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何吾安
“嗯,但我不会给你那么正式的机会,这次是意外。”承衍洲忍痛起身。
言听不知道的是,扭伤了脚,是他故意的。
那次越野拉练归来之后,承衍洲手下不留情地把她关了七天禁闭。
不给吃,不给喝。
七天,是人类生理能承受的忍饥挨饿极限。
第八天,他亲手给她送了一顿丰盛的菜肴。
言听就像饿死鬼投胎一样,看着食物冒着金光。
承衍洲却笑着把饭菜倒了一地,拽着套在言听脖子上的铁链,让她趴跪在地上。
“宠物,就要用宠物吃饭的方式。乖,吃吧。”
冷漠,残忍,狠绝。
这就是承衍洲。
他就是要折辱她的自尊,不把她当人对待。
也对,如果是人。那就是自己的杀父仇人,他早就把她割成一片一片喂狗了。
最后言听即便被他按在地上摩擦,也没有吃那些「嗟来之食」。
她想,就这样饿死吧,也算是解脱。
之后就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遗憾的是,后来还是活过来了。
他命人给她注射了葡萄糖,强行为身体输入营养,但也是养了很久才恢复了元气。
后来,他明显“收敛”了一阵。
承衍洲折磨她的方式从来是“多元化”的。
他对她说:“爷爷说得对,你是比那些豺狼虎豹有意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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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听总是会控制不了自己陷入过去痛苦的回忆片段。
她也不想的。
甩了甩头,她穿上了黑色紧身牛仔裤黑色冲锋衣,以及黑色高帮马丁靴。
尽量地让自己隐于人群。
今天是她的十八岁生日,正式成年了。
承衍洲要找她,不知道又有什么戏弄她的新花样。
她慢慢地走进了他的领区,别墅的地上部分——
“你找我?”言听对承衍洲从来都是不冷不热,不像其他人,“承先生”、“小少爷”、“承总”之类的阿谀奉承。
因为她知道这些都没用。
他不会因为她的软话和舔狗行为就把她当作人来看待。
很多时候,她不如他新养的那条德牧。
承觐运关于“让他爱上她”这种事也根本都是天方夜谭,痴人说梦。
*
“嗯。”承衍洲点头,他一身ALL BLACK宽戗驳领的西装,里面内搭一件黑色高领毛衣,衬的整个人高大挺拔,清贵禁欲。
但充满了危险的气息。
“干什么?”
“给你庆祝十八岁生日啊。”
言听一听,充满了警觉。
承衍洲绝对不会那么好心要给她庆祝什么鬼的生日,绝对是又想到了一种新的折磨她的方式。
他慢慢走近她,用修长的手指扫过她的脸,就像是品鉴一件艺术品一样,上下打量。
“爷爷说,我这个年纪,血气方刚,需要一个女人。”他幽幽地说。
承衍洲这人,过往不近女色。
言听一度甚至以为他喜欢男人。
如今他和她说了这样一番话,是什么意思?
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言听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我对女人,说实话对整个人类都没有什么兴趣。但确实有时候会有生理需求。”
承衍洲看着面前这个十八岁女孩儿,如今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
172公分的身高,和他刚好匹配;虽然经常素面朝天,但耐不住她颜值出挑,只是她不自知或者不在意而已。
他觉得,养了四年,可以采摘了……
第四章 下手
言听今天未施粉黛。
事实上她经常素面朝天,那么多学习和训练任务,她疲于应对,哪有时间打理自己?
此时她的秀眉紧皱,等着承衍洲接下来的话。
他直直地看向她,邪魅一笑。“你是我这些年身边唯一的年轻女性,还是个漂亮女孩儿,就你了。”
“什……什么?”言听内心当即震裂。
但很快,她就尝试着恢复平时的冷感与镇定。“我不是你养的宠物吗?你不是从来没把我当作人来看待吗?你这样,不觉得有失身份吗?”
一问三连。
承衍洲却不以为意。
“你对自己的定位倒是很清晰。我确实没把你当人看待。
你是宠物,也是工具。今天,你就做个暖床工具吧。”
说完,他就对濮园里的老管家刘妈吩咐:“带人给她洗干净。”
承衍洲有着近乎变态的洁癖。
无论是对事,还是对人。
言听仓皇地推拒着,刘妈哀叹着劝道:“言听,听话,才能少遭罪。”
刘妈是整个濮园唯一把她当人看待的老阿姨。
言听的脑子是麻木的,身体也是。
在几个佣人一起“服侍”下,沐浴完毕。
她们对待她,就像是对待一个物件儿一样,流水线作业。
言听换上了一条漂亮的碎花裙子。
这是她自从遭遇人生变故以来,第一次穿上裙子。
她站在镜子前,镜子里那个亭亭玉立却面目表情麻木的女孩是谁?
她好像不认识了。
她只知道,自己就像是一个礼物一样,要被人拆开享用,可能也会被残暴对待。
讽刺的是,今天还是她的生日。
言听的脑海里一瞬间冒出了一个疯狂大胆的想法:逃跑!
这个想法转瞬即逝。
不行,妈妈还在承老头子手里。
这么多年,她一直在等待一个奇迹:妈妈醒来,她们母女团聚。
毕竟在这个世界上,她只有这一个亲人了。
承觐运会定时给她发送来母亲在医院的视频以及身体体征状况,可她就是不知道母亲被关在哪里。
言听发誓,一定要找到母亲,带她一起逃走。
外面刘妈催促言听出来的声音又响起,她知道自己没有时间,也没有选择了。
呵呵,不就是一具肉体吗?
这四年,他折磨她身心的次数还少吗?
言听凄然地笑了,然后坦然地走了出去。
刘妈对她指了指二楼最东边的卧室,那是承衍洲的私人领地。
此前她从未踏足过。
因为他怕她脏了他的地盘吧?
言听一步一步赤着脚走了上去,来到了承衍洲卧室门口,轻轻地扣了扣门。
如果仔细观察,她的手,连同整条手臂都在瑟瑟发抖。
“进来。”承衍洲冷声回应。
言听推门进去——
里面的空间大到夸张,且富丽堂皇,就像是欧洲贵族的寝宫一样。
承衍洲穿着一身藏蓝色的浴袍,显然也是刚洗完澡,桀骜不驯的短发还未全干,深邃的五官细细地盯着她,就像是一个X光机一样,很慑人。
“过来。”他吩咐。
言听悄悄收敛住自己的全部心绪,慢慢地朝向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