪里——之前的守备简直太少了,简直像在请君入瓮。
就在这时,钱家的庭院入口突然被炸开,紧跟着前院涌起了密密麻麻的脚步声。
邵骋和身边的队友都知道不能再拖,这动静一听就不是援军,而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于是他们在短短的一刹那都动了,和大厅里的雇佣兵几乎一前一后开枪。
野火的人反应飞快,不停有雇佣兵倒下,邵骋嘴里说着钟四是被丢弃的,可他仍然拖着钟四避过了子弹。
可很快弹火就变得更加密集起来,钱绍森就像个疯子,他们一开始认为钱绍森要活捉钟四,可如今钱绍森的人动起手来却毫不留情,好像丝毫不介意会不会把钟四打成筛子。邵骋的手用力到爆出青筋,另一边还在寻找着机会,不断靠近钱绍森。
钱绍森把钱云舒拽到自己跟前挡着,见状低笑出声,在混乱中显得格外刺耳:“我猜你们原本的任务,就是不计代价杀了我。”
邵骋的颧骨在动,再次让钟四险险避过子弹,钟四已经被吓死了,双腿一软叫都叫不出声。钱绍森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枪,他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继续说:“可我根本不怕死,像我这种杂种的命不值钱。”
邵骋一拳抡倒了冲上来抢人的雇佣兵,在短暂的回防中看向钱绍森:“那你怕什么?”
“我怕什么?”钱绍森声音狠厉,“我怕我输给了命!输给那些把人命当棋子的狗杂种!钟四手里捏着过去枉死的成千上万条人命,他们都在底下等着一个说法,今天我们就来赌,赌钟四的生死,堵你们的良心!谁敢开枪谁就得背起这上万条人命!”
邵骋身边的队友咬着牙且战且退,他们似乎都被钱绍森的话惊到了,因为要保护钟四,他们火力骤减,就怕钟四真的死在乱战里。他们原本只把钟四当做诱饵,可钱绍森的一番话却让两方的立场骤然颠倒过来,原本的人质变成了对野火的牵制。邵骋紧紧捏着钟四,手心不住收紧。钱绍森冷声道:“想要我死很容易,把钟四给我,我要他亲口说出当年的真相,我要纯种给我们陪葬!”
钱云舒被钱绍森勒紧了脖子,脸色涨红,几乎要喘不过气。
门外的雇佣军和赶到一层的闻邵一等人交起了火,但对方火力太猛了,闻邵一的小队虽然利用走廊的地形把他们的攻势拦住,可火力差距太大,还是渐渐被压着撤退到了大厅门口。钱绍森把雇佣军大部分人留到最后,就是为了这一刻。
邵骋听到了自己的呼吸,钱绍森一句话就让钟四的生死变得尤其重要,他们虽然是刀,但都是有血肉良知的人,钱绍森明白这点,因此用那些人命把他们绑紧了,哪怕野火的队员们没有说什么,但从他们护着钟四的态度上邵骋就知道他们内心在动摇——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在来之前只认为钱绍森才是背后真正的操控人。
邵骋如今离选择最近,他知道钟四的生死就在他的一念之间,后者是纯种和杂种破碎的未来,前者却是一个迟到几十年的公道,邵骋攥住了钟四,就像攥住了引爆的细绳。
他看着钱绍森,突然把钟四推了出去。
钱云舒猛地挣扎起来:“不要!”
邵骋毫不犹豫地开了枪。
还没站稳的钟四瞠目结舌,愣愣地看着面前倒下的景色,不敢置信自己会结束在这一刻。
邵骋没有眨眼,下一秒把手里的枪对准了钱绍森因分神而露出的手臂。
一切发生在瞬息之间,钱绍森手腕被一发子弹击碎,他发出一声闷哼,钱云舒摔倒在地上。
抵在门外的闻邵一忽然喊了一声:“卧倒!”
野火的人在听见这声后毫不犹豫地找到了掩体,闻邵一丢了一个手-雷,炸掉了源源不断闯进门的雇佣军,同时也被气流对冲直接撞进了大厅。随着这声爆炸,钱家上方响起了直升机巨大的螺旋翼声,鸢在天空中撕扯开了无人机的阵型,刘擎在机上指挥降落,下滑的援军用手里的冲锋·枪扫穿了窗户,迅速制服攻进来的雇佣兵。
邵骋在滚滚白烟中冲向了钱绍森,钱绍森在剧痛下抬起另一只手想要抓住一旁的钱云舒,可没等碰到,就被邵骋制服在地面上。
钱绍森气喘吁吁,周围兵荒马乱,他一抬头就能看见钟四倒在邵骋身后。大概是一切结束得太突然,钱绍森一瞬间好似卸下了浑身的力道,他满头汗地喘息着,眼里没有愤怒,好似预料到了这一种结局,早在他察觉到自己仅仅只是局中注时钱绍森就明白了一切,他只是不甘。
钱绍森躺在地上,双瞳因疼痛而有些涣散,对邵骋说:“你们这辈子都要......背着这份罪孽而活,死了也......不能解脱。”
邵骋方才扣下扳机的手还在发热,可他面不改色:“我背得起。”
邵骋谁都不信,但他会信陆甘棠,她在地下向络腮胡承诺了杂种的未来,她的肩上已经扛下了太多。陆甘棠明明可以在得到钟四的时候就杀了他,可她没有这么做,因为她虽然理智,但仍对人性的下限心怀侥幸。
可事实上人性远远比想象中的要残酷,邵骋不是纯种,但他嗅觉灵敏,在种种迹象中已经隐约摸到了真相的一角。或许钱绍森说的没错,只要钟四说出真相,那些惨死的人才能解脱,可钟四必须死,因为哪怕是错的,他也要为陆甘棠辟出一条可以往前走的路。
陆甘棠只知道钟四是诱饵,就连钱绍森也试图让他们动摇,却不知道邵骋早在来之前就选好了边,钟四口中的真相不能带出第七区,所以他必须死,不管他身上藏着怎样骇人的秘密。
陆甘棠和纯种的命运绑在一起,注定无法分割,如果这一切真的是纯种作下的孽,这些人命邵骋会跟她一起担着,可只要他们还活着,不管要多久,他都相信陆甘棠能用漫长的时间为这些死去的人挣出一个“公道”。
他相信她能做到。
邵骋眼里多了杀意,周围闹哄哄的,钱绍森却缓缓闭上了眼睛:“你听。”
邵骋的左眼突然狠狠一跳,他用枪顶着钱绍森的额头:“你做了什么?”
钱绍森的嘴唇因为失血过多而变得苍白,他说:“来支援的都是雇佣兵,你猜……独立军现在都在哪里?”他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下邵骋面罩下的眼神骤变,仿佛在笑,也仿佛在哭,“总得有人给我们陪葬。”
砰——
钱绍森的脑袋被打爆了,像一个烂西瓜,血和各种秽物溅了邵骋一身。钱云舒就跪坐在他们旁边,手握着钱绍森的枪不住发抖。她脸上都是泪痕,却没有再哭,只是眼眶通红,好久都维持着一个姿势不动。
此时,几百米外的研发所信号塔骤然被击中,发出巨大的爆炸气浪。在直升机上的秦江看着底下乌泱泱的人群,根本辨别不出有多少人,那都是涌来的独立军。他们冲过了研发所的铁栏,还有一部分人直接往上冲向钱家的方向,手里都拿着装备。
变故来得太突然,独立军按理说没那么快得到消息,秦江猛地回头对驾驶员说:“速度到A1区降落!联络增援!刘擎!找到人没有?!”
秦江在空中几乎用吼的,然而此时通讯器的另一头刘擎才刚降落支援。
“立刻带着兄弟们撤退!”秦江在身上绑好了安全绳,准备降落,忍无可忍爆了一句脏话,“妈的,还真被你乌鸦嘴说中了!他们真的打算同归于尽!”
第67章
“抓紧速度!”
狙击手语气紧绷,他通过瞄准镜看着大批涌过来的独立军,催促着检测员们的动作。
陆甘棠拷贝着资料,进程读完就全部销毁,无一例外。其他人同样加紧着动作,把剩下的重型武·器全部改写了安全栓程序,但独立军改造的一批型号运用的是独立的编程,这批电磁轨道武·器已经升阶了,估计整个第七区就这么几十架,都在这了,钱绍森把这些东西扣在这里,就是为了和第一区来个鱼死网破,因此编程复杂,轨道破解起来相当困难。文婧额头上都是汗,她随手抹去,和其他人一起快速交换数据,另一个检测员皱着眉头,过了一会儿说:“不行,还是只能手动。”
他们人不多,要拆解起来需要耗费不少时间,这里的研究员都被钱绍森洗脑了,相信着他口中的没有纯种的未来,因而哪怕死也不愿意为他们破密。他们也不能真的对他们做什么,研究员的价值对他们来说永远是第一位的,他们不仅不能让他们死,还要带他们走。
这时候窗外发生了巨大的爆炸,气浪对研发所的特制玻璃造成强大的震动,地面明显摇晃起来,所有人在稳住身形的同时还要护着设备。这时文天越的通讯器骤然亮了,他扶着地面连忙开启通讯:“这里是研发所!”
信号塔被导·弹精准摧毁,信号恢复后电波仍旧不稳定,但所有人都听见了秦江的声音:“还活着吗?”
狙击手低骂了一声:“没死呢!”
文天越蹲坐在地上布置着简易炸·弹,这里都是火药,爆炸的范围要小心设置,他们预计前来的援军数量不会太多,肯定要优先撤离,因此要在独立军攻过来的时候争取更多时间:“小队十二人,这里还有十五个研究员俘虏。”
秦江听了文天越的话皱起眉,他准备降落了:“先送检测员们走,我们殿后,救援马上到。”
秦江没有对文天越他们说进攻第七区的事,这时间太赶了。独立军已经到了门口,秦江和队员直直降落到研发所的房顶,他们动作迅速,下楼汇合的第一件事就是问:“有多少能用的?”
“冲·锋枪不多了,能用的都在这,重武器我们都上了保险栓,人不够,这些东西杀伤力太大,在这也用不了。”上了保险栓的军备射程远范围大,用了肯定会给平民造成伤亡和恐慌。文天越接了秦江两个破甲手·雷,这是他们野火才有的“好货”,还是逐魄新产的,各大区都还没有用上,“我们还要一些时间。”
秦江把文天越扯过来,给他看了自己的通讯器,上面有一个倒计时。文天越皱起眉头,在秦江的表情中猜到了什么,抿唇点头。
秦江问:“还要多久?”
外头响起直升机发射子·弹的动静,独立军密密麻麻的,被冲散了很快就重新聚拢,他们手里也有武·器,直升机不能靠太近,只能在空中拖时间,随着地下的火力越来越大,直升机往后撤到楼的阴影处。
“来了。”
第一批来到门前的独立军刚撬开了一条门缝就被炸飞了,研发所唯一的好处就是什么材料都有,几个野火队员分别布置好了防守炸·弹,能挡住一会儿是一会儿。秦江往后做了一个手势,和队友往前掩护:“先把俘虏带上飞机。”
陆甘棠也加入了拆解火炮的队伍,用机器辅助太慢,他们只能用人手。秦江看到她,直直走过去:“陆老师,你也先走。”
陆甘棠仍旧在拆着面板,她捋起了袖子,露出带了薄薄肌肉的手臂,闻言她没有停下动作:“这批火炮一定要拆完,否则打起来不仅会遭重还会殃及第七区的平民。”
秦江没想到陆甘棠头脑这么清晰,知道他们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可他还是没有退让:“这些事情其他人也能做,但你不能在这里出事。”
狡正在给陆甘棠狠狠拧下螺帽,其他人都在忙,狡只能加入,他们现在就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谁也出不去。里面的操作空间窄,陆甘棠没有犹豫,直接伸手进去,扯出电线看了一眼,开始一根根操作:“你们的人只能帮忙拆,这些型号你们操作不了。我们不会在这里强留,等真的顶不住了我们就会走,剩下的我们直接破坏掉瞄准器,勉强来得及。”
狡闻言看了秦江一眼,没说什么,继续去拧下一台设备,他看着瘦弱,其实力气挺大。秦江沉着脸,过了一会儿转身走了。
俘虏上了来时的直升机,这时独立军已经把研发所围住了,直升机在枪林弹火中艰难驶出发射范围,秦江看着底下的层层包围,扣起了头盔:“再给他们争取点时间。”
“是。”
特种兵擅长的是突围潜入而不是防守打·仗,对方人多势众,野火只能在等待增援的同时靠门窗死守,顺便给里面逐魄的人争取时间。来这里的独立军装备不齐,想必装备好点的都上前线了,倒是给他们缓了口气。秦江利落地换了一个弹匣,他们现在不能盲打,可哪怕是这样弹药仍然在迅速减少,之前设置的爆破点已经要耗没了。
这时一个手·雷把门直接炸开了,离门近的一个队员爬起来时头盔下都是血,艰难地骂了句:“你娘的!他们怎么还有手·雷!”
“草!”前门要被攻克了,秦江指挥着把人拖回来,然后咬掉了特制□□的保险栓,奋力扔了出去:“掩护!”
闯进来的独立军前排已经看到了野火的人,他们有的戴着面罩头盔,冰冷的黑色金属下显得格外冷酷。在手·雷砸到跟前的时候有人喊了一声“找掩护”,他们刚才死伤了不少人,此刻个个都谨慎得很,迅速躲在了掩体后,没曾想这个手·雷看似没有多少火力,爆破的碎片伤害面积居然高达五十多米,把前排一圈都被炸伤了。
破甲碎片击中人体会造成极度的高温灼伤疼痛,一片惨叫中信息素不知不觉间蔓延开来,在前排渐渐往后扩散。Alpha都是十分抗拒同类信息素的生物,闻到了不友善的气味都下意识露出了攻击的姿态,没有一会儿Alpha的信息素浓度就已经高到让人窒息,各种气味混合在一起,让Alpha们越发暴躁。
“妈的!”和秦江一起下来的援军往后退了一步,他们没想到这批独立军这么废物,突然信息素就失控了,流着汗对通讯器那边怒吼:“里面的人快撤退到屋顶!Omega先走!”
秦江低骂了一声,收起枪往里跑,他不能在这时候释放信息素,纯种的信息素能压制对面但也能压制自己人,何况这数量实在太多了。秦江脑后一片发紧,此刻唯一的想法就是把里头的Alpha和Omega隔开,检测员们不像野火受过专业的阶段训练,一旦里头的Omega被信息素影响发情,场面只会一发不可收拾。
研发所里的窗户不多,但仍然有漏网之鱼,野火的人在一层和前门抵挡独立军的攻势,没有人能注意到周围。在察觉到有人在一个不起眼的窗户闯进来时陆甘棠从炮台上下来,拿出了蜂鸟。这里是二层,刚上来的一个独立军还没看清眼前就被陆甘棠击中了肩膀,叫了一声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