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夏末秋
《夏野》作者:夏末秋
文案
【校园 双向暗恋 别后重逢 破镜重圆】
高中时,宁安然默默无声,低调做人;周司远众星捧月,一天搞一个大新闻
一次比赛却让本该平行向前的两人有了交集,学校里隐约出现了绯闻,关于她和他
听到他们的名字被编排在一起,宁安然心底有隐秘的喜悦,却又清醒克制地保持着和他的距离
谁想,暑假前一天,周司远抄手站在升旗台下对她说:“宁安然,我澄清一下,我喜欢你,不是流言。”
少年身后是将落未落的残阳,染红了半边天
他笑望着她,“你呢?要澄清吗?”
——
高考最后一科结束,提前交卷的周司远在考场外理直气壮地牵起了宁安然的手
大学四年,两人恋情羡煞旁人。朋友们都以为他们会演绎从校服到婚纱,不想现实是毕业就分手,从此一别两宽,杳无音信
分手后的第七年,一个大雨滂沱的午后,茫茫戈壁上,前来救援的同事从身后拽住了向深沟滑落宁安然
她回头,未及道谢,就看见了那张久违却熟悉的脸
四目相对,暴雨如瀑
隔着雨幕,宁安然目光往下,看清了男人被雨淋透的蓝色制服上的胸牌编号:0
问天工程,0号指挥员
——
周司远:“从14岁起,我的生日愿望就只有一个——
和她在星空下聊宇宙。”
#宇宙中的原子并不会湮灭,而我们,终究会在一起#
内容标签: 破镜重圆 励志 正剧
搜索关键字:主角:宁安然、周司远 ┃ 配角:陈筱筱、蒋峥亮 ┃ 其它:
一句话简介:校园情侣破镜重圆 双向暗恋很甜
立意:心至苍穹外,目尽星河远
第1章 还是没有消息吗
六月,赤日炎炎,整座北城像个被烈火炙烤的炼丹炉。
热浪翻涌的天气,走出空调房都需要莫大的毅力和勇气,更别提要跑上跑下的搬东西。
在合力将一个大箱子推进客厅后,陈筱筱一屁股跌坐到地上,气喘吁吁地说,“不行了、不行了,我要死了。”
身旁,累得浑身是汗的宁安然拎起T恤的领口,在脸上胡乱地抹了一把,喘息道:“我早就说叫搬家公司,你非得说咱俩肯定行。”
“我不是以为你没几样东西吗,谁晓得……”陈筱筱扫了眼客厅里横七竖八的箱子,半是嫌弃半是不解:“你这回来不到两个月,怎么会有这么多家当?”
“都是香江带回来的。”宁安然匀过气来,去购物袋里翻了两瓶水,扔给她一瓶。
歪在地板上的陈筱筱勉强撑起身子,费力拧开瓶盖,咕咚咕咚灌下大半瓶,稍稍舒缓了一些燥热后才开口:“说到这儿,我一直忘了问,你不是香江刚回来,怎么这么快就又外派?”
“工作需要。”宁安然喝着水说。
陈筱筱扔给她一个废话的表情,问:“那这次派你去哪里?美国还是欧洲?”
“不去国外了,就在国内。”
“不是吧?”陈筱筱杏眼圆睁,“之前你们老大回复网友说的可是‘另有重用’。”
宁安然是平淮大学新闻系高材生,一毕业就考进了驰名中外的通讯社——兴平社。3年前,因业务能力出色,她被派往香江,成为驻香江记者。期间,她主持参与了多项重大主题报道,被破格升任为首席记者,但让她名声大噪的则是半年前一段被广泛传播的网络视频。
彼时,香江混乱,不少驻香江人员和机构被冲击。在那段视频中,一身浅灰色西装的宁安然就被一群气焰嚣张的黑记者团团围住,四周全是高举的摄像设备。
视频一开头,一个操着蹩脚普通话的男记者高声质问她,“你知民主、平等、自由吗?你懂新闻自由吗?”
没等她开口,人群里却先响起了嘘声和谩骂,一些黑记者按捺不住地往前涌动,仿佛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野兽,势要把困在中间的女人生吞活剥。
然而,被围困的宁安然并没有表现出一丝慌乱。闪烁不停的镁光灯下,她的表情冰冷、严肃,一双漂亮的黑眸里藏着锋利的光芒。
在震耳欲聋的吼声中,她冷声开口,“民主是……”
“闭嘴啊。”一个女记者用香江话粗暴地打断她,“我们不听狗说话。”
被骂的宁安然缓缓转过头,看向女记者,嘴唇轻挑,绽出一个笑来:“你是哪家媒体?有记者证吗?你做新闻几年了?我在接受你的采访吗?我想问问看,随意打断、辱骂被采访者就是你所谓的新闻民主和自由?”
她问得不紧不慢,既未表露出半分被辱骂的恼怒,也没有咄咄逼人的语气,反是笑盈盈、轻飘飘的,礼貌又客气,但越是这样越显得她高高在上的睥睨和轻视。
女记者显然感受到了,恼羞成怒地同提问的男记者说,“莫和她废话。”
谁想,被为难的宁安然却没有顺势而下,反是朝那位男记者微微一笑,“如果你很怕听到我的答案,我可以体谅,先不回答。”
男记者被激得涨红脸,吼道,“你讲啊。”
宁安然垂眸睨了他一眼,淡笑:“调整下机位,我正脸很好看。”
视频播到这里,广大网友已经开始“哈哈哈,6666”了,而她接下来一段犀利讽刺的回答更是被大为称赞——
“我不会定义什么是民主,但我非常清楚,一群人当街殴打80岁老人,只因为他坚称自己是中国人就差点被活活打死不是民主;冲击抢夺内地的公司不是民主:围攻Z--F,提问陈太什么时候去死更不是民主……”
这两年,因为担心被抓住由头做文章,驻香江人员和机构通常秉持能忍则忍,尽量不起正面冲突的原则,但面对蓄意挑衅和肆意攻击的黑记者,宁安然却用温柔的语气,不卑不亢地表达了立场和态度:“如果这些是你们争取的民主和自由,那么,我可以告诉你,你们绝不可能得偿所愿。不仅如此,我相信不用太久,你们当中很多人会因此失去真正的自由。”
看着她坚定有力的眼神,网友们直呼解气、够燃,过瘾……然而,最让网友拍手称快的是那段视频的最后——结束采访的宁安然路过那两位叫嚣得最凶记者身旁时稍稍停顿了一下,面色平淡地说,“买个手持摄像机吧,不行也记得带个充电设备,你看,你们手机都黑屏了,还举着。”
侮辱性极大,杀伤力极强。
而扔下这话后,她利落地转身,再轻吐出两个字,“xx。”
由于她说得轻,现场又比较吵,视频里听不清她最后说的那两字,以至于广大网友纷纷开始破译起来,有人分析语境推测她骂的是“傻x”,有人一帧一秒地抠画面给出了“装x”的答案,更有人联想到“宁姐是江陵人,八成说得是憨-批”。
作为闺蜜,陈筱筱有幸在当晚就得到了正确答案——好饿。
“我早上到现在就啃了一个面包,饿死了。”在视频那头吃着泡面的宁安然没好气地说,“我本来是要去吃金边粉,结果被那群傻x一闹,人家吓得关门了,没吃成。”
乍听那两字不是骂人,陈筱筱略有失望,但转念一想,作为兴平社的首席记者,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兴平社的颜面,宁安然要是现场喷脏,才有违她的职业素养。
不过,网友们显然不会思考那么多,只觉得她那番回击特别解气,加上她出众的相貌气质和平淮大学的学霸身份,视频一传出就俘获了一众粉丝。这半年来,但凡有她出镜的新闻,都会被大量转载评论,可谓是风头无两。
所以,当小道消息传出她工作会变动时,业内外都推测她极有可能接任香江分社社长一职。怎料,一个月前,她却在社交媒体上发布动态,表示因工作调整,自己将离开香江,更值得玩味的是,兴平社社长当天居然回复了网友,称:“安然另有重用。”
兴平社在全球都设有分社,海外包括香江分社均属于一级分社,陈筱筱原以为宁安然这次调回来要么是在北城的总部任要职,要么是去欧美等大分社做领导。可刚才听她的意思明显都不是,而是去内地某个省或直辖市的分社。
这算哪门子另有重用,明明是下放。莫不是风头太劲,遭遇办公室政-治了?
宁安然一眼看穿她的想法,解释了一句:“没你想的那么复杂,只是换了个新的身份。”
陈筱筱迷糊了,“什么叫换新身份?你转行了?不做记者了?”
“以后告诉你。”
听出她在含糊其辞,陈筱筱也不好再刨根到底,只关心,“那你这次去多久?”
“具体还不清楚,但至少半年吧。”
“半年啊?那还好,不算太久。”陈筱筱问:“什么时候走定了吗?”
“明天。”
“什么?明天?”陈筱筱惊讶。
宁安然点点头,说:“要不我干嘛急着搬家。”
她租的公寓本是下月才到期,但考虑那时她赶回来比较麻烦,所以特意在走前找房子搬新家。
陈筱筱说了句难怪,环视一圈屋内凌乱的家当后,深感今天任务很艰巨,也不敢再歇了,立马起身说,“行了,赶紧收,收好去吃火锅,为你践行。”
宁安然应好,三两口喝完瓶子里的水,扔进垃圾桶里,再继续干活。
————
搬过来的家当虽然很多,但多数是暂时用不上。所以,两人只管把一些易坏和明天准备带走的东西清出来,其余则是一股脑塞进纸箱里,用封口胶贴好,堆在客厅的一角。
“这箱子封着的,里面是什么,有要用的吗?”陈筱筱问。
“不知道,你打开看下。”忙着整理的宁安然头也不回地说。
陈筱筱捡起地上的美工刀,滋溜划开胶带,再往两边一掰,然后,视线凝住了。
“是什么……”宁安然回头,声音在认出那个箱子时戛然而止。
陈筱筱闻言抬起头,看着她,迟疑了半晌,才开口:“周司远那混蛋还是没有消息吗?”
“嗯,优秀前任。”宁安然语气轻松。
陈筱筱:“呵,是够优秀的,一分手就杳无音信,跟死了一样。”
“不过。”陈筱筱指着箱子里的东西说,“人家都死无踪迹了,你还留着这些干嘛?”
“纪念啊。”宁安然答得理所当然,“这可是我的青春。”
坦然洒脱,毫无遮掩和避讳,竟让陈筱筱一时接不上话,半天才嘟囔道,“什么青春,我看你就是旧情难忘。”
“干嘛要忘?”被“戳穿”的宁安然转身,坐到箱子旁,拿起最上面的一个相框,半玩笑半认真地说,“你瞧瞧这张脸,忘了多可惜。”
陈筱筱无语至极,狠狠剜了她一眼,但目光最终还是移向了照片里的少年——一张轮廓分明的脸孔,眉骨窝有一点深,眼眸清透得能照出人影,肩平腿长,宽宽大大的白色文化衫罩在衣架一般的身上。
好吧,不得不承认,就凭这犯规的长相和身材,周司远这混蛋的确是有令人刻骨铭心的本钱。
在心底长叹口气,陈筱筱视角一偏,瞧见了压在下面的另一张合照。
“我去,这不是咱们高一上公开课的照片吗?”陈筱筱抽出那张合照,逐个辨认着里面久远却熟悉的面孔,“这是许瑶,这是羊毛卷,这个是罗培吧?”
“不是,这是一班的,最右边的那个才是罗培。”宁安然纠正。
“哦哦,对对对,罗培演的是大南瓜。”陈筱筱笑着回忆,“你还记得吧,他本来是想演树枝的,结果老张头说他那身板不是树枝,是树干……”
回忆少年往事,两人忍俊不禁。
陈筱筱凝着照片上阳光一般的少男少女们,长叹口气,“好快啊,一晃十几年了。”
宁安然笑了笑,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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