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鹤归汀 第152章

作者:野蓝树 标签: 因缘邂逅 破镜重圆 天作之合 现代言情

  他和碰过他女人的狗,一辈子都不想来往。

  也不接受任何道歉,永远都不会,只有纯粹的冷漠和绝对的熟视无睹。

  江衍鹤转过头和礼汀讲电话,轻柔地对她说,“有我在你身边,不会有人再伤害你一星半点,这种事再也不会出现在你身上。”

  “嗯...你不可以对别人那么凶了。”

  “他居然想用下药来得到你,性质实在恶劣。生意场上,我都不想放过他们。”江衍鹤漫不经心地看着远处,“谁碰你一下,我会让他们死。”

  下药....

  性质恶劣...

  电话那头,礼汀像是被烫了一下,沉默了很久,最后小声说,“我挂了。”

  每一个字都在告别。

  沉迷在热恋里的他,没有察觉到一点点。

  他从来没想过,她会离开他半秒钟。

  江衍手指懒散地敲了一下栏杆,说,“别挂。”

  “还有什么事吗?”礼汀细声问。

  江衍鹤刚想说什么,就被身后的叶泽泷打断了:“小鹤,过来试一下这把断霞刀吧。”

  再接起电话,电话那头,已经被挂断了。

  晚上他喝了很多酒,都是烈性的威士忌,酒精渗入他的五脏六腑,游弋在身体的血液循环里,沸腾又燥热。

  回到温泉旅馆的时候。

  在料峭春寒的凉意中,酒醒了一大半,房间里空空荡荡的,让人意乱情迷的腥味已经完全消散掉。

  只剩下小猫身上滞留的水生调的草木香。

  白色的帷幔在夜风里飘摇着。

  他叫她的名字。

  无人回应。

  遍寻不到。

  他的小猫已经离开了。

  没有在箱根的旅馆。

  没有回京都的宅邸。

  更没有回半山的官山道31号。

  她早说过不会陪他看今年的樱吹雪。

  给他下药的事。

  她实在太过于愧疚,在房间里枯坐很久。

  最后礼汀安静地掉着眼泪,收拾完所有东西。

  没办法好好面对他,如果让自己变得越来越沉迷于独占他的话。

  还算什么报恩,仇人都没有自己坏。

  使出这样恶劣伎俩的自己,和下药的叶泽川有什么区别。

  会有人因为太爱太爱,不想伤到对方而离开吗。

  礼汀擦干眼泪,提着小小的行李箱出门。

  回头依恋地蹭了蹭同床共枕的地方。

  只带走了一件属于他,有着他气息的黑色外套。

  她不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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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文案上的那次离开,玩的情趣。

  连续干了几天,把人搞到招架不住逃跑的事,牛还是牛。

  明天就把丢失的小猫找回来。

  明天我不更的话,我就是狗T^T

第59章 归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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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四月,莫浠做局,叫上他几个EMBA的朋友,约着江衍鹤出来玩帆船。

  赛帆结束后,坐游艇去海心岛上赴宴。

  一群人皆带了女伴,个个腰细腿长,软坐在身边玩牌。

  她们打的这场牌,是几个商战高手,手把手指导着教授的。

  牌局战况激烈,打得水生火热。肢体动作间不无暧昧。

  莫浠最近被人送了一个南韩打歌舞台十冠王,眉眼肖似某个年长女星,搂在怀里宠上了天。

  唯有那人,站在船舷上吹海风,手上懒懒散散地夹着烟。

  他对什么都没兴致,左手带着Jacob上千万的镶钻名牌表,微皱着眉头吸了一口烟,薄雾被海风吹散。

  搭在栏杆上的右手,卷着一截白色丝带,被海风吹得荡在袖间。

  他带着充满距离感的社交姿态,静谧地看着找他搭讪的超模,缓步从台阶上走下来。

  他尚未出声,对方恭顺地帮他,用掌心捧走烟头抖落的灰白。

  江衍鹤挂了一点嘲讽的笑意,没了抽烟的心思,垂手掐断了大半截烟头。

  莫浠正从另一端捏着一柄红酒杯过来,见模特汤涪恋慕地看着江衍鹤,笑道:“这不比你养的小狐狸懂事?”

  连续大半年约他,不见他出来一次,都知道他被报恩的小狐狸勾了魂。

  “怎么这么沉默,你失恋了?”

  莫浠挥手一旁的模特,随手在她赤.裸的颈背上缠了一截广告商的邀请券:“做得好,下去吧,他不喜欢别人献殷勤,爷替她赏你。”

  汤涪恋恋不舍地再次看了一眼江衍鹤,微躬身离开了。

  “喝酒吗?怎么,真失恋啦兄弟,之前不是都是那些美女追着你争风吃醋吗?”

  江衍鹤没接他手上的酒,只是垂眼看着海浪被排水系统绞出的浪花。

  他眼下带着的清灰,咬字带着香烟浸润后的涩哑:“她,骗我。”

  莫浠凑上来:“啧,你一个风险股本沙龙就没输过的人,这世界上除了Phallus,还有人能骗到你?”

  “你们聊些什么啊,进去一起玩呀,我把吉他调好了也进去,这把是我刚拍下的鲍勃马利同款,用不太熟练。”

  邀请他们进船舱玩牌的顾坚白走过来,在两人旁边抱着吉他开始调试。

  莫浠见江衍鹤不理他,于是转身去找指导顾坚白。

  “来,给你鹤哥来一首失恋的歌。”

  顾坚白笑骂道:“滚吧,你是不是想来害我。把他激怒了,往我身上撒气。莫浠你这个人说的话,我一句都不敢信。”

  两人吵嚷的时候,把酒液打翻了。

  “小鹤,来评评理呀。”

  “鹤哥你看他——”

  江衍鹤面无表情:“别来烦我。”

  他渡到无人的角落,缓慢摊开右手掌心,手掌上是一把刀,被他刚才轻握了一下,瞬间鲜血淋漓。

  这是之前他用来给她削草莓叶片的刀。

  自从她离开后,他每次想要喝酒的时候,就会摩挲着刀刃的位置,挪到虎口和拇指之间,抵在手心上剐蹭出血线,刺疼到额角冒冷汗。

  他这段时间,都用这种疼痛,用来提醒自己别喝酒。

  在痛楚中,一遍又一遍地回忆,去赴一场酒局以后,她离开的事实。

  说谎。

  骗我。

  她说过永远陪在我身边的。

  但他清楚,绝对不能把和她有关的事,讲给任何人听,不能让别人发现软肋。

  包括他的软肋本人。

  他没喝酒,但是结束聚会下船的时候,还是头疼欲裂。

  礼汀没在身边,他已经连续很多天没有好好睡觉了。

  但这段时间他都不愿意回家。

  公司睡过,学校的寝室也回去睡了几次,就是不想回家。

  反正回到家里,也是一个人睁眼到天明,沉寂又冷。

  上周五回去了一次,帘姨给他煲了海鲜汤。

  这汤最早是帘姨教她的,可是礼汀做来总是有一种清甜的草药感。

  她加了少量的甘草,为了让他的胃舒适一点。

  今天汤里也加了甘草。

  这原本是他和她之间隐秘的味道。

  旁人做起来,味道越接近她,江衍鹤心里便愈发难过。

  他总是格外隐忍,极浅地喝一口,微微蹙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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