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野蓝树
她警惕地看着那些店里时髦的模特和买手,紧张地躲在他身后。
江衍鹤比那些人英俊多了。
礼汀没去看帅哥,反而黏腻着贴紧他的模样,对他十分受用。
那人微闭了闭眼,唇间勾出一点笑意。
以至于接下来的时间,他划卡更为行云流水。
“这么快就学会心疼我的钱了,想嫁给我吗?”他逗她。
礼汀紧张地搓搓手指上的戒指,慌乱地溜出店门。
那人在她身后,性感地闷声笑,旁若无人地看着她泛红的耳朵。
到Louis Vuitton结完账,两人手里空空,因为买的太多,直接空运回国。
“你答应我不能再买了....这样下去的话,一条街的人都记住我们了。”她小声制止。
“我这不是没买吗?”他摊手笑,轻松而戏谑的语气。
礼汀垂眼看了他的手一会,抱着他的胳膊,缠着牵住他:“我什么都不要,你才是我的奢侈品。”
那人身量很高,对周围羡慕的目光置之不理,表面看上去冷淡又矜贵。
他听见礼汀说完,露出一点笑意。
他皮肤很白,被奢侈品店的水晶吊灯一照,就像漂亮的白玉雕像活了过来,
他贴附过来抱她,声线愉悦性感:“可是,汀汀是我的必需品。”
小猫的脸被火燎一样滚烫,又不敢缩在他怀里埋着,只能害羞地乱眨眼睛。
礼汀很少炫耀他,只想深深把他藏起来,欢欢喜喜爱一辈子。
平时他即使给礼汀买奢侈品和珠宝,女生不会把奢侈品拿出来,展示在朋友圈什么的。
但今天不一样了,礼汀看了一眼货架,他就买一排。
到最后女生不敢看了。
怕多看圣母玛利亚大教堂一眼,他也得买下来。
两人在花房里吃甜品。
他给她介绍,刚才看到浮雕画像的名字叫做《狄安娜的崇拜者》。
月白长袍手持火炬的狄安娜,头顶弯弯玄月,背后拿着白翎长箭,浮雕价格上百万。
礼汀倚在他怀里,小声赞叹好美。
她心想第一次在医院给他做完鸡汤,一个人孤寂地走回家。
是不是就得到了月神庇佑。
才能离他近一点,更近一点,可以在他怀里安栖。
她眼睛有微微湿润,被他圈在怀里蜷着。
江衍鹤低头吻她的眼睫:“喜欢吗?南青山的这套房子我也看上了,只值十亿,我把它买下来,以后我们经常过来看。”
他想买的不是名贵浮雕,而是可以和她长久栖居的家。
果然,但凡她多看圣母玛利亚大教堂一眼,他也会买下来。
谁能凭爱意将富士山私有。
但他可以买下天价大宅,随手豪掷千金,陪她看一辈子的富士山。
天色将晚,两人打包好甜品回到旅馆。
晚上两人约好的,吃寿喜锅。
眼前咕嘟咕嘟冒着热气。
她蜷在他怀里,被他一点点喂着裹满蛋液的牛肉。
她甜甜地歪头笑,牛肉很好吃,被他喂饭就更好吃。
细白的手抱着他横过来的手腕,乖巧地张嘴,吃下他夹的食物。
吃完饭后。
他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在她头顶翻阅《判断力批判》的德语原著。
日媒爆出一对情侣官宣结婚,NHK重播着他们在一起的电影。
是《溺水小刀》。
蓝到透明的海水,远处的青翠山峦,还有红到极致的花。
一切场景都好熟悉。
就在那晚幽深的海水中,他教她学会游泳,他骑摩托带她逃避追杀的那条夜路。
夜里漆黑庞大的不动明王,他靠在神龛旁,举起钢管和别人的激烈打斗。
不用去羡慕任何人,我也是有神明的。
他一定会用力地保护我。
礼汀探头,轻轻晃了晃他手上的阅读器。
他唇角幅度明显:“怎么着,发现我比那个人帅?”
他语气笃定,看上去洋洋得意,还带着一股坏劲儿,觉得她目不转睛盯着电视看太久,狠狠吃醋。
礼汀反应了一会儿,才知道他说的是谁。
原来电影男主也会让他吃醋。
她嘴角微扬,装作听不见,从他怀里爬出来,要去小冰柜拿甜品:“想吃点甜的。”
“嗯。”那人表面云淡风轻的,装得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继续看书。
两人之间的氛围正在水生火热之中。
仿佛下一刻,天上就会降下倾盆骤雨。
这时,江衍鹤手机震动,是霍鸿羽。
对方打来一个电话。
他接起来,对霍鸿羽的态度比刀刃还要锋利:“别烦老子。”
“什么?能把那些女的直接送走吗?”
“这算什么大事?”
不知道霍鸿羽说什么,激怒了这个魔王。
最后,他语气带刺:“挂了,没事少找。”
他眼睛危险地眯了眯,看上去一副阴郁又危险地模样。
小猫听他凶横地态度,吓得一颤。
连手上的甜品是奶酪做的,也忘记了。
她坐在沙发角落,和他离得远远的。
正舒服地在绒毯里踩奶,小口吃着富士冰山初雪。
她用勺子挖出来小小一勺冰沙,用水红舌头卷卷,被凉地张开嘴巴喘气,呼出白色的雾。
那人发现她不见了,找了一圈,笑了笑,放下手机,朝她走过来。
他趁着四周没有人,倾身把她压在沙发靠背上吻她。
来不及吞咽的冰沙酸奶,缓慢地从她的嘴角流下来。
“说,谁帅一点。”
他很记仇,这件事没得到一个让他满意的回答,是不会轻松过去。
小猫被吻到差点缺氧,冰淇淋两人温热的唇舌间融化,只剩下微微的奶味和甜丝丝的芋泥感觉。
“还用比吗?”
必须要比。
在她面前,他总是热衷一切的雄竞。
一定要黏着她,让她每句话都承认,他是最有资格被她爱着的那个,他才满意。
他幼稚到顶点,非要让她一一细数,声音沉郁:“你看,我比他高,比他年轻,比他有钱。”
我比全世界任何人,都要爱你。
但下一瞬,他就忘了。
因为礼汀委屈地埋进他的怀里:“冰沙好冷。”
那人微微叹了口气:“怎么都不听劝,吃冰的就小腹疼,还是要吃,我帮你热热。”
热热。
吻到冰全化掉,一口一口唇舌交缠的方式。
是热热。
嘴里的冰沙的确在温热的舌尖交融中,一点点融化。
吞咽进喉管的时候,再也不是冰凉。
“热吗,化成水了。”
礼汀听完他的混蛋话,红得脖子都滴血。
那人手指搭在她的后颈上,抵着她的鼻尖,说:“不是乳糖不耐受吗,怎么还吃奶制品?”
会蛊惑的何止是他一个人。
礼汀眼神迷离,无意识的卷走嘴边那抹白色的冰淇淋。
她坐到那人的腿上,解开系扣,恍惚地吻他:“刚才是预演,更想吃掉哥哥的。”
“哥哥的什么?”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