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茶衣
“刚才走的那个不会就是靳予辞要追的女孩子吧?”
“你们知道是哪个院系的吗?”
“不知道,脸看着好陌生。”
“不愧是靳予辞的新女友,长得太漂亮了。”
几个人叽叽喳喳地讨论,其中一个面对着,看见靳予辞慢条斯理地走来,惊讶又茫然,以为她们的谈话被偷听到了,赶紧闭嘴。
靳予辞却只是路过,转身之前慢悠悠丢下一句,“你们眼光不错。”他女朋友,就是最好看的。
“……”
路人本来只是吃瓜来着,没想到被灌了一嘴狗粮。
靳予辞和“女朋友”被人在图书馆这事少不了引起风波,奈何就算发在论坛因为没有图片证据,光靠路人一张嘴,没闹出太大的水花,顶多确定他在追人这件事不是假的。
不过既然现在被人撞见,日后只要他们在一起,被看见的机会多了去的,吃瓜群众稍安勿躁静候佳音即可。
傍晚,初桃和方芳一块儿去站点拿快递。
狐獴要吃面包虫和坦克虫,学校附近没买的,在某夕夕购置一些,拿完后刚好送去活动教室。
方芳挺怕虫子的,饶是虫子盛放在瓶子里,依然不敢拿,初桃看似柔弱,胆子不小,拿的时候面不改色,还抽查几只虫子看看是否活体。
“是活的,狐獴应该喜欢吃。”初桃说。
方芳退离一些,捂着胸口,“养这玩意也太麻烦了吧。”
这给她这样一个怕虫子的人养的话简直要了小命。
“你打听到它主人了吗?”初桃问。
“啊……”方芳心虚了下,“我给忘了。”
“你不是说要投表白墙问问吗?”
话是这样说,方芳存在私心,她现在以看狐獴为借口,天天跑活动教室看学长,狐獴要是被找回去的话,就白搭了。
初桃看这妮子没出息的样儿就猜到原因了。
“顾社长不是说打听过了,没有找到主人嘛。”方芳吐了吐舌头,“他应该没有私心吧。”
顾从深人脉铁定比她们要广的,他说找不到,大概率真的很难找,毕竟谁在学校会养这玩意。
“一直养在那里不是事儿。”初桃想道。
“那也不能我们养吧,这虫子多贵啊,你兼职不容易。”方芳嘀咕,“养这个可烧钱了。”
初桃没反驳,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到狐獴的主人,他给它用那么好的牵引绳,一定不会亏待它,小狐獴嘴吃刁了,普通的粮不爱吃,光吃虫子的话开销确实很大。
她又不可能丢掉。
抛弃是一种很残忍的事情,不论是对动物还是人。
活动教室,令方芳失望的是林楠学长并不在,只有顾从深和学姐在,学姐叫苏青染,她们通常会带姓叫学姐。
“苏学姐也在啊。”方芳主动打招呼。
学姐一眼看出她的心思,“林楠今天有事。”
“哦……我,我没有要找他的意思。”方芳连忙为自己辩解。
学姐只笑不语,都是过来人,女孩子这点小心思能看不懂吗。
林楠不在,方芳的兴致大减,只能跟在初桃后面看她喂虫子。
“要不给我来喂?”顾从深说,他考虑总是很周全,知道有些女孩子怕虫子。
“我也能喂。”初桃小心翼翼将面包虫倒在狐獴的食盆里。
面包虫还好,并不可怕,坦克虫才是最麻烦的,要把它的壳儿砸开,顾从深在旁边搭了把手,帮她把壳儿敲开,两人一起喂给狐獴。
“你们两个配合还挺好的。”方芳没心没肺地调侃。
本来两人气氛正常,被这么一提,初桃动作变得缓慢,再去接的时候,不小心和顾从深的手碰上。
他的手好冷,人那么温暖,体温为什么很低。
她条件反射缩回去,迅速弄好狐獴的吃食,她不像方芳,只要打趣她和林学长的事情就会脸红,而初桃和顾从深什么事都没有,再打趣都很坦然。
苏学姐岔开话题,看向顾从深,“它吃的怎么样?”
顾从深淡笑,“挺好的,它喜欢虫子,再养阵子没准还能长胖。”
“这东西就应该给你养,给他养都瘦了。”
顾从深眼色变了下。
那边的方芳听得一头雾水,“什么给他养?你们知道之前养它的是谁吗?”
“没有。”学姐很快解释,“我的意思是说给之前的原主人养可惜了,把狐獴都饿瘦了。”
“它本来就长不胖吧。”初桃忽地反驳一句。
之前不懂,后来为养它做了些功课,小家伙运动量很大,不比大型狗少,吃的都是蛋白质,想要长胖是很难的,对于这种从野生动物衍变成宠物的,长胖未必就是健康的象征。
回去的路上,方芳感慨,“你居然敢反驳学姐。”
“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大家都很敬畏她,没人敢和她对着干。”方芳开玩笑道。
苏学姐人美学习好,在团里每次练武时基本没对手,性格果断利落,几个学长都不敢和她叫板,对她唯命是从,有时候她说话的分量甚至超过了顾从深。
明眼人能看出来,苏学姐和顾从深的关系不一般。
方芳无所谓,只要没和林楠学长扯上关系就行.
方芳挽起初桃的袖子,“明天我们什么时候再过来?”
今天没看到林楠学长,明天再碰碰运气。
初桃进跆拳道社学会了基本擒拿和肘击,还有学长们教的女生最好的防身技巧——踢裆,虽然没实践但技多不压身,而方芳,来活动教室的次数不少,但都是为了看学长,正经事干不了一点。
“不一定,我们先找一下狐獴的原主人吧。”初桃想,“不能一直养在那边,怪麻烦人的。”
“哎呀,顾社长人那么好,不会介意的。”
“但是,原主人会担心的。”
这话在理,不能因为狐獴有人饲养就据为己有了。
“那晚点我们发个朋友圈吧。”方芳撇嘴,如果狐獴被带走的话,她就没理由天天往活动教室跑了,正常的社团活动一周只有一到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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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电竞房,键盘和鼠标散漫着血红色的光,配合电脑屏幕上的厮杀,气氛感拉满。
不泡吧的时候,圈子里的哥们也会窝在一个地儿打游戏,段舟为此专门配了个设备和网速一流的吧,专提供最舒适的游戏环境。
“Fire in the hold。”
“卧槽这边,有人跟吗。”
“一丝血,就一丝。”
整个房间就唐复的话是最多的,嘴巴巴个不停,另外两个爷悠闲地倚靠电竞椅,偶尔端起白镴酒瓶悠闲抿一口,看似随意操作无形拉满,不像唐复,本事光用在嘴上。
看着屏幕上胜利的页面,唐复心安理得,“又躺了一把。”
“你不是说今天晚上要把新妹妹吗?”段舟觑了眼,“怎么有空来玩游戏了。”
“别提了,没搞到。”
“你不行了啊。”
“得。”唐复唏嘘,“我和阿辞最近的桃花运不太行,他被他家那位拉黑了,我好歹还留着联系方式。”
本来心情就一般的靳予辞莫名其妙被cue到,随手拿起鼠标垫旁的耳麦砸了过去,不轻不重击中唐复的肩膀,他倒吸了口气,这哥们说不得,下手太狠了。
“他怎么被拉黑了?”段舟和唐复的消息并不互通,“我听孟冬意说,那个叫初桃的,挺好相处的。”
“叫什么?初桃?”唐复一头雾水,“那是谁……不会是水吧那位妹妹吧。”
靳予辞并不想提及最近的事情,扯了扯唇角,面无表情地问,“还打不打了?”
唐复像个瓜田里的猹,左看右看,他怎么就没想到,靳予辞要追的人是初桃?明明好多次,他们两个都一起出现。
怪她的长相太乖了,他想不到靳予辞会去招惹人家,这爷之前不都是胸大腰细的审美吗。
“他怎么吹掉的?”段舟问。
“这就要问他了,干嘛好端端地强吻人家妹子。”唐复幸灾乐祸,“没在一起就强吻了,这要是在一起的话还不得把妹妹折腾成什么样……”
就靳予辞那血气方刚的劲儿,以后还不得弄得妹子上个早八哈欠连天,睡眠严重不足。
唐复说完怕挨打,往段舟那边跑去求庇护,靳予辞压根懒得理他,翻看几眼微信,里面好友寥寥,最近的一条是新好友通知。
他拿初桃的手机重新把好友加回来了,她似乎没注意到,并没有再拉黑他。
翻开朋友圈,第一条,是个寻动物主人启示。
放大图片,靳予辞定睛,面色渐渐冷沉,语气冰寒,“唐复,我狐獴呢?”
“啊?”唐复一愣。
“你妹子撩完了,该还给我了吧。”
唐复之前缠着靳予辞要狐獴去玩,借之前保证说好好伺候狐主人,借出去后没了动静。
“这个吧……”唐复意识到自己的死期到了,那狐獴靳予辞并不喜欢,但它是宋寄遗留下来的宠物,一旦丢了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狐獴在哪?”
“爹,爹。”他主动求饶,苦巴巴地,“我错了,我早该和你说来着,那玩意被我不小心玩丢了。”
他没想到那小东西跑起来那么快,而且个头不大,一溜烟就没了影子,事发后第一时间他就四处寻找了,结果一无所获,本来想发帖子让大家帮忙助力的,怕被靳予辞发现只得先憋住消息,然而这么多天下来,一点线索没有。
他已经打算找人挑个差不多样子的狐獴还回去,反正靳予辞自己不怎么照顾,应该认不出来,谁知还没找到替补的,就被发现了。
不知是自己这声爹叫得太干脆还是靳予辞今天的心情似乎不错,并没有责怪,修长指尖点击手机屏幕,“丢哪里了你知道吗?”
“不,不知道。”唐复察觉到事情有转机,“你知道吗?”
“一个好消息和坏消息,你听哪个。”
“好,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