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扁平竹
只是需要人扶着。
于?是姜邈扶着他。
回到家,阿姨瞧见了,脸色担忧,急忙进厨房煮醒酒汤去了。
姜邈让她顺便做点养胃的粥。
上楼回房,姜邈把周屹川扶上床,让他躺好。
周屹川眉头微皱,应该是有点头疼。
本打算就这?么离开的姜邈,到底是良心还未完全泯灭。
她在门口短暂的犹豫纠结了一会?儿,还是走回来。
“不?舒服吗?”
他摇摇头:“还好。”
脸色苍白成这?样?了,怎么可能还好。
这?人不?逞强是会?死吗。
姜邈在心里骂了一句,手上动作倒是足够体贴。
伸手替他按着额头,动作很轻:“这?样?会?不?会?舒服点?”
他似乎是感受到了触碰,缓缓睁眼,醉酒后的眼神?有些模糊朦胧。
大?抵是没?看清,又或是不?确定:“姜邈?”
她点头:“是我。”
“几点了。”他抬腕看了眼时间,“怎么还不?去休息。”
姜邈说:“你都这?样?了,我不?放心。”
他借助手臂的力气,撑着床,勉强坐起身:“去睡吧,我没?事。”
姜邈干脆也?在床边坐下:“等阿姨把醒酒汤端上来了我就走。”
看周屹川现在起床都费劲,更别说别的了。
知道他有洁癖,在club待了那么久,更别提他自己身上都是一股酒气。
不?洗澡对他来说应该比这?样?喝醉酒更难受。
“我扶你去浴室?”姜邈不?太放心,“你能自己洗吗?”
周屹川从来不?是那种会?在别人面前示弱的人。
他点头:“不?用担心我,你早点休息。”
姜邈就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他如果态度稍微强硬一点,她都能立刻走人。他是死是活完全与她无关。
偏偏他现在这?样?......
姜邈叹了口气。
只能暂时先照顾他一下了。
空旷的房间内很安静。
这?里不?论是布局还是装修都格外简约,多余的东西一件也?没?有。
姜邈看了眼旁边桌上的结婚照。
倒是有一件。
周屹川眉头皱着,甚至都有些坐不?稳了。姜邈怕他摔了,急忙去扶他。
他也?顺势倒在她身上,头就这?么枕着她的肩。
姜邈神?色担忧,从来没?在周屹川身上见过这?个场面:“你真的没?事吗,要不?我给医生打个电话,让他来家里看看?”
她担心周屹川是酒精中毒了。
“真的没?事。”他的声音还是平缓的,从容的。
这?个节骨眼上,反而还是他在安抚她的情绪。
“不?用担心我,我心中有数。”
他拍了拍她的后背,“别慌。”
姜邈急躁的那颗心成功被?他安抚好。
两人就保持着这?个面对面坐着,一个的头枕在另一人肩上的坐姿。
静谧的沉默持续了数十分钟,阿姨将醒酒汤端上来后,又自觉退了出去。
还不?忘贴心的把房门关上。
“姜邈。”周屹川靠着她肩上,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说话几乎是贴在她耳边。
温热的唇不?可避免的会?与她的耳朵碰到。
姜邈的心脏触不?及防的酥麻了一下,像是有电流经?过。
她具体也?说不?清这?股电流的来源。
是因为他的触碰,还是因为他突然开口喊她的名字。
“怎么了?”
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她说话的声音有些紧绷。
“可以吗。”他温柔的询问她。
“可以什么?”姜邈不?解。
他笑了笑,气音低沉。
他含蓄内敛,君子端方,不?喜欢她讲脏话。
此?刻却又直白的征求她的意见:“我们做-爱,可以吗?”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姜邈有些难以置信, 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周屹川刚才的那番话完全推翻且颠覆了她往日对他的认知。
原来这人喝醉后是这样的,与平日?相悖。
她倒没?多少不好意思的扭捏,而是笑着和他确认, 眼神狡黠如野狐:“这次是你主动提的,不是我。”
周屹川笑了笑, 再次偏过头去与她说话。也不知是有?意亦或无意, 柔软的唇擦过她的耳垂。
吐息温热,灼的她喉头一阵阵发紧。
“嗯,是我主动提的。”
笑声钻进她耳朵里,像是羽毛, 轻到?没?有?重量, 可似有?若无的触感?却令她感?到?瘙痒。
她想伸手挠, 却找不到?地方,只能任其磋磨她的理智。
姜邈又开始为难:“那个......家里有?吗?”
他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摇了摇头:“没?有?。”
“那怎么办, 我去买?”
看他现在这个样子, 让他去买肯定是不可能的。
见她真的在认真思考, 周屹川低下头, 与她额头相抵。
“骗你的。”他低低的笑起来,“喝醉了,硬不起来的。”
姜邈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眉头微皱。
闹起脾气:“你耍我?”
她站起身,似乎想负气离开, 又被周屹川拉回来。
“没?有?耍你。”他轻轻将她拉回自?己怀里,从身后抱着她。
或许是受醉酒的影响,他连说话的声音都比平时温柔。
少了那么点正经严肃, 语调轻慢,再加上他特有?的温润声线。
姜邈时常有?的感?慨, 这人若是没?有?这么懂得自?我约束和有?原则,去当个渣男,肯定会是个非常大的祸害。
他甚至不需要有?什么实质性的行动,几句简单的情话都能将认迷的神魂颠倒。
就?像此刻,姜邈也成了受害者?之一。
要是按照以前,以她的脾气早就?摔门走了。
可是现在,她居然?会乖乖的坐好,听?他把话说完。
他应该已经很醉了,醉到?需要靠手支撑着才能勉强坐稳。
“和我出去,去见我的朋友,你开心吗?”
他这么问她,安安静静的,明明已经醉成这样了,却还伸手替她理顺有?些凌乱的头发。
开心吗。
姜邈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觉得世界上的饭局分为两?大类,被迫去的,自?愿去的。
除此之外便没?有?其他的了。
但至少,这次她是自?愿的,而非被迫。
饭局上也都是些正常人,没?有?恶臭的酒桌文化,也没?有?捧高踩低、阿谀奉承的阶级区分。
姑且算是开心吧。
所以她点头:“算开心吧。”
有?些模棱两?可的回答,却令他放松地笑笑,他将她抱回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