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鹤归汀 第146章

作者:野蓝树 标签: 因缘邂逅 破镜重圆 天作之合 现代言情

  白色的那个。

  吻落了下来,就像游曳的羽毛,轻飘飘地掠过礼汀的锁骨和脖颈。

  她仰起脖颈难耐地喘息,即使疼和痒也宠溺地任由他亲,像羊羔用温暖的软毛圈着眼前的野兽。

  他激烈地噬咬她的颈间和锁骨,呼吸扫过她的耳廓,径直往下,沉溺于她温热的体温。

  礼汀在颤栗间,缓慢地睁开了眼睛。

  她越过沙发和丝绒地毯,看着远处麋鹿铜摆件背后,困在幽蓝水缸中游曳的热带鱼。

  她今天找孟丝玟要来的催.情药,就在上面的壁橱里。

  想去拿。

  想要给他下药。

  想要看他沉湎在情.欲里。

  此刻,想要做坏事的礼汀心跳如鼓,悸动和忐忑,变成一首轰鸣的交响曲。

  她软糯地回答:“你最英俊了....因为看到哥哥,我就变得很湿润,别人都不可以。”

  被他解下吊带的时候。

  礼汀轻柔地喘着气,蹭着他软软撒娇:“哥哥,我想喝一点白葡萄酒,晕晕的好睡觉。”

  他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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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归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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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葡萄酒是自己选的。

  她装的一副若无其事地模样,把酒从酒柜里抽出来,手里藏着药粉。

  礼汀赤脚一步步走向他,心跳震耳欲聋。

  她觉得她是一把柴薪,遇到一点明红的火星,就会烧灼得失去形状。

  “下雪了。”

  浴袍被他撑得挺拔,下摆被窗外的朔风吹动,轻浮地撩动他结实修长的腿。

  大雪簌簌落落,伴随猎猎的风,卷进窗棂。

  缓缓飘落,厚爱地洒在他的黑发上,融化后,把他的英漠轮廓变得微润。

  礼汀就着背对着他的姿势,匆忙仓促地把葡萄酒倒在高脚玻璃杯上。

  她手指颤抖着,看白色的药粉在白葡萄酒里面,淡黄色的酒液散发着幽香。

  看上去能容纳一切不见光的隐秘。

  药粉逐渐缩小溶解,化作小小的气泡一点点浮上来。

  电视台有地震预警的速报。

  突如其来的播报声,让礼汀心脏猛地被捏紧。

  她细白的手指抖了抖,药粉袋子对准不了杯口,洒落下来一点,礼汀慌张地用衣袖拂落在地毯上。

  “你慌什么?”

  那人走近,忽然带了一点笑意。他没关窗,圈着她,把她横抱了起来。

  礼汀本来刚做完坏事,心脏在骤然升空的过程中,就被风轻柔吹起的羽毛,在他怀里坠落。

  “才没有慌。”礼汀不敢用浸了药粉的手腕环住他的肩膀,只能捏着他的衣料,把脸埋进他胸口。

  他抱着她去看雪。

  奇怪,今天的风一点都不冷,朔风变成春风,恋人的体温带来无尽的安心。

  “今年气温很奇怪,夏天特别热,现在一点也不冷。”

  礼汀被他抵在玻璃窗上,轻车熟路地笼络住她的呼吸。

  但她不敢回揽他,怕他发现药粉的异样,手心在透明的窗户玻璃上氤氲出了白雾。

  “汀汀手心好烫,脸也好烫,是做了什么坏事吗?”

  “没有...没有...”

  她感觉到目眩神迷,慌乱地喘着,眼睛被窒息感呛红,迷离的咳嗽着。

  挣脱他,慌慌张张地跑到酒桌前,跌倒在地板上,被人从后面钳住下颌,追了上来。

  蝴蝶骨翕动着,脖颈纤细柔白,难耐地上仰,脱力的手指,没办法稳稳地撑住地板。

  明知道就算是现在,她也承受不住,手指在地毯上虚抓了抓,喉咙艰涩又魅惑:“哥哥....渴....”

  江衍鹤半跪地上,短促地笑了一声,手指抚弄着她被吮红的水红唇瓣,然后低俯下来。

  吻变得越来越锈迹斑斑,她缠绕着他的唇。

  唇舌交缠,激烈,像薰风掠过肆意生长的树,疼痛,却缠绵。

  他的声音很性感,热气燎在她的耳廓上:“哪里渴?”

  白葡萄酒的气味浓烈,有种苦涩的苔藓味道,厚重又深切的浓绿。

  她伏低在地板上,看他冷白喉结滚动,眼睛都要被浓烈地情感烧灼干净。

  礼汀很擅长哭,但这一次,被生理悸动激出来的眼泪。

  是她下的最大一场赌注,在逢赌必输的敌手面前,献上一切的筹码。

  她背脊颤抖着,彰显着心跳的巨大和诡计的得逞。

  衣袖作为犯案证据,被白葡萄酒浸润,彻底地失去了证明的作用。

  计划堪称完美。

  她趴在地上,在他看不见的角落,露出苍白又蛊惑的笑容。

  眼泪浸润脸颊,顺着眼尾滑入地毯,宛如溺水。

  明知道他心里还有一个深埋着十三年的人,依然做到这一步的自己,真的坏到了极点。

  她是一只拼命从蛹里挣脱出来的蝉,在濒死的暗绿色叶片下,狼狈地张开透明的羽翼。

  她伸出来的脚踝细白漂亮,每一寸骨节都泛着淡淡的红,就这样毫无招架能力又脆弱地搁浅着。

  江衍鹤一直都是有压迫感又禁欲的,充满掌控欲和威胁,但他总能全盘操控他的一切。

  她感受到他在头顶不适地喘,他的荷尔蒙气息在她身边弥漫。

  情热的滋味混合着汗水和从牙缝逼出的忍耐音节。

  礼汀能感受到他即将爆发的疯狂,觉得下一刻粗暴的对待会摧枯拉朽地降落下来。

  她几乎渴求地看着他汗津津的手腕和脖颈。

  他却漫不经心地直起身,露出被她咬出齿痕的手腕骨节,看着她任由施为的模样。

  他大脑神经疯狂叫嚣着,近乎失控,难耐地咳嗽了一声:“我去洗个澡。”

  她心里想着不能放过他。

  不能放过他。

  礼汀尾随他进入浴室,任由水洒的水散落在头顶。

  手指触碰着他手腕的幽蓝静脉,水珠四溅到滚烫的皮肤上,有细汗的咸涩。

  “想和我一起洗?”

  江衍鹤唇角挂着点笑,把他英俊的脸上更为绝色。

  他的眼睛赤红一片,应该是发现了陌生的悸动,让他不适和失控。

  大理石的洗手台是石墨色,滚烫的嘴唇刮擦过她的耳边。那人呼吸灼热而急促,将她牢牢锁在怀里。

  “做了什么坏事?”

  礼汀这才知道忐忑,可是已经晚了,她像是被剥去了骨头,软软地贴附着他。

  她知道,如果此刻稍微露出一点害怕的表情,那人就算不适到死掉,也会推开她。

  礼汀坐在洗手台上,很妩媚地翘起嘴角,脚掌缓缓一点点上滑,踏着他,像堕入凡间的妖精。

  她尾音上扬,就着之前每寸皮肤上被他印下的吻痕和咬痕,微喘:“你,说,呢?”

  花洒没人去关掉。

  是一场疾风骤雨。

  礼汀在痒意和悸动里面彻底失去了形状。

  她苍白的皮肤红到彻底,印记一遍又一遍地覆盖满,昏迷了多少次再也数不清。

  蜷成一团被掂起来继续,被抱在怀里没办法逃开。

  眼泪到处流淌,嘴角牵出银丝,魂魄被弄散。

  “宝宝一直都想着勾引我吗?”

  “我...我很坏的...一直..”

  她已经没办法再回答了,眼神变得空洞,彻底失去了力气,因为就算昏迷过去也没有消停。

  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可能从头到尾都没有结束过。

  他清楚她体质虚弱苍白纤细,毫无招架能力也没有结束过。

  礼汀甚至能感觉刺眼的光线,属于冬日下雪的清晨,还是没有结束。

  每一小截都像被勉强拼凑起来,充满了他的,鼓起来,就像怀了属于他的小孩。

  他占有宣布得彻底,给予她了很多,甚至乖戾得疯狂,也不带她去浴室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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