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子戏社 第212章

作者:Uin 标签: 现代言情

  邬长筠偏身躲开,没让人触碰自己。

  李仁玉啃着手指,忽然傻里傻气地叫了声:“女儿。”

  她心里咯登一下,像一颗被绳索捆绑严严实实的心脏,忽然被牵拉一下。即便知道这人疯疯癫癫不知自己所云,但听到他说出这两?个?字,还是不禁被触动。

  “女儿。”

  她任李仁玉攥住自己的衣袖左右摇摆,明明恨透了,看他现在的样子,又生了点怜悯心。

  “香楹。”

  香楹……心瞬间又恢复冰凉,她甩开李仁玉,后退一步。

  李香庭把父亲拉走:“冒犯了,他精神——”

  话没说完,邬长筠转身快步走了,只留下一句:“我回了,改天见。”

  李仁玉又闹了起?来。

  邬长筠停在楼梯,听着楼上的声音,心情很复杂。

  她平定片刻,走下楼梯。

  门口的铃铛还如从前,清灵的声音跟着她一块儿融进?幽暗的街道。

  杜召靠在车门,见人出来,抬起?双手,一手提着酒壶,一手拿了包烤鸭:“喝点?”

  邬长筠定住,望着不远处微笑的男人,顿时,心中所有阴霾都散了。

  ……

第128章

  邬长筠朝杜召走过去?,看向他手里的白色酒壶,模样很新鲜:“这是什么酒?”

  “公司经理送的果酒,老家酿的,据说甜甜的,很好喝。”

  “就一瓶?”

  “后备箱还有,管够。”

  邬长筠从他手里拿过酒,拔开瓶塞闻了闻,笑着对他道:“真香。”

  杜召看她的笑容,觉得这萧瑟的晚风都甜了几分:“走吧。”

  车子往西边开,看路线,是往家的方向。

  邬长筠看向他的腕表,还不到九点钟,家里的人们也不知道都睡着没。

  “不想回去?。”

  杜召慢了下来,侧眸看她,不需要问?理由,直接朝另一方向驶去?。

  车停在静谧的空地,右边是一池塘水,左边是一片绚烂的红花槭,娇艳的红在夜雾的浸润下,略显深沉。

  邬长筠要下车。

  杜召叫住她:“外面风大?。”

  “没事。”她提着酒壶,往花树下走去?,坐在蒙了一层水雾的长椅上。

  杜召跟过去?坐下,拆开包裹着烤鸭的油皮纸,递到她面前:“吃个鸭腿。”

  邬长筠将鸭腿捏了出来:“谢谢。”

  她一边细嚼慢咽,一边听头顶花叶被风吹得飒飒声响,望向夜空朦胧的月晕,余光里,是心爱的男人静静饮酒的模样……心里不禁暗想:时?间永远停于这一刻就好了。

  她见杜召一直沉默,侧眸问?:“你怎么不吃?”

  “我不饿。”

  “刚才还说饿了。”

  “逗你玩的。”

  “……”邬长筠并不恼,回过脸,忽然想起来方才在李香庭楼下,杜召屡次挽留,许是他知道了李仁玉在,怕自己难过、生气。

  她不想在这种难得的美好时?刻提及过去?不好的事、不好的人,欲言又止,大?口撕咬一大?块鸭肉。

  “好吃吗?”

  她轻飘飘地“嗯”了一声。

  杜召看到她手指上戴的银圈戒指:“小?舅送你的。”

  邬长筠再次望向他,顺着视线垂眸,看着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嗯。”

  他玩笑道:“这么抠,连个钻都没有。”

  “形式而已?,我又不喜欢戒指。”

  “是么?”杜召喝了口酒,声音便懒许多?,“那我送你的那枚呢?”

  邬长筠停下咀嚼,肉含在口中,一时?难以?下咽。

  “山梁分别,我把它放进你口袋了,”杜召斜睨她,“不会丢了吧?”

  “卖了。”

  卖了,全部给了军用。

  杜召并不意外这个回答,淡淡笑了:“卖多?少?啊?”

  “一万二。”

  “那还不错。”

  邬长筠就着酒水咽下肉,一大?口,瞬间凉到了心底:“对不起。”

  “给你的,就是你的东西,怎么处置都可以?,跟我不用对不起。”

  邬长筠不知该说什么了,再次咬下一块肉,明明很香脆,却味同嚼蜡。

  她的心里不止有愧疚,想起那枚戒指,仍觉得遗憾,曾经挣扎了无数个日?夜是否要将它卖掉,那是杜召留下唯一的东西,也是自己仅有的退路,可每当她看到战士们伤痕累累的身躯和一张张坚毅的面孔时?,还是将眷恋从心中拔起,再长埋于心底。

  也许,爱不必寄托于任何一物,早已?融进血脉里,与她的身体?与精神紧密相连。

  杜召抬手:“碰一个。”

  邬长筠回过神,拿起自己的酒壶,与他轻轻撞了一下:“干了。”

  语落,便吨吨地喝了起来。

  “慢点。”

  她走个神,手微晃了一下,甘甜的酒水顺着嘴角流下来,浸入领口。

  一口气,到了底。

  风一阵阵拂过来,又冷又热。

  杜召见她指尖冻得微红,脱下黑色长大?衣,披到她的肩上。

  邬长筠握酒瓶与他对视,风裹挟花叶和泥土清新的香味在两人之间萦绕,她凝视着近在咫尺的男人,明明天天都在一起,却好像很久……很久没见到他了。

  念念不忘这么多?年,如今就在面前,却只能装得比陌生人还要疏离。

  邬长筠将他手里的酒壶拿过来灌了两口,不敢再多?看他一眼,怕努力克制的爱意从眼里蔓出,站起来,将身上的大?衣还给他:“该回家了。”

  杜召望着她清冷的背影,提上大?衣跟了过去?。

  车里没风,安静许多?,却并没有暖和多?少?,座椅都凉凉的。

  邬长筠忘记带手巾,往储物盒看看有没有可以?擦手的东西。

  只一个眼神,杜召就知道她想干什么,从口袋拿出方巾,拉过她的手,小?心擦拭。

  邬长筠要抽离。

  “别动。”杜召轻轻拭去?指尖的油,她的手掌还同从前一样,布满了耍枪弄棍留下的茧子,叫人看着心疼。

  邬长筠:“可以?了。”

  杜召丢下手巾,双手焐住她冰凉的手,吹了口暖气,缓缓摩挲着:“这么凉,天冷了,多?穿点衣服。”

  “嗯。”

  杜召突然亲了下她的手指。

  这一下,仿佛吻到了她的心尖,邬长筠手微微一颤,看着他,哽着一口气,差点儿忘了呼吸。

  杜召掀起眼皮,与她的目光交接,随即,又一个吻落了下来,从眉心,滑落到嘴唇。

  彼此的气息交缠,带着浓浓的果香味,甘甜,也醉人。

  叫她一时?忘了挣扎。

  一时?……有些沉沦。

  好想你,两年了,好想好想你。

  邬长筠手按到他胸口,缓缓向上,握住他滚烫的脖子,指腹落在高高凸起的喉结,感受清晰的微动。

  杜召轻咬片刻,松开她,看着眼下动情的双眸:“醉了?”

  邬长筠微微摇了摇头:“才一壶。”

  “那不打我?”

  听罢,邬长筠轻轻捶了他一下:“那你滚开。”

  杜召纹丝不动,又低脸亲下去?。

  邬长筠偏头躲开:“现在醉了。”

  “那我可要乘虚而入了。”

  邬长筠不禁笑了一下:“流氓。”

  杜召手落在她腰上,没再多?言,将人往前轻轻一迎,再次亲下去?。

  邬长筠闭上眼,回应这无法抗拒的荒唐的吻。

  杜召太熟悉她的身体?了,知道她每个敏感点,嘴巴在锁骨间摩挲,手缓缓向下,从旗袍分叉伸进去?,拨开丝袜,轻滑慢捻……

上一篇:请认真搞笑

下一篇:麻雀的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