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十三春夏
“开在瑞士的琳琅会所,你们做的交易以为?我不知道?黎家老先生?当初为?何入狱,你以为?我不知道?吞了黎家财产,踩着黎女士的心血上位,赵氏前身的那些?资金从何而来,你也以为?我不知道?”
赵震身子一僵,身子猛地往后踉跄几步!
他万万没想到,这些?该被?自己隐瞒到底的秘密,他竟然都知道?
赵聿庭洞悉一切,只是他知道权衡一切。
他不想鱼死?网破,不想让整个赵氏都来陪葬,因?为?除了赵震之外,其?他人都是无辜的。
因?为?那些?被?他看重的弟弟妹妹们,虽然是同?父异母,可他们对自己的信赖,对自己的亲近,一如赵羡知那般,没法抹除。
只是这一切的情感?,都被?他隐藏得很深很深,深到赵震都不知道。
不然以他的个性,吃准了赵聿庭动不了他,只会越发的变本加厉,会利用一切能利用的东西。
赵震这个时候才第一次发现,这个他精心培养的孩子,已经超过了自己的想象。
因?为?想要知道那些?事,肯定不是短时间内就行的。
很早很早之前,他就有了意识,并且暗自调查自己那么久,他竟然还没有察觉。
见他微白的脸色,赵聿庭只冷淡地说了一句。
“赵先生?,这个世界上的人,并不是生?来就是商品。当你交易的目的过于明显,再擅长当商品的人也会恢复他本来的人性。”
“野象馆不是能随意动的。”
言外之意已经非常明显。
看着他决然离开的背影,赵震隐隐抓着掌心,缓和了好一会才叫来助理。
助理带着降血压的药过来,同?时也带来了一个让赵震感?到绝望的消息。
“先生?,刚查到,大少爷当初虽然是主动卸任董事,但?那份股权转让有一份隐藏合同?,转让有期限,实际控股还是大少爷。
前几年赵氏几个大项目,实际上也都掌握在大少爷手里,因?为?负责项目的那些?人,都是大少爷亲自挑选的人,也是目前咱们集团几个拔尖人才。
最主要的……还是大少爷以自己的名义,在海外建立了好几个公司,涵盖了旅游,百货,以及房产。其?中还有不少与赵氏有着密切合作。”
听闻这话,赵震突然被?气笑?了。
他回味着赵聿庭刚刚说的那句话,突然问助理。
“你跟着我这么多年,也觉得我把那几个子女都当成商品在经营吗?”
助理一顿,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先生?,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处事方式。”
“是啊,我给了他们别人拥有不了的一切,有错吗?他们在享受这些?荣华富贵的同?时,付出相当的代?价,难道不是理所应当吗?
这世界从来就没有掉馅饼的事,也从来都是规矩对等的。不争取,不放弃一些?必有的东西,就无法得到要拥有的。”
“所以他凭什么来指责给了他这一切的我?”
助理不想让他太过生?气,对身体不好:“先生?,大少爷一直对大小姐的死?耿耿于怀,这也是他的心结,或许再过个几年,他离开了明港就会慢慢想通的。”
赵震冷下眼眸,目光中是他人揣测不到的愠怒。
过去的很多事情,他都不想提起。
凡事都有个命中注定,子女也讲究个子女缘分?。
-
离开赵氏后,他回到了野象馆。
这里一切都被?打理得井井有条,晋叔虽然去了夷南,但?看得出来家里的事他都安排妥当。
再次见到这群大家伙,赵聿庭忽然想起了防护区里面的那群象。
同?样的象群,有着不同?的命运,或许人类也是如此。
物种?之间虽然有壁,但?还有着共同?渴求身心自由的点。
谁也不愿被?束缚,谁都想打破桎梏。
他亦如此。
姐姐或许也是这样,所以她选择了在她自己出生?的那一天,选择了刚好下雪的那天,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从记事起,黎家的人,还有姐姐赵羡知,都会给他莫大的关爱。
可后来,黎家落寞,黎女士客死?异乡,赵羡知发疯轻生?,小姨绝望隐居,一遍遍打碎他仅有的美好。
如果没有记错,今天恰好是黎女士喜欢的大象节。
这是黎女士曾经在非洲草原的一个部落里听来的。
那个部落奉大象为?神,每年的这个时候,他们就会集体祭祀,祈福,让象神给他们带来充沛的雨水,这是他们对美好生?活的一种?精神寄托。
后来每年这个时候,黎女士都会去夷南野象谷。
说起来,他也很久没有去看看她们了。
难得回来一趟,赵聿庭驱车前往两?人的墓园里。
明港与夷南一样多雨,他总是会被?淋湿,年少时,不管上什么样的补习或者培训,黎女士还有姐姐亦或者小姨,都会撑着一把伞来接他。
可现在好像没有了,淋湿就淋湿了。
另一边的夷南,也在明港大雨过后的两?天下起了暴雨。
姜也刚与贺子维一起喂完草料,雨势太大,他们帐篷都有点不管用。
最惨的是,晚上还有红色雷暴预警。
他们这块区域就是危险的重点区域。
于是工作人员当即决定撤离。
他们简单地收拾了下,驱车往保护区里赶去。
前脚刚到保护区,后脚就响起一道炸雷,伴随着划破天际的闪电,圆圆都被?吓得狂吠起来。
看着倾盆而下的雨,姜也回到宿舍冲了个澡。
雨势伴随着狂风,将保护区里的好几棵大树都折断了枝条,看着有些?瘆人。
明明才到中午,天黑得就跟晚上似的。
保护区办公楼和宿舍楼之间的道路上,路灯都亮了起来。
姜也穿好衣服,在把旧衣服收拾收拾后,突然从衣服内里的口袋里掉出了一枚木戒指。
上面还系着一根黑绳。
她一眼就认出来,这不就是李聿当初要送给她,所谓的“定情信物”么?还被?自己拒绝了的那个。
怎么会在这里?
姜也连忙捡起来,端详一番后,想着是不是他在临走前,找了个机会放到自己口袋里的。
但?这些?都无从知道。
她心里涌出一股异样的情绪,缓缓流遍全身。
姜也说不上来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只知道,她突然好想他。
姜也努力收敛自己的情绪,把那个木戒指郑重地放到自己的首饰盒子里,藏在行李箱最牢固的口袋中。
她往陈宥仪的房间走去,刚到门口,就听到陈宥仪焦急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不是吧?那怎么办啊?你不是说他感?冒了吗?都感?冒了还去那么远的地方!那可是高原!”
姜也脚步微怔,停在房间外面。
可陈宥仪却忽然拉开房门,看到姜也的时候脸色微变,讪讪一笑?,连忙改了口:“那个……等会再说吧,你先联系联系,看看那边怎么说。”
直觉告诉姜也,陈宥仪好像发生?了什么事。
她不解地看过去,问道:“出什么事了吗?我刚刚听到你说有人好像感?冒了,还去了很远的地方。”
陈宥仪摇了摇头?,把话题拨回正轨上:“南枝姐,找我吃饭吗?我这有点吃的你先进来尝尝吧,等雨变小了我们再去食堂。”
她拉着姜也进屋,只见桌面上放着不少新?鲜面包。
姜也坐下来,随手拿过一个,这时陈宥仪心有所想地酝酿了一下,迟疑的眼神被?姜也看在眼里。
她感?觉有些?不对劲,遂问道:“有事要和我说?”
陈宥仪点了点头?,但?又摇了摇头?,感?到很为?难地说道:“那个……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
姜也笑?了笑?:“这么纠结?到底什么事,让我好奇了。说吧,我事先答应你,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生?气。”
“哎呀南枝姐,这不是生?不生?气的问题。是我……纠结要不要说的问题。”
这下更是勾起姜也的好奇。
犹豫之下,陈宥仪双手撑着下巴,直勾勾地盯着她,小声?说道。
“那个……其?实我要和你交代?一件事情。我和李老师……其?实是亲戚关系。”
姜也还以为?是什么大事,不以为?然地轻笑?起来
:“就这啊?你不说我也能猜到。”
毕竟两?人关系不错,她又对李聿很了解,别人也在猜测两?人是有点亲戚关系的。
只是当事人不说,姜也也不喜欢八卦。
但?陈宥仪的重点并不是这个。
她猛地抓住姜也的手,一本正经地看了过去,郑重说道。
“南枝姐,你知道李老师这次离开是因?为?什么吗?”
这问题倒是把姜也问住了。
见她看过来,陈宥仪打开了话匣子。
“李老师家庭很不幸福的,生?母已经去世了,最亲的姐姐也轻生?了,最关键是他有一个掌控欲非常强,又非常凶的父亲!
你可能无法想象,咱们正常人,爸爸妈妈是不是都会很爱我们,恨不得把他们力所能及的一切美好都分?享给我们?
他们永远是我们的港湾和靠山,对不对?可李老师从小就被?他父亲掌控,反正什么事都要听他父亲的,这不准做那不准做,一不开心就会对他拳打脚踢,还会关小黑屋惩罚。
关键是他爸爸间接害死?了她妈妈,要不是他爸爸有别的女人和孩子,对他们不管不顾,他妈妈也不会生?病。
他小的时候有一次还被?绑架,他爸爸选择了不顾他生?命报警,是他姐姐挺身而出,从绑匪手里交换了人质!后来他姐姐就被?歹徒施暴落下病根,精神一点点地崩溃,直到最后流浪在外,谁也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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