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何吾安
在离他相对比较近的地方停住了。
承衍洲却一把把她拉到自己的怀里,她甚至能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声,咚咚咚地向她耳际传来。
他低头埋在她的脖颈里深嗅一番。“很香。”好似很满意的样子。
承衍洲看着面前这个已经成年的少女,美丽、纯洁,如一朵清雅高贵的蔷薇花。
他稍稍推开她,接下来吐出来的字,却如寒锥一般,丝毫没有对这朵娇艳小花的怜惜。
“脱。”
言听瞬间涨红了脸庞。
她咬着牙瞪着他,眼睛里逐渐有泪光流转。
“我没说清楚吗?我再最后说一次,自己脱。”承衍洲的话语里聚积寒意,威胁意味十足。
言听沉默半晌,用牙狠狠地咬住自己的下唇。
修长雪白的双臂绕到背后,自己拉开了裙子的拉链……
两手顺势一拉吊带,裙子轻轻飘落在地上,连同她稀薄的尊严一起。
裙子里面,未着寸缕。
承衍洲第一次看到言听赤果的全身。
凹凸有致,玲珑剔透。
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干瘪如豆芽菜似的少女。
他双眼一眯,目光逐渐变得幽深。
“来。”
言听如今已经是破罐子破摔的心态了,听话地再次走到他面前,像一个玩偶一样,任他亵玩。
虽然她告诉自己不要哭,可是眼泪还是不争气地一直往下流。
承衍洲丝毫没有因为言听是第一次,就对她心慈手软。
事实上,他也是第一次。
他头上也渗出了密密的汗珠。
承衍洲亲吻她,从嘴唇到全身。
他骨子里是一个嗜血的人。
与其说是亲吻不如说是宣誓主权般地撕咬。
言听感受到浑身细密的疼,也感觉到羞耻的情动信号。
直到……后来,言听觉得如撕裂一般的痛。
痛得她惊叫出声。
她痛,其实他也痛。
承衍洲也在忍耐着。
在彼此呼吸纠缠之间,完成了双方真正意义上的「成人礼」。
第一次的体验,双方都感觉有点糟,因为彼此都是『新手上路』。
尤其对言听来说,简直是无比痛苦的经历。
承衍洲很快又重整旗鼓,开始了第二轮攻势。
这一次,他渐入佳境。
也开始对言听百般撩拨,用各种手段让她乖乖“就范”。
言听感觉自己漂浮在半空中,身体里掺杂着异样的羞耻感。
陌生的感觉让她感觉到大脑空白。
迷蒙中,她却跟随着承衍洲一起沉沦。
整个过程,承衍洲不自觉地从粗暴到温柔,从冷漠的“程序化操作”,到逐渐投入其中。
他突然感觉自己尝到了所谓美妙的滋味。
最后竟然情不自禁地加深了与言听那个缠绵且深入的吻。
以往,他最讨厌别人触碰他。
可现在,他与一个下贱的、有着不共戴天仇恨的女人交颈缠绵。
他对这样的自己感觉有点陌生。
承衍洲告诉自己:与一个仇人这样亲密,是危险的。
所以,云消雨歇之后,他直接把言听掀下了床。
“你可以滚了。”
言听吃痛。
不只是摔在地上的痛,还有身下的酸痛。
她强撑着站起来,然后穿上了那件皱巴巴的裙子,一瘸一拐地低头离开了他的卧室,甚至都没来得及清洗。
言听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离开。
离开这里。
第五章 助纣为虐
那天言听不记得是怎么走回自己那间地下室的。
她一回来就进了简陋的浴室,疯狂地搓洗全身,直到身体泛红。
言听感觉很空虚,身体里有某种东西离开自己了,至于具体是什么,她也说不好。
她站在花洒下肆意地哭了一场,仿佛宣泄、也仿佛道别。
可道别的又是什么呢?
出了浴室之后,她罩上一件宽大的白衬衫,下身穿了一件灰色棉质短裤,坐在床边呆呆地出神。
以前,她最脆弱最备受折磨那段时间,感觉自己实在挺不过去了,也曾想过自杀。
但当她拿出那把瑞士军刀划向自己手腕第一刀的时候,言听想起了妈妈,想起了过往妈妈和她温馨生活的片段。
她现在除了妈妈这个牵挂,一无所有。
但好在,她还有妈妈。
某种意义上来说,「妈妈」就是「希望」的代名词。
自那之后,无论吃了怎样的苦,受到了怎样的磨难和折辱,她都生出一股强大的信念:活下去,救妈妈。
“世界以痛吻我,我就把干翻世界”。这成了她的生存格言。
言听内心安慰自己,就当被狗咬了。
自己曾经还被老虎咬过呢,不都挺过来了?那道疤还嵌在肩后,她经常可以触摸到。
而且,和承衍洲更加“亲密”,或许也是一个机会呢?
对寻找母亲的下落没准会有帮助。
但言听的生活,并没有因为和承衍洲发生关系而有丝毫改变。
照旧是无休止地训练、学习,日子日复一日地枯燥无味且艰苦。
言听直觉,承家这对祖孙不会一直养着他们这帮闲人吃干饭,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的日子就快要到了。
她好一阵儿没有看到承衍洲了,本来还心怀忐忑怕他经常「应召」自己,现在发现多虑了。
不过这种侥幸没持续多久。
某天半夜,她被刘妈叫了起来。“言听,跟我来,少爷叫你过去。”
她白天训练了一整天,浑身酸痛,这个点儿被从温暖的被窝里叫醒,本能地就皱眉:“他叫我干嘛?有事儿不能明天说?”
刘妈欲言又止。刚才少爷对她吩咐的原话是:“把她洗干净,带过来。”
所以还能是什么事儿呢……
“你先起来,少爷今天看上去心情不太好,别惹他不高兴,最后吃苦头的还是你。”
言听咬着牙沉默半晌,听话地起来了。
当刘妈把她带到别墅一层的浴室的时候,她就明白「所为何事」了。
呵呵,给他解决生理需求嘛。
可是他不会找别人换换口味吗?
已经拿了她一血,还有什么新鲜的可图?
程序化地沐浴、换装。
今晚给她的“戏服”是一条火红色的深V性感长裙,和她清冷的风格一点也不搭。
一个年轻女佣人还给她涂了红唇提提气色。
言听瞟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这就是个洋娃娃嘛。
她平时都没有机会照镜子的。
言听被收拾妥当后,就向承衍洲的卧室走去。
刚一举手要敲门。
门就被从里面打开了——
一双大手把她毫不留情地拽了进去。
承衍洲一副很急不可待的样子,抓着她的肩膀就把她带到落地窗前,两人全程没有眼神接触。
她背对着他。
他骨节分明且修长的手指就如弹钢琴一般,在她身上“弹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