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野蓝树
【霍鸿羽:你想叫谁?一堆辣妹巴巴地求见你一面呢。折合下来,你随手买了一亿多日元的跑车。我说全日本的车模都会为你疯狂,你信不信....我花我爸的钱卖完屋企,再也不敢豪横的。还得是你,赚这么多钱十辈子都花不完。】
【J:少贫,疯也没用,我的魂刚被她勾了。】
【霍鸿羽:瞧瞧,这是我哥说的话吗,整个被魇住似的,还得是你。一个个身材凹凸有致……你居然一眼就不看,人就没了。然后隔几个小时才理我一句,还是“陪她睡觉。”】
察觉到小猫在轻微地抖动,像是在哭。
江衍鹤注意力从屏幕挪开,揉着她耳朵尖的手指,覆盖着她的手,从衣袍腰线里探进去,柔软的掌心摩挲着他的腹肌,手指渐渐回暖。
礼汀更深地环住他,汲取他身上的温暖,还是忤逆着他,不肯离开一秒,也不愿意抬头看他。
“哭了。”他倾身,亲吻她又白又净的耳廓,把细碎的黑发撩拨到一边,抿唇笑得有些宠溺:“谁又惹你了?”
礼汀不吭声,沉默半晌。
他是最有耐心的猎手,任凭腕间昂贵时针发出哒哒声响,把玩着她的头发,等她先开口。
“猫猫被抛弃了会死掉吧。”礼汀闷在他怀里,小声说。
她说了没来由地一句话。
“嗯?”
他不解地哼了一声。
她眼睛里有一汪湖水:“就是在寒冷的冬日,被丢弃掉的小猫,没有主人,没有家,没有温暖的食物。它只能在混着雪水的垃圾里面翻找,会生很多病,毛发打结,会遇见扔石头的讨厌自己的小孩子,小猫会害怕下雪和下雨,因为找不到地方,可以蜷缩起来睡觉了。”
他安静地听完,把她更深地揽紧,手臂撑着,压覆在她身上。
礼汀窝在他怀里,鼻尖还在颤抖:眼眶红红的,泪水流了下来:“小狗也是,别人都会害怕它呲牙,却不知道那是它唯一保护自己的手段了。”
下午看着朋友圈里面他们发的图,礼汀很吃醋,可是她没有贪玩,也没有空闲起来。
她还趁着午休写了一套托福真题试卷。
可是除了这样一步步变好,还能怎么一步登天不成。
因为江衍鹤太好了,谁和他在一起不会患得患失呀。
她被戒指套住也害怕,被佛前许愿也忧虑。
礼汀趴在他身上,细声细气地呜咽着:“就好像我身上的毛脏脏的,被遗弃在外面,在被哥哥捡回来了。给我撑伞、洗澡、喂我食物、教会我爱一个人。我好害怕有一天,庇护我的地方不见了,你也消失掉了。我又要一个人回到漆黑的阴暗的角落,我很害怕,我真的很害怕。最开始你对我好坏,把我推得远远的,那时候我也很应激,总想咬你,挠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和你一次次相处以后,越来越离不开。”
她跌跌撞撞地告白结束,然后又想起了什么。
礼汀糯糯地补充了一句:“我知道爱情是要一点欲擒故纵的,爱得太满了可能会把人吓跑。我是来找你报恩的,但是我什么都没有做好,想试着为你做饭,陪你睡觉,给你一个家,你也不需要。但我很没有出息,还是把一颗心交代出去了,很依赖你,没办法再离开你。”
那人闻言,似有若无地叹了一口气。
他用搭在她身边的长腿护住她,将她搂在怀里。
黑暗里,他的英隽在如墨的深沉里,变得更有压迫感和冲击力。
他懒笑了下,揉了揉她的头发,鼻梁碾压下来了,抵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唇角触碰了一下她红肿的眼尾。
“谁准你离开我的?”
他发.泄似地更凶横地把她揉在怀里,尾音带着质问:“下午躲着不见我,就窝在这里瞎想?”
他的气息铺天盖地,掠夺走周围所有的氧,给她呼吸的空隙更是狭窄逼仄。
他身上好热,衣袍上被她哭湿的地方黏腻稠闷。
礼汀慌乱地想要躲避开,细白的牙把下唇咬的快出血:“才没有想你,我只是在讲猫猫。”
“没有想我吗,为什么这么委屈。”
他固定住她的后颈,手掌往下,拢着她的脊骨,揉了揉。
“是从很久之前就勾走我魂魄的小狐狸,是我唯一的女朋友,是汀汀。”
是从十三年前,就让我着迷的小猫猫。他想。
礼汀软在他的怀里,本来激烈反抗,后来被他揉得很舒服,微微眯了一点眼睛,没有再反抗了。
那人戒指被她脖颈的体温烤的温热,以至于抵在她脊椎的时候,礼汀心脏凝滞了一秒。
“这里。”他手指划过他的下颌,缓慢下移,指腹掠过的地方好性感,最后抵在脖颈上。
礼汀看完全程,眼睛都忘记眨,小小地吞咽着口水。
他好帅,让人移不开眼睛。
江衍鹤把她抱起来,放在门口的橱窗。
在暗纹木质门和他之间,礼汀安稳地找到了一个适宜的位置。
那人指着脖颈起伏的喉结处:“咬我,或者是给我留下痕迹,怎么都好,没有安全感的时候,可以随时这么做。”
小猫被他蛊惑,嗷呜一口咬上去,牙齿刺入他的皮肤,血腥味在嘴里弥漫起来,还不够,还想要更多,还想要得到整个他。
很疼。
但他什么都没说,撑着墙面,安静地等她烙下标记。
他眼睛漆黑,手指卷着礼汀的长发,摩挲着发尾,发出沙沙地声响。
礼汀睫毛颤了颤,眼睛清凌地欣赏着她弄出来的情.欲红痕和牙印。
那么英俊的人,独属于她,礼汀终于满意。
“以后一直可以持续下去吗?随时都可以吗?”她松垮地捏着他的衣摆,还是有一点点不安:“想要给你做一辈子标记。”
他沉声笑:“我拒绝过你吗?”
礼汀笑着点头,刚才细声细气呜咽的人,终于被哄好了:“要亲。”
柔细的肩膀依偎在他的胸膛,任由他的手指一寸寸摩挲着蝴蝶骨的凸起。
她渴求地张开嘴,唇舌交缠,充满情.欲和依恋地长吻。
礼汀不知道他的反应,她身上快乐的涟漪汹涌如潮汐,仅仅是因为被吻住。
“眼睛怎么还红着?”他柔声问。
礼汀今天穿了一条刺绣蝴蝶纹的白色长裙,外面松松搭着一件江衍鹤的外套。
走过长长的苔藓斜坡,木质走廊下,地灯柔光照亮她的脚踝。
显得小腿纤柔又白,刚踏出几步,她的脊背一颤,被江衍鹤抱起来了。
“爱哭鬼。”他声音微沉。
天色将暗,把周围的楼阁映照成幽蓝色,周围小山麓苍翠,长阶下不同品种的树颜色各异,樱树在热气的氤氲下,枝头已经呈现浅粉。
远处霍鸿羽和孟丝玟还在等他们。
高琬也来了,程颐的哥哥程泽彬也来了,几个人之间的氛围完全是修罗场。
霍鸿羽不想和高琬的未婚夫程泽宇会面。
一来箱根,就把孟丝玟拖去看箱根的赛车登山赛,一行人刚回来不久。
礼汀倚在他怀里,看着他脖颈上被她弄出咬痕的喉结,还是忍不住嘴角上扬。
她笑得甜甜,埋在他怀里扬起荡漾的幅度,被那人看到了她微卷的白色发旋,宠溺地揉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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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俱乐部的时候,发现已经来了好多人。
礼汀甚至在房间的角落看见咬着烟和人玩酒局游戏的叶泽川。
他最近连续一段时间,分享京都周围的美食,说想带礼汀去吃。
被女生悉数谢绝了。
礼汀下午一直在房间看书,不知道随行的青年男女居然这么多。
没换和服的人,大多数衣品极好,穿得十分时髦,纹身和铆钉细链环衬,是一群她完全不认识的酷哥。
身上有纹身和各处身体钉,闪闪发光。
这群人都是霍鸿羽的朋友。
中途也来了几个穿着的长腿辣妹,说是下午慕名而来的,想来看看豪掷一亿日元买跑车的大佬。
一群女孩子站在走廊上,笑得春意萌动,胸前波澜起伏,就像为了吸引谁注意一样。
江衍鹤修长手指把玩着砝码,撩起眼皮看了一下霍鸿羽。
他眼睛微眯,本来狭长幽深,现在半威胁地吊起眼梢,更是如捕猎的狼。
霍鸿羽很自觉,走到门边对那些成群结队的辣妹说:“对不起,他不在这里。”
礼汀不安地往他坏里缩了缩,她安静呆在江衍鹤怀里,探出弯弯眼睛,看他玩德扑。
那人沉郁又冷静,最擅长盲位防守,会利用位置做隔离,在计算和判断后设立基准线。
渐渐地,礼汀发现,他几乎逢赌必赢,一切尽在掌握,身前筹码越来越多,嘴角弯着点幅度,几乎很少有人敢flat-call 3b。
大家琢磨不透他在想什么,更无法看透他会为了什么牌情绪起伏。
江衍鹤一贯是周围所有人的焦点。
疏远冷遇的外表下是又美又疯的英漠酷哥,最喜欢看别人为他刀尖尝蜜。
礼汀看不懂德扑,怕他饿,乖巧地在旁边,喂他吃松叶蟹腿。
有点迷恋地看他吃东西的英俊模样。
他吞噬的动作好性感,透着欲,挂着红痕的喉结上下滚动,让礼汀心脏悸动。
霍鸿羽担心她打扰江衍鹤玩牌。
趁着礼汀用木质小勺舀了一些绸鱼汤,小口小口地喝着。
霍鸿羽给礼汀小声介绍,江衍鹤爸妈就是拉斯维加斯认识的,从小狠狠接受了这方面的薰陶。
小时候,他父母见他最喜欢刺激的玩意儿,怕他染上什么恶习,特意找了WPT冠军教他玩德扑。
那人是纸醉金迷中的翻云覆雨手,看别人为他亡命奔走孤注一掷,厉害得不得了。
霍鸿羽示意小粘人精,不要再影响他的发挥。
礼汀小声哦,在他臂弯里蹭了蹭,然后走掉。
孟丝玟和那个女生,都看见了江衍鹤脖子上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